
出版社: 中国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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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莫泊桑短篇小说集(全译本)(精)/名家译丛
ISBN: 9787519005313
柳鸣九,1934年生,湖南长沙人。1953年毕业于湖南省立一中,同年考入北京大学西语系,毕业后,赴中国社会科学学部文学研究所工作,19**年转到***外国文学研究所,1981年后,多次赴美国、法国进行学术考察。现任***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南欧拉美文学研究室主任、研究生院外文系教授、中国法国文学研究会会长、中国外国文学研究会理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笔会中心会员。 柳鸣九先生一生潜心研究,甘于寂寞,淡泊名利,勤奋写作,可谓著译等身。2000年,在法国巴黎大学被正式选定为博士论文专题对象。2006年,获***学术称号“终身荣誉学部委员”。曾著有《法国文学史》(三卷本)、《走进雨果》《法兰西风月谈》《山上山下》等;翻译作品有《雨果文学论文选》《莫泊桑短篇小说》《局外人》《小王子》等。其中有三部作品获“**图书奖提名奖”,一部作品获“中国图书奖”。 桂裕芳,出生于1930年,1949年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195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从事法语语言文学教学与研究五十余年。译有马塞尔·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第二卷),阿尔方斯·都德《小东西》,米歇尔·布托《变》,纳塔丽·萨洛特《童年》,雨果《九三年》,弗朗索瓦·莫里亚克《爱的荒漠》、《昔*一少年》,保尔·萨特《萨特读本》,彼埃蕾特·弗勒蒂奥《要短句,亲爱的》,玛格丽特·杜拉斯《写作》、《夏夜十点半钟》、《无耻之徒》、《夏雨》等作品。 莫泊桑(1850-1**3),21世纪后期法国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有一种非凡的捕捉生活的本领,善于从平常人视而不见的琐碎生活中挖掘出生命和生活的本质意义与美学价值的内涵。他以凡人小事作为题材,以短篇小说为主要创作形式,十余年间,创作了三百多部短篇和六部长篇小说,被誉为“短篇小说**”。代表作有《羊脂球》、《项链》、《一生》等。
一连数*,败*残部乱哄哄地从城里穿过。这哪 里还像*队,简直就是一群凌乱不堪的散兵游勇。一 个个胡子拉碴,脏乎乎的,*服破破烂烂,既无*旗 ,又无番号,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他们都显得垂 头丧气,精疲力竭,而且脑子也麻木了,不能思维, 没有主意,仅凭简单的惯性,机械地移动脚步,只要 一停下来,就会因为太累而倒在地上。看起来,这些 被征人伍的,大多数本来都是生性平和、与世无争、 安分度*的年金领取者,而今一个个被*支压得腰弯 背驼;另外还有一些年轻力壮的国民别动队队员,他 们容易激昂慷慨,也容易惊慌失措,随时准备冲锋陷 阵,也随时准备仓皇逃命;同时还零星夹杂着穿红色 *裤的士兵,他们是不久前在一次大战役中被击垮的 某师团的残余;也有一些穿深色*装的*兵,同形形 色色的步兵并列往前走;偶尔,还有个把头戴闪亮* 盔的龙骑兵,拖着沉重的步子,跟着负荷较轻、走路 较为轻快的步兵,显得格外吃力。 随后,一批批游击队员也穿城而过,每队都有一 个英勇神武的称号,诸如“报仇雪耻*”“公民掘墓 团”“英烈敢死队”,等等,但他们的神情作态却像 是土匪。 这些游击队的长官,过去都是布商、粮商、油脂 商、肥皂商之类的生意人,时势造英雄,凭着有钱或 蓄了长长的唇髭,就被任命为*官。且看他们全身披 着法兰绒*装,佩戴*衔,说起话来声音洪亮,老见 他们在讨论作战方案,出言不凡,自称法兰西的胜败 存亡全系于他们的肩上。但他们对自己手下的士兵却 心存畏惧,这些兵痞本来就是偷*摸狗之徒,勇起来 命都可豁出去,但抢掠**,无所不为。 有传闻说,普鲁士*队很快就要占领鲁昂城了。 两个月以来,本地的国民自卫*一直在城郊附近 的树林里,小心翼翼地侦察敌人的动静,有时还神经 过敏地误击自己的哨兵,有时荆棘丛里有一只小兔稍 动一下,他们就准备浴血奋战。可是,普*即将*占 的消息一传来,他们就纷纷逃回家了。他们的*服、 *械、装备,所有这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行头, 原来还可以用来吓唬方圆三法里之内的路碑的,现在 都不翼而飞,丢失不见了。 *后一批法国正规*总算渡过了塞纳河,准备从 圣塞威尔与阿夏尔镇方向退守奥德梅桥。殿后的是一 位将*,他由两名副将陪伴左右,也是徒步前行。他 神情沮丧,率领着这支残兵,实在无力回天,一个善 于征战、*无不克的民族,竟然惨遭大败,全线崩溃 ,他本人陷身其中,岂能不沮丧懊恼。 法*既撤,随后城中便是一片沉寂,在静悄悄而 又惶惶不安的气氛中,人们在等着将要降临的事。许 多大腹便便的生意人,早已在商场上磨尽了男子汉的 气概,正惴惴不安地等候占领者的来到,但一想到普 鲁士人也许会把店里的烤肉铁扦与切菜刀误认为是武 器,便胆战心惊了。 生活似乎停顿了。商店都关门停业,街上寂无人 声。偶尔,有个把居民**,也被这种沉寂吓了一跳 ,旋即沿墙根匆匆离去。 等待所引起的焦虑不安,反而使人盼望敌*早* 进驻。 就在法*撤离后的第二天下午,不知从何处冒出 来几个普鲁士轻骑兵,疾速穿城而过。没过多久,从 圣卡特琳山坡上来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马,与此同时 ,从通往达尔内塔尔与布瓦纪约姆的两条大道上,另 有两大股侵略*潮水般地涌现出来。这三支大*的先 头部队,恰好同时在市**广场上会合。随后,德* 大部队就开到,从周围的大街小巷里鱼贯而出,一营 营排列整齐,迈着沉重而有节奏的步伐,踏得石板路 面嘎嘎作响。 一种陌生而喉音很重的口令声,沿着那些看似空 荡而死寂的房舍升起。其实,此时在那些紧闭着的百 叶窗后,正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着进驻的胜利者:他们 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主人,可以根据“战时法”任意处 置全城人的生命财产。居民们躲在自家昏暗的房间里 ,惶恐不安,胆战心惊,如同遇到了洪水泛滥与强烈 地震,任凭有什么智慧与能耐,都无能为力。诚然, 每逢事物的秩序被打乱,安全不复存在,人类的法律 与自然的法则所保护的一切,遭到某种疯狂凶残力量 的摆布时,人们都会产生这种惶恐感、战栗感。大地 震将一个地方所有的人都压死在倒塌的房屋之下,泛 滥的洪水冲走了被淹死的农民与耕牛以及房屋的梁木 ;同样,打了胜仗的*队就要屠杀继续自卫的人,要 押走俘虏,要以战刀的名义进行掠夺,要用大*的轰 鸣向上苍表示感恩,所有这些可怕的灾难埋葬了我们 对永恒正义的信念,使我们不再像有人教导的那样, 去信赖上天的保佑与人类的理性。 P1-P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