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北京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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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费曼经典(精)
ISBN: 9787559661272
理查德·P.费曼(Richard P.Feynman) 1918年,费曼出生于纽约的法洛克威镇并在此长大,17岁进入麻省理工学院,1939年进入普林斯顿大学研究生院。随后他来到洛斯阿拉莫斯,加入原子弹研究计划。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费曼任教于康奈尔大学物理系,后于1951年转入加州理工学院,在此执教至1988年去世。1965年,费曼与朱利安·施温格及朝永振郎共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拉尔夫·莱顿(Ralph Leighton) 拉尔夫在加利福尼亚的阿尔塔迪纳镇长大,与费曼的家乡相距不远。他的父亲罗伯特曾与费曼合著《费曼物理学讲义》。拉尔夫和费曼是忘年好友,两人都喜欢敲邦戈手鼓,本书讲述的故事大多是拉尔夫和费曼在敲鼓的时光中共同记录下来的。
别闹了,费曼先生! 当我在麻省理工学院上学的时候,我爱死了那里。我觉得麻省理工是个很棒的地方,所以我想继续在那里读研究生。但当我找到斯莱特教授告诉他我的打算时,他说:“我们不会要你的。” 我说:“什么?” 斯莱特问:“你为什么觉得你应该在麻省理工读研究生?” “因为麻省理工是美国最好的理科学院。” “你真这么想?” “没错。” “就因为这样你才应该去读别的学校。你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所以我决定去普林斯顿上学。普林斯顿有气质典雅的一面,因为它在某种程度上模仿了英国学校的传统。这也是为什么那里的兄弟会成员了解了我不修边幅的习惯后,开始说一些这样的话:“等着瞧,这所学校会知道自己让谁进了普林斯顿!看看他们做的什么错误选择!”所以我决定,到了普林斯顿后我会尽量收敛脾气。 父亲开车把我送到普林斯顿,到了我的房间后,他就走了。我在那里还没待到一个小时,就有人找我,他说话带着一股腔调:“鄙人是本宿舍管理员。特在此通知,院长午后举行茶会,希望你们全部列席。不知您可否通知一下您的室友赛睿特先生?” 普林斯顿研究院是我们所有这些学生生活的地方,而这就是我和研究院的第一次接触。这里就像是对牛津或剑桥的模仿,甚至包括口音(宿舍管理员是一位法国文学教授)。楼下有门房,所有人都住在雅致的房间里,我们穿着学院袍,坐在镶嵌着彩绘玻璃的大厅里一起吃每一顿饭。 我到达普林斯顿当天的下午就要去参加院长的茶会了,而我连“茶会”是什么、意义何在都不知道。我没有任何社交能力,对于这类事情我一窍不通。 当我来到门口时,艾森赫院长站在那里,欢迎所有新同学。“哦,你就是费曼先生,”他说,“我们很高兴你能来普林斯顿。”我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因为不知为何他竟然认识我。 我进了门,里面有一些女士,还有一些女孩。所有人的穿着都很正式,我正在考虑自己应该坐在哪儿:我应不应该坐在这个女孩旁边,我该如何表现……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费曼先生,你的茶里是要加奶还是柠檬?”是艾森赫夫人,她正在倒茶。 “我两个都要,谢谢。”我说,继续寻找我的位置。这时我忽然听到她说:“哦呵呵呵呵……别闹了,费曼先生!” 别闹什么?什么别闹?我刚才说了什么?然后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我和茶会的第一次接触。 后来,当我在普林斯顿待了更长时间后,才明白这“哦呵呵呵呵”的意思。事实上就是在第一次茶会上,当我正要离开时,才明白了它的意思是“你正在犯一个社交错误”。因为我第二次听到艾森赫夫人发出这种“哦呵呵呵呵”的笑声,是有人在离开时亲吻了她的手。 另一次,可能是一年以后,在另一场茶会上,我和维尔特教授交谈,他是一位对金星上的云很有研究的天文学家。他研究出这些云应该是甲醛构成的(能了解我们曾经一度担心的问题是件好事),还搞清楚了甲醛如何沉淀这类的问题,非常有趣。正当我们谈论所有这些的时候,一个小个子女士走过来说:“费曼先生,艾森赫夫人找你过去。” 那位女士离开后又回来了:“费曼先生,艾森赫夫人找你过去。” “好好好!”于是我去找艾森赫夫人,她正在倒茶。 “你想要一点咖啡或者茶吗,费曼先生?” “那个啥啥夫人说您想要找我。” “哦呵呵呵呵。你想要喝点咖啡或茶吗,费曼先生?” “茶,”我说,“谢谢。” 几分钟之后,艾森赫夫人的女儿和她的同学走过来,我们互相认识了一下。艾森赫夫人之所以“哦呵呵呵呵”是因为她并不想和我说什么,当她女儿和她的同学过来时,她希望我过去喝茶,这样她们就有人可以聊天了。这时候,我已经知道听到“哦呵呵呵呵”应该怎么做。我不会问“‘哦呵呵呵呵’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它的意思是“错误”,所以最好还是赶紧改正。 每天晚上我们都穿着学院袍吃晚餐。第一天晚上这种吃饭的方式把我吓了个半死,因为我不喜欢繁文缛节。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这种袍子是非常有用的。刚打完网球的男生如果想要吃饭,可以直接跑进房间,抓起学院袍套在身上。这样他们就不用提前留出时间换衣服或洗澡了。所以我们的袍子下面是赤膊、T恤,以及各种可能性。除此以外,还有一条规矩,那就是不能洗学院袍,所以你可以由此看出谁是一年级学生,谁是二年级学生,谁已经三年级,谁又脏得像只小猪!不能洗学院袍,也不能修补学院袍,所以一年级学生的袍子看起来还是非常不错的,而且相对干净;但等你到了三年级,这件袍子就成了挂在你身上的烂纸壳子,上面还垂着褴褛的布。 我一到普林斯顿,就参加了星期日下午的茶会,晚上还穿着学院袍吃了饭。但到了周一,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去看看回旋加速器。 ———————— 当我还在麻省理工上学的时候,他们建了一台回旋加速器,它真是太美了!回旋加速器在一个房间,控制室在另一个房间。这台机器的设计非常精妙。电线从控制室出发,通过地下电线管与回旋加速器相连,控制台承载着按钮和仪表。在我看来,这是一台“镶金回旋加速器”。 我读了很多涉及回旋加速器实验的论文,但没有 少来自麻省理工。可能是因为他们刚刚起步。但确实有很多研究结果来自康奈尔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普林斯顿大学尤其多。所以普林斯顿回旋加速器正是我最期待看到的东西。这里面肯定大有玄机! 到了周一,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进物理学院主楼,然后问:“回旋加速器在哪儿——在哪栋楼?” “在楼下,地下室里——大厅的尽头。” 在地下室?那是一栋老建筑。地下室是没有地方放回旋加速器的。我走到大厅的尽头,穿过一扇门,十秒钟内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普林斯顿就是我该来的地方——一所最适合我的学校。那个房间里到处绑着电线!开关从电线上垂下来,冷却水从阀门滴下来,房间里各种东西全都暴露在外,桌子上堆放着各种工具。这大概是你能见到的最恐怖的混乱之地了。整个回旋加速器都在一个房间里,而这个房间本身就处于完全而彻底的混乱之中。 这让我想起了我家里的实验室。在麻省理工时,没有任何东西会让我想起我家里的实验室。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普林斯顿可以取得研究成果:普林斯顿的研究人员和这台机器一起工作。他们制造了这台机器;他们知道什么东西在哪儿,也知道所有部件的工作原理;不用麻烦工程师干活,除非工程师也在这里一起工作。这里的回旋加速器比麻省理工的小得多,至于是否也“镶了金”,应该说恰恰相反。当他们需要修理真空系统时,就在真空系统上滴甘酞树脂,所以地上留下了甘酞树脂的斑点痕迹。真是太棒了!因为这里的研究人员和机器一起工作,而不是坐在另一个房间里按按钮。(顺便提一句,因为所有这些人为造成的混乱——电线太多了——那个房间着过一次火,而且大火烧毁了回旋加速器。但我还是不要提那个故事了!) (许多年后,等我到了康奈尔大学,我去看了那里的回旋加速器。可以说这台机器根本不需要一个房间:整个机器大概只有一码见方。这是全世界最小的回旋加速器,但是那里的研究人员仍然获得了极为出色的研究结果。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特殊技术和小窍门。粒子绕行的D形半圆叫D形盒,如果想改变D形盒里面的东西,他们会拿起螺丝刀,手动卸下D形盒,然后再把它安回去。在普林斯顿做这件事更难,在麻省理工则需要把起重机的吊臂弄到天花板上,再降下钩子,这可实在兴师动众。) 我从不同的学校学到了很多不同的东西。麻省理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我没有贬低它的意思。我很爱麻省理工。这所学校已经发展出了一种精神,因此麻省理工里的每个人都认为它是世界上最棒的地方——它是美国甚至全世界的科技发展中心。这就像纽约人眼中的纽约,他们忘记了这个国家的其他地方。虽然你可能搞不清这里的好坏,但是你就是很喜欢与之共存、身处其中的感觉,并且有动力和欲望想要继续下去:你是被特别选中的人,能在这里你很幸运。 麻省理工很不错,但是斯莱特告诫我去其他学校读研是正确的。我也经常这样建议我的学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见识这种多样性是值得的。 ★精装珍藏,收录费曼一生61篇经典自传文章,比《别闹了,费曼先生!》更丰富、更全面。了解费曼,只读这一本就够了。 ★全新译本,无删减,收录照片、绘画作品、手稿等珍贵插图,生动展示费曼的言行和风貌,还原一个最真实的费曼形象。 ★按时间顺序编排,记录一位杰出科学家的成长、成熟和成就:不是人人都能取得费曼的成就,但在阅读他的一生后,你可以学到更多方法,获得榜样的力量。 ★费曼的忘年好友拉尔夫·莱顿精心编撰;著名物理学家、“戴森球”提出者弗里曼·戴森为本书撰写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