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道(精)

中道(精)
作者: 曾仕强
出版社: 北京联合
原售价: 98.00
折扣价: 57.90
折扣购买: 中道(精)
ISBN: 9787559616784

作者简介

\"曾仕强 中国式管理之父,当今中国极具影响力的管理大师与国学大师。台湾交通大学教授,台湾师范大学教授。英国莱斯特大学管理哲学博士,美国杜鲁门州立大学行政管理硕士。研究中国管理哲学三十年,首倡中国式管理,名动政商学界,享誉海内外。 曾仕强教授深谙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管理理论,学问渊深,世情洞达。他是央视《百家讲坛》最受欢迎的主讲专家之一,以其深厚的中国文化功底和中西贯通的渊博学识在中国管理界独领风骚,被著名国学专家钱文忠教授尊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天人之师”。\"

内容简介

\"第一章 虚以控实 导 言 现在很多人都很关心我们的中国式管理,它到底有没有一个很完整的思想体系呢?我向大家保证,一定有,但其先决条件,就是我们要了解中国人对体系的概念,与西方人对体系的概念,在理解上是不一样的。我们今天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我们都喜欢采取西方的观点,来看待中国人自己的东西,所以显得很乱,而且很危险。为什么说很危险呢?因为学术界公认,全世界最早知道什么叫作整体概念的,是中华民族。西方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掌握整体概念。 我们现在很重视科学,可是大家看到“科学”这两个字以后,会有一种感想:“科”就有“分”的意思,即分门别类,专科,很少有人说是“全科”的意思。一位科学家是不一定能写诗的,诗人往往也不是科学家。所以,科学不能代表整体的学问,这是我们首先要了解的。 科学给人类带来了很多的方便,但是它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诸多的威胁。大家有没有发现,人类最可笑的,就是每发明一样东西,刚开始的时候,是想让它来帮助人类的,但是发明出来以后,人类很不幸地就变成了它的奴隶。我们发明钞票,原本是为了方便交易使用的,但是我们现在都变成了钞票的奴隶;我们发明电脑,本来是想帮助人类减轻劳动压力的,但是现在的小孩子,整天沉湎于电脑游戏之中,都变成了电脑的奴隶;我们从事管理活动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我们把事情做好,但是现在许多人已经受到管理的约束,好像不听它就不对。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你看西方的很多科学家,研究到最后,他会信神,为什么?21世纪刚刚开始时,科学家就已经觉悟了,说科学应该受到相当的限制。科学家已经了解到,科学再这样盲目地发展下去,人类会灭亡,世界也会毁灭的。而且,他们也认识到科学发展是一条渐进路线,就是说科学只能到达真理的边缘,永远无法掌握真理。科学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是没有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最起码科学不是一定能带给人类幸福的。因为在许多高度发达的西方国家,人们的自杀率往往是世界上最高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应该了解科学家会信神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都感觉到有一只隐隐约约的、看不见的手,但他们始终搞不清楚那只手是什么。 我相信许多人在做任何经营管理的时候,也会感觉到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但是永远搞不清楚是什么。可见科学并不能概括全部的学问,所以人们就想到另外一个名词,叫作“哲学”。“哲学”这个名词不是中国人发明的。老实讲,当我们真正学习了西方完整的哲学体系之后,会感觉中国是没有哲学的。我们汉字中的“哲学”这两个字,是日本人把它创造出来的。在我们中国人还没有翻译之前,日本人用中国的汉字,去翻译西方的名词,就把西方的philosophy翻译成“哲学”。后来中国人觉得好像也不错,于是我们就叫“哲学”,其实是大错。 西方的科学家是不太信服哲学的。虽然西方讲得很清楚,哲学是母亲,所有科学都是母亲的儿子,但是这些“儿子”长大以后,都翻脸不认“母亲”了。西方科学家认为科学才是实际的,而哲学是虚幻的。哲学这个老妈妈,抚养了这么多小孩子以后,自己却连一个传人都没有。所以,我们现代管理刚开始的时候,是从美国开发出来的,但那个时期正好是美国反“形而上”的时代,他们认为既然看不见\"第一章 虚以控实 导 言 现在很多人都很关心我们的中国式管理,它到底有没有一个很完整的思想体系呢?我向大家保证,一定有,但其先决条件,就是我们要了解中国人对体系的概念,与西方人对体系的概念,在理解上是不一样的。我们今天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我们都喜欢采取西方的观点,来看待中国人自己的东西,所以显得很乱,而且很危险。为什么说很危险呢?因为学术界公认,全世界最早知道什么叫作整体概念的,是中华民族。西方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掌握整体概念。 我们现在很重视科学,可是大家看到“科学”这两个字以后,会有一种感想:“科”就有“分”的意思,即分门别类,专科,很少有人说是“全科”的意思。一位科学家是不一定能写诗的,诗人往往也不是科学家。所以,科学不能代表整体的学问,这是我们首先要了解的。 科学给人类带来了很多的方便,但是它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诸多的威胁。大家有没有发现,人类最可笑的,就是每发明一样东西,刚开始的时候,是想让它来帮助人类的,但是发明出来以后,人类很不幸地就变成了它的奴隶。我们发明钞票,原本是为了方便交易使用的,但是我们现在都变成了钞票的奴隶;我们发明电脑,本来是想帮助人类减轻劳动压力的,但是现在的小孩子,整天沉湎于电脑游戏之中,都变成了电脑的奴隶;我们从事管理活动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我们把事情做好,但是现在许多人已经受到管理的约束,好像不听它就不对。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你看西方的很多科学家,研究到最后,他会信神,为什么?21世纪刚刚开始时,科学家就已经觉悟了,说科学应该受到相当的限制。科学家已经了解到,科学再这样盲目地发展下去,人类会灭亡,世界也会毁灭的。而且,他们也认识到科学发展是一条渐进路线,就是说科学只能到达真理的边缘,永远无法掌握真理。科学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是没有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最起码科学不是一定能带给人类幸福的。因为在许多高度发达的西方国家,人们的自杀率往往是世界上最高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应该了解科学家会信神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都感觉到有一只隐隐约约的、看不见的手,但他们始终搞不清楚那只手是什么。 我相信许多人在做任何经营管理的时候,也会感觉到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但是永远搞不清楚是什么。可见科学并不能概括全部的学问,所以人们就想到另外一个名词,叫作“哲学”。“哲学”这个名词不是中国人发明的。老实讲,当我们真正学习了西方完整的哲学体系之后,会感觉中国是没有哲学的。我们汉字中的“哲学”这两个字,是日本人把它创造出来的。在我们中国人还没有翻译之前,日本人用中国的汉字,去翻译西方的名词,就把西方的philosophy翻译成“哲学”。后来中国人觉得好像也不错,于是我们就叫“哲学”,其实是大错。 西方的科学家是不太信服哲学的。虽然西方讲得很清楚,哲学是母亲,所有科学都是母亲的儿子,但是这些“儿子”长大以后,都翻脸不认“母亲”了。西方科学家认为科学才是实际的,而哲学是虚幻的。哲学这个老妈妈,抚养了这么多小孩子以后,自己却连一个传人都没有。所以,我们现代管理刚开始的时候,是从美国开发出来的,但那个时期正好是美国反“形而上”的时代,他们认为既然看不见\"第一章 虚以控实 导 言 现在很多人都很关心我们的中国式管理,它到底有没有一个很完整的思想体系呢?我向大家保证,一定有,但其先决条件,就是我们要了解中国人对体系的概念,与西方人对体系的概念,在理解上是不一样的。我们今天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我们都喜欢采取西方的观点,来看待中国人自己的东西,所以显得很乱,而且很危险。为什么说很危险呢?因为学术界公认,全世界最早知道什么叫作整体概念的,是中华民族。西方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掌握整体概念。 我们现在很重视科学,可是大家看到“科学”这两个字以后,会有一种感想:“科”就有“分”的意思,即分门别类,专科,很少有人说是“全科”的意思。一位科学家是不一定能写诗的,诗人往往也不是科学家。所以,科学不能代表整体的学问,这是我们首先要了解的。 科学给人类带来了很多的方便,但是它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诸多的威胁。大家有没有发现,人类最可笑的,就是每发明一样东西,刚开始的时候,是想让它来帮助人类的,但是发明出来以后,人类很不幸地就变成了它的奴隶。我们发明钞票,原本是为了方便交易使用的,但是我们现在都变成了钞票的奴隶;我们发明电脑,本来是想帮助人类减轻劳动压力的,但是现在的小孩子,整天沉湎于电脑游戏之中,都变成了电脑的奴隶;我们从事管理活动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我们把事情做好,但是现在许多人已经受到管理的约束,好像不听它就不对。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你看西方的很多科学家,研究到最后,他会信神,为什么?21世纪刚刚开始时,科学家就已经觉悟了,说科学应该受到相当的限制。科学家已经了解到,科学再这样盲目地发展下去,人类会灭亡,世界也会毁灭的。而且,他们也认识到科学发展是一条渐进路线,就是说科学只能到达真理的边缘,永远无法掌握真理。科学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是没有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最起码科学不是一定能带给人类幸福的。因为在许多高度发达的西方国家,人们的自杀率往往是世界上最高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应该了解科学家会信神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都感觉到有一只隐隐约约的、看不见的手,但他们始终搞不清楚那只手是什么。 我相信许多人在做任何经营管理的时候,也会感觉到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但是永远搞不清楚是什么。可见科学并不能概括全部的学问,所以人们就想到另外一个名词,叫作“哲学”。“哲学”这个名词不是中国人发明的。老实讲,当我们真正学习了西方完整的哲学体系之后,会感觉中国是没有哲学的。我们汉字中的“哲学”这两个字,是日本人把它懂的情况下,就开始妄加评论了。我们常常说“半桶水到处晃”,只会一招半式,他就要走,我可以证明给他看;如果他要我证明一加一不等于二,我同样可以写满黑板的公式告诉他,一加一不等于二。一加一到底等不等于二?看情况。这样就可以拿到学位了。 但是现在年轻人很不习惯这样,“道可道,非常道”,说你到底在讲什么。我们从现在开始应该注意,凡是对你讲得很清楚的事情,你都要特别小心。我们现在很信任信息,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每天股市收盘的时候,显示屏告诉你哪几只股票是涨的信息,是完全没有用的。当股票的涨跌趋势十分清楚的时候,这种信息对你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凡是不清楚的信息才是最管用的,清清楚楚的信息往往没有什么用,了不起是把它保存下来罢了。 所以,这就显出一个层次性来。越基层的人员,要越具体,越明白,越明确。但是到了高层,不一定要掌握很具体的东西。我常常讲,基层员工要计算一个数字,最好算到小数点后两三位才精确,但对于一个企业老总来讲,小数点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对一个基层员工来讲,125600就是125600,不能变成12万,但是对一个企业老总来讲,十二三万就够了。因此全世界最适合当老板的,就是中国人,因为我们不讲那么精确。 我并不是反对科学,只是想提醒大家,科学是不足的。但假如你想用哲学来取代科学,那更危险。因为哲学是虚的,科学再怎么说,它是实的。如果我们偏到实的,叫作“偏道”;偏到虚的,也叫作“偏道”。我们今天讲求的是中道,这是中国人最了不起的智慧。 我们中国最高层次的人是四个字—得道高人,但一个人要到达那么高的层次是不容易的。因此,很少有人能得到那个“道”。有知识的人,或是有技术、有专业的人,在我们中国人心目当中,那算不了什么,因为你没有得道嘛!所以我们经常问别人:“你知道吗?”你知什么呢?知“道”啊!既然道是整全的,道是不可分割的,哪有什么专业,哪有什么学科呢? 所以道是包括一切的,中华民族的文化有很大的包容性,就表现在这里。不管你有什么学问,只要你说得出来,都在“道”这个范围里面。道是没有端的,道有端就不叫道了,道是没有中间,也没有旁边的。一旦有旁边,就表示你这个系统很小。所以西方人所讲的整体,它是很小的;西方人所讲的系统,就是我这个系统和你那个系统不一样,可见系统也都是小系统。虽然西方也有一种学派叫作系统学派,但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就是因为它是小的系统。中国这个系统就不一样了,我们的系统是其大无外,大到没有外面;其小无内,小到没有里面的。这个系统就叫作“太极”。 我们中国人一直讲太极,讲了好几千年,但是许多人并不知道什么叫作“太”,其实它是两个字合在一起的,一个是“大”,一个是“小”。中国人一说太极,一方面就是大极了,另一方面就是小极了。 道,是没有极端的。有“端”就表示很小,道是无边无际的,哪里有“端”呢?只要有“端”就有中间,但中国人向来不走中间路线。我们以前一直认为“中”就是中间路线,就是“骑墙派”的意思,那还得了。什么东西都是A加B除以二,都折中,那就完了。 许多人常说什么“不偏不倚之谓中”,我劝大家不要相信这一句话。我们中国有很好的东西,但是许多后人在没有完全搞懂的情况下,就开始妄加评论了。我们常常说“半桶水到处晃”,只会一招半式,他就要走江湖,所以这些人把我们的整个学术界搞得很乱。 中,是整全的,但是我们不可能同时掌握整全的,所以中就变成合理。当它大才合理的时候,这个中就代表大;当它小才合理的时候,这个中就代表小;当它极端才合理的时候,中就代表极端。你看孟子讲:“自反而不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意思是说虽然千万人都反对我,都用眼睛瞪着我,我照样去做。这是中国人的道德勇气。但现在许多中国人不是这样了,常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什么都不行,就变成孔子最讨厌的“乡愿”了。什么东西都走在中间,那是不可能长进的。投资总有风险性,那怎么办呢?投资一半就等于零,因此要么去冒险,要么就不投资了。 道是活的,要不然怎么叫道呢?“道”和“理”两个字,我们比较重视“道”,可是我们落实下来时,就说你讲不讲理。知不知“道”是一回事,讲不讲“理”又是另一回事,一个是虚的,一个是实的。“道”就是道理,所以真正的“道”,就是以虚控实,用虚的来掌控实的东西。 哲学是虚的,科学是实的。基层只有科学,所以对于基层来讲,管理就是一套技术,一套模式,一套规定,一套办法。但这不叫“道”,只能叫作“术”。因此很多人现在,还是停留在操作的层面,这些人是没有“得道”的,甚至于说不知“道”。他们不知道什么叫管理,只会按照别人的规定去做。虽然做得很好,但他们只有“术”,没有“道”;他们只有实的,没有虚的。 再看高层管理人员,他整天坐在那里,只动脑筋,不具体操作。脑筋想了半天,也是虚的,因为想不出东西。但是不是这样的老总都应该被开除掉?其实不然。福特公司有一位老福特,他有一次视察产品线后,回来就对人事部门说,有一位管理人员坐在那里,抽着雪茄,把脚跷在桌子上,上班时间不工作,应该把他辞掉。人事官员就说这位员工是搞汽车设计的,今天 看到的车子都是以前设计的产品,明年的车子都在图纸上,可是五年以后的车子连图纸都没有,都在他的脑子里面,如果把他辞掉了,公司以后怎么办?其实这种话,我们中国人很早就说过了,“无用之用,才是大用”,真正有用的就是看着没有用的东西。你看到很有用的,其实都是一些雕虫小技而已。 所以现在一定有人认为中国人反科学,中国人不科学,我不接受这种观念。假如所有公司的总裁都站在车床前去操作,这个公司不会有什么前途。我没有轻视技术的意思,但是总要有人不搞技术。我认为人生的努力,就是从搞技术,然后慢慢远离技术,这样你才更有价值。因此,人是从实的层次起步,慢慢要提升到虚的层次上来。吃饭当然很重要,但如果一天到晚都是为了吃饭,这个人还有什么出息?一个人二三十岁时,为了吃饭,工作有压力,不能想其他事情,这还情有可原。到了四五十岁,若整天还在忙着解决吃饭的问题,这个人注定没有出息。可见虚的层次比较高一点。 中道管理,没有边际,没有中间点,我们旨在找一个合理点。中道就是合理点,只要合理就是“中”。中庸之道是合理化主义,不是中间点,不是骑墙派,不是不敢走极端,我们首先应该把这个观念端正过来。否则的话,我们研究了半天,还是回到从前,就很糟糕了。 时代是循环往复的,历史会重演,但每一次都不可能一样。如果老是原地打转,人类就没有进步,没有未来。中道就是合理化,江湖,所以这些人把我们的整个学术界搞得很乱。 中,是整全的,但是我们不可能同时掌握整全的,所以中就变成合理。当它大才合理的时候,这个中就代表大;当它小才合理的时候,这个中就代表小;当它极端才合理的时候,中就代表极端。你看孟子讲:“自反而不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意思是说虽然千万人都反对我,都用眼睛瞪着我,我照样去做。这是中国人的道德勇气。但现在许多中国人不是这样了,常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什么都不行,就变成孔子最讨厌的“乡愿”了。什么东西都走在中间,那是不可能长进的。投资总有风险性,那怎么办呢?投资一半就等于零,因此要么去冒险,要么就不投资了。 道是活的,要不然怎么叫道呢?“道”和“理”两个字,我们比较重视“道”,可是我们落实下来时,就说你讲不讲理。知不知“道”是一回事,讲不讲“理”又是另一回事,一个是虚的,一个是实的。“道”就是道理,所以真正的“道”,就是以虚控实,用虚的来掌控实的东西。 创造出来的。在我们中国人还没有翻译之前,日本人用中国的汉字,去翻译西方的名词,就把西方的philosophy翻译成“哲学”。后来中国人觉得好像也不错,于是我们就叫“哲学”,其实是大错。 西方的科学家是不太信服哲学的。虽然西方讲得很清楚,哲学是母亲,所有科学都是母亲的儿子,但是这些“儿子”长大以后,都翻脸不认“母亲”了。西方科学家认为科学才是实际的,而哲学是虚幻的。哲学这个老妈妈,抚养了这么多小孩子以后,自己却连一个传人都没有。所以,我们现代管理刚开始的时候,是从美国开发出来的,但那个时期正好是美国反“形而上”的时代,他们认为既然看不见\"第一章 虚以控实 导 言 现在很多人都很关心我们的中国式管理,它到底有没有一个很完整的思想体系呢?我向大家保证,一定有,但其先决条件,就是我们要了解中国人对体系的概念,与西方人对体系的概念,在理解上是不一样的。我们今天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我们都喜欢采取西方的观点,来看待中国人自己的东西,所以显得很乱,而且很危险。为什么说很危险呢?因为学术界公认,全世界最早知道什么叫作整体概念的,是中华民族。西方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掌握整体概念。 我们现在很重视科学,可是大家看到“科学”这两个字以后,会有一种感想:“科”就有“分”的意思,即分门别类,专科,很少有人说是“全科”的意思。一位科学家是不一定能写诗的,诗人往往也不是科学家。所以,科学不能代表整体的学问,这是我们首先要了解的。 科学给人类带来了很多的方便,但是它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诸多的威胁。大家有没有发现,人类最可笑的,就是每发明一样东西,刚开始的时候,是想让它来帮助人类的,但是发明出来以后,人类很不幸地就变成了它的奴隶。我们发明钞票,原本是为了方便交易使用的,但是我们现在都变成了钞票的奴隶;我们发明电脑,本来是想帮助人类减轻劳动压力的,但是现在的小孩子,整天沉湎于电脑游戏之中,都变成了电脑的奴隶;我们从事管理活动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我们把事情做好,但是现在许多人已经受到管理的约束,好像不听它就不对。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你看西方的很多科学家,研究到最后,他会信神,为什么?21世纪刚刚开始时,科学家就已经觉悟了,说科学应该受到相当的限制。科学家已经了解到,科学再这样盲目地发展下去,人类会灭亡,世界也会毁灭的。而且,他们也认识到科学发展是一条渐进路线,就是说科学只能到达真理的边缘,永远无法掌握真理。科学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是没有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最起码科学不是一定能带给人类幸福的。因为在许多高度发达的西方国家,人们的自杀率往往是世界上最高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应该了解科学家会信神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都感觉到有一只隐隐约约的、看不见的手,但他们始终搞不清楚那只手是什么。 我相信许多人在做任何经营管理的时候,也会感觉到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但是永远搞不清楚是什么。可见科学并不能概括全部的学问,所以人们就想到另外一个名词,叫作“哲学”。“哲学”这个名词不是中国人发明的。老实讲,当我们真正学习了西方完整的哲学体系之后,会感觉中国是没有哲学的。我们汉字中的“哲学”这两个字,是日本人把它创造出来的。在我们中国人还没有翻译之前,日本人用中国的汉字,去翻译西方的名词,就把西方的philosophy翻译成“哲学”。后来中国人觉得好像也不错,于是我们就叫“哲学”,其实是大错。 西方的科学家是不太信服哲学的。虽然西方讲得很清楚,哲学是母亲,所有科学都是母亲的儿子,但是这些“儿子”长大以后,都翻脸不认“母亲”了。西方科学家认为科学才是实际的,而哲学是虚幻的。哲学这个老妈妈,抚养了这么多小孩子以后,自己却连一个传人都没有。所以,我们现代管理刚开始的时候,是从美国开发出来的,但那个时期正好是美国反“形而上”的时代,他们认为既然看不见\"第一章 虚以控实 导 言 现在很多人都很关心我们的中国式管理,它到底有没有一个很完整的思想体系呢?我向大家保证,一定有,但其先决条件,就是我们要了解中国人对体系的概念,与西方人对体系的概念,在理解上是不一样的。我们今天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我们都喜欢采取西方的观点,来看待中国人自己的东西,所以显得很乱,而且很危险。为什么说很危险呢?因为学术界公认,全世界最早知道什么叫作整体概念的,是中华民族。西方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掌握整体概念。 我们现在很重视科学,可是大家看到“科学”这两个字以后,会有一种感想:“科”就有“分”的意思,即分门别类,专科,很少有人说是“全科”的意思。一位科学家是不一定能写诗的,诗人往往也不是科学家。所以,科学不能代表整体的学问,这是我们首先要了解的。 科学给人类带来了很多的方便,但是它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诸多的威胁。大家有没有发现,人类最可笑的,就是每发明一样东西,刚开始的时候,是想让它来帮助人类的,但是发明出来以后,人类很不幸地就变成了它的奴隶。我们发明钞票,原本是为了方便交易使用的,但是我们现在都变成了钞票的奴隶;我们发明电脑,本来是想帮助人类减轻劳动压力的,但是现在的小孩子,整天沉湎于电脑游戏之中,都变成了电脑的奴隶;我们从事管理活动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我们把事情做好,但是现在许多人已经受到管理的约束,好像不听它就不对。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你看西方的很多科学家,研究到最后,他会信神,为什么?21世纪刚刚开始时,科学家就已经觉悟了,说科学应该受到相当的限制。科学家已经了解到,科学再这样盲目地发展下去,人类会灭亡,世界也会毁灭的。而且,他们也认识到科学发展是一条渐进路线,就是说科学只能到达真理的边缘,永远无法掌握真理。科学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是没有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最起码科学不是一定能带给人类幸福的。因为在许多高度发达的西方国家,人们的自杀率往往是世界上最高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应该了解科学家会信神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都感觉到有一只隐隐约约的、看不见的手,但他们始终搞不清楚那只手是什么。 我相信许多人在做任何经营管理的时候,也会感觉到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但是永远搞不清楚是什么。可见科学并不能概括全部的学问,所以人们就想到另外一个名词,叫作“哲学”。“哲学”这个名词不是中国人发明的。老实讲,当我们真正学习了西方完整的哲学体系之后,会感觉中国是没有哲学的。我们汉字中的“哲学”这两个字,是日本人把它创造出来的。在我们中国人还没有翻译之前,日本人用中国的汉字,去翻译西方的名词,就把西方的philosophy翻译成“哲学”。后来中国人觉得好像也不错,于是我们就叫“哲学”,其实是大错。 西方的科学家是不太信服哲学的。虽然西方讲得很清楚,哲学是母亲,所有科学都是母亲的儿子,但是这些“儿子”长大以后,都翻脸不认“母亲”了。西方科学家认为科学才是实际的,而哲学是虚幻的。哲学这个老妈妈,抚养了这么多小孩子以后,自己却连一个传人都没有。所以,我们现代管理刚开始的时候,是从美国开发出来的,但那个时期正好是美国反“形而上”的时代,他们认为既然看不见的手不可知,就不要去管它,于是美国发展出一套有形的管理科学。 但是到了20世纪70年代,美国的管理科学就遭遇了很大的冲击。我们都知道美国式管理是管理科学,它在20世纪50年代达到发展的最高峰。可是突然间冒出一个日本来,大家如果仔细去了解,就会发现,日本人的管理方式和美国人的管理方式在很多方面是相反的,例如日本人是终身雇佣的,美国人是随时跳槽的。美国人的观念就是:我在你这家公司,只要你两年不升迁我的话,就表示你不看重我,那我就要走人了;日本人是没有走的观念的,他在一家公司一待就是一辈子。美国人上班就是上班,下班就是下班,上班是公司的时间,下班是个人的时间;日本人只有工作完没完的观念,从来没有什么上下班的观念。美国人有专业,日本人没有专业。你想想看,一个在一家公司待一辈子的人,他有什么专业?所以假如你跟日本人谈专业,他会觉得很可笑,可是你跟美国人讲什么都能做,他也会觉得挺奇怪。 所以我们不要以为管理只有一套,其实管理是各有一套。德国人不太讲管理,因为德国人是技术挂帅,他们认为只要技术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为什么一定要管理呢?我们不能说他们错,因为假如技术不好,管理再好也没有用。 为什么说中国人的思想是整全的呢?就是说我们把科学、哲学、宗教、文学等这些学科汇总起来,有了一门课,就一个字—道。西方人没有道,也不懂什么是道。所以真正要讲起来,中国只有一门学问,因此才叫作整全的学问,如果有好几门学问,那就是各有一偏。所以,我们慢慢会感觉到,科学是以偏概全的,可是道是整全的。 凡是整全的,它都有几个特色,其中之一就是不可言说,就是说永远说不清楚。西方人喜欢你讲得很清楚,现在的年轻人也常说“你给我讲清楚”,但一讲清楚,就偏离了道。老子当年讲得最清楚了,“道可道,非常道”,意思就是凡是能够说的道,都不是常道,常道是不可言说,隐隐约约的,大概这样的,再说清楚就错了。所以很多人觉得中国人好像喜欢打马虎眼,其实不对,因为我们是有整体概念的。如果你讲得很清楚,就讲到一面去了。要讲整体的,那就只能讲得隐隐约约,含含糊糊,大而化之。所以我们中国人这个“大而化之”到底好不好,大家要从不同的层次去领略。 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有一个人,当他要取得数学博士学位的时候,必须要通过一个口试。那天有一位口试委员就说要问他一个问题。这位年轻的博士候选人就很注意听,因为对他来讲,这是至关重要的事情。那个口试委员就问他:“一加一到底等不等于二?”这个问题对一个研究数学的人来讲,那简直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所以他就纳闷: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呢?其中一定有诈吧!于是他就站起来,花了20分钟的时间,写了满黑板的公式,来证明一加一不等于二。结果那个口试委员站起来说:“一加一就等于二,啰唆什么?”他就被pass掉了。努力了五年的学业,就如此泡汤了,这就是西方人的问题。 中国人去国外读书两三年,就拿到博士学位了,为什么?因为我们有整体的概念。我本人不是数学博士,但如果有人问我上述问题,我保证能拿到博士学位,因为我会用纯中国式的回答。我说一加一通常是等于二的,但有时候它会不等于二。如果口试委员要我证明一加一等于二的手不可知,就不要去管它,于是美国发展出一套有形的管理科学。 但是到了20世纪70年代,美国的管理科学就遭遇了很大的冲击。我们都知道美国式管理是管理科学,它在20世纪50年代达到发展的最高峰。可是突然间冒出一个日本来,大家如果仔细去了解,就会发现,日本人的管理方式和美国人的管理方式在很多方面是相反的,例如日本人是终身雇佣的,美国人是随时跳槽的。美国人的观念就是:我在你这家公司,只要你两年不升迁我的话,就表示你不看重我,那我就要走人了;日本人是没有走的观念的,他在一家公司一待就是一辈子。美国人上班就是上班,下班就是下班,上班是公司的时间,下班是个人的时间;日本人只有工作完没完的观念,从来没有什么上下班的观念。美国人有专业,日本人没有专业。你想想看,一个在一家公司待一辈子的人,他有什么专业?所以假如你跟日本人谈专业,他会觉得很可笑,可是你跟美国人讲什么都能做,他也会觉得挺奇怪。 所以我们不要以为管理只有一套,其实管理是各有一套。德国人不太讲管理,因为德国人是技术挂帅,他们认为只要技术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为什么一定要管理呢?我们不能说他们错,因为假如技术不好,管理再好也没有用。 为什么说中国人的思想是整全的呢?就是说我们把科学、哲学、宗教、文学等这些学科汇总起来,有了一门课,就一个字—道。西方人没有道,也不懂什么是道。所以真正要讲起来,中国只有一门学问,因此才叫作整全的学问,如果有好几门学问,那就是各有一偏。所以,我们慢慢会感觉到,科学是以偏概全的,可是道是整全的。 凡是整全的,它都有几个特色,其中之一就是不可言说,就是说永远说不清楚。西方人喜欢你讲得很清楚,现在的年轻人也常说“你给我讲清楚”,但一讲清楚,就偏离了道。老子当年讲得最清楚了,“道可道,非常道”,意思就是凡是能够说的道,都不是常道,常道是不可言说的,隐隐约约的,大概这样的,再说清楚就错了。所以很多人觉得中国人好像喜欢打马虎眼,其实不对,因为我们是有整体概念的。如果你讲得很清楚,就讲到一面去了。要讲整体的,那就只能讲得隐隐约约,含含糊糊,大而化之。所以我们中国人这个“大而化之”到底好不好,大家要从不同的层次去领略。 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有一个人,当他要取得数学博士学位的时候,必须要通过一个口试。那天有一位口试委员就说要问他一个问题。这位年轻的博士候选人就很注意听,因为对他来讲,这是至关重要的事情。那个口试委员就问他:“一加一到底等不等于二?”这个问题对一个研究数学的人来讲,那简直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所以他就纳闷: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呢?其中一定有诈吧!于是他就站起来,花了20分钟的时间,写了满黑板的公式,来证明一加一不等于二。结果那个口试委员站起来说:“一加一就等于二,啰唆什么?”他就被pass掉了。努力了五年的学业,就如此泡汤了,这就是西方人的问题。 中国人去国外读书两三年,就拿到博士学位了,为什么?因为我们有整体的概念。我本人不是数学博士,但如果有人问我上述问题,我保证能拿到博士学位,因为我会用纯中国式的回答。我说一加一通常是等于二的,但有时候它会不等于二。如果口试委员要我证明一加一等于二的手不可知,就不要去管它,于是美国发展出一套有形的管理科学。 但是到了20世纪70年代,美国的管理科学就遭遇了很大的冲击。我们都知道美国式管理是管理科学,它在20世纪50年代达到发展的最高峰。可是突然间冒出一个日本来,大家如果仔细去了解,就会发现,日本人的管理方式和美国人的管理方式在很多方面是相反的,例如日本人是终身雇佣的,美国人是随时跳槽的。美国人的观念就是:我在你这家公司,只要你两年不升迁我的话,就表示你不看重我,那我就要走人了;日本人是没有走的观念的,他在一家公司一待就是一辈子。美国人上班就是上班,下班就是下班,上班是公司的时间,下班是个人的时间;日本人只有工作完没完的观念,从来没有什么上下班的观念。美国人有专业,日本人没有专业。你想想看,一个在一家公司待一辈子的人,他有什么专业?所以假如你跟日本人谈专业,他会觉得很可笑,可是你跟美国人讲什么都能做,他也会觉得挺奇怪。 所以我们不要以为管理只有一套,其实管理是各有一套。德国人不太讲管理,因为德国人是技术挂帅,他们认为只要技术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为什么一定要管理呢?我们不能说他们错,因为假如技术不好,管理再好也没有用。 为什么说中国人的思想是整全的呢?就是说我们把科学、哲学、宗教、文学等这些学科汇总起来,有了一门课,就一个字—道。西方人没有道,也不懂什么是道。所以真正要讲起来,中国只有一门学问,因此才叫作整全的学问,如果有好几门学问,那就是各有一偏。所以,我们慢慢会感觉到,科学是以偏概全的,可是道是整全的。 凡是整全的,它都有几个特色,其中之一就是不可言说,就是说永远说不清楚。西方人喜欢你讲得很清楚,现在的年轻人也常说“你给我讲清楚”,但一讲清楚,就偏离了道。老子当年讲得最清楚了,“道可道,非常道”,意思就是凡是能够说的道,都不是常道,常道是不可言说的,隐隐约约的,大概这样的,再说清楚就错了。所以很多人觉得中国人好像喜欢打马虎眼,其实不对,因为我们是有整体概念的。如果你讲得很清楚,就讲到一面去了。要讲整体的,那就只能讲得隐隐约约,含含糊糊,大而化之。所以我们中国人这个“大而化之”到底好不好,大家要从不同的层次去领略。 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有一个人,当他要取得数学博士学位的时候,必须要通过一个口试。那天有一位口试委员就说要问他一个问题。这位年轻的博士候选人就很注意听,因为对他来讲,这是至关重要的事情。那个口试委员就问他:“一加一到底等不等于二?”这个问题对一个研究数学的人来讲,那简直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所以他就纳闷: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呢?其中一定有诈吧!于是他就站起来,花了20分钟的时间,写了满黑板的公式,来证明一加一不等于二。结果那个口试委员站起来说:“一加一就等于二,啰唆什么?”他就被pass掉了。努力了五年的学业,就如此泡汤了,这就是西方人的问题。 中国人去国外读书两三年,就拿到博士学位了,为什么?因为我们有整体的概念。我本人不是数学博士,但如果有人问我上述问题,我保证能拿到博士学位,因为我会用纯中国式的回答。我说一加一通常是等于二的,但有时候它会不等于二。如果口试委员要我证明一加一等于二的手不可知,就不要去管它,于是美国发展出一套有形的管理科学。 但是到了20世纪70年代,美国的管理科学就遭遇了很大的冲击。我们都知道美国式管理是管理科学,它在20世纪50年代达到发展的最高峰。可是突然间冒出一个日本来,大家如果仔细去了解,就会发现,日本人的管理方式和美国人的管理方式在很多方面是相反的,例如日本人是终身雇佣的,美国人是随时跳槽的。美国人的观念就是:我在你这家公司,只要你两年不升迁我的话,就表示你不看重我,那我就要走人了;日本人是没有走的观念的,他在一家公司一待就是一辈子。美国人上班就是上班,下班就是下班,上班是公司的时间,下班是个人的时间;日本人只有工作完没完的观念,从来没有什么上下班的观念。美国人有专业,日本人没有专业。你想想看,一个在一家公司待一辈子的人,他有什么专业?所以假如你跟日本人谈专业,他会觉得很可笑,可是你跟美国人讲什么都能做,他也会觉得挺奇怪。 所以我们不要以为管理只有一套,其实管理是各有一套。德国人不太讲管理,因为德国人是技术挂帅,他们认为只要技术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为什么一定要管理呢?我们不能说他们错,因为假如技术不好,管理再好也没有用。 为什么说中国人的思想是整全的呢?就是说我们把科学、哲学、宗教、文学等这些学科汇总起来,有了一门课,就一个字—道。西方人没有道,也不懂什么是道。所以真正要讲起来,中国只有一门学问,因此才叫作整全的学问,如果有好几门学问,那就是各有一偏。所以,我们慢慢会感觉到,科学是以偏概全的,可是道是整全的。 凡是整全的,它都有几个特色,其中之一就是不可言说,就是说永远说不清楚。西方人喜欢你讲得很清楚,现在的年轻人也常说“你给我讲清楚”,但一讲清楚,就偏离了道。老子当年讲得最清楚了,“道可道,非常道”,意思就是凡是能够说的道,都不是常道,常道是不可言说的,隐隐约约的,大概这样的,再说清楚就错了。所以很多人觉得中国人好像喜欢打马虎眼,其实不对,因为我们是有整体概念的。如果你讲得很清楚,就讲到一面去了。要讲整体的,那就只能讲得隐隐约约,含含糊糊,大而化之。所以我们中国人这个“大而化之”到底好不好,大家要从不同的层次去领略。 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有一个人,当他要取得数学博士学位的时候,必须要通过一个口试。那天有一位口试委员就说要问他一个问题。这位年轻的博士候选人就很注意听,因为对他来讲,这是至关重要的事情。那个口试委员就问他:“一加一到底等不等于二?”这个问题对一个研究数学的人来讲,那简直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所以他就纳闷: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呢?其中一定有诈吧!于是他就站起来,花了20分钟的时间,写了满黑板的公式,来证明一加一不等于二。结果那个口试委员站起来说:“一加一就等于二,啰唆什么?”他就被pass掉了。努力了五年的学业,就如此泡汤了,这就是西方人的问题。 中国人去国外读书两三年,就拿到博士学位了,为什么?因为我们有整体的概念。我本人不是数学博士,但如果有人问我上述问题,我保证能拿到博士学位,因为我会用纯中国式的回答。我说一加一通常是等于二的,但有时候它会不等于二。如果口试委员要我证明一加一等于二的手不可知,就不要去管它,于是美国发展出一套有形的管理科学。 但是到了20世纪70年代,美国的管理科学就遭遇了很大的冲击。我们都知道美国式管理是管理科学,它在20世纪50年代达到发展的最高峰。可是突然间冒出一个日本来,大家如果仔细去了解,就会发现,日本人的管理方式和美国人的管理方式在很多方面是相反的,例如日本人是终身雇佣的,美国人是随时跳槽的。美国人的观念就是:我在你这家公司,只要你两年不升迁我的话,就表示你不看重我,那我就要走人了;日本人是没有走的观念的,他在一家公司一待就是一辈子。美国人上班就是上班,下班就是下班,上班是公司的时间,下班是个人的时间;日本人只有工作完没完的观念,从来没有什么上下班的观念。美国人有专业,日本人没有专业。你想想看,一个在一家公司待一辈子的人,他有什么专业?所以假如你跟日本人谈专业,他会觉得很可笑,可是你跟美国人讲什么都能做,他也会觉得挺奇怪。 所以我们不要以为管理只有一套,其实管理是各有一套。德国人不太讲管理,因为德国人是技术挂帅,他们认为只要技术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为什么一定要管理呢?我们不能说他们错,因为假如技术不好,管理再好也没有用。 为什么说中国人的思想是整全的呢?就是说我们把科学、哲学、宗教、文学等这些学科汇总起来,有了一门课,就一个字—道。西方人没有道,也不懂什么是道。所以真正要讲起来,中国只有一门学问,因此才叫作整全的学问,如果有好几门学问,那就是各有一偏。所以,我们慢慢会感觉到,科学是以偏概全的,可是道是整全的。 凡是整全的,它都有几个特色,其中之一就是不可言说,就是说永远说不清楚。西方人喜欢你讲得很清楚,现在的年轻人也常说“你给我讲清楚”,但一讲清楚,就偏离了道。老子当年讲得最清楚了,“道可道,非常道”,意思就是凡是能够说的道,都不是常道,常道是不可言说的,隐隐约约的,大概这样的,再说清楚就错了。所以很多人觉得中国人好像喜欢打马虎眼,其实不对,因为我们是有整体概念的。如果你讲得很清楚,就讲到一面去了。要讲整体的,那就只能讲得隐隐约约,含含糊糊,大而化之。所以我们中国人这个“大而化之”到底好不好,大家要从不同的层次去领略。 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有一个人,当他要取得数学博士学位的时候,必须要通过一个口试。那天有一位口试委员就说要问他一个问题。这位年轻的博士候选人就很注意听,因为对他来讲,这是至关重要的事情。那个口试委员就问他:“一加一到底等不等于二?”这个问题对一个研究数学的人来讲,那简直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所以他就纳闷: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呢?其中一定有诈吧!于是他就站起来,花了20分钟的时间,写了满黑板的公式,来证明一加一不等于二。结果那个口试委员站起来说:“一加一就等于二,啰唆什么?”他就被pass掉了。努力了五年的学业,就如此泡汤了,这就是西方人的问题。 中国人去国外读书两三年,就拿到博士学位了,为什么?因为我们有整体的概念。我本人不是数学博士,但如果有人问我上述问题,我保证能拿到博士学位,因为我会用纯中国式的回答。我说一加一通常是等于二的,但有时候它会不等于二。如果口试委员要我证明一加一等于二,我可以证明给他看;如果他要我证明一加一不等于二,我同样可以写满黑板的公式告诉他,一加一不等于二。一加一到底等不等于二?看情况。这样就可以拿到学位了。 但是现在年轻人很不习惯这样,“道可道,非常道”,说你到底在讲什么。我们从现在开始应该注意,凡是对你讲得很清楚的事情,你都要特别小心。我们现在很信任信息,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每天股市收盘的时候,显示屏告诉你哪几只股票是涨的信息,是完全没有用的。当股票的涨跌趋势十分清楚的时候,这种信息对你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凡是不清楚的信息才是最管用的,清清楚楚的信息往往没有什么用,了不起是把它保存下来罢了。 所以,这就显出一个层次性来。越基层的人员,要越具体,越明白,越明确。但是到了高层,不一定要掌握很具体的东西。我常常讲,基层员工要计算一个数字,最好算到小数点后两三位才精确,但对于一个企业老总来讲,小数点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对一个基层员工来讲,125600就是125600,不能变成12万,但是对一个企业老总来讲,十二三万就够了。因此全世界最适合当老板的,就是中国人,因为我们不讲那么精确。 我并不是反对科学,只是想提醒大家,科学是不足的。但假如你想用哲学来取代科学,那更危险。因为哲学是虚的,科学再怎么说,它是实的。如果我们偏到实的,叫作“偏道”;偏到虚的,也叫作“偏道”。我们今天讲求的是中道,这是中国人最了不起的智慧。 我们中国最高层次的人是四个字—得道高人,但一个人要到达那么高的层次是不容易的。因此,很少有人能得到那个“道”。有知识的人,或是有技术、有专业的人,在我们中国人心目当中,那算不了什么,因为你没有得道嘛!所以我们经常问别人:“你知道吗?”你知什么呢?知“道”啊!既然道是整全的,道是不可分割的,哪有什么专业,哪有什么学科呢? 所以道是包括一切的,中华民族的文化有很大的包容性,就表现在这里。不管你有什么学问,只要你说得出来,都在“道”这个范围里面。道是没有端的,道有端就不叫道了,道是没有中间,也没有旁边的。一旦有旁边,就表示你这个系统很小。所以西方人所讲的整体,它是很小的;西方人所讲的系统,就是我这个系统和你那个系统不一样,可见系统也都是小系统。虽然西方也有一种学派叫作系统学派,但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就是因为它是小的系统。中国这个系统就不一样了,我们的系统是其大无外,大到没有外面;其小无内,小到没有里面的。这个系统就叫作“太极”。 我们中国人一直讲太极,讲了好几千年,但是许多人并不知道什么叫作“太”,其实它是两个字合在一起的,一个是“大”,一个是“小”。中国人一说太极,一方面就是大极了,另一方面就是小极了。 道,是没有极端的。有“端”就表示很小,道是无边无际的,哪里有“端”呢?只要有“端”就有中间,但中国人向来不走中间路线。我们以前一直认为“中”就是中间路线,就是“骑墙派”的意思,那还得了。什么东西都是A加B除以二,都折中,那就完了。 许多人常说什么“不偏不倚之谓中”,我劝大家不要相信这一句话。我们中国有很好的东西,但是许多后人在没有完全搞懂的情况下,就开始妄加评论了。我们常常说“半桶水到处晃”,只会一招半式,他就要走,我可以证明给他看;如果他要我证明一加一不等于二,我同样可以写满黑板的公式告诉他,一加一不等于二。一加一到底等不等于二?看情况。这样就可以拿到学位了。 但是现在年轻人很不习惯这样,“道可道,非常道”,说你到底在讲什么。我们从现在开始应该注意,凡是对你讲得很清楚的事情,你都要特别小心。我们现在很信任信息,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每天股市收盘的时候,显示屏告诉你哪几只股票是涨的信息,是完全没有用的。当股票的涨跌趋势十分清楚的时候,这种信息对你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凡是不清楚的信息才是最管用的,清清楚楚的信息往往没有什么用,了不起是把它保存下来罢了。 所以,这就显出一个层次性来。越基层的人员,要越具体,越明白,越明确。但是到了高层,不一定要掌握很具体的东西。我常常讲,基层员工要计算一个数字,最好算到小数点后两三位才精确,但对于一个企业老总来讲,小数点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对一个基层员工来讲,125600就是125600,不能变成12万,但是对一个企业老总来讲,十二三万就够了。因此全世界最适合当老板的,就是中国人,因为我们不讲那么精确。 我并不是反对科学,只是想提醒大家,科学是不足的。但假如你想用哲学来取代科学,那更危险。因为哲学是虚的,科学再怎么说,它是实的。如果我们偏到实的,叫作“偏道”;偏到虚的,也叫作“偏道”。我们今天讲求的是中道,这是中国人最了不起的智慧。 我们中国最高层次的人是四个字—得道高人,但一个人要到达那么高的层次是不容易的。因此,很少有人能得到那个“道”。有知识的人,或是有技术、有专业的人,在我们中国人心目当中,那算不了什么,因为你没有得道嘛!所以我们经常问别人:“你知道吗?”你知什么呢?知“道”啊!既然道是整全的,道是不可分割的,哪有什么专业,哪有什么学科呢? 所以道是包括一切的,中华民族的文化有很大的包容性,就表现在这里。不管你有什么学问,只要你说得出来,都在“道”这个范围里面。道是没有端的,道有端就不叫道了,道是没有中间,也没有旁边的。一旦有旁边,就表示你这个系统很小。所以西方人所讲的整体,它是很小的;西方人所讲的系统,就是我这个系统和你那个系统不一样,可见系统也都是小系统。虽然西方也有一种学派叫作系统学派,但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就是因为它是小的系统。中国这个系统就不一样了,我们的系统是其大无外,大到没有外面;其小无内,小到没有里面的。这个系统就叫作“太极”。 我们中国人一直讲太极,讲了好几千年,但是许多人并不知道什么叫作“太”,其实它是两个字合在一起的,一个是“大”,一个是“小”。中国人一说太极,一方面就是大极了,另一方面就是小极了。 道,是没有极端的。有“端”就表示很小,道是无边无际的,哪里有“端”呢?只要有“端”就有中间,但中国人向来不走中间路线。我们以前一直认为“中”就是中间路线,就是“骑墙派”的意思,那还得了。什么东西都是A加B除以二,都折中,那就完了。 许多人常说什么“不偏不倚之谓中”,我劝大家不要相信这一句话。我们中国有很好的东西,但是许多后人在没有完全搞懂的情况下,就开始妄加评论了。我们常常说“半桶水到处晃”,只会一招半式,他就要走,我可以证明给他看;如果他要我证明一加一不等于二,我同样可以写满黑板的公式告诉他,一加一不等于二。一加一到底等不等于二?看情况。这样就可以拿到学位了。 但是现在年轻人很不习惯这样,“道可道,非常道”,说你到底在讲什么。我们从现在开始应该注意,凡是对你讲得很清楚的事情,你都要特别小心。我们现在很信任信息,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每天股市收盘的时候,显示屏告诉你哪几只股票是涨的信息,是完全没有用的。当股票的涨跌趋势十分清楚的时候,这种信息对你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凡是不清楚的信息才是最管用的,清清楚楚的信息往往没有什么用,了不起是把它保存下来罢了。 所以,这就显出一个层次性来。越基层的人员,要越具体,越明白,越明确。但是到了高层,不一定要掌握很具体的东西。我常常讲,基层员工要计算一个数字,最好算到小数点后两三位才精确,但对于一个企业老总来讲,小数点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对一个基层员工来讲,125600就是125600,不能变成12万,但是对一个企业老总来讲,十二三万就够了。因此全世界最适合当老板的,就是中国人,因为我们不讲那么精确。 我并不是反对科学,只是想提醒大家,科学是不足的。但假如你想用哲学来取代科学,那更危险。因为哲学是虚的,科学再怎么说,它是实的。如果我们偏到实的,叫作“偏道”;偏到虚的,也叫作“偏道”。我们今天讲求的是中道,这是中国人最了不起的智慧。 我们中国最高层次的人是四个字—得道高人,但一个人要到达那么高的层次是不容易的。因此,很少有人能得到那个“道”。有知识的人,或是有技术、有专业的人,在我们中国人心目当中,那算不了什么,因为你没有得道嘛!所以我们经常问别人:“你知道吗?”你知什么呢?知“道”啊!既然道是整全的,道是不可分割的,哪有什么专业,哪有什么学科呢? 所以道是包括一切的,中华民族的文化有很大的包容性,就表现在这里。不管你有什么学问,只要你说得出来,都在“道”这个范围里面。道是没有端的,道有端就不叫道了,道是没有中间,也没有旁边的。一旦有旁边,就表示你这个系统很小。所以西方人所讲的整体,它是很小的;西方人所讲的系统,就是我这个系统和你那个系统不一样,可见系统也都是小系统。虽然西方也有一种学派叫作系统学派,但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就是因为它是小的系统。中国这个系统就不一样了,我们的系统是其大无外,大到没有外面;其小无内,小到没有里面的。这个系统就叫作“太极”。 我们中国人一直讲太极,讲了好几千年,但是许多人并不知道什么叫作“太”,其实它是两个字合在一起的,一个是“大”,一个是“小”。中国人一说太极,一方面就是大极了,另一方面就是小极了。 道,是没有极端的。有“端”就表示很小,道是无边无际的,哪里有“端”呢?只要有“端”就有中间,但中国人向来不走中间路线。我们以前一直认为“中”就是中间路线,就是“骑墙派”的意思,那还得了。什么东西都是A加B除以二,都折中,那就完了。 许多人常说什么“不偏不倚之谓中”,我劝大家不要相信这一句话。我们中国有很好的东西,但是许多后人在没有完全搞懂的情况下,就开始妄加评论了。我们常常说“半桶水到处晃”,只会一招半式,他就要走,我可以证明给他看;如果他要我证明一加一不等于二,我同样可以写满黑板的公式告诉他,一加一不等于二。一加一到底等不等于二?看情况。这样就可以拿到学位了。 但是现在年轻人很不习惯这样,“道可道,非常道”,说你到底在讲什么。我们从现在开始应该注意,凡是对你讲得很清楚的事情,你都要特别小心。我们现在很信任信息,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每天股市收盘的时候,显示屏告诉你哪几只股票是涨的信息,是完全没有用的。当股票的涨跌趋势十分清楚的时候,这种信息对你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凡是不清楚的信息才是最管用的,清清楚楚的信息往往没有什么用,了不起是把它保存下来罢了。 所以,这就显出一个层次性来。越基层的人员,要越具体,越明白,越明确。但是到了高层,不一定要掌握很具体的东西。我常常讲,基层员工要计算一个数字,最好算到小数点后两三位才精确,但对于一个企业老总来讲,小数点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对一个基层员工来讲,125600就是125600,不能变成12万,但是对一个企业老总来讲,十二三万就够了。因此全世界最适合当老板的,就是中国人,因为我们不讲那么精确。 我并不是反对科学,只是想提醒大家,科学是不足的。但假如你想用哲学来取代科学,那更危险。因为哲学是虚的,科学再怎么说,它是实的。如果我们偏到实的,叫作“偏道”;偏到虚的,也叫作“偏道”。我们今天讲求的是中道,这是中国人最了不起的智慧。 我们中国最高层次的人是四个字—得道高人,但一个人要到达那么高的层次是不容易的。因此,很少有人能得到那个“道”。有知识的人,或是有技术、有专业的人,在我们中国人心目当中,那算不了什么,因为你没有得道嘛!所以我们经常问别人:“你知道吗?”你知什么呢?知“道”啊!既然道是整全的,道是不可分割的,哪有什么专业,哪有什么学科呢? 所以道是包括一切的,中华民族的文化有很大的包容性,就表现在这里。不管你有什么学问,只要你说得出来,都在“道”这个范围里面。道是没有端的,道有端就不叫道了,道是没有中间,也没有旁边的。一旦有旁边,就表示你这个系统很小。所以西方人所讲的整体,它是很小的;西方人所讲的系统,就是我这个系统和你那个系统不一样,可见系统也都是小系统。虽然西方也有一种学派叫作系统学派,但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就是因为它是小的系统。中国这个系统就不一样了,我们的系统是其大无外,大到没有外面;其小无内,小到没有里面的。这个系统就叫作“太极”。 我们中国人一直讲太极,讲了好几千年,但是许多人并不知道什么叫作“太”,其实它是两个字合在一起的,一个是“大”,一个是“小”。中国人一说太极,一方面就是大极了,另一方面就是小极了。 道,是没有极端的。有“端”就表示很小,道是无边无际的,哪里有“端”呢?只要有“端”就有中间,但中国人向来不走中间路线。我们以前一直认为“中”就是中间路线,就是“骑墙派”的意思,那还得了。什么东西都是A加B除以二,都折中,那就完了。 许多人常说什么“不偏不倚之谓中”,我劝大家不要相信这一句话。我们中国有很好的东西,但是许多后人在没有完全搞 \"古人云:“经师易得,人师难求。”曾公仕强教授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天人之师。 ——钱文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