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泽传/清代戍边将军](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231113/20/20231113205059265.jpg)
出版社: 黑龙江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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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31667827
光绪二十年(1894年),东北地区遭遇了持续的灾荒,再加上繁杂的地租 和捐税,迫使一般的农民无法生活。正是在这样一个最坏的时刻,由于清统 治者不能在实际层面解决当地百姓的民生状况,如此一来,它就把这一职能 拱手让给了一些造反者,而后者会加以利用,赢得被遗弃者的忠诚和追随。 其时,在伯都讷以及乌拉两地,孟毓奇(即孟福山)、朱承修等人借武圣 教、如意教等名目,聚集民众。随后,其影响力渐次扩散。在张家口、奉天 、吉林、黑龙江等处,亦不平静,均有武圣教、如意教开坛拜教事。孟毓奇 、朱承修借教会的名义,大肆许诺授予老百姓土地、房屋和财产,以便获得 穷人的支持。此外,还用条文的形式规定了相关章程、仪式和会员应当遵守 的戒律。这些举动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动员群众的作用,据当时恩泽给朝廷 的奏议称,教匪头目“煽惑匪党,约期谋叛,被其诱惑者,实繁有徒”。其 中,以朱承修为首,自封为总兵元帅,其他人都有相应头衔。面对此等危及 帝国基业的事件,朝廷立即给予了回应,下旨谕令恩泽派员对该等“教匪” 实施进剿。 其时,恩泽初任黑龙江将军,在东北境内尚未立过战功,以震军威。而 此前新疆征战的荣光毕竟已经久远,恩泽亟须借助一两件大事提升军威。这 个时间节点出现的“匪徒流窜事件”对恩泽而言,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基于此,恩泽非常重视这次征剿行动。恩泽领命后,迅即调派翼长富顺及营 官保全等,在五常厅东山以内,并吉林府所属十六窝棚等处,分队进剿。是 时,孟毓奇、朱承修等率领一班教众败入桦皮甸子,顽强抵抗。清军则四面 环攻,擒斩多名。旋追至天成街,擒获孟毓奇,审明枭示。复经翼长庆禄等 派委营员,协同当地民团,在黑林子地方擒获朱承修及起义军总兵岳祥,并 就地正法。毋庸置疑,作为地方最高行政长官的黑龙江将军恩泽,剿灭叛逆 、维护地方稳定乃是其职责所在,我们没有必要从道德的高度对他的这一行 为作严格的评判。相反,我们更应该看到其难能可贵的一面:与当时一般的 朝廷官员滥杀无辜、邀功请赏略有不同的是,恩泽在这次征剿的过程中,除 对首犯给予严厉打击外,对于一些被裹胁的百姓作了宽大处理,讯明情况后 即予开释。 至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正月,孟、朱等人发起的这场教众叛乱最终被 恩泽统领下的驻防清军基本荡平。尽管业已消弭祸端,清廷仍然感到心有余 悸,在其发给恩泽的谕令中严厉申斥,“教匪造言惑众,并且刊刻邪书,到 处散布谣言。时间长了,很容易蔓延,引起民心的波动。为此,亟宜设法查 办,以期消患于未萌。”但与此同时,清廷也对恩泽处理教众的方式予以勉 励,认为该将军在这一事件中不动声色,妥筹办理,尚称迅速,没有激化当 地民众的情绪,酿成事端,堪称可嘉。 热河一带原本聚居着大量蒙古人。后金天聪年间,该地部落领袖纷纷投 靠巴图尔洪台吉。在巴图尔洪台吉的带领下为清朝取得江山立下卓越功勋。 蒙古贵族遂获得热河的领土权。康熙年间,山东大批流民移居于此,以开垦 荒地为生,第一批流民被称为“雁民”,为后续灾民的流入开了一缺口。乾 隆初期,聚居于热河一带的流民己定居,并形成村落。汉民在热河一带初成 规模,限制下层蒙古人的游牧生活的同时,也使他们的经济状况陷入赤贫的 危机。蒙汉之间的矛盾是引起金丹道起义的内在动因。金丹道是由建昌县杨 家湾的杨悦春倡导的一种民间宗教组织,最初流行于朝阳县、建昌县、敖汉 旗一带,教民多为移居于热河一带的汉民。其最初的宗教活动近似于佛教, 劝人向善,提倡热善好施、行医救人,颇为教民追捧。 随着蒙汉矛盾的加剧,光绪十七年(1891年)十月,金丹道、武圣教、在 理教及一些受蒙古贵族压迫的佃农联合发动起义。起义之火迅速蔓延至土默 特二旗、翁牛特左右二旗、喀喇沁三旗、奈曼旗、朝阳县、建昌县、平泉州 等地。“替天行道,扫胡灭清”的口号在起义过程中逐渐被置换为“凡遇蒙 古,无得免者”,演变成一场蒙汉民族的血腥仇杀。“所有蒙古村落、喇嘛 庙、天主堂焚烧无余,并接杀逃难蒙古。又起一逆名曰:巡山会,专搜深山 沟壑藏匿之人。”金丹道起义典型地再现了农民起义中非理性因素的膨胀过 程。十月二十四日,金丹道起义各路队伍均遭到清政府的残酷镇压,死伤两 万多人。金丹道庞大的组织结构迅速瓦解,却对热河一带的封建统治造成了 一定的冲击,以宗教形式的小型农民起义如雨后春笋般在东北大地涌起。 孟福山为武圣教领袖李国珍之徒,因武圣教遭清军残酷镇压,隐姓埋名 逃至吉林一带。托名武圣教,孟福山又集结一批温饱难以维持与蒙古贵族有 仇恨的佃农活跃于长春府附近,并推举朱承修为领袖,设立各种职位。某种 程度上说,孟福山的此次抗争在军事组织的主动性方面优于金丹道起义,他 吸取了金丹道起义的失败教训。但是孟福山等人的反抗同时膨胀了金丹道的 复仇目标,并舍去了“抚恤百姓”一节。为避免朝廷耳目,孟福山等人不得 不靠到村舍抢劫为生。从这一层面上说,孟福山等人抗争的性质发生了变化 :“起义”沦落为“复仇”,有强烈的权利意识,在道义上亦难以站住脚跟 ,与贫苦百姓的矛盾日益激化。因此,恩泽的此次剿匪就显得更加“出师有 名”。 就恩泽主持的这次剿匪产生的积极意义而言,首先,它避免了蒙汉矛盾 的进一步激化。镇压金丹道起义时,已经激起起蒙汉官员的纷争。在处理孟 福山叛乱事件中,恩泽表现出速战速决的风度,“办理尚为迅速”,使这次 小型的叛乱活动没有延伸。其次,它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了管辖区的治安,使 一般百姓的生活免于土匪的扰乱。孟福山等人的抗争对象虽为蒙古王公贵族 ,在斗争过程中却波及佃农的财产安全,因此,恩泽的此次出击维护蒙古贵 族权益的同时,也保护了一部分汉族中下层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从这个角 度说,恩泽的此次剿匪顺乎了民心,为其稳定管辖区的政局奠定了基础。 P2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