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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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盲哑的我 名师导读 为什么一个才19个月的 孩子就变成了盲哑人呢？这 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需 要大家在文中去寻找答案了 ！ 我怀着一种诚惶诚恐的 心情着手写这本自传。一张 浓雾般的帷幕罩住了我的童 年时代，现在要把它撩开， 我却心存疑虑、犹豫不决。 写自传是一件难事。我想准 确写出幼年时代的各种印象 ，然而时过境迁，事实和想 象往往交织在一起，难以辨 认。描绘童年时的经历，在 不知不觉中难免要倚仗自己 的想象力。某些往事历历在 目，另一些却记忆模糊，印 象不深了。况且幼年时的喜 怒哀乐如今多半已经淡忘， 早年受教育时的某些极为重 要的事件，也因为只是一时 的刺激早己忘怀。为避免冗 长乏味，我只把最有兴趣和 最有价值的一些情节，略微 陈述其始末。 1880年6月27日，我出生 于阿拉巴马州北部一个叫塔 斯甘比亚的城镇。 我的父系祖先来自瑞典 ，移民定居在美国的马里兰 州。机缘巧合的是，他们中 有一位竟然是聋哑人教员， 并且有聋哑教育方面的著作 问世。谁能料想，他居然会 有像我这样一个既聋又哑且 盲的后代。真是造化弄人！ 我的祖父来到亚拉巴马 州，开垦了一大片土地并从 此定居下来。传说他每年都 要骑马从塔斯甘比亚到费城 为他的庄园采购物品。姑母 至今还藏有他当时写的许多 家信，生动而翔实地记述了 他的历次旅行。 我的父亲亚瑟·凯勒，在 南北战争时做过南部联军的 军官。母亲凯蒂·亚当斯是 他的第二任妻子，比他小好 几岁。 在我生了病而成为盲哑 人以前，我们住的屋子很小 ，总共只有一间正方形的大 房子和一间供仆人住的小房 子。按照南方的习惯，人们 往往在宅基旁建一所附属的 小宅，以备不时之需。南北 战争之后，父亲也盖了这样 一所，他同我母亲结婚之后 ，就住进了这个小宅。小屋 被葡萄、爬藤蔷薇和金银花 遮盖着，从园子里看去，像 是一座用树枝搭成的凉亭。 小阳台也藏在黄蔷薇和南方 茯苓花的花从里，成了蜂鸟 和蜜蜂的世界。 祖辈所住的老宅离我们 这蔷薇凉亭不过几步，因其 及四周的篱笆上都被常青藤 覆盖，人们便叫它“藤绿”。 其中有一座旧式花园，是我 童年时代的天堂。 我的老师来到我家以前 ，我常常依着那坚硬刺人的 方形篱笆摸索前进，靠着嗅 觉的引导，找到那初开的百 合花和紫罗兰。有时在发了 一阵脾气之后，我也会来到 这里，把炙热的脸庞藏在凉 气沁人的树叶和草丛之中， 烦恼就会烟消云散。 置身于花园中，总让人 心旷神怡。我经常兴致勃勃 地摸来摸去，有时一下子摸 到一棵美丽的蔓藤，凭着它 的花和叶子，我认出这就是 遮盖着那倒塌了的亭子的蔓 藤，于是知道自己己经来到 了花园的尽头：这里有爬在 地上的卷须藤和低垂的茉莉 ，还有叫作蝴蝶荷的一种十 分罕见的花。它的得名源自 那容易掉落的花瓣很像蝴蝶 的翅膀。花中散发出甜丝丝 的气味，沁人心脾。但最美 丽的还是那蔷薇花。我在北 方的花房里，从来没有见到 过我南方家里的这种爬藤蔷 薇，它到处爬攀，一长串一 长串地倒挂在阳台上，到处 散发着芳香，丝毫没有生土 之气。每当清晨，它身上朝 露未干，摸上去是何等柔软 、何等高洁，使人陶醉。我 不由得时常想，上帝御花园 里的日光兰，也不过如此吧 ！ 我的降生是简单而普通 的，与别的小生命无异。每 个家庭在迎接他们第一个孩 子的到来时，都会格外兴奋 。在为我命名这件事上，照 例也费了不少口舌。父亲说 我该取名“米尔德里德·坎普 贝尔”，因为这是他很敬重 的一位祖先的名字。但他后 来就不愿再发表意见了。最 后还是由母亲拿主意，说应 该按照我外祖母的名字取名 。但是后来在抱着我去教堂 的途中，沉浸在紧张兴奋中 的父亲竟把这个名字给忘了 ——这是很自然的，因为他 本来就不乐意用这个名字。 因此，当牧师要他报名字时 ，就变成了现在的“海伦·亚 当斯”。 人们说，在我还不会走 路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一 种好学而自信的气质。看见 别人做什么，我总要模仿着 做。所以六个月的时候，我 就会发出“你好”和“茶茶茶” 的声音，说得清楚明白，大 家惊为怪事。在得病以后， 我还能记得初生几个月时学 会的“水”字。甚至在我完全 丧失说话能力之后，仍能模 糊地发出一点儿“水”字的音 来。 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