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之页:戴望舒的诗

空白之页:戴望舒的诗
作者: 戴望舒
出版社: 百花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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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30678725

作者简介

作者:戴望舒(1905—1950)浙江杭州人,诗人、翻译家。曾赴法国留学,是1930年代现代派诗人中的佼佼者。其1927年写作的《雨巷》“替新诗的音节开了一个新纪元”,因此被誉为“雨巷诗人”。著有诗集《我的记忆》《望舒草》《望舒诗稿》《灾难的岁月》等。 编者:邵风华,诗人、小说家,兼事文艺批评及随笔写作。著有诗集《哀新年》《黄河口诗人部落》(合著),随笔集《不辞怀抱》等。

内容简介

路上的小语 ——给我吧,姑娘,那朵簪在发上的 小小的青色的花, 它是会使我想起你的温柔来的。 ——它是到处都可以找到的, 那边,你瞧,在树林下,在泉边, 而它又只会给你悲哀的记忆的。 ——给我吧,姑娘,你的像花一样地燃着的, 像红宝石一般晶耀着的嘴唇, 它会给我蜜的味,酒的味。 ——不,它只有青色的橄榄的味, 和未熟的苹果底味, 而且是不给说谎的孩子的。 ——给我吧,姑娘,那在你衫子下的 你的火一样的,十八岁的心, 那里是盛着天青色的爱情的。 ——它是我的,是不给任何人的, 除非有人愿意把他自己底真诚的 来作一个交换,永恒地。 林下的小语 走进幽暗的树林里 人们在心头感到寒冷, 亲爱的,在心头你也感到寒冷吗, 当你在我的怀里 而我们的唇又粘着的时候? 不要微笑,亲爱的, 啼泣一些是温柔的, 啼泣吧,亲爱的,啼泣在我的膝上, 在我的胸头,在我的颈边。 啼泣不是一个短促的欢乐。 “追随你到世界的尽头,” 你固执地这样说着吗? 你在戏谑吧!你去追平原天风吧! 我呢,我是比天风更轻,更轻, 是你永远追随不到的。 哦,不要请求我的无用心了! 你到山上去觅珊瑚吧, 你到海底去觅花枝吧; 什么是我们的好时光的纪念吗? 在这里,亲爱的,在这里, 这沉哀,这绛色的沉哀。 白蝴蝶 给什么智慧给我, 小小的白蝴蝶, 翻开了空白之页, 合上了空白之页? 翻开的书页: 寂寞; 合上的书页: 寂寞。 一九四零年五月三日 致萤火 萤火,萤火, 你来照我。 照我,照这沾露的草, 照这泥土,照到你老。 我躺在这里,让一颗芽 穿过我的躯体,我的心, 长成树,开花; 让一片青色的藓苔, 那么轻,那么轻 把我全身遮盖, 像一双小手纤纤, 当往日我在昼眠, 把一条薄被 在我身上轻披。 我躺在这里 咀嚼着太阳的香味; 在什么别的天地, 云雀在青空中高飞。 萤火,萤火, 给一缕细细的光线── 够担得起记忆, 够把沉哀来吞咽! 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六日 让“星空诗丛”照亮我们的精神路 文/胡少卿 时至今日,大学里的文学教授还是可以坦然地说自己不懂新诗而不必感到羞愧,对于自己在古典诗歌方面的短缺则会竭力遮掩。这样日常的例子深刻说明了新诗的群众基础还多么薄弱,新诗尚未成为我们基本知识素养所要求的一部分。尽管新诗在文学史上驱逐了古典诗歌,但要想真正深入人心,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如果把1917年胡适在《新青年》杂志发表《白话诗八首》作为新诗的起点,新诗的历史刚刚走过一百年。和拥有三千余年历史的古典诗歌相比,新诗尚处于婴儿期,它还主要是一个写作和教学圈子里的事。从更广阔的社会范围来看,人们推崇的依然只是古典诗歌,他们阅读或写作古典诗歌,用以抒怀或酬唱赠答。如果能有效统计,当代写作古典诗歌的人,其数量可能比写作新诗的人多得多。 除了外部受到古典诗歌的挤压,新诗内部也困难重重。诗人们各自占山为王,坚持认为自己写的诗就是最好的。新诗没有建立起良性的评价机制,对于写作质量的评定常常陷入趣味之谈和意气之争。由于新诗的写作几乎没有门槛(只需要会分行),我们可以发现身边有各式各样写诗的人。写作新诗成为像在朋友圈发自拍照那样泛滥的自恋行为。然而,真正的新诗写作是一场精神的冒险,是刀锋上的舞蹈。不能意识到这种严峻性的写作者,只是语言门外的闲汉。 为此,需要澄清两大问题。其一,古典诗歌和新诗的关系。新诗之所以取代古典诗歌,其内在的根本动力是,古典诗歌的体式已经无法有效表达复杂含混的现代感受。古典诗歌对应于古典世界的价值观、宇宙观。我们阅读古典诗歌的时候,会得到心灵的休憩,会收获单纯与宁静,但总是隔了一层。新诗则直接对应于现代人的“情绪焦虑场”,人的矛盾、分裂、渴望、迷茫都被刻写在更为自由跳跃的诗行中。两者的关系,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说就是“古典诗歌是后花园,新诗是起居室”——我们可以躲到后花园里修身养性,但我们也不得不面对起居室里的当下和日常。 其二,新诗的标准。毫无疑问,新诗是有好坏之分的,写出好的新诗是难的。古典诗歌有格律的体式做遮掩,纵使内容平庸,看起来也还是一首诗,而新诗因为在形式上无所依仗,简陋起来就会简陋得一览无余。新诗的标准从何而来?只能从已有的经典作品中来。对经典的认定凝结了一百年来最多的关于新诗的共识。在与经典作品的比对中,我们得以辨识某类诗歌写作的渺小,好比因泰山而识东山之小。新诗的标准不是固定的、僵死的,而是在经典作品的不断涌现中流动性地呈示。 正是为了回应上述两种关切,我们编选出版了这套“星空诗丛”。一方面是为了保存新诗中最值得珍视的传统,确立新诗独立的价值空间。在短短百余年的历史上,新诗已经确立了与古典诗歌不同的形态,已经诞生了一批有长久流传价值的作品,参与建设了富于魅力的现代汉语,许多诗人的努力甚至可以称得上壮烈。另一方面是为了确立好诗的标准,提供一个较为客观的参照系,让读者摆脱评判的混乱。在我们的筛选和认定中,关于好诗的价值判断已蕴含其中。 诗丛的几位编选者既是诗人,也是诗歌评论者,他们对于新诗有着长久的观察和思考,因此他们凭借自己的判断力,以严苛的标准甄选出新诗史上值得流传的诗歌和诗人。当然,有时候,经典诗人的真正杰作可能只有那么几首,但我们也可以看看他别的不那么杰出的作品,好比看到峻伟的楼阁下绵延的绿荫。 在每本诗选的后面,附录若干对诗歌、诗人进行解读的散文性文字,以利于读者的理解。 此外还须向读者说明,“星空诗丛”中的很多诗歌写成年代较早,当时的语言、语境和当下相比有较大不同,且诗人用字往往具有个人风格或特别的寓意,如闻一多诗歌中就存在许多古字、异体字。因此,为忠实于诗人原初的表达,在用字上我们尽可能保留了作品的原貌,除必须改动外,一仍其旧。偶有修订处,则对修订情况加注说明。 星空的光芒虽然微弱,但越靠近它,就越感到璀璨,越能被照亮。这就是我们和好诗的关系。 让“星空诗丛”照亮我们的精神路。 他的诗,具有很高的艺术魅力。他的诗里的比喻,常常是新鲜而又贴切。他所采用的题材,都是自己亲身所感受的事物,抒发个人的遭遇和情怀。——艾青 可以说,戴望舒的诗深具东方诗的神韵,带着古典的生命感受,怀抱着田园牧歌情怀,“替新诗开创了一个新纪元”,为叶圣陶、施蛰存、余光中等推崇。 尽管戴望舒的《雨巷》脍炙人口,但它却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戴望舒的诗歌的现代性和复杂性,也使人们对于他在汉语新诗发展中的重要性有所忽视。然综观戴望舒的全部创作历程以及他对新诗的探索与思考,我们可以发现,戴望舒对于中国诗歌的发展所做的贡献,在翻译、引进西方现代诗方面的努力和成绩,远远超出一般人的印象。时至今日,他所翻译的洛尔迦和波德莱尔的诗歌依无出其右者。而他在《诗论零札》中所思考和讨论的内容,对今天的诗歌写作仍然是极为有效的指导。 相信本书的选编出版,会纠正人们对于戴望舒诗歌的某些偏颇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