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富论
作者简介
亚当·斯密,18世纪英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和伦理学家。 1723年出生于苏格兰法夫郡(County Fife)的寇克卡迪(Kirkcaldy)。 1723-1740年间,亚当·斯密在家乡苏格兰求学,在格拉斯哥大学(University of Glasgow)完成拉丁语、希腊语、数学和伦理学等课程;1737年进入格拉斯哥大学学习哲学。 1740-1746年间,赴牛津大学(Colleges at Oxford)求学,但在牛津并未获得良好的教育,唯一收获是大量阅读许多格拉斯哥大学缺乏的书籍。 1750-1764年在格拉斯哥大学任教授。还兼负责学校行政事务。这一时期,亚当·斯密于1759年出版的《道德情操论》获得学术界极高评价。而后于1768年开始着手著述《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简称《国富论》)。1773年时认为《国富论》己基本完成,但亚当·斯密多花三年时间润饰此书,1776年3月此书出版后引起大众广泛的讨论。影响所及除了英国本地。连欧洲大陆和美洲也为之疯狂。因此世人尊称亚当·斯密为“现代经济学之父”和“自由企业的守护神”。 1778-1790年间亚当·斯密与母亲和阿姨在爱丁堡定居,1787年被选为格拉斯哥大学荣誉校长,也被任命为苏格兰的海关和盐税专员。1784年斯密出席格拉斯哥大学校长任命仪式,因亚当·斯密之母于1785年5月去世所以迟未上任。1787年他才担任校长职位至1789年。亚当斯密在去世前将自己的手稿全数销毁,于1790年7月17日与世长辞。享年67岁。
内容简介
劳动生产力最大的进步,以及劳动在任何地方的运用中体现的大部分 的技能、熟练度和判断力似乎都是分工的结果。 通过研究劳动分工在某些具体制造业中所起的作用,我们可以更容易 地理解它在社会一般产业中所产生的影响。人们一般认为,在某些微不足 道的制造业中劳动分工实施得最细;可是这也许并不是因为小制造业真的 比其他更大的制造业分工更细。在那些为少量需求作出供应的小制造业里 的工人总数必定很少,不同工作部门的工人通常可以集中到同一个厂房中 ,同时受到观察者的注意。相反,大型制造业为大多数人供应巨大的需求 ,每一个工作部门都雇佣大量的工人,无法被集中在同一个工厂之内,我 们在同一时间地点几乎只能看到在一个小部门中所雇佣的工人。因此,比 起那些小制造业,这种制造业实际上分成了更多的部门,而分工却不是十 分明显,因此较少被人注意。 所以我们且举一个微不足道的制造业为例,其劳动分工常常被人注意 :制扣针业。即便再努力,一个没有业务经验且不会熟练使用机器(该机器 之发明可能也是劳动分工的结果)的工人,一天可能1枚针也造不出来,更 不要说20枚了。按照这种制造业的运行方式,不仅全部工作是一个专门的 行业,而且其中大部分部门也都分成专门的行业。一人抽丝,另一人拉直 ,第三人切断,第四人削尖,第五个人磨光顶端以便安装针头;做针头就 要求有两三道不同的操作;装针头是一项专门的业务,把针刷白,甚至将 针装进纸盒中也是一项专门职业。这样,扣针的制造约分为18道工序。在 一些工厂,这18道工序分由18个专门工人担任。当然,有时一人也兼任二 三种。我见过一个这样的小厂,那里只雇佣了10个人,有些人必须担任两 三道不同的工序。他们虽然很穷,必要的机器不足,却能每天造针12英磅 ,每英磅有中等大小的针将近4000枚。因此,10个人每天能制针4.8万枚, 就是说每人每天制针4800枚。如果他们全都独自分别工作,没有一个人受 过专门训练,那他们每人每天肯定不能制造20枚针,或许连一枚也造不出 来;这就是说,肯定不能完成他们现在由于适当分工和各种操作的结合所 能完成的工作量的1/240,甚至连1/4800也不能完成。 在其他各种工艺和制造业中,劳动分工的效果也总是与这种小制造业 一样,尽管它们之中的许多行业中的劳动不能如此细分,每项工序也不能 简化到如此简单的程度。但是在每一种工艺中,只要劳动采用了分工,生 产力就能取得相应的增长。各种不同行业和职业的各自分立也是这一好处 的结果。产业与生产力的增加程度很高的国家,其各种行业的分立一般也 极其细化。在野蛮社会中一人从事的工作,在进步社会中一般都由数人从 事。在所有进步的社会,农民一般只是农民,制造业者也只是制造业者。 而为生产任何一种完全的制造品所需要的劳动,却往往分由许多劳动者合 作完成。以麻织业和毛织业为例,从生产亚麻和羊毛,到漂白和烫平麻布 ,最后到呢绒的染色和整理都由不同的人担任。当然,农业的性质与制造 业不同,不容许做那么细致的劳动分工,也不容许将一种工作同另一种截 然分开。不可能把畜牧人的工作同谷农的工作彻底划分,像把木匠同铁匠 普遍分开那样。纺纱工同织布工几乎总是由不同的人分担,而犁地、耙地 、播种和收获则常常由同一个人进行;每年随季节重复着这些劳动,一个 人不可能只专门从事一种劳动。农业不能采用完全的分工制度,这就是它 的生产力的提高总比不上制造业的主要原因。最富强的国家在农业和制造 业上当然都优于邻国,但制造业的优越程度必定远超过农业。富国的土地 一般都管理得较好,在土地上投入的费用也比较多,农业产品也与土地面 积、肥沃程度成正比。尽管生产量较大,但就比例而言,所得也不会大大 超过所花费的较大劳动量和费用。在农业方面,富国生产力虽然都比贫国 生产力高一些,但不像制造业那样悬殊。因此,如果品质相同,富国谷物 在市场上的售价一般不比贫国低廉多少。论富裕和进步的程度,波兰远不 及法国,但波兰谷物的价格与品质同优良的法国谷物相同。法国也许比不 上英格兰,但法国出产的谷物其品质和价格却大致和英格兰相同。然而, 英格兰的谷田比法国耕种得好,法国的谷田比波兰耕种得好。贫国的农业 管理尽管不及富国,但在品质及售价方面,贫国生产的谷物却能在相当程 度上与富国竞争。但是在制造业上这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在富国的土壤、 气候、位置都适宜制造业的情况下,贫国就无法与之竞争。法国绸比英格 兰绸又好又便宜,就是因为至少在现在原丝进口税很高的条件下,织绸业 不十分适合于英格兰,而更适合于法国气候。但英格兰的五金和粗毛织物 却远胜于法国。就相同品质的物品来说,英格兰货在价格上比法国低廉许 多。而波兰除了国家生存不可缺少的少数粗糙家庭制造业外,据说几乎没 有什么制造业。 劳动分工使得同样数量的人们所能完成的工作量大大增加,这要归因 于三种情况:第一,每一个工人的熟练程度提高;第二,节约了由一种工 作转到另一种工作通常损耗的时间;第三,发明了很多的机器,便利和简 化了劳动,使一个人能干许多人的活。 第一,劳动者熟练程度的提高势必增加他能完成的工作量。分工的结 果使每个人的工作简化成某种简单操作,并使这种操作成为劳动者终生从 事的唯一职业,也必然大大提高他的熟练程度。一个普通铁匠习惯使用锤 子,但对于制造钉子很陌生,如果有必要让他试着去做,我相信他一天至 多只能做出二三百枚钉子来,而且做出来的也是劣质品。即使惯于制钉的 铁匠,如果不以制钉为主业,哪怕竭力工作,每人每天也制造不出800枚或 1000枚钉子。我曾见过几个不满20岁的专业制钉工人,努力工作时每人每 日能制造2300多枚。然而制钉决不是最简单的操作。如果只有一个人完成 整个过程,他必须承担鼓炉、调火、烧铁、挥锤、打制,在打制钉头时还 得调换工具。相比较而言,制扣针和制金属纽扣所需的操作要简单一些。 而终生以此为职业的人熟练程度通常也高得多。因此,在这样的制造业中 ,有些操作迅速得简直难以置信,若非亲眼见过,谁也不会相信人手可以 干得如此快速。 第二,从节约由一种工作转到另一种工作通常所丧失的时间中所得来 的好处,比我们乍看之下所能想象的要大得多。工人不可能从一种工作很 快地转到另一种在不同地点、使用不同工具的工作。一个农村织布匠如果 同时耕种一小块土地,他必须从织布机转换到田野,又从田野转换到织布 机,这必然要浪费大量的时间。如果两种工作能在同一地点进行,损失的 时间无疑要少得多。但即使在同一地点场合,效果也是很差的。一个人把 他的手从一种工作转向另一种工作时一般都要闲上片刻,当他开始新的工 作时也很少能全神贯注;犹如人们所说的,他心不在焉,注意力并不集中 在工作上,情愿干些无用之事,也不去干正经工作。如果一个农村劳力每 隔半个小时就得改变工作,每天几乎要干20种活计,他必然会养成闲荡和 漫不经心的习惯,几乎总是懒懒散散,就算最紧迫的情况下也不会让他全 神贯注。因此,除了熟练方面的欠缺,单是这个原因也必然大大减少所能 完成的工作量。 第三,即最后一点,我们肯定都知道,应用适当的机器能在多大程度 上简化和方便劳动。这就不必举例了。使劳动得以如此便利和简化的发明 最初似乎都是劳动分工所致。当一个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单一目标,而 不是分散在许多事物上时,他们就有可能更容易、更迅捷地达到目的。由 于劳动分工,每个人的全部注意力自然而然地集中在某个非常简单的目的 上。因此,我们自然可以预期,从事每一种具体劳动的劳动者中总会有某 些人不久就会找出比较容易和迅速的方法去完成工作,只要工作的性质允 许做出这种改进。在劳动分工最细的制造业,大部分使用的机器最初都是 普通工人发明的,他们每个人都从事非常简单的操作,自然要用心去找出 完成工作的最迅捷方法。参观这些制造业的人常常会看到一些非常精巧的 机器,它们是工人们发明出来便利和简化工作的。最初使用蒸汽机时,工 厂常常雇佣一个男孩,他在活塞上升或下降时负责打开或关闭汽锅与汽缸 之间的通道。一个贪玩的孩子注意到如果用绳子把开闭通道活门的柄系在 机器的另一部分上,活门就能自动开闭而不需要他的看管,他就可以和伙 伴自由玩耍。自从这种机器发明以来,最大的改进之一就这样由一个想节 约自己劳动的孩子发现了。P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