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天津人民
原售价: 6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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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关山情愫
ISBN: 9787201206288
郭进昆,笔名乡关、关山文客,1966年出生于大西北小陇山(关山)脚下山寨乡一农家,后考上师范,先后从事教育、宣传、组织和理论宣讲等工作,现就职于甘肃省华亭市文体广电和旅游局。钟爱文学,学生时代即在《平凉报》和县刊发表作品,在中国作家网、《散文世界》《西部散文家》《甘肃日报》等县级以上报刊和网络平台发表散文、小说、诗歌140多篇(首)。有数篇散文获各类征文奖,曾出版散文小说集《大山的馈赠》。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西部散文学会会员、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华亭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作者文学微信公众号为“关山文客”。
怀念庄稼 庄稼是庄稼人的命根 子。我是庄稼人的后代, 体验过庄稼人是以怎样的 情感深爱着庄稼。而今我 虽不再与庄稼打交道,可 庄稼的身影怎能从我的心 里抹去呢?它们年年丰稔 的绿韵已深深根植于我的 血液之中,那金黄金黄的 芬芳自岁月的深处飘来, 。醉在我怀有庄稼情结的 心头。 庄稼成,则社稷稳; 五谷丰,则农人笑。只有 庄稼人才深谙庄稼对他们 意味着什么。春种、夏耘 、秋收、冬藏,庄稼人把 一年的希冀和辛勤的汗水 交给土地,全是为了庄稼 的丰收啊。 春光摇醒山庄,土地 解冻,庄稼人粗大的脚板 就踩响田畴。在脆响的鞭 声和吆牛声中,庄稼人躬 耕田亩,点瓜种豆,在大 好春光里种下了希望。待 到这希望在田野里发芽, 嫩绿嫩绿的庄稼苗齐刷刷 钻出地面,庄稼人眼角漾 出抑制不住的喜悦,像看 见了自家的娃娃,爱都爱 不够呢。 夏日骄阳似火,农人 荷锄走向田间,“锄禾日 当午,汗滴禾下土”,全 然忘却了炎热和极度的疲 劳,只有庄稼才是他们唯 一的企盼和慰藉。于是, 他们擦擦脸上淌成河的汗 水,望一望满眼绿油油的 庄稼,会心地笑了,继续 挥锄劳作。 收获的季节,是庄稼 人盛大的节日。金黄金黄 的麦穗随风起伏,风里裹 着香气,直醉到庄稼人的 心头。虎口夺粮的日子, 庄稼人在进行一场争夺战 ,尽管忙累得天昏地暗, 可是为了庄稼,他们什么 都愿意付出。 嚓,嚓,挥镰割麦子 的声音是动听的音乐,农 人最爱听。多少年来,每 当读到铺展于高原一望无 际的黄澄澄的喜悦,我的 耳畔就会想起这美妙的挥 镰声。 和许多庄稼人一样, 我曾感受过青黄不接的焦 虑与苦楚。但当一塬随风 起伏的锦缎般的麦海渐渐 有了黄色,母亲总会舒展 眉梢,说:“麦子快黄了 ,咱庄稼人又有了指望。 娃他爸,快磨磨镰刀,准 备收黄天吧!”父亲这时 俨然一位统帅,浑身有使 不完的劲头,一天去塬上 转悠好几遭,从不错过收 听天气预报,磨刃、安镰 、修车、备绳,末了还要 称二斤青毛茶。 我们这些做孩子的则 最盼望放假收麦,因为挥 镰的日子不啻农家子弟的 节日。成熟的高原,宛若 即将分娩的孕妇,安谧而 又丰腴。庄稼人个个满脸 喜色,条条阡陌播放匆忙 的跫音,人人心间绷紧一 根弦。这时,瘦了家里, 肥了原野,广袤的高原成 了人的海洋、草帽的天地 。毒毒的骄阳下,银镰闪 闪,收割心中的那畦冀盼 。 …… 老磨坊 秋天,我领着女儿回 到故乡,看到年轻的后生 开着四轮拖拉机、三轮车 载着粮食去磨面。每村至 少有几台自动上料磨面机 ,只要将粮食倒进磨面机 粉碎仓,机声隆隆,只一 袋烟工夫,一百斤粮食就 变成白生生的面粉,而磨 面人袖手旁观,只等着装 面,多省事呀。 晚饭后去河滩散步, 古老的河道上依然残留着 老磨坊的废墟,夕阳下, 仿佛印证着那个时代一个 老掉牙的故事。 水声哗哗,我依然听 到那咣当、咣当的摇箩声 和磨盘相咬声。 那是一种怎样的磨坊 呀!三间歪歪扭扭的土瓦 房横跨在河道的落坎处。 进得门来,一头用木板铺 成台子,高出平地许多, 磨板上靠前窗一侧有两根 打木柱,中间有一横挡, 两股粗粗的磨绳吊一个三 人才能合围的石磨盘,磨 盘中间有石孔,插几枝竹 棍以调节进粮多少。下面 的磨盘由一根直通磨板下 水渠的木柱擎着,木柱下 端安一横转的小木轮,小 木轮又套在一个竖转的大 木轮上。那大木轮的直径 足有两三米,边缘用木板 嵌成齿轮状。渠水跌落, 猛击到齿轮上,带动大木 轮转动不停,大木轮带动 小木轮转动,小木轮中间 的木柱带动磨板下面的一 个磨盘转动。粮食从磨孔 源源不断进入,两个石盘 相磨转,周围缝隙里就源 源不断落下磨碎的颗粒粉 末。 磨板上靠后墙的一侧 是木箩。下面是用木板隔 成的面仓,一头是敞开的 ,用以装面揽麦麸。面仓 上面长方形的木箩三面用 木板隔成边,一面伸出沿 儿。木箩的一头用两根麻 绳吊在屋顶,一头安上木 柄,木柄连在一根木柱上 ,下端又连着一个有木轴 的脚踏板。人坐在木凳上 ,一手扶木柄,左右掀动 ,两脚交替踏动,在木柄 撞击木柱的咣当、咣当中 ,带动那木箩前后筛动。 倒人木箩里的磨碎了的粮 食颗粒就不住跳动翻卷, 唰唰落人面仓的是面粉, 最后被倒进后仓的是粗颗 粒。如此反复研磨,反复 筛箩,五至六遍方收面装 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