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时候我很充实(鲁迅传)

沉默的时候我很充实(鲁迅传)
作者: 许寿裳|责编:高红勤
出版社: 应急管理
原售价: 5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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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02078232

作者简介

许寿裳(1883—1948),字季荛,又作季芾,号上遂,绍兴人。现代著名教育家和传记作家。曾就读于绍郡中西学堂和杭州求是书院。1902年以官费赴日留学,入弘文学院补习日文,与鲁迅相识,结成挚友,曾编辑《浙江潮》,后转入东京高等师范读书。曾任北京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教授、江西省教育厅厅长、教育部编审等职。1946年任台湾省编译馆馆长,后任台湾大学教授兼国文系主任。著有《鲁迅年谱》、《亡友鲁迅印象记》、《我所认识的鲁迅》、《章炳麟传》、《俞樾传》、《中国文字学》、《李越缦(秋梦记)本文考》,以及《传记研究》、《怎样学习国语与语文》、《考试制度述要》等。

内容简介

1 剪辫 一九〇二年初秋,我以浙江官费派往日本东京留学, 初入弘文学院预备日语,鲁迅已经在那里。他在江南班, 共有十余人,也正在预备日语,比我早到半年。我这一班 也有十余人,名为浙江班,两班的自修室和寝室虽均是毗 邻,当初却极少往来。我们二人怎样初次相见,谈些什 么,已经记不清了。大约隔了半年之后吧,鲁迅的剪辫, 是我对他的印象中要算最初的而且至今还历历如在目前 的。 留学生初到,大抵留着辫子,把它散盘在囟门上,以 便戴帽。尤其是那些速成班有大辫子的人,盘在头顶,使 得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口里说着怪声 怪气的日本话。小孩们见了,呼作“锵锵波子”。我不耐 烦盘发,和同班韩强士,两个人就在到东京的头一天,把 烦恼丝剪掉了。那时江南班还没有一个人剪辫的。原因之 一,或许是监督——官费生每省有监督一人,名为率领学 生出国,其实在东毫无事情,连言语也不通,习俗也不 晓,真是官样文章——不允许吧。可笑的是江南班监督姚 某,因为和一位姓钱的女子有奸私,被邹容等五个人闯入 寓中,先批他的嘴巴,后用快剪刀截去他的辫子,挂在留 学生会馆里示众,我也兴奋地跑去看过的。姚某便只得狼 狈地偷偷地回国去了。鲁迅剪辫是江南班中的第一个,大 约还在姚某偷偷回国之先,这天,他剪去之后,来到我的 自修室,脸上微微现着喜悦的表隋。我说:“阿,壁垒一 新!”他便用手摩一下自己的头顶,相对一笑。此情此 景,历久如新,所以我说这是最初的,而且至今还历历如 在目前的一个印象。 鲁迅对于辫子,受尽痛苦,真是深恶而痛绝之,他的 著作里可以引证的地方很多,记得《呐喊》中便有一篇 《头发的故事》,说头发是我们中国人的宝贝和冤家。晚 年的《且介亭杂文》里有云: 对我最初提醒了满汉的界限的不是书,是辫子。这辫 子,是砍了我们古人的许多头,这才种定了的,到得我有 知识的时候,大家早忘却了血史,反以为全留乃是长毛, 全剃好像和尚,必须剃一点,留一点,才可以算是一个正 经人了。而且还要从辫子上玩出花样来……(《病后杂谈 之余》) 鲁迅回国之后,照例装假辫子,也受尽侮辱,同书里 有云: “不亦快哉!”——到了一千九百十一年的双十,后 来绍兴也挂起白旗来,算是革命了,我觉得革命给我的好 处,最大,最不能忘的是我从此可以昂头露顶,慢慢地在 街上走,再不听到什么嘲骂。几个也是没有辫子的老朋友 从乡下来,一见面就摩着自己的光头,从心底里笑了出来 道:哈哈,终于也有了这一天了。(同上) 鲁迅的那篇绝笔《因太炎先生而想起的二三事》 (《且介亭杂文末编》)有云: ……假使都会上有一个拖着辫子的人,三十左右的壮 年和二十上下的青年,看见了恐怕只以为珍奇,或者竟觉 得有趣,但我却仍然要憎恨,愤怒,因为自己是曾经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