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江苏文艺
原售价: 45.00
折扣价: 26.70
折扣购买: 天然与傲娇
ISBN: 9787559454881
蒋临水 画风不固定的95后任性作者,简称想起一出是一出。 梦想一生都能书写滚滚沸腾的少女心,挖掘生活细微的美好,把温情藏进笑声里,送给书前可爱的你。
傍晚时分,太阳落下一半,剩下红彤彤的一半,也在迫不及待地往山下钻,像着急去赴山那边的宴会。西边的光亮一闪一闪的,火光照亮岛状的云,浓烟模糊了视线,让人误以为那是夕阳最后的璀璨。 韩阳啃着冰棒,看一会儿桌上如火如荼的战局,又看看那边的云,觉出不对,拍拍身旁某人的肩膀:“拾安,西边好像着火了。” 洛拾安含着糖,没抬头,半长的刘海落在眼尾处,把锋利的眉挡住一半。身下的凳子太矮,他坐下来后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怎么换姿势都不舒服,干脆站起来,一脚撑地,一脚踩在板凳上,左手握牌,拄着膝盖,右手搓着刚刚剥下来的糖纸。 韩阳又喊了他一遍 洛拾安说:“着火你不打‘119’,找我有什么用?” 话是这么说没错…… 韩阳眯眼仔细看,离得太远看不清,只看到一团红光,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着火。他把冰棒的包装袋扔进那边的垃圾桶,虽然心里还不踏实,但目光已经转了回来。 洛拾安缓缓地把黑色衬衫的袖子卷起一半,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左耳的钻石耳钉闪着细碎的光,衬得他脸上的一抹邪笑更加魅惑得意。他抽出两张纸牌,王炸! 与他对战的两个老头,笑容僵在脸上。 洛拾安拄膝盖拄得累,换了只脚踩凳子,紧了紧鞋带:“大爷,这把不许赖账啊,上把还有上上把的加一起,一人一块五,要是你们没零钱,就合资到那屋给我买盒刨冰吧,有点渴。” 两个老头收牌,顺便斗嘴:“都怪你,刚才那四个‘2’出太早了。” “我就是留到最后也大不过两个王啊,还说我呢,你还不是老早就把大牌全放了?!” 回去的路上,洛拾安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刨冰,韩阳鄙视他:“平常坑我们几个也就算了,还在这儿骗老头的钱,你缺不缺德?” 他和洛拾安认识这么多年了,打牌从来赢不了,不光是他,反正他还没见洛拾安输给谁过。 洛拾安扔掉刨冰盒,将糖纸折成千纸鹤。 韩阳“嘁”了一声。 距离客栈大概六七百米,太阳都看不见了,天越来越黑,路却越来越亮,小镇喧闹得反常,光亮源头进入视野内,洛拾安终于有了反应?:“真着火了?” 他目测了一下,好像是他住的客栈的方向。 洛拾安慢悠悠地走过去,站在客栈小院的栅栏外,他确定自己没看错。 大火来得出其不意,下午他出门前还好好的,当时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会儿,他因为闲得无聊,遂找那两个在当地号称“赌神”的大爷打了一个小时的牌。 就这么一会儿,火势已经汹涌得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小镇偏僻,消防员还没赶到,洛拾安朝身边的女生打听情况:“怎么烧起来的?” 女生看到洛拾安的脸,因大火而产生的惊吓退去一半,略带羞涩地说:“着火的时候没人在,等人回来已经晚了,人倒是没伤到。幸亏这家是独门独院的,不然邻居们都得遭殃。不过也正因为离得太远,连水管都扯不过来。” 韩阳觉得惋惜?:“这么老的房子,烧成这样,就是灭了火也修不好了。” 洛拾安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胸前的银牌吊坠被火光映成红色,他拂开碍眼的刘海,擦了一把额心的汗,说:“走吧,韩阳,这儿太热了。” 刚刚一起打牌的大爷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拽住洛拾安的胳膊,愤愤不平:“你们两个小伙子,身强体壮的,也不过去帮着救救火?” “不是给消防员打电话了吗?” 他去能管什么用?这么大的火,一桶水两桶水的,杯水车薪,浪费人力。 “就让你去搭把手,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 洛拾安耸耸肩,理直气壮地说:“又没人给我发工钱。” 老头被他噎住了,气得直跳,赌气似的拎起旁边的水桶,像是要给在场的人做个榜样:“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善心都没有!” 洛拾安毫无反应:“哦,那您加油。” 韩阳看不过去了:“要不我们帮帮他吧。” 洛拾安板着脸,没好气地看他:“要去你自己去。” 他最近心情很差,韩阳不敢惹他,便悻悻地闭嘴。 周围的人听到这番对话,都开始指责洛拾安不够善良,洛拾安恍若未闻。 电光火石之间,他蓦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麻利地跃过栅栏,冲进火场。他动作太快,韩阳都没反应过来,幸亏里面的人拦住他?:“小伙子,要帮忙就去拎水,这屋里现在可进不去人啊!” 韩阳跳进去把他往回拽:“你找死啊!” 洛拾安吸进一口浓烟,掩唇轻咳:“我的吉他在里面。” 韩阳僵了僵,小声问他:“是致一的那把?” 洛拾安“嗯”了一声。 韩阳的表情随着洛拾安一起凝重起来。 洛拾安的吉他出自致一工作室,制琴的人名叫冉致一,是洛拾安的青梅竹马。 五年前,暑江举办了一场少年乐队赛,冉致一希望洛拾安参加,像传递平安符的意义一样,把那把琴交给了他。 那年他们十七岁,怀揣着美梦出发,盛夏时分,少女很有心机地选择在黄昏为他送别,晚霞中她泛红的面庞不会显眼,蝉鸣会掩盖她心跳的声音。 当时冉致一是怎么说的来着? “让它为你而发光。” 那场比赛他们一路向高走,“拾光乐队”一举成名,后来几年,洛拾安带着那把吉他参加了一场接一场的演出,台下为他喝彩的声音一茬接一茬地响起,唯独冉致一不在。 桩城之外如想象般壮丽辽阔,却没有冉致一。 时光荏苒,眼前光景恍惚了一瞬,风换了个方向,刚才处于安全地带的围观群众被突然掉头的浓烟呛得剧烈地咳嗽,众人换个地方继续围观,救火的大叔让韩阳把洛拾安带走,不帮忙也别添乱。 韩阳看着洛拾安,想说话,嘴却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只觉得连呼吸都变沉重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火还未燃到门边,也许还有机会。 火舌吞吐着,让人恐惧,浓烟缠绕,像压在头顶的阴云久久不散。 他看到洛拾安缓慢地往后退,好像放弃了。 糟糕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发生,这半年来他们一直不顺利,最好的伙伴才离开不久,他们是为了散心才来这里,没想到还会有意外发生。 就在韩阳兀自失落的时候,洛拾安随手扯了件不知是谁扔在地上的外套,转身在帮忙的群众手里抢过一桶水,倒在自己身上,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蒙头冲进火海。 韩阳也要跟着,被洛拾安推了一把,跌在地上,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洛拾安的声音模糊着,越飘越远:“你在外边等着!” 救火的大叔们急得上蹿下跳:“这哪儿来的疯子?东西重要还是命重要?” 那把吉他,比洛拾安的命还重要,所以韩阳才没有拦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围观群众蓦地喧哗起来,一个匆忙赶到的中年妇女也要往火里冲,却被人死死按住,那女人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我女儿在里面呢!” 众人一个愣怔的工夫,火舌吞了门框…… 十六岁,冉致一对整日纠缠她的洛拾安说:“离我远点。” 洛拾安后退十米,她恼火:“又没说要那么远!” 二十岁,洛拾安天然黑属性渐渐暴露:“我现在亲下去你会打我吗?” 冉致一:“会。” 洛拾安:“那你先打,我根据力度大小决定亲的时间长短。” 分析:傲娇的冷淡是遮羞用的,天然骨子里都是黑的。 结论:所以天然克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