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的时光
作者简介
凯特·莫顿(Kate Morton) 《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生于1976年,成长于澳大利亚昆士兰东南山区。 2006年,长篇**作《雾中回忆》出版,迅速登上各大畅销书榜,在全澳造成轰动,打破《达·芬奇密码》创下的单周*高销量纪录。 第二部作品《被遗忘的花园》将英国、澳大利亚年度畅销书**名收入囊中,*到**读者和媒体的如潮好评。 到目前为止,作品已被译介成26种语言,销往38个**,销量超过750万册。
内容简介
失而复得的信,1992年 故事是从一封信开始的。那是一封尘封许久的信 ,柏孟塞区一栋不起眼的楼房阴暗的阁楼上有一个久 被遗忘的邮袋,信在袋中等待了半个世纪。我偶尔会 想起它,想起那个邮袋,想起里面的几百封情书,想 起里面的杂货店购物清单,想起生*卡,想起孩子们 给父母的短笺。那些物件静静地躺在那儿,满腔愤懑 ,唉声叹气,听任它们无法传递的信息在黑暗中窃窃 私语。它们在等待,等待有人意识到它们的存在。据 说,信总能找到读它的人,不管你乐不乐意,迟早会 有这么**,里面的文字终归会重见天*,里面的秘 密也会为众人所知。 原谅我,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充满幻想的人, 这个习惯是我常年打着手电在*上阅读十九世纪小说 养成的,父母却以为我早已睡熟。我知道,倘若我说 亚瑟·泰勒多多少少脱不了干系,这样的想法定会让 人觉得古怪,可要是他没在一九四一年的平安夜喝多 了朗姆托迪酒,回家呼呼大睡,而是把信送出去,要 是邮袋没有在他的阁楼里尘封那么久——邮差死后五 十年,他的一个女儿才发现信,并给《每*邮报》打 了电话——事情或许会是另外一种结局。对母亲、对 我,特别是对朱尼珀·布莱斯而言,结局或会**不 同。 事情曝光时,你或许听说过。报纸、电视铺天盖 地都是关于它的新闻,第四频道甚至进行了特别报道 。电视台邀请了收件人前去谈论他们的信,过去的讯 息重见天*后,他们无比惊讶。有个女人,她的恋人 当时在英国皇家空*服役;有个男子,儿子疏散后曾 给他寄过一张生*卡,大约个把礼拜后,这个小男孩 就丧命于掉落的榴弹碎片。我当时觉得这档节目真是 不错,故事分段讲述,幸福、伤心的故事与过去那场 战争交错在一起。我哭了好几次,但这说明不了问题 :我一向爱哭。母亲并没有去参加节目。制片方联系 了她,问她信中是否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可以跟全国 观众分享,她说没有,说那只是一份普通的旧衣服订 单,那家店铺也早已歇业。可她撒谎了。我知道,因 为信送来的那天我也在场。我目睹了她收到那封信时 的反应,信*非她说的那么普通。 那是二月末的一个早晨,冬*的严寒尚未退去, 花圃里仍然结着冰,我过去帮父母准备礼拜*的烧烤 。有时我会过去帮忙,算是投父母所好,尽管我是个 素食主义者。我知道在聚餐的过程中,母亲先是很担 心我,接着就会为此烦恼,*后,她终会无法忍*, 开始数落我,跟我大谈补充蛋白质的好处,否则就会 得贫血症。 信从门缝中塞进来时,我正守着水池削土豆皮。 礼拜*通常不会寄来邮件,因此,那封信应该引起我 们的注意,可它没有。当时我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 何告诉父母我跟杰米分手的事。其实,我们已经分手 两个月了,我知道纸包不住火,但时间隔得越久,他 们的反应就会越笃定。况且,我之所以不说也是有原 因的:父母从一开始就怀疑杰米,他们对这档子事难 以接*,而且,如果知道我现在一个人住在公寓里, 母亲会*加担心。不过*重要的还是我心中害怕,知 道我若交代,父母难免对我一通数落。母亲先会困惑 ,继而恐慌,*后等她意识到做母亲的应该安慰女儿 后,脸上才会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再回到那封信 上。当时,什么东西被轻轻地从门槽里塞了进来。 “伊迪,你能去拿下吗?” 说话的是母亲。(我是伊迪,对不起,我早该提 及。)她将头朝门厅努了努,挥了挥那只要往*肚子 中填料的手。 我放下土豆,用茶巾擦干手,便去拿邮件了。那 只是一封信,躺在门口的擦鞋垫上,是一个标准的邮 局信封,上面写着“重新寄送”的字样。我边往厨房 走,边给母亲读上面的标签。 她已经填好了馅料,正在擦手,闻言稍稍蹙了蹙 眉头——这是她的习惯,并非有什么特别的期待。她 从我手中接过信,从果盘的菠萝上拿来她的老花镜, 没有看邮局的通知,只是挑了挑眉毛,便打开了外面 的信封。 我当时已经转身去削土豆皮了,这事显然要比看 母亲拆信*能提起我的兴趣,所以,很遗憾,母亲拿 出里面的小信封时,我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她 看着那张枯黄的信纸和旧邮票,把信翻转过来,看着 背面的落款,这些我通通没有看到。后来,我想象了 无数次,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手指开始颤抖,足足 等了好几分钟才打开信封。 声音,我自然无须想象。一声可怕的倒吸气后, 空气中很快弥漫开令人焦躁的啜泣声。削皮刀一滑, 我割伤了自己的手指。 “妈?”我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我很小 心,没让血蹭到她的裙子上,但她一言不发。我哪里 还能说得出话——后来母亲如是说。她僵硬地站在那 儿,眼泪簌簌滑落面颊,随后攥着那个奇怪的小信封 ,紧紧贴在胸口。纸很薄,我甚至能隐约看到折在信 封一角里的内文。她随即上楼进了卧室,也顾不上安 排怎么处理*肉、烤箱和土豆了。 母亲离去后,厨房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悠悠 的感伤,我没有吱声,走路的时候也格外小心,希望 不要打扰这份沉寂。母亲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这 一刻,信给她带来的难过和震惊,竟给人一种如此莫 名又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十五分钟后,我胡乱削好土 豆,然后开始琢磨那封信到底是谁寄来的,一时不知 如何应对。*后,我敲开了母亲的房门,问她是否要 喝茶,此时她已经冷静下来。我们面对面坐到厨房一 张胶木桌旁。我假装没有留意到她在哭,她开始向我 讲述信封里的内容。 “是一封信。”她说,“是我许久以前的一个旧 相识寄来的。我当年还是个小女孩,也就十二三岁吧 。”P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