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

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
作者: (苏)高尔基|译者:曾冲明
出版社: 浙江教育
原售价: 32.80
折扣价: 0.00
折扣购买: 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
ISBN: 9787553650524

作者简介

曾冲明,又名曾聪明,湖南省邵阳市人。教育家,翻译家。1931年出生。1952年毕业于东北商专俄语系,1953年加入中国***。从1953年至1984年任教于吉林大学,先后任校长顾问苏联专家俄语翻译(1957年),外语系教学秘书,俄语共修教研室副主任,俄语专业教研室负责人(1971年),俄语专业教研室主任,英语共修教研室常务副主任(主持工作,1982年)。1985年后任长春外语高等专科学校校长,1987年后任长春大学负责人之一,兼任外语学院院长。1978年在吉大晋升俄语副教授,1985年在外专晋升教授。曾任中国俄语教学研究会**届理事,吉林省外语学会第二届副理事长。1994年在长春大学退休至今。退休后二十年来从事翻译与写作千万余字。有俄译汉作品《猎人笔记》、英译汉作品《鲁滨逊漂流记》等多部译著出版及再版。

内容简介

“我怎么是小人精?” “因为你爱嚷嚷。”她也笑着说。 她说起话来亲切、快乐又流利。从**天起,我 就跟她成了好朋友。现在,我希望她快点儿带我离开 这个房间。 母亲使我感到压抑,她的眼泪和号哭搅得我不安 ,但又使我觉得新奇:我**次看见她这个样子。她 平时很严厉,话少;她身上千干净净,平平整整,个 儿又高又大,像一匹马;她身板硬实,两只手特别有 劲儿。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她披头散发,身体臃肿 不堪,身上的衣服全撕破了。平时梳得整整齐齐的头 发像一顶白色大帽盘在头上,现在有一半披散在脸上 ,耷拉到**裸的肩头;编成辫子的那一半摆来摆去 ,触着父亲熟睡的脸。我站在屋里已经很久了,可是 她没有看我一眼;她梳着父亲的头发,不断地抽泣, 泪水好像堵住了她的喉咙。 两个穿黑衣的乡下人和—个警察伸头往屋里瞧。 警察生气地吆喝:“快点儿抬走!” 窗户是用黑披巾遮着的,披巾被吹得鼓起来,像 一面风帆。有一次,父亲带我去划张着风帆的木船。 忽然一声炸雷。父亲笑了,用双膝紧紧夹住我,大叫 了一声:“没事儿,别怕,鲁克!” 突然,母亲从地板上费劲地挣扎着站起来,马上 又坐了下去,接着仰面倒下,头发散乱地铺在地板上 。她眼睛闭着,刷白的脸色变青了。她也像父亲那样 龇着牙,声音可怕地说:“闩上门……阿列克谢,出 去!” 外祖母推开我,自己奔向门口,喊道:“亲人们 ,不要怕,别动她!看在基督的份儿上,你们走开吧 !这不是霍乱,是分娩。请原谅,好人们!” 我躲到阴暗角落里一个高箱子后面,看母亲在地 板上缩着身子滚动,只见她痛苦地哼着,牙齿咬得咯 咯响。外祖母在她身边爬着,亲切地、高兴地说:“ 为了圣父和圣子,忍住点儿,瓦留莎!圣母保佑…… ” 我害怕极了。她们在父亲身边折腾,碰他,又哼 又喊,可是父亲一动不动,好像还在笑。她们在地板 上折腾了很久,母亲不止一次地站起又倒下。外祖母 像一个又黑又软的大皮球,从屋子里滚出来。接着, 黑暗中有一个小孩子哭了。 “感谢主!”外祖母说,“是个男孩!” 她点上了蜡烛。 我一定是在墙角里睡着了,后面的事我都不记得 了。 印在我记忆里的第二幕,是雨天公墓荒凉的一角 。我站在一个溜滑的黏土小丘上,望着那个放着父亲 棺材的墓坑。坑底有许多水,还有些青蛙,有两只已 经爬上黄色的棺材盖。墓坑旁边有我、外祖母、湿淋 淋的警察和两个手拿铁锹、满脸怒气的乡下人。暖和 的细雨,像珠子一样洒在大家身上。 “埋吧。”警察说着,走向一旁。 外祖母哭了,用头巾的一角捂住了脸。乡下人弯 下腰,忙着往墓坑里撒土,打得水花啪啪响。青蛙从 棺材上跳下去,慌忙往墓坑两边爬,却被土块打到了 坑底。 “走吧,廖尼亚!”外祖母抓着我的肩头说。我 身子一扭,摆脱了她的手,我不愿意走。 “你真是的,上帝啊!”外祖母埋怨了一句,不 知是埋怨我还是埋怨上帝。她低下头,默默地站了很 久。墓坑都填平了,她还站在那里。 两个乡下人啪啪啪地用铁锹拍打着墓坑。一阵风 吹来,把雨刮跑了。外祖母拉起我的手,领我穿过许 多黑十字架,向远处那个教堂走去。 “你怎么不哭啊?”我们走出围墙的时候,她问 我,“想哭就哭吧!” “我不想哭。”我说。 “既然你不想哭,那就不哭好了。”她轻轻地说 。 说也奇怪:我很少哭,而且只是因为*了气才哭 ,不是因为身上疼。父亲总是笑我流眼泪,母亲也总 是呵斥我:“不许哭!” 后来,一辆四轮小马车载着我们在一条很脏的大 街上走着,两边是暗红色的房屋。我问外祖母:“青 蛙能爬出来吗?” “爬不出来了。”她回答,“愿上帝保佑它们! ” 父亲和母亲谁都没有这样频繁、这样亲切地念叨 过上帝。 几天以后,我、外祖母和母亲乘轮船开始了旅行 。我们的座位是在小舱里。生下不久的小弟弟马克西 姆死了,躺在角落里一张桌子上,身上裹着白布,外 面用一条红带子捆着。我跪在包袱和箱子组成的行李 堆上,从那又鼓又圆、像马眼睛一样的小窗口往外望 :湿淋淋的窗玻璃外面,混浊的流水不断地泛起泡沫 ,有时候浪花溅到玻璃上。我禁不住要往地板上跳。 “不要怕。”外祖母说。她柔软的双手轻轻地接 住我,又把我放到包袱堆上。 水面上是灰蒙蒙的湿雾,远方露出黑色的土地, 但马上又消失在了雾与水中。(P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