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浙江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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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我们为什么爱喝酒
ISBN: 9787213108556
森舸澜(Edward Slingerland),现任英属哥伦比亚大学亚洲研究教授、中国思想与涉身认知研究所所长、哲学与心理学会成员、宗教历史数据库主任。曾就读普林斯顿、斯坦福、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精研中国古代思想,功底深厚,是东西方哲学宗教思想比较、认知科学等领域的世界著名专家。主要研究方向:战国时期中国哲学思想、宗教思想比较、认知科学与宗教演变、认知语言学(概念整合隐喻理论)、伦理学(德性伦理学、道德心理学)、进化心理学、人文与自然科学的关系、古典汉语等。 森舸澜曾发表一大批学术文章,出版多部专著,如《科学与人文科学》(What Science offers the Humanities)等,还翻译出版了孔子的《论语》(Analects)等。
虽然鲜有人提及,但这的确是一个令人困惑的现象:在过去的几千年里,人类集中聪明才智、齐心协力试图解决的一大问题,就是如何把自己灌醉。即使是处于饥饿边缘的小型社会,也会留出很大一部分珍贵的谷物或水果用于生产酒精。在前殖民时期的墨西哥,有一些部落,虽然还没形成有组织的农业,依然长途跋涉,趁着仙人掌结果子的短暂间隙将果子采摘下来酿酒。酒精短缺的移民,会拿制鞋皮革、草、当地的昆虫等一切能拿到手的东西进行发酵。中亚的游牧民族,由于难以获得淀粉或糖分,只好用发酵过的马奶制酒。在当代社会,人们花费了惊人比例的家庭预算,购买酒精和其他麻醉品。即使在立法禁酒的国家,也有许多人试图使用清洁产品或香水把自己灌醉,然后不幸痛苦身亡。 极少数不生产酒精的文明,则无一例外地用其他一些致人兴奋的物质代替,例如卡瓦酒、含致幻剂的烟草,或者是大麻。在传统社会中,如果生物群落中存在某种可以刺激神经的东西,你可以确定当地人已经使用了数千年。通常情况下,它的味道很糟糕,并且有剧烈的副作用。例如,死藤水(ayahuasca)是一种由亚马孙藤蔓制成的致幻酒,味道极苦涩,很快就会引起剧烈的腹泻和呕吐。在一些南美文化中,人们甚至会舔毒蟾蜍。无论在世界上哪个地方,只要有人群,你都会发现他们做着令人作呕的事情,付出了难以置信的代价,并花费了大量的资源和精力,唯一的目的就是爽一把。鉴于醉酒驱力对人类的存在如此重要,考古学家帕特里克·麦戈文(Patrick McGovern)曾半开玩笑地建议我们称呼自己这个物种为“酒人” (Homo imbibens)。 这种改变心智状态的欲望有着古老的渊源,可以追溯到文明之初。在今天的土耳其东部的一处距今约12000年的遗址里,人们发现了一些大桶的残骸,它们似乎用于酿酒;结合遗址里关于节日和舞蹈的图像来分析,这暗示着人们曾聚集于此,发酵谷物或葡萄,演奏音乐,在人类开启农业之前就开始酩酊大醉。事实上,考古学家已经提出,各式各样的酒精不仅仅是农业发明的副产品,更是发明农业的动机——驱动最初的农民的,是对啤酒而不是对面包的渴望。来自世界各地的关于早期人类的考古发现,总是包含大量专门用于生产和消费啤酒和葡萄酒的精致器皿,这绝非偶然。 …… 采用科学方法来研究人类行为,我们有望澄清关于人类存在的深刻困惑,否则它们仍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遁形。一旦我们开始深入、系统地思考我们对麻醉品的嗜好,其由来之久、波及之广以及影响之深,我们就无法再轻信目前的标准叙事,即这只是某种演化的意外事件。考虑到人类过去几千年来为使用麻醉品而付出的高昂成本,我们预期遗传演化的方向是:尽快从我们的动机系统中清除掉任何对酒精的意外偏好。如果乙醇碰巧破解了我们神经系统里的快乐密码,演化应该马上重设一套密码。如果我们爱好喝酒是演化的残留,那么演化应该早就准备好了解酒的阿司匹林。但演化并没有这么做,我们要理解为什么会这样,这可不单单是出于学术兴趣。如果不理解使用麻醉品在演化意义上的来龙去脉,我们就无法开始清晰有效地思考麻醉品在我们今天的生活中可以发挥什么作用、应当发挥什么作用。 虽然市面上已经有了许多关于酒精和其他麻醉品历史的消遣书籍,但迄今为止,还没有哪本书来就这一基本问题——我们一开始为什么想爽一把——提供一个全面、有说服力的回答。综观人类历史,麻醉品的受欢迎程度、持久性和重要性都需要解释,这也是我在接下来的篇章里试图完成的任务。本书打破了围绕我们种种醉酒观念的都市传说和坊间印象的纠葛,综合利用来自考古学、历史、认知神经科学、精神药理学、社会心理学、文学、诗歌和遗传学的证据,为我们的醉酒驱力提供了一套严格的、有科学依据的解释。我的核心论点是,在漫长的演化进程中,追求喝醉、兴奋,或者认知上改变的状态,有助于个体的生存和繁荣,有助于文化的赓续和发扬。说到醉酒,那种认为它是“演化错误”的观点不可能是对的。我们之所以喝醉,其实有很充分的演化原因。这意味着,目前我们关于醉酒的认识,很大程度上有错误、不连贯、不完整,或者三者兼而有之。 …… 基因或文化演变,并没有根除我们所谓的意外偏好——即使存在完美的“解决方案”(下文将会提到)——这个事实意味着肯定还有其他因素在起作用。放纵的成本必须与特定的、有针对性的收益相平衡。本书认为,化学物质诱发的醉酒绝不是演化上的错误,它其实有助于解决许多人类特有的挑战:增强创造力、缓解压力、建立信任,以及让部落思维根深蒂固的灵长类动物与陌生人奇迹般地实现合作。把自己灌醉的欲望,以及醉酒对个人和社会带来的效益,对促进大规模社会的诞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醉酒,就没有文明。 这就引出了第二个观点。饮酒促进社会凝聚力这一事实,听起来不像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新发现。然而,如果不了解人类在文明中面临的具体合作问题,我们就无法解释为什么在整个历史和世界范围内,酒精和类似的物质几乎一直是普遍的首选解决方案。如果一盘激动人心的十字戏就足够,为什么还要靠一种有毒的、破坏器官的、令人麻木的化学物质来维系社交?不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就无法明智地讨论,是否可以用密室逃脱或激光枪战游戏取代下班后的喝酒闲聊。我们中间有许多人,在结束一天的辛苦工作之后,特地喝一两杯酒来放松一下。问题是,下午的骑行可以代替它吗?15分钟的冥想怎么样?如果不了解相关的生物化学、遗传学和神经科学,我们就无法回答这些问题。 作者客观的阐述了喝酒的乐趣和危害,通过研究人类漫长的演化过程,清晰展现出酒在促进人类社会发展中的作用。这本书中引用了很多临床试验,来验证一些大家不曾深入思考的观点,很新颖,知识点超多。这本书前几张都是在凸显喝酒的积极作用,最后一章很负责任的告诉读者喝酒的副作用,提出了如何正确饮酒,以及建议如何正确的对待不喝酒的人群。尤其是现在职场,不喝酒的人好像根本融不进圈子,这本书给了很好的建议,实用性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