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屋手记(译美文)

死屋手记(译美文)
作者: (俄)陀思妥耶夫斯基|译者:耿济之
出版社: 天津人民
原售价: 36.00
折扣价: 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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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201118352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章 死屋 我们的监狱建在一所堡垒的边上,就在堡垒的土 壁旁边。有时候从围墙缝隙里向外面看望:看看能不 能看到点儿什么——但只看见天空的一角和高耸的、 长满杂*的土壁,还有哨兵们在土壁上*夜来回巡逻 :你会立刻想到,在过了整整的几年以后,你走到围 墙那里,朝缝隙里看望,还会看见同样的土壁,同样 的哨兵和同样一小块儿的天空,并不是监狱上面的天 ,却是另一个辽远的、自由的天。你臆想出一个二百 步长和一百五十步宽的大院,周围用高高的栅栏圈住 ,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六角形。这栅栏是用高高的木桩 做成的,这些木桩深深地插进土里,紧紧地互相挨着 ,用横木板钉牢,**极为锋利:这就是监狱的外墙 。在这外墙的一端,设立了一个坚固的大门,永远关 着,且永远有哨兵*夜看守。除了有特别的事件,以 及放犯人出去做工的时候,才开大门。大门外是光明 的、自由的世界,人们生活着,和大家一样。但是在 围墙里面,对于那个世界,却看起来像一个无从实现 的儿童故事。这里有截然不同的特别世界:这里有自 己的特别法律。自己的服装,自己的风俗和习惯,这 里是一座真正的死屋,这里的生活方式是其他任何地 方都没有的,人们也是特别的。而这个特别的角落, 正是我要着手描写的。 你一走进围墙,就看见里面有几所房屋。在宽阔 的内院的两边,蜿蜒着两排长长的、单层的板房,那 是狱室。里面住着罪犯,是依照等类安置的。在围墙 的深处还有一所板房,那是厨房,分成两部:再下去 还有一所建筑物,在它的屋顶底下设有地窖、杂物间 和马厩。院子的中心是空的,是一块儿相当大的平地 ,犯人们在这里排班,早晨、中午和晚上,查验人数 和点名,有时每天还要点几次——这要看看守人的疑 心程度,还要看他们能不能迅速地计算出人数而定。 周围,在建筑物和围墙之间,还留下极大的地方。罪 犯中有些不善交往,性格阴郁的,喜欢在非工作的时 间内上建筑物的后面去,悄悄地躲开大家的视线,想 自己的念头。我和他们在散步时相遇,也喜欢审视他 们那阴郁的、打了烙印的脸,猜他们在想些什么事情 。有一个苦役犯,他有一项心爱的工作,就是在空闲 的时候数木桩。这些木桩有一千五百根,他全数得清 楚,而且认得出来。每根木桩等于**:他每天数一 根,因此从那些没有数过的、剩余下的数目上可以明 显地看出,他还要在监狱里待多少天才满期。他在数 完六角形的某一边的时候,感到了由衷的喜悦。他还 要等候许多年,但是在监狱内是有时间学习忍耐的。 有一次,我看见一个罪犯在狱中待了十年之后,终于 得到自由,和同伴们告别的情景。有人还记得他*初 走进监狱里来的时候,还年纪轻轻,无忧无虑的,不 去想自己的犯罪和刑罚。但他出去时,已经变成头发 斑白的老人,带着阴郁和忧愁的脸。他默默地走过我 们的六问狱室。每走过一间狱室的时候,他就向神像 祈祷,然后向同伴们低低地,齐腰鞠下躬去,请他们 不要记他的仇。我还记得有**,一个罪犯,以前是 西伯利亚殷实的农民,在薄暮时被唤到大门前去。在 半年以前,他接到消息,说他以前的妻子改嫁了,便 感到深刻的忧愁。现在她自己到狱里来,叫他出去, 施舍给他钱。他们谈了两分钟,两人都哭出声来,永 远地别了。在他回到狱室里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 ,是的,在这个地方是可以学会忍耐的。 天色一黑,我们大家就被带到狱室里去,关闭了 一整夜。我从院子里回到狱室里的时候永远感到难过 。那是一间长长的、低矮的、闷热的屋子,蜡烛黯淡 地照耀着,发出沉重的、窒息的气味。我现在还不明 白,我怎么会在这里住上十年。我的三块木板的*铺 :这就是我所有的地位。一间屋内有三十多人被安置 在同样的铺板上面。冬天关得早,必须得等候四小时 ,大家才都睡着。在那之前——是喧哗、吵闹、哄笑 、辱骂和铁链的声音,*气和煤烟,剃光的头颅,烙 印的脸,一切都是可诅咒的、可诽谤的……是的,人 是有活力的!人是能够习惯一切的生物,我觉得这是 给人所下的*好的定义。 一共有二百五十人被关在狱中——几乎是经常的 一个数目。有些人刚来,另有些人期满被释,还有些 人死去。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我觉得俄罗斯每一个 省,每一个地区都有它的代表。这里也有外族的人, 甚至还有几个苦役犯是来自高加索山区的。这些人全 按犯罪的程度加以区别,那就是以刑期作为区别的依 据。可以说,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犯人。平民阶级的流 犯们成为全狱的主要基干。那是被剥夺一切公民权的 罪犯们,被社会割弃的碎块儿,脸上被打上了烙印, 那是被世界遗弃的一个**的证明。他们被遣送到这 里来充当八到十二年的苦工,然后就分遣到西伯利亚 各乡镇充当苦役犯。——有些罪犯属于**阶级,并 未被剥夺公民权,像在一般的俄国**罪犯营团内的 情形一样。他们被遣送到这里,期限很短;期满后立 刻返回到原来的地方,充当士兵,到西伯利亚的常备 *营里去。可是,他们中有许多人几乎又立刻回到监 狱里,因为又犯了第二次的重罪,这就不再是短期了 ,而是二十年的期限。这个等级称为“终身犯”。尽 管是“终身犯”,但他们的公民权并没有被**剥夺 。*后还有一类极可怕的罪犯。多半是**,人数很 多。这类人被称作“特别部”。这些罪犯从全俄罗斯 的各处被遣送过来。他们认为自己是**的罪犯,所 以他们不知道自己做苦役的期限。从西伯利亚开办罪 犯的苦工制度以来,他们就被禁闭在狱内。“你们有 期限,我们却一辈子做苦工”——他们对别的罪犯说 。我后来听说,这个种类业已取消。此外,在我们的 堡垒中也把平民阶级的那个办法取消,只剩下了单一 的普通*犯。当然,监狱的长官也随着一起*换了。 所以我所描写的是旧事,是早已过去的事情……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这一切好像是在梦 中似的。我还记得,我是如何走进监狱里去的。那是 十二月的一个夜晚,天色已黑,人们刚做完苦工回来 ,预备点名。满脸络腮胡的班长终于给我打开了那个 奇怪房屋的门,我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待了这许多年, 忍*这许多感触,这些感触如果不是真的亲身经历过 ,我甚至不会生出类似的概念来的。譬如说,我*不 会想到:对于我在这十年的刑期里,我从来没有单独 一个人待过;一次也没有,甚至连一分钟也没有过。 还有什么比这*可怕、*令人痛苦的呢?工作时永远 有卫兵看守,在狱室里就和两百名同伴在一起,没有 一次,没有一次是一个人的,不过我必须习惯的仅只 是这些吗? P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