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北京理工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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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战争与和平/名家名译世界文学名著
ISBN: 9787568209434
朱宪生,1947年2月出生,江西南昌人,著名俄罗斯文学研究家、翻译家,上海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留学苏联,攻研俄罗斯文学。主要译著有《俄罗斯抒情诗史》、《在诗与散文之间——论屠格涅夫的创作与文体》、《天鹅的歌唱——论俄罗斯作家》、《屠格涅夫传》、《普希金传》、《屠格涅夫全集》(合译)、《罪与罚》、《战争与和平》(合译)、《契诃夫短篇小说精选》等二十余部,对中国俄罗斯文学研究和翻译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1828—1910),俄国小说家、评论家、剧作家和哲学家,同时也是非暴力的基督教无政府主义者和教育改革家。托尔斯泰出身于名门贵族,享受着优越的家庭条件。他一岁半丧母,九岁丧父,由姑妈抚养长大。 托尔斯泰自幼就开始接受典型的贵族家庭教育。但是他并不喜欢上流社会的生活,他将全部精力与情感寄托于文学创作。他的作品多描写俄国革命时期的人民的顽强抗争,因此被称为“俄国十月革命的镜子”。列宁曾称赞他创作了世界文学中“第一流”的作品。其代表作有《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一个地主的早晨》等。
第一章 女官的宴会 一八〇五年七月,拿破仑率兵侵略欧洲各国,法 俄之间正进行着寸土必争的激烈战争。可能是俄国版 图实在庞大,硝烟似乎还没蔓延到全国,在彼得堡上 层社会是另一番与战争截然相反的和平景象:战争仿 佛还在远方,人们依旧过着恬静悠闲的生活,达官贵 人们都会聚在皇后的女官兼宠臣安娜·帕甫洛夫娜举 办的家宴招待会上,她以自己充沛的精力和满腔的热 情经营着她的充满了应酬和招待的世界,赢得了很高 的社会地位。有时她甚至不想那样做,但为了不辜负 熟悉她的人们的期望, 她还是表现出了满腔热忱 的样子。安娜·帕甫洛夫娜脸上经常流露的持重的微 笑,虽与她憔悴的面容不相称,但却像娇生惯养的孩 童那样,尽管她经常意识到自己可爱的缺点,但她不 想,也不能,而且认为没有必要去改正它。 赴宴的有社会高层各色各样的人们,这些人的年 龄和性格虽然各不相同,但是他们的生活圈子却是相 同的。有宫廷里位高权重的瓦西里公爵和他漂亮迷人 的女儿艾伦,瓦西里公爵对他的两个儿子伊波利特、 阿纳托利非常失望,他跟安娜·帕甫洛夫娜喋喋不休 地抱怨着;上了年纪后仍然卖弄风骚的德鲁别茨卡娅 公爵夫人,为了儿子的前程,也在瓦西里公爵耳边念 叨着让公爵向库图佐夫求情帮她儿子谋个好差事;“ 彼得堡最迷人的女人”博尔孔斯卡娅公爵夫人、瓦西 里公爵的儿子伊波利特与他的朋友莫里约神甫等人也 陆续抵达宴会现场。整个宴会充满了俄语和法语混搭 、高贵和世俗交织的对话,显得又端庄又做作。特别 是年轻的博尔孔斯卡娅公爵夫人——丽莎,她随身带 着一个金线绣的丝绒袋子,袋中装有针线活。她那漂 亮的长着隐约可见的绒毛的上唇稍稍短一点儿,然而 当它翘起来,或有时候上唇向前伸出,或有时候与下 唇闭合时就显得愈加好看。如同那些颇有吸引力的女 人一样,她的缺点——翘嘴唇和微微张开的小口似乎 构成了她独特的美。所有的人都很愉快地看见这个身 体健壮、充满活力的未来母亲那么轻松地承受怀孕这 副重担。老年人和阴郁而烦闷的年轻人在她身边坐一 会儿谈一谈,好像也变得和她一样快乐了。谁和她谈 话,看见她每说一句话都会流露出爽朗的微笑,看见 她那雪白的、闪闪发亮的牙齿,谁就会感到自己今天 特别可爱。 安娜·帕甫洛夫娜仔细地观察整个会场,就像一 个纺纱作坊的老板,让工人各就各位之后,就在作坊 里踱来踱去,及时查漏补缺,防止一切冷场和不愉快 的事件发生。这时,紧随娇小的公爵夫人之后,走进 一个彪形大汉、一个肥胖的年轻人,他留着平头,戴 副眼镜,身着当时时髦的浅色裤子、高高的硬领衬衫 和咖啡色的燕尾服。这个肥胖的年轻人是叶卡捷琳娜 时代一位大名鼎鼎的达官而目前正在莫斯科奄奄一息 的别祖霍夫伯爵的私生子。他刚从外国深造回来,还 没有在任何地方工作过,这是他头一次在社交场合露 面。安娜·帕甫洛夫娜对他鞠了个躬表示欢迎,这是 对进入她的沙龙里最低一级人物的一种礼遇。尽管这 个礼遇很低,但安娜·帕甫洛夫娜一看见皮埃尔走进 来脸上就表现出了惊恐不安的神情,犹如看见一只与 此地不相宜的庞然大物似的。虽然皮埃尔的身材确实 比沙龙里的其他男人魁梧些,但这种惊恐的表情只可 能只是由他那与众不同的目光——聪明而又胆怯、敏 锐而又自然的目光而引起的。他从小出国留学,刚学 成回国到首都谋职。皮埃尔是一个既讲究精神世界又 迷恋疯狂派对的人。他一进宴会厅,一方面是为了表 现他的存在感;另一方面为了显示一些留学学到的知 识,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加入了人们议论拿破仑征战欧 洲的话题。对于在国外受过教育的皮埃尔来说,安娜 ·帕甫洛夫娜的这次晚会是他在俄国目睹的第一个晚 会。他知道,全彼得堡的知识分子都聚集在这里,他 真像个置身于玩具商店的孩童,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他老是惧怕错失他能听到的聪明谈话。他望着在这里 集会的人们表现出的信心和文雅的表情,一直在等待 能听到特别深奥的言论。 “您太好了,皮埃尔先生,能来看望我这个可怜 的病人。”安娜·帕甫洛夫娜对他说,并领着他去见 姑母,惊恐地和她互使眼色。皮埃尔嘟哝着说了一句 令人不懂的话,继续不停地用目光找寻着什么。他欢 快地微微一笑,像对亲密的朋友那样,向娇小的公爵 夫人鞠躬行礼,然后走到姑母跟前。安娜·帕甫洛夫 娜的恐惧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因为皮埃尔还没有听完 姑母讲太后的健康状况,就从她身旁走开了。安娜· 帕甫洛夫娜惊恐地用话来阻拦他。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