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听音乐

我们为什么听音乐
作者: 著 者:[英]菲利普·鲍尔(Philip Ball)
出版社: 北京联合
原售价: 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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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59665911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菲利普·鲍尔(Philip Ball),牛津大学化学学士,布里斯托尔大学物理学博士(在读期间也玩了很多音乐),自由科普作家,英国皇家化学学会会员,曾在《自然》杂志担任物理学编辑二十余年。著有《预知社会:群体行为的内在法则》《量子力学,怪也不怪》《明亮的泥土》《如何制造一个人》等。 译者简介 张楠,香港中文大学人类学系博士候选人,关注身体技术、劳动和休闲,研究方向为城市中产的工作压力。

内容简介

1 前奏曲 和谐的宇宙 引? 言 在距离地球 140 亿英里[ 1 英里 ≈1.61 千米。] 以外的遥远地方,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Johann Sebastian Bach)的乐曲正企盼着新的听众。如果有外星文明与 1977 年发射的旅行者 1 号、2 号飞船邂逅,他们就会发现一张金唱片,还能从中听到格伦·古尔德(Glenn Gould)演奏的《C 大调前奏曲与赋格曲》(Prelude and Fugue in C,出自《平均律键盘曲集》[The Well-Tempered Clavier]的第二卷)。 一张 1977 年制作的密纹唱片[ 密纹唱片(long-playing record)诞生于 1948 年,是黑胶唱片的一种,每分钟 33? 转,一般直径为 10 或 12 英寸(约 25.4 或 30.5 厘米),以模拟方式录音。一般由乙烯基(如聚氯乙烯)材料制成,也可以使用金属压制,比如文中旅行者号搭载的金唱片,其材质是铜质镀金。——译者注(后文中不另外标注的都默认为译者注)]装不下太多音乐,而旅行者号的任务是去探索行星,它并不是一家星际移动音乐资料馆,不可能携带太多唱盘。不过反过来想,如果能在浩渺的宇宙中一听巴赫的杰作,怎么可能不对其余的作品垂涎?还有位科学家觉得,寄出一套巴赫全集可太招摇过市了,还是宇宙级别的那种。 收到旅行者金唱片的朋友,不仅可以听到莫扎特、斯特拉文斯基[ 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Igor Stravinsky,1882—1971),作曲家、钢琴家、指挥,20 世纪现代音乐的传奇人物,革新过三个不同的音乐流派:原始主义、新古典主义以及序列主义。]、贝多芬的作品,还能听到印度尼西亚的甘美兰[ 甘美兰(Gamelan)是印度尼西亚历史最悠久的一种民族音乐,又以巴厘岛及爪哇岛的甘美兰合奏最为著名。主要的乐器有钢片琴类、木琴类、鼓、锣、竹笛、拨弦及拉弦乐器,有些曲目亦可以加上演唱者。甘美兰是整队组合的名称,“甘美”(gamel)在爪哇语解作敲击,而字尾“兰”(-an)用来标示名词,合起来就是敲击乐的意思。甘美兰是印尼的宫廷和宗教音乐,对 20世纪的西方音乐影响很大。 旅行者号金唱片所收录的甘美兰曲目是《花的种类》(“Puspawarna”),由 Pura Paku Alaman用甘美兰演奏,由 K. R. T. Wasitodipuro 指导,由罗伯特·布朗(Robert Brown)录制。]、所罗门群岛岛民和纳瓦霍印第安人的歌曲,以及盲眼威利[ 即盲眼威利·约翰逊(Blind Willie Johnson,1897—1945),生于美国得克萨斯州的黑人布鲁斯乐手。著名导演维姆·文德斯(Wim Wenders)的纪录片《布鲁斯之魂》(The Soul of a Man)中选取了盲眼威利的素材。]演奏的《夜黑地寒》(“Dark Was the Night, Cold Was the Ground”)。(可惜,这张唱片并未录入披头士乐队[Beatles]的音乐,大概百代公司[EMI]还没有搞清楚跨星际的 版权问题。) 我们怎么会想到把音乐发射到茫茫宇宙之中?智慧生命可能并不具备人类的特征,甚至连听觉都没有,若是他们按照金唱片上的图片说明转动唱片、放下唱针,我们凭什么断定他们能够理解正在发生的一切? 可以说,这正是本书想要解答的问题。那种我们称作音乐的持续声响,为什么可以被理解?我们说“听懂了”或“没听懂”的时候,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为什么对我们而言,音乐不仅有意义,还有审美和情感的意涵?而且,音乐的这些特性可以传递给其他文化族群,甚至其他物种吗(正如旅行者号背后的科学家们想做的)?音乐是不是普世(universal)的? 有关音乐的普世性,有这样一种狡猾的论证方法:早在公元前 6 世纪,毕达哥拉斯就提出音乐是建立在数学基础上的。那么,所有先进文明都可以通过唱针的振动来“解码”这段音乐。但是,这就把问题过分简单化了。音乐不是自然现象,而是一种人为建构。尽管存在一定争议,但是人们普遍认为:没有其他物种可以像人类一样创造音乐,还能对音乐有这么丰富的反应。音乐在人类文化中普遍存在。有的社会没有文字,有的甚至没有绘画,但是,我们似乎能在所有的社会中找到音乐的影踪。 我们已经能够解释语言的产生,但是对于音乐的起源,至今没有公认的说法。有证据表明,音乐是智能生物具备听力之后的必然产物。但即便真的如此,我们还是没能解释其中的具体机制。 说来不可思议:声音中频率、振幅的变化,竟然对我们有意义,甚至让我们欢欣、流泪。不过,谜题的答案也在一点点揭晓。我们听音乐时,即便漫不经心,大脑也在努力工作,甚至不需要意识参与,就能巧妙地进行过滤、指挥和预测。音乐不可能仅仅是某种数学,而是艺术与科学、逻辑与情感、物理与心理最美妙的结合。在本书中,我会揭开音乐的面纱,探寻音乐不为人知的魔法。 大脑甜品店? 认知科学家史蒂芬·平克(Steven Pinker)在 1997 年出版的《心智探奇》(How the Mind Works)一书中这样写道:“音乐就是块听觉乳酪蛋糕——一种精致的点心,用来搔动我们至少 6 个心理官能的敏感之处。”他认为: 相较于语言、视觉、社会推理和实际生活技巧,音乐完全可以从我们这个物种中消失,而我们其余的生活方式几乎不会因此有任何变化。音乐似乎纯粹是一种用于享乐的技术,一个放满娱乐性药物的什锦拼盘,我们通过耳朵摄入,并即刻刺激到大量的愉悦回路。[ 此处及后面的引文译文均选自该书中译本:史蒂芬·平克.. 心智探奇. 赫耀伟 , 译 . 杭州 : 浙江人民出版社 . 2016: 539。] 此论一出,便引起了公愤。你感受一下:这就好比把巴赫的《B 小调弥撒》(Mass in B Minor)比作夜店的致幻药片!平克还认为,音乐完全可以从人类物种中消失。这就好像在说:就算音乐消失了,他本人也毫不在意。在很多人看来,平克的言论就是在下战书:音乐是否有根本的演化价值?音乐是否帮助我们作为一个物种繁衍至今?我们是否从遗传上就有制作音乐和喜爱音乐的倾向?这非同小可,简直事关音乐的尊严与价值。 面对诸多质疑,平克也尽量耐心地做出了回应:我并不是说音乐只有具有演化上的意义,才称得上是一门艺术。人类文化中的很多面向并非起源于适应行为(adaptive behavior),但这些面向仍然是我们生活中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读写行为就是一例。如果一位演化心理学家认为,书写显然是适应性的,因为书写可以记录重要的信息,传递给子孙后代。这个说法是毫无依据的,因为书写产生的时间非常晚,不可能对应到特定的基因。我们之所以能写字读书,并不是因为具备用于读写的基因,而是因为具备必要的内在能力:视觉、图像识别能力、语言,再加上我们灵活的手指。 约瑟夫·卡罗尔(Joseph Carroll)是密苏里大学圣路易斯分校的教授,他对平克的回应很有价值:“艺术、音乐、文学不仅仅是认知流动性[ “认知流动性”(cognitive fluidity)是英国雷丁大学考古学教授史蒂文·米森(Steven Mithen)在其作品《心智史前史》(The Prehistory of the Mind)中首创的概念。这本书中探寻了宗教、艺术和科学的起源。正是因为“认知流动性”综合了处理信息和使用工具的种种方式,灵长目动物的模块化心智才能演化成现代人类的心智,缔造出现代文明。]的产物,它们更是培养与管理复杂认知机制的重要方式,我们更高级机能的实现都有赖于此。”这些艺术和“刺激味蕾”大相径庭,它们体现了情感与观念: 艺术是信息沟通的载体,能够传递出经验的性质。如果人们被剥夺了这样的经验,就如同先天带有神经缺陷的孤独症儿童……如果一个孩子被剥夺了文学和艺术的经验,虽然仍然有社交互动能力,但这些能力会非常粗糙。这样的孩子对自己和他人内心生活的样态,总是感到混沌一片。在我们的世界中,不论是情感的组织,还是需求和目标的构成,都有丰富的意涵。而这样的孩子,恐怕只能做出有限的本能反应。 正如人们常说的“艺术使人高贵”,这样的观点可以追溯到柏拉图。但是,这个说法太难证明了。卡罗尔举了狄更斯《荒凉山庄》(Bleak House)中的例子,书中的斯墨尔维德家族(Smallweeds)“放弃一切娱乐,鄙视所有的故事、童话、小说和寓言,至于放荡的行为,那更是一概排斥和严加禁止”,结果,他家的孩子都成了“早熟的小大人,而且,据说他们因为精神上受到某种压抑,所以都长得像老猢狲一样”。[ 译文引自狄更斯 . 荒凉山庄 . 黄邦杰 , 陈少衡 , 张自谋 , 译. 上海 : 上海译文出版社. 1998: 374-5。] 不过,这只是文学上的夸张。而且,显然这一切是因为他们缺乏爱和培养,所以生活中才缺少艺术,我们不能本末倒置。是否存在这样的实例:因为从未接触过音乐,精神和人性就会从而枯竭? 尽管平克和卡罗尔的说法可圈可点,但是两人都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我会在本书中详加解说。我们当然可以反驳平克(而且后文会讲到,我们已经有理由认为他的观点不成立),但是,这尚不足以建立起音乐的根本价值。我们也不必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非要证明卡罗尔说的“无音乐,人野蛮”是对的。毕竟,反过来是不成立的:野蛮的兽性与精致的音乐审美可以共存,比如安东尼·伯吉斯(Anthony Burgess)的小说《发条橙》(A Clockwork Orange)中的主人公亚历克斯(Alex);又比如臭名昭著的希特勒,他对瓦格纳(Wagner)的音乐推崇备至。实际上,我们没有必要去想象没有音乐的文化,音乐是人类智力的必然产物,不论它的出现与基因遗传有什么关系。人类的心智本来就具有音乐性的精神结构,不管有意无意,心智都会自然地利用这些工具。音乐不是人类物种主动选择的结果,它植根于我们的听觉、认知和运动机能,也暗含在我们构建声音景象(sonic landscape)的方式之中。就算平克(可能)是对的,就算音乐真的毫无演化意义,但是除非你能改造人类大脑,不然不可能将音乐从我们的文化中清除。公元 6 世纪早期,波爱修斯[ 波爱修斯(Boethius),6 世纪早期罗马哲学家。关于音乐他曾著有《音乐的纲要》(Fundamentals of Music),这是他早期的作品,他将音乐归为中世纪博雅教育的“四艺”之一。]似乎就已经看透一切,音乐“与我们浑然一体,想要摆脱也是徒劳”。 基于这些理由,平克的“音乐只是享乐”的观点不攻自破。(而且和音乐不同,就算吃再多蛋糕、用再多致幻剂,这些行为都没有锻炼到我们的智力和人性,甚至可能带来反作用。)出乎很多人的意料,音乐并不一定是用来享受的。听上去糟糕,可是事实如此。一个人当然不可能享受所有类型的音乐——这并不是我想表达的,我想说的是,我们听音乐不仅仅是为了享受。在某些文化中,愉悦甚至不是音乐的首要功能。所谓“音乐会带来审美反应”,这种说法的普世性仍然存在争议。我再用食物打个比方:除了感到饿,人吃东西还有很多理由。不过我们可以肯定:人吃东西主要是为了生存。但是,人听音乐主要是为了享受吗? 幸好,我们基本上还是享受音乐的,本书的一大主题就是探讨我们为何享受音乐。但是,愉悦可能只是音乐带来的结果,而非音乐产生的原因。平克的“听觉点心”论,其实说明了在听觉环境中制造音乐所带来的一种结果。而且,放开肚皮大吃大喝的情形,与部落原住民在仪式上唱歌或者 20 世纪 70 年代先锋派猛将制作数学音乐(mathematical music)的情形,这几者实在是大相径庭。正如我们有语言本能,我们也有音乐本能。它也许编码在人类的基因里,也许并没有。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压抑这种本能,想要清除它更是无稽之谈。 而且,我们也不应该把音乐本能过度简单化——要不然它与非洲大草原上动物们的原始冲动有什么区别?从约会求爱、梳妆打扮到婚外恋情,从言情小说到《奥赛罗》 [ 《奥赛罗》(Othello)是莎士比亚创作的四大悲剧之一,写于 1603 年前后。]的悲剧,岂不统统成了繁殖欲的表现?文化形塑了人的本能,它的巨大作用超出常理、不成比例,甚至让人搞不清楚相应的生物基础(如果真的存在)。约翰·凯奇(John Cage)的《4′33″》寂然无声,摩托头乐队[ 摩托头乐队(Mot?rhead),英国重金属乐团,由贝斯手、主唱兼词曲作者伊恩·弗拉泽·凯尔米斯特(Ian Fraser Kilmister,Lemmy)于 1975 年 6 月创立。该乐团是英国重金属新浪潮诞生的代表,促进了 20 世纪 70 至 80 年代的重金属音乐复兴运动。]的《杀过头》(“Overkill”)震耳欲聋,想要对截然不同的音乐做出解释,平克和卡罗尔的理论真的够用吗? 谁的音乐? 本书会涉及不同的文化,但是仍然以西方音乐为主。因为西方音乐不仅是我,可能也是本书原版大部分读者所熟悉的音乐。而且,对于高度发达的“艺术音乐”(art music),西方有最成熟的研究体系,与音乐发展相关的资料浩如烟海。另外,对非西方音乐的探讨一方面可以避免把文化的相对特征普遍化(很多作曲家犯过这个错误),另一方面也能让我找出音乐确实具备的跨文化特征。我会特别关注某些非常复杂、精巧的非西方音乐,比如印度的古典音乐和印度尼西亚的甘美兰[ 最近有一份研究表明:在诸多音乐形式中,甘美兰具有最高的“复杂性”(complexity)。这提醒我们,不能因为西方音乐流布广泛就有优越感。——原注]音乐。但是,“更精巧”不一定意味着“更好”。在某些方面,艺术音乐并不优于传统音乐和民间音乐。我不会在本书中评价音乐的艺术性和美学性。不过,关于什么样的音乐听起来更美妙、更让人愉悦,我们会找到一些明确的客观标准。希望本书能鼓励你(正如写作本书也鼓励了我)再度聆听以前觉得太过枯燥乏味、无病呻吟、难以理解的音乐。我相信会有读者从中受益,让他或她更乐于欣赏音乐,更能理解音乐带来了什么,以及这背后的原因。 音乐不是奢侈品 也许是自恃人所共有的音乐性,我们对音乐教育的态度往往是放任自流。当然,就算孩子们没摸过乐器,没上过音乐课,也早晚会戴上耳机听 iPod。但是,如果真的忽略了音乐教育,就会错过儿童身心发展的良机。不教孩子烹饪虽然不会饿着他们,但就不能指望他们享受食物之美,他们也就无法品评珍馐美味。音乐也是如此。而且,人不需要教就知道什么能作为食材,怎么做菜才需要教。 无论约瑟夫·卡罗尔说的“无音乐,人野蛮”是对是错,可以确定的是:有了音乐,我们的世界焕然一新。最好的例子就是委内瑞拉国家青少年乐团系统(National System of Youth and Children’s Orchestras of Venezuela),简称“音乐救助体系”(El Sistema),它为大约 25 万贫困儿童提供了免费的音乐教育。音乐救助体系下设 200 支青年乐团。这 些乐团是贫民区孩子的避风港,让他们远离犯罪和毒品。西蒙·玻利瓦尔青年交响乐团(Simón Bolívar Youth Orchestra)是其中的翘楚。这支乐团的演奏感情之充沛,技巧之高超,让许多“发达”国家的人看了都眼红。音乐救助体系之所以能产生巨大的社会效益,无疑是因为它给生活带来了组织性和安全感,这对青少年来说弥足珍贵。也许足球体系、文学体系也能发挥类似的功能,但在委内瑞拉的年轻乐手心中,是这些音乐(大多是欧洲经典曲目)给他们种下了专注、好奇和乐观的种子。相比之下,西方的音乐教育更加精英主义、高高在上,学音乐成了一种苦工,难以带给人们满足和激励。音乐不过是孩子们生活中学有余力的点缀品。 要实现全面的教育,绝对不能少了音乐这个主角。首先,听音乐是一种心智锻炼。相比于其他活动,音乐活动会同时涉及更多的大脑区域,还会促进它们协同运作。(心理中把人分成“左脑型”和“右脑型”,这种简单粗暴的划分在音乐中根本不成立。)虽然“莫扎特效应”(Mozart Effect)已经被证伪(详见第 9 章),不过对一般智力的提升,音乐教育确有积极的效果。它还是潜在的社交活动,大多数年轻人都对音乐有十足的兴趣和参与热情。不同于温室里培养的“音乐小天才”,感性的音乐教育还可以带给我们音乐最宝贵的礼物—对感情的培育与教化。 音乐教育固然能启发心智,但是我们不能执着于此。音乐和文学一样,总是引人入胜,可以把人们带进无数奇妙的境界,让他们的生命更加精彩。 可惜事与愿违。孩子们不再唱歌,不再跳舞。学钢琴本来是件幸运的事,可他们一想到钢琴课就心烦,因为自己唱歌的声音不像 MTV里的明星就灰心丧气。成年之后,他们说自己没有音乐细胞(虽说聆听和鉴赏音乐确实需要特别的技巧),还开玩笑说自己是音盲(tone-deafness)。拜托,这可是种罕见病。也许他们并不知道,在有些文化中,“我不懂音乐”这句话毫无意义,就相当于在说“我没在活着”。 这也是本书要讲的内容。 全面的教育离不开音乐。聆听音乐能锻炼心智,也和文学类似,可以滋养人的心灵。当我们带着十足的热情和浓烈的兴趣参与音乐表演或观看音乐演出时,音乐会牵引我们结识更多的赏乐同路人。写惯自然科学普及书的菲利普?鲍尔因为太爱音乐而选中本书的主题,写作过程中一路有音乐相伴的他,希望孩子们不再一听到乐器课就心烦意乱,希望大人们不要因为错过学习音乐的黄金期而自卑于没有“音乐细胞”,希望每一位读完本书的读者都愿意再去多听听音乐。 音乐不是什么奢侈品,“聆听和辨别音响模式的能力”几乎人所共有,这也正是音乐性的核心。音乐不会复杂到让人备受打击,也不会简单到让人厌烦。在企图阐释音乐之时,意义总是不断逃离,我们虽然束手无策,却依旧蠢蠢欲动。学习音乐辛苦但又幸运,因为越了解和理解音乐,就有越来越多的奇妙境界向我们开放入口,跨越地域、文化、世代和历史的音乐会让我们收获超越个体心物交感的丰厚生命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