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大儒王闿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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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异兆降奇才，清 词隽句露头角 一、流星坠地，奇才降 生 据王氏族谱记载，王闿 运先祖在明朝时因为战乱从 江西辗转迁居到了湖南衡阳 西乡，宪宗成化年间迁居到 湘潭。王闿运祖上住在邻近 长沙的湘潭石泥塘，在五世 祖王惠人在世的时候，湘潭 已是富庶之地，王家有良田 万顷、家财万贯，是富甲一 方的大户人家。闿运的曾祖 父石泉，排行第四。与骄奢 竞富的兄弟们不同，石泉从 小勤奋好学，对仕途没有兴 趣，成天以诗酒自娱。到了 闿运祖父之骏时，王家这一 支脉慢慢衰败下来，田产也 被变卖得差不多了。 此后，王之骏举家迁至 省城善化县（现长沙市区） 学宫巷。之骏中过秀才，以 行医为生，医术高明又乐善 好施，在当地很有名气，靠 行医收入维持一家老小的生 活。之骏有两个儿子，大儿 子名士璠，字奂若，也就是 闿运的父亲；小儿子名麟， 字步洲。土璠夫人蔡氏在第 一个孩子夭折后，好不容易 又有了身孕，一家人都热切 地盼望着新生命的降生。闿 运出生的前一天晚上，蔡氏 与弟媳罗氏坐在院子里聊家 常，感叹家境窘迫、世道艰 难，家翁不幸仙逝又使得这 个原本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 ，他老人家弥留之际的最大 遗憾是未能见到即将出世的 孙子。自蔡氏的第一个孩子 不幸天折以后，“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的念头总像一 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心上， 她总觉得愧对老人的殷殷期 盼。“现在好了……”她温柔 地用手抚摸着肚子里拳打脚 踢、不肯安分的小宝贝，想 到孩子的降生或许会给笼罩 着一片阴霾的家庭带来些喜 庆，不禁莞尔。 忽然，夜空中划过一道 耀眼的光芒，一颗硕大的流 星坠落下来，好像就落在近 处，她心中若有所动，“天 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人，但 愿我孩子的一生也会像这颗 不平凡的流星，光彩夺目” 。说也奇怪，偏在这时她觉 得肚子疼得厉害，一个新生 命就要降生，弟媳赶忙将她 扶进房中。第二天中午， 1832年（道光十二年）11 月29日，孩子呱呱坠地。呵 ！一个男孩！一个王家几代 人急切期盼的男孩儿终于来 到了人间！老祖母用颤巍巍 的双手捧着广额修眉、方头 大耳的孙子，乐得合不拢嘴 ，众人啧啧的称赞声和新生 儿嘹亮的啼声抚平了老人老 来失伴的悲哀。老人抱着初 生的婴儿细细端详，好像这 就是她的命根，这就是王家 的救星，生怕有人要从手里 夺走似的，她紧紧地将小宝 贝抱在自己怀里。 新生命的诞生给罩着几 分悲凉的家庭带来了快乐和 希望，为了给孩子起一个响 亮的名字，闿运的家人苦苦 寻思。士璠记起孩子出生前 有一张红底黑字的神榜张贴 在大门口，上面写着“天开 文运”，也许这预示着孩子 未来的命运，于是给孩子取 名开运，包含着王家人对未 来交上好运的一种期盼。现 实却是，之骏辞世以后，家 里的境况一日不如一日，土 璠只好弃儒从商，半路出家 的他不善于经商，只能勉强 维持生计；王麟在私人开设 的学校教馆当老师贴补家用 ，收入也少得可怜。 P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