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德意志(1982-1991)](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190924/22/20190924223657839.jpg)
出版社: 四川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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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41143786
杨武能,男。1962年南京大学德语专业毕业,分配到四川外语学院任教。1978年考入***研究生院,师从冯至,主*歌德研究。1983年调四川外语学院任副教授、副院长。1990年调四川大学任教授,1992年至1997年任四川大学欧洲经济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出版《浮士德》《少年维特的烦恼》《格林童话全集》等经典译著30余种,另有学术专著《三叶集》等。编著的《歌德文集》《海涅文集》等十余种译作影响深远,获“中国图书奖”等多项奖励。1992年获得***颁发的“**特殊津贴”。因对中德文化交流特别是德国大文豪歌德的研究和译介贡献卓著,2000年荣获德国“**功勋奖章”,2001年荣获德国学术大奖洪堡奖金。 2013年6月,**歌德学会在德国举行了授奖仪式,把歌德金质奖章授予了杨武能教授。
那年头儿,我们四个出国人员竟谁也没有带相机 。好在叶先生没忘记用他的**德国机子Praktika— —我们**音译为“百佳”,意译大概可以叫“实用 ”——为大伙儿在“金蔷薇”旅馆的门口留了一张影 。 午饭后,跟着夏瑞春教授**。只见他一边当向 导,一边不时用一台当时还挺稀奇的摄像机对准我们 ,当然特别是对准冯先生。这使我平生**次有了当 贵宾的感觉,既飘飘然又有些不自在,特别是走到了 “正街”以后。 时值盛夏,只见满街的短打扮,又恰好猛刮“露 肩风”,袒肩裸背的时髦女郎不在少数。唯有我们四 个中国人周周正正、严严实实的一身西装,扎眼不说 ,一会儿便已汗流浃背。可惊可喜的是竟没有任何人 注意我们!不由想到当时**还常见的围观“老外” 的场面,心中暗暗感到羞愧。 人们——多半是旅游者——悠闲自得地在“正街 ”上溜达着,作为**代步工具的古式马车嘚嘚嘚地 从身旁慢悠悠走过,我的心情也放松下来,开始观察 街道两旁保存完好的历史建筑。在这条宽不过两丈的 古老长街上,一代又一代地真不知走过了多少教师学 生,文人墨客。他们中不但有德国浪漫派的代表人物 勃伦塔诺和阿尔尼姆,不但有存在主义哲学家海德格 尔和雅斯贝尔斯,还有多位获得诺贝尔奖的教授和科 学家,还有曾在此学习的大批外国学子,如我国的大 诗人和大学问家冯至和徐梵澄先生等。 对了,歌德也曾来此访问朋友和会见**呢!想 到这儿,我已感到有些陶醉。 不知不觉已来到海德堡大学汉学系所在的塞米纳 尔街(SeminarstraBe)。在布置简朴典雅的系主任办 公室里,我们礼节性地拜访了大名鼎鼎的君特·德博 教授。德博教授是研究我国宋代文学和美学的专家, 也谙熟歌德、席勒与中国文学和文化的关系。为纪念 歌德逝世150周年,他和夏瑞春教授一道发起举行“ 歌德与中国·中国与歌德”**学术研讨会,出席会 议就是我们一行这次访问的主要任务。 告别德博教授出来,又浏览一会儿市容,天便渐 渐晚了。在夏瑞春带领下七弯八拐地穿过几条小街和 胡同,突然钻进一个古老的门洞,拾级下到一间光线 幽暗的地下室,定睛看去才恍然大悟,原来已身在一 家德国人习惯称为Lokal也就是酒馆或者饭店里。 尚在惊疑之中,却见已迎着冯先生走过来一位头 发灰白、笑容满面的德国绅士,热情地对他表示问候 和欢迎,也与我们一一握手。 这位身材修长的绅士并非随随便便什么人,而是 联邦德国前驻华特命全权大使魏克特博士。大使先生 本身也是位有成就的文学家,在北京时已与冯至先生 结下深厚的友谊,因此专程从波恩赶来会见冯先生, 顺便出席“歌德与中国·中国与歌德”**学术讨论 会的开幕式。他选这样一家在德国人看来富有情调的 高雅餐馆为冯先生接风洗尘,我们几个学生也沾了光 。在我初次旅德的二十来天里,跟我自四十岁起的后 半生一样,我从自己这位恩师处*惠沾光真是不少啊 。 席间吃了些什么,讲了些什么,别说现在,恐怕 就连当晚也想不起了。然而却异常清楚地记得那餐桌 上轻轻摇曳的烛光,餐桌旁压低嗓音交谈的客人,还 有穿着雪白的衬衫、打着领结、动作敏捷却文质彬彬 的年轻侍者。德国人的饮食文化——这个词当时也许 还没发明——看来与我们很不相同,似乎大快朵颐尚 在其次,*看重的倒是个气氛,是个情调。 回到旅馆已经很晚,躺在“金蔷薇”的席梦思上 却久久不能入梦。不只因为时差,**的经历拥塞在 脑子里,不断地挤撞、撩拨睡神经,叫它怎么也平静 不下来。 大概是子夜时分,蓦地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以为 是在做梦,便随它敲去。 谁知敲门声没有停止,而是越来越响了。凝神听 去,果真有人在门外,不禁心里一怵,汗毛也竖了起 来。须知这是在我们想象中什么都可能发生的资本主 义世界啊!未必**个晚上,就让我碰着了么? 敲门声*急迫了。 “wer ist da?!”我终于鼓起勇气用德语问。 “我,老夏!”怪哉,门外竟响起亲切的重庆口 音! 虚惊一场。原来是一位连夜赶来开会的德国男教 授带了个女研究生,会议组织者夏瑞春只得委屈委屈 ,把楼下的房间临时让出来给后者住,自己则半夜三 *跑来敲我的门,据说是唯有我的阁楼里空着一张* 可以让他凑合过夜。其实,恐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我这个小字辈他*方便打扰。这在我原本也没有什么 ,可叹的只是他对我摆起自己的老龙门阵来没有个完 ,什么重庆**的国泰电影院即现在的和平电影院是 他家开的啊,什么他的父亲投资拍摄了电影《一江春 水向东流》啊,还有他的父亲夏云瑚和父亲的朋友阳 翰笙什么什么的,没完没了,没了没完…… 不知啥时候,我沉重的鼾声终于打断了他。 然而,踏上德意志大地**天的见闻经历,已深 深铭刻在我的记忆里。 P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