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忧思

文明的忧思
作者: (英)卡莱尔|译者:郭凤彩|校注:金紫
出版社: 金城
原售价: 29.80
折扣价: 21.32
折扣购买: 文明的忧思
ISBN: 9787802517882

作者简介

  托马斯·卡莱尔(Thomas Carlyle,1795—1881),英国思想家、历史作家、散文家,著有《法国大革命》《论英雄和英雄崇拜》《拼凑的裁缝》等;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1803—1882),美国著名思想家、散文家、诗人,美国精神的代表之一。

内容简介

据说,我们的宗教信仰彻底崩溃了:我们不再相信圣埃德蒙——他那“ 在天堂边缘”的吓人的抑或确凿无疑的形象再也不被我们所见!适用于永恒 的天堂及地狱的上帝的绝对律法,变成了道德哲学——那专门计较利害得失 而极少考虑他人快乐的美德和崇高道德的哲学。 事情严重到了如此地步,古老的“我们忘记了上帝”的话,竟成了时下 最流行的用语,并且成为确凿的事实:认定上帝是不存在的,反而对各种假 象和虚伪的东西推崇备至。人们一直认为一种很难懂的“可能性”就是“上 帝”的本质;但是,很明显,整个世界也就是一个广袤的“养牛场”,抑或 一家拥有极为宽敞的餐厅的“救贫院”——谁能在这里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来 ,谁就是聪明人!上帝的任何真实性都是不确定的,讲求实际的人们所关心 的只是利害得失。 我们不再相信有上帝!一条追求“最大快乐的原则”替代了上帝的律法 ,天堂仅仅是作为“天文学上的计时员”,才成为我们的中心;苍天只不过 是科学家们借助赫歇尔射电天文望远镜进行科研的一个目标,或者是文人墨 客们寄托情思哀愁的地方。——如今,在经过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以后,人类 发现了这种缺失。发现这缺失是罪恶的真正渊薮,是整个社会坏疽的根本, 它正用可怕的死亡来威胁着现代一切事物。它和它的根须、根系、遍及全球 的见血封喉的树枝以及可恶的有毒分泌物一道,使整个世界在痛苦至极、迅 速衰退之中无力地挣扎。只要把手放在这上面,一切灾难的症结之所在便能 被感知,一切可怖的疾病之中心就会被触及。没有信仰,也不相信任何神灵 ;自己的灵魂丢失,人们只得劳而无功地寻找“防腐之盐”。无论诛杀暴君 ,抑或改革方案,无论法国革命,还是曼彻斯特起义,都不是救治的良方, 都是徒劳。暂被抑制的道德沦丧和社会风气败坏在不久之后又以新的方式卷 土重来,甚至变本加厉。 这并非世界本真,创世之初并非如此,而是另外一番情形。无可置疑, 任何以无神论为出发点的社会都必定会经受与之相对应的痛苦和惩罚。虚幻 、愚昧必定会泛滥成灾。“上帝”的实质仅仅是一种“可能性”,对我们而 言,或许这只是一个“极小的欺骗”,可这小小的谎言究竟为何令我们惊诧 不已呢?按自然的次序来说,一切皆为欺骗。马背上载着虚伪的幽灵,随着 得得儿的马蹄声在街间徘徊、荡漾,引不起街头巷尾任何人的惊诧。懒惰与 浅薄几乎扼杀了令人心驰神往的圣伊维斯感化院、贪图安逸的曼顿贵族和唯 利是图的拜金主义者——所有这些千奇百怪的景象以各种形式出现,对此, 我们却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我们知道,这些年来罗马天主教极其兴盛;并且是有史以来最为有活力 的宗教流派。在基督圣体节那天,人们用车推着M.乔费洛依这位上了年纪的 罗马教皇穿过大街小巷,他得长时间跪着为人类祈福。于是,他谎称自己患 了风湿病,以此为借口推脱这件苦差事。因此,他的主教们就商讨对策,最 后决定,为教皇制作一尊填有羊毛或烘干了的毛发、用铁和木质材料制作而 成的塑像。他们让这尊塑像保持一种跪着的姿势,这样,教皇便可以舒坦地 坐在里面——借助于斗篷的衣饰,他可以将塑像底座与他的头和伸展的手有 机地结合起来:伪装的跪姿可使教皇环顾四周并能摊开双手,这两种姿势的 配合显得相得益彰,尽可能地在基督圣体节那天为罗马人民祝福。 对于这位具有两面性的教皇,我—直在思考,并想象他用羊毛和铁器填 置的塑像底部,想象他有血有肉的头部和双手;我也_直在推测他的星占。 我认为,他是这几个世纪以来最了不起的教皇,他使上帝昏暗欲坠。不仅仅 是这些,如阿拉伯人的叙述,自混沌在昏暗中首次惊厥,随着第一缕阳光穿 越其身躯,一位相信上帝的至高无上的教皇就在这自然与艺术的怪异之作中 诞生了。然而,在他的意识里,对上帝的膜拜只不过是通过蜡烛、管乐声、 格里圣歌、做弥撒时的喧闹、红衣主教、羊毛、铁制底座以及装模作样地摊 开双手做出拯救无知者以使其免于陷入更无知境地之类的“舞台背景”而产 生的幻觉效应,如此而已。 我并没有说哪个选民曾被魔鬼诱惑。这位贫寒的、双面性的教皇也会拿 面包接济贫民;他并不十分了解自己身上所具有的潜质,实际上,这潜质比 他力所能及了解到的要更好。他贫穷的耶稣会会众与几位德国医生是唯一没 有在意大利霍乱流行的后期疯狂和胆怯的人:他们到各个精神病院去救助、 劝告、重燃濒临死亡之人的希望之火,在白目的火光逐一熄灭的黑夜里,他 们如璀璨的恒星般耀眼:荣誉是他们的!这位贫穷的教皇——有谁会知晓他 的善德?在那些容易被忘却的日子里,教皇却挥不去最使他伤怀、恐惧的记 忆,他的过去如此,将来恐怕亦会如此。他不就是那幅永恒的画有头骨和交 叉的大腿骨骷髅的画像吗?如此的尊荣显贵,这与世界上极致美好的心灵和 极度沸腾的热血作交换的尊荣显贵,无论在何种混乱的局面下,我们都决不 能失去它。我们将要迎接黎明的来临,并且我们之中的一些人已经迎来了它 。没有哪个凡夫俗子不渴望“神圣的谦卑”抑或其他的“高级勇猛形式”, 但他决不愿在死人的头颅骨上找到它,而是希望从他周围的一颗漂亮的活生 生的脑袋中瞥见它。 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