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戏曲故事（传统地方戏卷上下）/国人必看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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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锦棠拜见母亲，曹母自然免不了要作一番谨记 曹家世代书香，官宦门第的荣耀，将来一旦补了实缺 ，一定要食君禄、报皇恩，光宗耀祖之类的教诲。但 曹老太太最为关心的事还是：“曹家并无三兄四弟， 香火全在你一人身上”，急着催曹锦棠在捐得功名之 后，早日与从小就已定亲的梁家小姐完婚，以接续香 烟。为此还特别请来了当年保媒的举人赵峥松共议亲 事，母子二人殷勤接待。正当主宾之间互相谦让上座 时，送茶的金娥不慎与客人相撞，将茶碗打翻在地摔 得粉碎！曹母大为不快，斥责金娥在这个好日子摔坏 东西冲了喜气，媒人赵举人不予劝解反而火上浇油， 挑唆得曹母竟然拔下头簪要刺金娥。见金娥下跪求饶 ，曹锦棠为消解母亲的忌讳，随机说了一句：“跌碎 旧瓷碗，重换白玉盅，这正是孩儿要改换门庭，重振 家声的大喜之兆啊！”这才使曹母转怒为喜饶过金娥 。曹氏母子随即托付赵举人到梁家正式知会婚礼之事 ，并择定良辰吉日。赵峥松满口应承，还极力奉承曹 、梁结亲是“麒麟对凤凰，金童配玉女”的天赐姻缘 。 金娥在客厅躲过一劫，回到下房又听见有人叫她 。原来是她那在客栈做伙计的兄弟陈根福，冒冒失失 跑进曹府，来取阿姊帮他洗的衣服。金娥急忙送出衣 包即催促陈根福快点离开。不想陈根福却拿出二两银 子，高兴地递给金娥，说让阿姊做件衣服。金娥知道 弟弟在客栈挣的钱，只够他自己的花销，忙问银子是 哪里来的？根福神秘地一笑，告诉金娥是一位住客栈 的小姐托他送信的报酬。这位小姐未婚有孕已经三个 月，因怕夫家催婚，她私约情人到客栈商议打胎之事 。金娥听后即劝弟弟这种外快下次不要再赚了。但根 福生性耿直，认为自己一不偷、二不抢，有啥好怕的 ？金娥因忙于应付东家的客宴不便与弟弟细说，不容 分说把根福推出门外。 客人散去，曹母告诉儿子四月十六是其新婚大喜 之日，嘱他早做准备。曹锦棠表示谨遵母命，也请母 亲早些回房歇息，自己则余兴未已，仍在客厅踱步。 适才间亲友们对他的恭维赞美之词，恭贺祝福的杯杯 美酒，都让他飘飘然兴奋而沉醉。在这个不寻常的春 夜里，他心中有一种别样的激情在涌动……送走母亲 ，他立即叫来金娥为他倒茶，茶倒来了却并不喝，而 是反过来，向金娥这样一个家奴大献殷勤。先是问她 刚才打翻茶碗有没有烫着手，对下人的辛苦劳作表示 同情；接着又把金娥七年前卖身葬母的旧事重提，并 将金娥与东汉时的孝女曹娥相比，称赞她的孝心使自 己如何感动与敬重；甚至提出以后要尽力帮金娥嫁个 好郎君！曹锦棠的这些完全不计身份的话语，让金娥 感动而莫名其妙，不知如何答对。她天真地问曹锦棠 为啥要对她这样的好？曹锦棠却再也按捺不住，他拉 住金娥的手：“金娥，我在省城也常常想到你……” 金娥大吃一惊！她抽回手转身就走，身后却传来曹锦 棠的声音：“你把茶送到我房里去！”这忽然间变脸 和近乎命令的口吻，让金娥不敢离开又不敢走进里屋 。“去呀！”曹锦棠继续催逼，那神情让金娥不胜惊 恐！她四顾无人，刚要喊老太太就被曹锦棠狠狠的目 光吓住了，曹锦棠面目狰狞一步步将金娥逼进屋内… … 清晨，金娥从曹锦棠屋内出来，她鬓发凌乱衣衫 不整，边走边啜泣，被打扫院落的男仆青松碰见。金 娥羞愧难当，捂着脸向自己屋里跑去，又与前来给曹 锦棠送参汤的玉蝶姑娘相撞，汤碗落地跌碎，金娥顾 不上说什么，狼狈地跑了。曹母闻声出来询问，从玉 蝶、青松的解释中得知撞碎汤碗的金娥是哭着从老爷 房中跑出来的，曹母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厉声叮嘱不 许胡说，威胁以后谁若乱讲，“打断你们的狗腿！” 众婢仆敛声而散。 P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