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缎夹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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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火苗 1 火苗 电话铃声响起时，是个 雾蒙蒙的午后。尽管铃声让 人很焦躁，但还是在响了几 声后，我才从《母亲改嫁》 里回过神来。 《母亲改嫁》写的是同 学母亲改嫁时，同学主张两 位老人搬到一起就行了，不 必领证。可母亲的脸眼瞅着 就拉了下来：“我有那么下 作？和人家非法同??”“居” 字没有说出口，母亲嘴唇就 已经青紫，手也哆嗦起来。 同学慌了，一连好几天给母 亲道歉，母亲才缓过气来。 母亲领证后搬到了新老伴家 ，才一年多时间，就又搬了 出来，原因是无法忍受新老 伴日渐暴露的种种恶习。可 是不久新老伴生病，母亲又 十分委屈地搬了回去，因为 母亲觉得自己有义务，毕竟 是人家的法定妻子…… “你听到了吗，领文？你 小姨死了，你得赶紧回来！ ”林秀珍急了。 “我小姨昨天不是还挺好 吗？我和她通过电话……” “这事有开玩笑的吗？快 别写那烂小说了，越写脑子 越襁糊了，赶紧回来，越快 越好！” 王小芝死了？王小芝， 当真死了？虽然早有心理准 备，但我的眼泪还是噼啪地 流了下来。 照例是冯红旗开车把我 送回去。直到进了胡同口望 见白花花的纱灯，我才确认 我那小姨王小芝真的是死了 ，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急着 往里走，一拐进院子，就看 到房门洞开着，门板卸下来 了，灵床已经停在门口，上 边无疑是王小芝的尸体。灵 床被几个闪着寒光的花圈围 着，顶在上方的一个花圈特 别大，占据了整个后墙，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