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山川风物四记:春满北国](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221118/21/20221118214107193.jpg)
出版社: 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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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44773935
艾温·威·蒂尔(1899-1980),美国著名博物学家,摄影家、自然文学作家,生于伊利诺伊州,曾任纽约昆虫协会、布鲁克林昆虫协会主席、梭罗协会主席,美国皇家摄影协会会员。他配有自己拍摄的照片的自然图书以准确的科学信息和诗意的表达方式而著称,获得包括普利策奖和约翰·伯勒斯勋章在内的多个奖项。
海贝岛 二月二十五日,我们在大沼泽镇一家小餐馆吃火腿蛋早餐——那里有两个一年级小学生在一个角落里玩十三根铅笔。他们先将铅笔点数,把它们搭成一间木屋,跟着又将它们平放排成铁路,后来又把它们当炸弹丢到地板上。附近的一桌坐着四位晒得黝黑的渔夫,戴着帽舌很长的棒球帽。他们吃炒蛋,喝咖啡, 谈论着赤潮。 这一天,整个佛罗里达都在谈论着神秘的赤潮。几个星期来, 墨西哥湾南部沿岸,从恩格尔伍德到万岛群岛一百多英里的范围,鱼类都在着了色的水中死亡。红色的潮浪把它们的尸体送上沙滩,堆叠成长长的一列。在迈尔斯堡附近,人们正在用推土机掘成一条条一英里长短的沟,把万万千千开始腐烂的死鱼埋掉。在好些地方,死鱼叠积很厚,每一英尺长的沙滩上就有一百磅重的鱼尸。 其他的水族—虾、蟹、藤壶、牡蛎、龟甚至鼠海豚—都未能幸免于难。在迈尔斯堡地区,差不多百分之八十可供食用的牡蛎都在赤潮中死亡了。沿岸的居民都在咳嗽和打喷嚏,喉咙如烧。从海上和海滩上吹过来的一种神秘的烟使他们眼睛红肿。 有谣言说,这是因为陆军将路易斯毒气和芥子气倾倒在离岸四十英里的墨西哥湾上,潮水又把它带回到岸边来。另一种理论则说海底有火山爆发,散出了有毒的烟尘。而致命的赤潮真正的秘密在于在因自然平衡受到扰乱而导致的不规则出现的间隔期, 某些生物发生了爆炸式的繁殖;一种像阿米巴虫那样进行分裂繁殖的微生物,偶然碰到了海水里浓度高得反常的富营养盐类,繁殖到难以想象的程度。它们集结在水面,数量惊人,以至于它们那用显微镜才能看到的泛红的眼点染红了波涛。 这天晚些时候和第二天,在卡普蒂瓦岛和萨尼伯尔岛的海滩上,在蓬塔拉萨和其他的地方,我们都见过这种微生物毒性的证据。肿胀了的鱼,有的一英尺长,有的还不止,沿着高潮线排开, 随着浪头上下漂浮,有的则已散落在又干又热的沙滩上。起初人们以为那些鱼是在赤潮里窒息而死的,甲藻已用尽了水里的氧气,但最近的研究显示,是那些甲藻所释放的毒素危害了鱼类和其他海洋生物的神经系统。 美国鱼类与野生动物管理局的保罗 · S. 高尔特索弗博士在一九四九年二月份的《科学月报》上说,据曾眼见鲻鱼进入赤潮的渔人报告,这种鱼当时的死亡是颇为突然的。它们浮到水面, 不停地打转,跟着便侧倒或肚皮朝天了。其后高尔特索弗博士在科德角的伍兹霍尔实验室所进行的研究更让人深信赤潮中的毒素损害了鱼类控制平衡和呼吸的神经中枢。 在赤潮出现于佛罗里达海岸前一百一十三年,达尔文搭乘比格尔号航行时,曾在智利018海岸附近吸取了一些同样颜色的水。在显微镜下,他发现每一滴水里都挤满了生龙活虎的微生物,每一个的长度等于一英寸的千分之一。他注视着那些微生物“在水里突跃和爆裂”。他的观察记载在他那本著名的环球航行日记里, 成为关于赤潮最早的出版记录之一。其后世界上许多地方都曾对这种现象加以研究,却没有人发现这种单细胞生物迅速繁殖时所产生的毒素。 我们曾听到一些关于鸥鸟和鹈鹕因为吃了死鱼而中毒身亡的报告,却没有见过死鸟。在死鱼最多的海岸,也未见有鸟停落 在那里。但食腐的麻蝇却到处都是。世上最原始的抗菌剂— 盐水,在潮涨时便淹洗了满是死鱼的沙滩。 这天早上,当我们到达马科岛的西岸时,正是潮水退落到最低点的时候。一路上,在那不勒斯以南的罗亚尔帕姆哈莫克,我们见过色如古铜、盘根错节的裂榄,见过凤尾兰和橙黄色的菟丝子藤蔓,一直攀缘到二十英尺高的树梢,在最高的枝头团团纠结缠绕。佛罗里达棕肋唧鹀在这些浓密的枝条间出没。路的尽头是海岸,沙滩的边缘长着些叶片肥厚的一口可梅和叶子大而光滑的海葡萄。后者的叶子如此之大,以至于当年西班牙探险者曾将其用作书写的纸。在那广阔而平坦的沙滩上,我们无论步行到哪里,脚底下贝壳的碎片都嘎嘎作响,就好像沙滩是石灰铺成的一样。在万里无云的晴空之下,晶白发亮的沙滩展延开去,一路上都是刚从海里给卷上来的贝壳,有的叠成一堆,有的沿着高潮线边缘排成一线,在海滩上堆成一个个小岛和一条条轨道。每一次墨西哥湾上的大风涛都会把海里各种各样的宝物呈上沙滩。 马科、萨尼伯尔和卡普蒂瓦这些岛屿的名字,在世界上任何有贝壳搜集者聚集的地方,都是听惯了的。许多贝壳学家都曾不惜远涉重洋来探访这些墨西哥湾著名的海贝岛。在这里,在大风暴之后,有时竟可以在湿沙上找到稀有而美丽的女神涡螺。我们在海贝岛上这条坚硬洁白的大道上漫步,暖阳照背,咸味萦绕,耳际满是轻潮溅过贝壳发出的细碎音响和燕鸥的啼声。在我们眼前铺着万万千千的贝壳,颜色不同,形状各异,有的细脆得就像附在湿沙上的泡沫。 这里有银蛤,江珧,扇贝,狮掌、海扇蛤、鸟蛤,细带螺和海笋等。让我们爱不忍释的是帆螺、苹果骨螺、斑马魁蚶和左旋香螺。在我们徐步行过的前几英里路上,我们总是止步,俯身,捡取,细看,丢下,前行,跟着又止步,俯身,捡取另一个,端详一会,保存起来。贝壳之美就像蝴蝶之美一样,触发人的诗情,结果是替它们起了这许多名字,像星壳、月壳、佛罗里达之泡和锯齿形玉黍螺等。这些海的儿女美丽、精致而娇弱,有如雪花一般,纯粹是为美而美,并不在乎实用。 我们一路走去,潮水渐渐涨高了。每一阵细浪穿过贝壳堆时都发出一阵细密的铃铃之声。阵阵涟漪的进退奏出了海贝的钟琴曲。大一些的浪头在过去的日子里把很多东西带上了岸。散布在贝壳之间的有各种海胆、沙钱、九角海星、珠宝饰物般的海螺卵,以及鲜红和橘粉色的海绵,有的像枝丫曲折的树,有的像枝状烛台或仙人掌。 我们捡起一块红色的海绵,发现一只小蟹从一个洞口缩了进去,洞之020于它,正如手套和手一样吻合。小蟹身上的红条纹也把它伪装得十分妥帖。另有一只海绵蟹(Dromia erythropus)更长于设计,在藏身的地方设了一道活门。它在一块活海绵上挖了一个洞,住到这个洞里去,而把挖出来的那一片海绵天衣无缝地塞在洞口,把自己完全遮掩起来了。顺便提一下,还有一种和海绵蟹类似而颇为聪明的小蟹,粗糙负壳蟹(Hypoconcha arcuata)能够用八只脚中的两只撑住一个大蛤壳盖在自己背上,这样它就可以全副武装地在沙滩上行走,就像一辆装有钢甲的小型坦克。 自从命途多舛的埃德加 · 爱伦 · 坡于一八三九年在美国出版的一本早期的贝壳学书上署名以后,科学界了解的软体动物的种类便迅速增加起来,在一八〇〇年,只有两千种左右,今天却已有十万种了。它们大多数都很小,长度不及半英寸,却都带来海底世界的新奇消息。在这个世界中,好斗的海螺咯咯地磨着齿舌上成千上万的牙齿,扇贝开合着自己的壳,通过排水产生的推力蜿蜒向前行进。 我们这天所到之处,沙滩上的扇贝都积得很厚。这是一种在全世界都有分布的蛤类。一千年来,人们都见过和触摸过它那有凹槽的壳。但半世纪前,在长岛的一间厨房内,关于扇贝,人们从未注意到的事实却被发现了。 后来成为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昆虫和蜘蛛部主任的弗兰克 · E. 卢茨博士当时在科尔德斯普林港生物研究所从事研究, 并在餐厅当侍者补助生活。一次,他把扇贝的空壳带回厨房加以研究。他发现可以通过贝壳的形态来判断扇贝生长的环境。生长于静止水域的扇贝,壳上的凹槽很浅;生长于激流中的扇贝凹槽便很深,都不需要用眼睛看,在暗中便可摸出那些凹槽的深浅。因之,扇贝的生命史原来是用一种“盲文”刻在它的壳上的。 事实上,只要我们的手指够灵,知识够博,在每一种贝壳上我们都可以发现自然所刻上的“盲文”。在这方面最足称道的也许是古巴贝壳学家卡洛斯 · 德 · 拉 · 托雷博士。托马斯 · 巴伯在《自由的博物学家》一书中记述了他通过触觉辨认贝壳的技艺。他可以在身后抓一大把小贝壳,用他触觉灵敏的手指逐个过手,将贝壳准确的名字一个个叫出来,让观者大为惊叹。 在未知书识字的人中,也有一些因为和自然接触而发展出某些他人不具备的敏锐感觉。在南太平洋一带,有些当地的渔人,在无月的黑夜从海上归来,近岸时,能够通过倾听虾群所发出的声音来判断航路。在珊瑚礁上浅水的地方,虾群发出一种像煎培根那样的轻微吱吱之声,对于南太平洋的渔人,这便等于是自然的装钟浮标,告诉听得懂的人前方有礁石和浅滩。英国博物学家亨利 · W. 贝茨一世纪前在亚马孙河探险时,那个和他在一起打猎的印第安人对他不能够辨别夜里在森林走过的动物颇为诧异,而他本人则能够在黑暗中,凭走动的声响来判别每一种动物。 当我们转过一根搁浅在那里,附满了无数亮晶晶玫瑰形藤壶的松木桩时,碰到了一群猪,我们从未见过样貌如此野蛮的猪。那是一头黑色的母猪,带着六头小黑猪,在潮涨线上找漂来的东西吃。四分之一英里的沙滩上都有它们大小错杂的脚印。 潮水渐行渐进,细浪渐攀渐高,慢慢啃噬着近水的脚印。一年中最高的潮—春潮,就快到了。春潮会提高墨西哥湾的高潮线,季节的变换使无数海洋生物增加了活动。所有这些冷血的生物都因冷而迟钝,因热而活跃。气温一度度高起来时,它们的生命力也一度度地加强,它们的食物也增多了。在阳光充足的温暖浅水中,微生物剧增不已。 春天是鱼类的产卵期和海洋生物的成长期。许多种鱼都在这个时候开始在鳞上长出新的、更宽的年轮。一如树的年龄可以从树干的年轮计算出来一样,那些圆鳞鱼(长圆形鳞)和栉鳞鱼(长锯齿状鳞)的年龄也可以通过鱼鳞上深浅不一的年轮来计算。冬天长出的年轮较小而颜色较深,开春以后在温暖气候中较快地长出来的则宽而浅。因而,每一片鱼鳞上都记录着季节变换的历史。据说,马科岛上的村店有时有大鱼鳞卖给游客,那些鱼鳞大到可以当明信片用。贝类也在春天扩大它们的住宅。蛤类在壳上增加石灰质的脊状条纹,正如鱼类长出鳞年轮一样。 多年以前,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住在离海很远的中西部。我们家里有一个粉喉大海螺壳充当门阻。我老在这个螺壳里听到风涛之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好几百次。我问过许多人为什么螺壳里有风涛之声。有一个人告诉我说,我所听到的只是我自己头部的血流声;另有一个人则说那是因为空气在那螺旋形的壳内激荡的缘故。事实上螺壳里的风涛声是由于软体动物在春天更为旺盛地分泌构筑天然瓷壁的碳酸钙而产生的。这种碳酸钙速凝形成的坚硬、光滑的螺壳内壁,捕捉并放大了在几乎隔音的空间里空气中充斥的微小而不可听的声音。 就是在马科岛的内陆,我们那天也见到贝壳堆积成丘,许多都是经年累月,雨淋日炙,在灰白色的沙土映衬下晶亮耀目。这个在万岛群岛北端的小岛,早在哥伦布到达美洲以前便久已以贝类驰名了。许多世纪以来,印第安人都以此为美味,留下了这个国家最大规模的厨余。这里的废壳之丘据说曾高达七十英尺, 比五层楼还要高。十九世纪下半叶,美国考古学家弗兰克 · 汉密尔顿 · 库欣曾在马科岛上掘出一些史前的文物,包括木材、梯田、器物、贝雕装饰品,以及一大块他称为“桩屋居民的庭院”的圈 占地。 从马科岛回来,路上谈到那些被遗忘的古人—他们与现代居民一样,从海里获取食物,因而使我记起了自己以前困处在办公室里时曾想到而又久已放弃了的一个计划。我曾想到要利用假期来重过人类历史上各个时期的生活—这个夏天过穴居人 的生活,下一个夏天过湖民的生活,诸如此类。这也正像纽约一个广告商人在周末用分期徒步的方法从纽约步行到加拿大的多伦多一样。这个人每星期五的晚上搭火车到他上次停步的地方, 从那里徒步前进,直到星期天的晚上才赶火车回来,以便在星期一按时上班。他是从春天开始的,直到这年的秋天,他才终于到达雪花满天的多伦多。 马科岛以北四十英里,过了那不勒斯、博尼塔斯普林斯和埃斯特罗,在卡卢瑟哈奇河河口还有两个墨西哥湾著名的海贝岛, 即是萨尼伯尔岛和卡普蒂瓦岛,我们计划在第二天再前往观光。 这天破晓后不久,当我们在大沼泽镇海滨散步的时候,忽然听见前头一处走廊上传来追逐混战的声音,跟着便看见一只黑色的小猫被人从栏杆上抛到底下的树丛里去了。小猫莫名其妙地站起来,又由步级爬向走廊。但到了最上一级时,它又给抓住了。抓它的是一个来此钓鱼取乐的北方人,又胖又矮,一双短腿上套着条灰色便裤,狒狒似的大肚皮和水桶般粗厚的胸塞在一件条纹T 恤里;短衫上是一个洋葱样的圆秃头,就好像并无颈子;厚厚的眼镜后闪耀着一对小小的猪眼。在一股出于迷信的狂躁怒气之下,这个怪物冲向小黑猫,一把抓在手里,扭来扭去,就像是在绞毛巾一样,然后又把它从栏杆上摔了出去。那受伤的小黑猫挣扎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开去。这是永无春光的精神的寒冬, 这伧夫迷信黑猫对他钓鱼不利,在这世界上平添了些苦难与不公正,这一景象让我们非常不愉快,成为我们这天许多不愉快事情中的第一桩。 在蓬塔拉萨,我们就差一百码,没赶上到萨尼伯尔岛去的轮渡,必须再等一个钟头。我们聊以观鸟自慰。这时有一只白头海雕在空中飞去飞来,稳当自在,就像是在轨道上滑翔一样。一只拟八哥则在浴后站在一根电线杆上拼命摇甩身子,直至它的尾巴看去像一根经过粗暴使用的羽毛尘拂。到了萨尼伯尔岛之后,我们的车率先离开轮渡,因为没有人指引,结果是转错了方向。我们在搓衣板似的路上颠簸了好一会儿,经过每年三月间都在那里举行贝壳市集的萨尼伯尔公所,终于到了卡普蒂瓦岛。这时我们才发觉,我们想去观赏的海滩原来在萨尼伯尔岛的另一端,于是只好掉头又在搓衣板路上颠簸,白色的贝壳尘呛住了我们的喉咙,关起了车窗又热得头昏脑涨。到了沙滩上,但见沙粒或泛着微光,或明亮耀眼,我们周遭散满了美丽的贝壳,可是我却不能欣赏,我的脑子仿佛已经干枯了,就像已在架上搁置了多年的油灰一样。午后的骄阳像有重量似的压在我们身上。强烈的阳光也像强大的风一样,可以把我们推动。被神秘的赤潮毒素毒死的鱼在热气中散发着腐臭味。我们都非常沮丧。 我记起了约翰 · 伯勒斯《日记》里关于冬天的一节:“我渴望离开这被诅咒了的南方。”又记起莎士比亚戏剧中麦克白的话: “我开始讨厌太阳。”又记起早餐时所听到的那两个渔人的谈话, 他们在这日暖风和的地方度假,却用带着怀旧的口气谈起在闪闪雪光、清新空气中滑雪的愉快。在冬季阴沉的日子里,也不知曾有过多少次,当我们看到穿着泳衣的人享受佛罗里达阳光的照片时,总想到要是我们自己能够到那里去不知道有多快乐! 可是,现在我们是在这里,在我们梦寐以求的地方,在实现我们计划已久的与春天同行的旅行,在做着我们一生都忘不了的事—而我们却并不快乐! 我对自己的感受惊讶不已,但我在萨尼伯尔岛沙滩上漫步时确实始终觉得气恼而忧郁。 当我们搭轮渡回蓬塔拉萨时,看到六七条鼠海豚头尾衔接如海蛇怪般起伏着在我们前头游过海湾,这使我们的郁闷为之暂解。但当轮渡一靠近残旧的码头时,我们又觉得不快了。年老的船长挥动着手臂,叫所有靠着左边的车先上岸,轮渡因之倾斜得很吓人。车在右边的驾驶员大叫起来。船长像发射机关枪般地吐着烟汁,嚷着说: “这里可从没有一辆车失事!” 驾驶员回驳他: “总有一天会有倒霉的!” 当车轮辗上平地时,我们如释重负。我们沿着一条尘埃滚滚的路进入蓬塔拉萨镇,再向南转。古巴与美国之间有一条通讯电缆,缅因号军舰沉没的消息就是通过这条电缆发送到美国的,而蓬塔拉萨就是这条电缆古巴段的北部终点,也是美国土地上最先获得沉没消息的地点。 回到住处,才又发现这倒运的一天里最后026 一桩失意事。奥杜邦学会的管理人阿瑟 · 艾夫勒本来计划在明天带我们去游万岛群岛,去看这个地球上最大的红树林,现在他却在我们的门缝里塞了一张字条,说他奉召他去,须得三天后才能回来。我们可不能等了。这天晚上,我们在收拾行李,准备明天一早北行时,身上突然起了风疹。我们倒到床上去,很高兴想着,明天醒来时会是与这艰难的一天截然不同的全新日子。 ★顶级的奖项:五十年间,普利策奖第一次颁发给自然文学作品 ★顶级的作者:《寂静的春天》作者蕾切尔·卡森导师艾温·威·蒂尔,自然文学的最高奖项约翰·伯勒斯勋章获得者,生物学、文学、摄影学领域的顶级专家。 ★顶级的内容:一万六千英里旅程,记录春天浸润北美大陆的风貌,一花一草,一鱼一贝,一虫一鸟,从天空到海洋,从山谷到草原,从城市到乡野,教给你关于春天,你需要了解的一切,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春日圣经 ★顶级的译者:香港著名翻译家南木,古朴优雅译文,呈现季节精华 ★顶级的装帧:“世界最美图书”书籍装帧大师朱赢椿年度力作 ★顶级的编辑、审稿团队:专业编辑团队三年磨砺,国内顶级生物命名专家审稿,严谨的博物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