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故事（下）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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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主人听得十分愉快，便问：“你们中国也有这种 艺术吗？”马骥 说：“有的。”主人请他模仿一两句试试，马骥便手 指敲着桌面，又 打着拍子唱了一曲。主人听得很开心，叹息着说：“ 美极了！这简直 像龙啸凤鸣，我们从没有听过。” 第二天，退休的老官员上朝将马骥奏明国王。国 王听了很高兴， 下命令叫他前去传唤召见。有两三个大臣立刻向国王 报告马骥的容 貌奇丑，恐怕要惊动圣体，国王才打消了召见的想法 。老官员回来 告诉了马骥，并且叹息国王错过机会。 在老官员家住了一段时间，一天他和主人一同喝 酒，有了点醉 意，便舞起剑来，并用煤烟涂脸，扮做张飞的模样。 主人一看，觉 得很美丽，便说：“你就用这个样子去见宰相，宰相 一定重用你，不 难做大官。”马骥摇头说：“嘻！逢场作戏还可以， 怎么可以改头换 面去博取富贵功名呢？”主人再三相劝，马骥才答应 。主人大摆宴 席，请了当朝的贵族、高官来喝酒，叫马骥先把面孔 画黑了等着。 不久，客人来了，主人喊马骥出来见他们。那些来客 都吃惊地说： “怪事！怎么从前这么丑的，一下子变得这样漂亮啦 ？”便同他很亲 密地在一起喝酒。马骥在席间又歌又舞地唱了一支弋 阳腔的戏曲， 满座的人都非常佩服。 第二天，这些大官们纷纷在国王面前保荐马骥。 国王很高兴， 用很隆重的礼节召见他。见了以后，问他中国的朝政 、民生，马骥 有条有理地对答了一番。国王大为夸奖，在行宫里设 宴招待。喝到 有酒意的时候，国王说：“听说你能演奏很优美的音 乐，能让我也欣 赏一下吗？”马骥便学着大罗刹国的歌女的模样，头 上缠着白色的锦 缎，演唱出靡靡之音。国王开心极了，当天就封他为 下大夫。以后 不断召他到宫里去，赐他饮酒，非常宠信。 日子一久，不少官员觉得他的面容是扮出来的。 马骥每走过一 个地方，便听到人们在窃窃私语，谁也不和他亲近。 马骥感到很孤 立，而且老是扮着丑面目，心里也不踏实，便奏请辞 职。国王不答 应，他便请求休养。国王给了他三个月的假。 马骥得了假期，便乘着车子，带着国王赏赐的财 宝，回到那个 山村。村民都跪着迎接。他分了些钱给那些过去照顾 他的人，大家 高兴得谢天谢地，都说：“我们是乡下贱人，老爷这 样赏赐我们，明 天到海市去，一定买一些珍奇的物品来送给老爷。” 马骥就问：“海 市在哪里？”村里人说：“那是海里的市场呀！四海 的鲛人，把珠宝 运来赶集，四方十二个国家都有人来做买卖。市上还 有神仙出现， 一会儿云霞满空，一会儿大浪滔天。贵族都为了保重 身体，不敢去 冒险，就把钱交给我们，替他们买奇异的东西。最近 又该有一次市 集了。”马骥又问他们怎么知道哪天赶集呢？他们说 ：“每次看见海 上有红色的鸟儿来回飞翔，过七天就会有市集。”马 骥问了日期，要 求带他一道去游赏。村里人劝他不要冒险，马骥说： “我本来是出门 旅行的人，怕什么风浪？” 不久，果然有人上门送钱托他买东西，马骥就带 着钱跟着他们 上船了。船能载几十个人，平平的船底，高高的栏杆 ，十个人摇橹， 。冲浪前进，像一枝箭那样迅速。航行了三天，远远 看见浪头和云雾 的颤荡之中，出现了楼台亭阁，去赶集的船只，密密 麻麻地跟一堆 蚂蚁一样。不久到了城下，只见城墙上的砖头都同人 一样长，城楼 高耸到云雾里。他们拴了船进城，只见街上摆着的奇 珍异宝，光彩 耀眼，大都是人间所看不到的。 忽然，一个小伙子骑着一匹骏马走过来，街上的 人都纷纷避开 让路，说是东洋三太子来了。那太子看见马骥，说： “咦，这不是外 方人吗？”立即派人过来问他的籍贯。马骥站在一旁 ，敬了礼，说了 姓名、家世。太子高兴地说：“既然你远道来此，缘 分不浅！”便给 了他一匹牲口，请他一道玩。P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