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的心跳:闻一多的诗

静夜的心跳:闻一多的诗
作者: 闻一多
出版社: 百花文艺
原售价: 49.90
折扣价: 30.94
折扣购买: 静夜的心跳:闻一多的诗
ISBN: 9787530678916

作者简介

作者:闻一多(1899—1946)湖北浠水人,诗人、学者,新月派代表人物之一。1912年起在清华大学求学十年,1922年赴美留学三年,回国后历任多所大学教职。1946年于西南联大教授任上被暗杀。闻一多曾提出关于新诗的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三美”主张,是较早关注新诗形式建设的诗人。其代表作有诗集《红烛》《死水》。 编者:程一身,原名肖学周,河南人。本世纪初就读于北大中文系。著有诗集《北大十四行》,专著《朱光潜诗歌美学引论》《为新诗赋形》;译有《白鹭》《坐在你身边看云》《欧洲故土》;主编“新诗经典”丛书。组诗《北大十四行》获北京大学第一届“我们”文学奖。

内容简介

心跳 这灯光,这灯光漂白了的四壁; 这贤良的棹椅,朋友似的亲密; 这古书的纸香一阵阵的袭来; 要好的茶杯贞女一般的洁白; 受哺的小儿唼呷在母亲怀里, 鼾声报道我大儿康健的消息…… 这神秘的静夜,这浑园的和平, 我喉咙里颤动着感谢的歌声。 但是歌声马上又变成了咒诅, 静夜!我不能,不能受你的贿赂。 谁希罕你这墙内尺方的和平! 我的世界还有更辽阔的边境。 这四墙既隔不断战争的喧嚣, 你有什么方法禁止我的心跳? 最好是让这口里塞满了沙泥, 如其它只会唱着个人的休戚! 最好是让这头颅给田鼠掘洞, 让这一团血肉也去喂着尸虫, 如果只是为了一杯酒,一本诗, 静夜里钟摆摇来的一片闲适, 就听不见了你们四邻的呻吟, 看不见寡妇孤儿抖颤的身影, 战壕里的痉挛,疯人咬着病榻, 和各种惨剧在生活的磨子下。 幸福!我如今不能受你的私贿, 我的世界不在这尺方的墙内。 听!又是一阵炮声,死神在咆哮。 静夜!你如何能禁止我的心跳? 一个观念 你隽永的神秘,你美丽的谎, 你倔强的质问,你一道金光, 一点儿亲密的意义,一股火, 一缕缥缈的呼声,你是什么? 我不疑,这因缘一点也不假, 我知道海洋不骗他的浪花。 既然是节奏,就不该抱怨歌。 啊,横暴的威灵,你降伏了我, 你降伏了我!你绚缦的长虹—— 五千多年的记忆,你不要动, 如今我只问怎样抱得紧你…… 你是那样的横蛮,那样美丽! 发现 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 “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 我来了,因为我听见你叫我; 鞭着时间的罡风,擎一把火, 我来了,那知道是一场空喜。 我会见的是噩梦,那里是你? 那是恐怖,是噩梦挂着悬崖, 那不是你,那不是我的心爱! 我追问青天,逼迫八面的风, 我问,举头擂着大地的赤胸, 总问不出消息;我哭着叫你, 呕出一颗心来,你在我心里! 一句话 有一句话说出就是祸, 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 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 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 说不定是突然着了魔, 突然青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 这话教我今天怎么说? 你不信铁树开花也可, 那么有一句话你听着: 等火山忍不住了缄默, 不要发抖,伸舌头,顿脚, 等到青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 让“星空诗丛”照亮我们的精神路 文/胡少卿 时至今日,大学里的文学教授还是可以坦然地说自己不懂新诗而不必感到羞愧,对于自己在古典诗歌方面的短缺则会竭力遮掩。这样日常的例子深刻说明了新诗的群众基础还多么薄弱,新诗尚未成为我们基本知识素养所要求的一部分。尽管新诗在文学史上驱逐了古典诗歌,但要想真正深入人心,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如果把1917年胡适在《新青年》杂志发表《白话诗八首》作为新诗的起点,新诗的历史刚刚走过一百年。和拥有三千余年历史的古典诗歌相比,新诗尚处于婴儿期,它还主要是一个写作和教学圈子里的事。从更广阔的社会范围来看,人们推崇的依然只是古典诗歌,他们阅读或写作古典诗歌,用以抒怀或酬唱赠答。如果能有效统计,当代写作古典诗歌的人,其数量可能比写作新诗的人多得多。 除了外部受到古典诗歌的挤压,新诗内部也困难重重。诗人们各自占山为王,坚持认为自己写的诗就是最好的。新诗没有建立起良性的评价机制,对于写作质量的评定常常陷入趣味之谈和意气之争。由于新诗的写作几乎没有门槛(只需要会分行),我们可以发现身边有各式各样写诗的人。写作新诗成为像在朋友圈发自拍照那样泛滥的自恋行为。然而,真正的新诗写作是一场精神的冒险,是刀锋上的舞蹈。不能意识到这种严峻性的写作者,只是语言门外的闲汉。 为此,需要澄清两大问题。其一,古典诗歌和新诗的关系。新诗之所以取代古典诗歌,其内在的根本动力是,古典诗歌的体式已经无法有效表达复杂含混的现代感受。古典诗歌对应于古典世界的价值观、宇宙观。我们阅读古典诗歌的时候,会得到心灵的休憩,会收获单纯与宁静,但总是隔了一层。新诗则直接对应于现代人的“情绪焦虑场”,人的矛盾、分裂、渴望、迷茫都被刻写在更为自由跳跃的诗行中。两者的关系,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说就是“古典诗歌是后花园,新诗是起居室”——我们可以躲到后花园里修身养性,但我们也不得不面对起居室里的当下和日常。 其二,新诗的标准。毫无疑问,新诗是有好坏之分的,写出好的新诗是难的。古典诗歌有格律的体式做遮掩,纵使内容平庸,看起来也还是一首诗,而新诗因为在形式上无所依仗,简陋起来就会简陋得一览无余。新诗的标准从何而来?只能从已有的经典作品中来。对经典的认定凝结了一百年来最多的关于新诗的共识。在与经典作品的比对中,我们得以辨识某类诗歌写作的渺小,好比因泰山而识东山之小。新诗的标准不是固定的、僵死的,而是在经典作品的不断涌现中流动性地呈示。 正是为了回应上述两种关切,我们编选出版了这套“星空诗丛”。一方面是为了保存新诗中最值得珍视的传统,确立新诗独立的价值空间。在短短百余年的历史上,新诗已经确立了与古典诗歌不同的形态,已经诞生了一批有长久流传价值的作品,参与建设了富于魅力的现代汉语,许多诗人的努力甚至可以称得上壮烈。另一方面是为了确立好诗的标准,提供一个较为客观的参照系,让读者摆脱评判的混乱。在我们的筛选和认定中,关于好诗的价值判断已蕴含其中。 诗丛的几位编选者既是诗人,也是诗歌评论者,他们对于新诗有着长久的观察和思考,因此他们凭借自己的判断力,以严苛的标准甄选出新诗史上值得流传的诗歌和诗人。当然,有时候,经典诗人的真正杰作可能只有那么几首,但我们也可以看看他别的不那么杰出的作品,好比看到峻伟的楼阁下绵延的绿荫。 在每本诗选的后面,附录若干对诗歌、诗人进行解读的散文性文字,以利于读者的理解。 此外还须向读者说明,“星空诗丛”中的很多诗歌写成年代较早,当时的语言、语境和当下相比有较大不同,且诗人用字往往具有个人风格或特别的寓意,如闻一多诗歌中就存在许多古字、异体字。因此,为忠实于诗人原初的表达,在用字上我们尽可能保留了作品的原貌,除必须改动外,一仍其旧。偶有修订处,则对修订情况加注说明。 星空的光芒虽然微弱,但越靠近它,就越感到璀璨,越能被照亮。这就是我们和好诗的关系。 让“星空诗丛”照亮我们的精神路。 ?囊括闻一多诗作精华及经典诗论。用热血直接抵制现实的黑暗,如他笔下的红烛在燃烧,直至照亮黎明前的死水。 由“红烛”到“死水”,闻一多完成了从唯美主义、象征主义,最终回归现实主义的创作道路。闻一多是一位具有独创性的诗人,他用的现实主义一直在“唯美主义”的关照下,最终形成了炽热浓烈、沉郁顿挫的艺术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