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帝国秘史(解密成吉思汗帝国的兴衰及其对世界历史格局的影响)
作者简介
巴克汉森,德国著名历史学家、人类学家,一生从事历史学研究,著述颇丰,其中《成吉思汗帝国秘史》是其代表作,出版后在欧美影响很大,成为西方研究成吉思汗必读的经典之作。与法国历史学家格鲁塞的《草原帝国》、瑞典历史学家多桑的《多桑蒙古史》并称为研究成吉思汗及其帝国的代表之作,并被翻译成27种语言,其影响力可谓经久不衰。
内容简介
印度那一区域是相对最孤立的。东部的喜马拉雅 山脉隔绝了 它同中国的直接接触。兴都库什山是它最脆弱的屏障 ,雅利安民 族就是翻越这座山而进入印度各地的。后来蒙古狂潮 的最后一波 波澜来到印度,也是经过这一门户。在历史上,对于 对外防御, 印度本身始终处于消极的地位。我们可以相信,印度 的荆棘繁殖 地及低洼流域曾诱致了一切外来势力潜入印度。在印 度的肥沃高 原上,雅利安这个好动的游牧民族,在印度的湿热气 候影响下, 转变成了定居的与和平的农业居民。印度在撇开了西 北部的被侵 入地带后,专心应付自己的内部问题,居于首要地位 的便是种族 和阶层问题。内部政治几乎完全支配了印度历史的发 展进程。 居住在中国区域的,同样有和平的、文明的和务 农的民族。 虽然中国历史比印度历史更起伏不定,但其原因却不 在中国人身 上。中国历史波荡不定的根本原因,在于掩护不得力 的西北部边 界上的纷争。中国对外政治上偶然的活跃,只可视为 上亚细亚向 黄河和扬子江各流域进攻所引起的一种冲动。每每中 原王朝有 些朝代意图扩张时,其要务就在于解除北部和西北部 的威胁。这 时,他们的举动总是未雨绸缪的,基于安全的需要, 中央王朝的 势力会远远延伸至上亚细亚。中国历史的发展规律印 证了这样一 个事实:即不是中央王朝侵扰了沿边各地,反而是沿 边各地袭 扰了中央王朝。成功入主中原后,新的主人翁——少 数民族的首 领,将他们原有的土地与中央王朝所支配的版图合并 起来。元朝 和清朝就是这样的入主中原的大帝国。原本的农业民 族对于侵入 他们本族的外敌,历来施以坚忍的和激烈的抵抗,但 他们绝不会 认定北部和西北部各地是隶属于帝国本身的。中国的 帝国主义并 没有存在过。中华民族多数时候是一种自给自足的状 态。我们可 从万里长城这个纯粹防守的工事上,看出这个民族的 性格。 关于亚洲大强国政策,在亚洲,如中国和印度, 由于它们的 人民依靠土地及手工业,因此这里并不推崇大帝国政 策。完成帝 国塑造的政治角色常是由其他两个区域,即上亚细亚 和旧亚细亚 来完成的。地理优势优先性地使这两个区域成为了历 史的活动中 心。从地理上说,它们都居于离平地较高的地方,并 拥有向各方 进攻的出口。中国和印度受制于人口增加而土地贫瘠 的现实,因 而需要将它们的力量向外发展。但沙漠和辽阔的荒原 并不能像农 耕地区一样,成为永居的处所。在那类地方,能够昌 盛的,是那 些游牧民族,可以大有作为的,是那些伟大征服者。 那是骑士民 族的乐园,他们在亚细亚的历史上意义重大,因为这 些民族能够 通行无阻地超越本洲的远近各地及各种险阻。但对于 农业居民来 说,亚细亚游牧民族的精神在他们身上受了自然的限 制,他们不 得不与土地相黏结。但在旧亚细亚,尤其是在能够使 那些区域充 满生机并产生实益的上亚细亚的游牧民族里,亚细亚 的游牧精神 是经过锻冶的。亚细亚之所以总是生存于动荡和革新 以及种种祸 灭的过程里,多是它的游牧民族搅动的。 米太人、波斯人、帕提亚人,以及那些新波斯人 等强大侵略 者,在其与雅利安的移入民族混杂后,曾昌盛于旧亚 细亚。第一 个白种人的帝国的成立,就是在这个时期,它是由波 斯人创立 的。在那个时代,罗马国家还不过只是个小小城市而 已。这个波 斯帝国的文化兼有农业与游牧两种要素,曾闪现了五 光十色的光 芒,包罗了欧罗巴、亚细亚、亚非利加的各种成分。 这个波斯帝 国那时位于世界上最显著的地点,曾力抗来自四方八 面的攻击, 最后亡于马其顿国的亚历山大手中。每每遭逢灾祸后 ,波斯帝国 仍旧巍然复兴,它的最大成功,就是前后好几个世纪 面对亚细亚 的压迫,它始终能尽力抵抗。 后来,阿拉伯沙漠的骑军在穆罕默德的绿旗之下 向东方猛 进,过于进化的波斯帝国才在更强壮的游牧民族的奋 击下覆亡 了。在以民族立国的旧国家所在地上,成立的是一个 以宗教立国 的帝国。伊斯兰教从此传入旧亚细亚。此时,自然的 界限泯灭 了,唯有信仰会引人注意。过去始终受压迫的突厥各 部落,则和 平地由上亚细亚一点一点迁移到波斯的地面上,他们 成为伊斯兰 教精锐的组成部分。突厥、波斯、阿拉伯的各种元素 相互融合, 造就了新的、卓绝的、昌盛的阿拉伯文化。水量丰沛 的锡尔河和 阿姆河(旧史名为雅查尔特河和阿瞧斯河)流经这个富 饶而人口 繁多的国家。那时,两河流域,即脱兰索士安(即河 中府)和呼 罗珊各地,正经历着它们最昌盛的时代。不花剌和撒 马耳罕已经 有了发达的市集、学院和农业,发达的灌溉技术使农 业大为繁 荣,马鲁和也里两城的人口竟达100万之多。 在11世纪及12世纪,这个伊斯兰帝国是当时世界 上最强盛 的国家之一,因而成为耶稣教的西方各邦的重大威胁 。历次十字 军东征,就是在日出之地与日落之地的各国中发生一 番新较量的 先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祸患却从东方而来。成吉思 汗的西征部 队来到了旧亚细亚,捣碎了伊斯兰的势力。这个地方 遭受了战争 的严酷洗礼,再也不能完全恢复起来。上亚细亚自上 古以来,始 终是游牧民族的大本营,现在却见证了它征服世界的 最后和最惨 烈的努力。 实际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正是农业民族和 游牧民族 的斗争创造了历史,历史正是在斗争中才达到了一种 互动、更 替。在这种斗争中,不仅存在着各民族的迁徙,也有 着各国家的 兴废和各种族的混合与移动。各种文化也从这两个基 本成分的调 和中,形成了各自的特性。甚至更有人说,耕种生活 与游牧生活 的融合,也就是文明的初胎。由人类生活的最初状态 开始,逐 渐形成了特定的经济组织——这个组织的定义可由它 的名目里看 出来。随后,天时和地利等各种条件将这个经济组织 逐渐分解开 来。一方面表现为游牧者和在高山放牛羊的牧人,另 一方面则表 现为原始的农民,后者能够从至今在亚洲尚存的若干 种陈旧耕种 形式里,完全不知培育车和如何榨乳牲畜的那些群体 身上看到影 子。所有这两种人民,游牧人民和耕种人民——前者 拥有强烈的 扩张天性,后者能以其勤奋和忍耐种植土地——都要 经过一段遥 远的路程,以达到他们的经济形式的更高阶段。榨乳 牲畜的饲 养,曾经过了一段起伏不定的历史,恰与播种谷物所 经过的历史 一样。P1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