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娃娃百年奇妙之旅(美绘版)/百年国际大奖小说

木头娃娃百年奇妙之旅(美绘版)/百年国际大奖小说
作者: (美)雷切尔·费尔德|编者:曹文轩|译者:杨楠
出版社: 南方
原售价: 25.00
折扣价: 13.50
折扣购买: 木头娃娃百年奇妙之旅(美绘版)/百年国际大奖小说
ISBN: 9787550131149

作者简介

雷切尔·费尔德(Rachel Field),美国受喜爱的儿童文学作家之一,为孩子们写过很多脍炙人口的故事、诗歌和戏剧,也为成年人写过几部小说。她获奖的儿童作品有:1930年,《木头娃娃百年奇妙之旅》获得纽伯瑞儿童文学奖金奖;1932年,《月桂精灵》获得纽伯瑞儿童文学奖银奖;1945年,《孩子的祈祷》摘下凯迪克大奖。

内容简介

我记得,一百多年前的一个严冬我在缅因州诞生 。当然啦,我不是真的记得,而是我诞生的故事经常 被普雷布尔家庭里的人提起,以至于有时我似乎也觉 得,当老货郎在用他那块楸木把我雕刻出来的时候, 我也在旁边观看着。那是一块很小的楸木,甚至作为 我的身体,那块头还不够一个玩具娃娃的大小。老货 郎可宝贝这块楸木了,是他从爱尔兰一路越洋带过来 的。随身带着一块楸木是件好事,它既可以带来好运 ,又可以辟邪。所以自打老货郎从事兜售这行当开始 ,就一直把它放在背包底部。生意最好的时候,是从 五月到十一月,道路通畅,天气又不至于太冷,农夫 的妻子和女儿们还可以站在门前台阶上看他把售卖的 小玩意儿铺开。不过,那一年,他往北步行了好远, 到达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大雪把他困在了一个满 是树林的简陋村庄,道路前面就是海了。狂风大作, 一刻不停地横穿道路席卷而来,他不得不跑到还能看 到灯光的地方,就这样敲开了普雷布尔家的厨房门。 菲比的妈妈经常说,如果没有老货郎,她跟菲比 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那个冬天。算上打杂的男孩安迪 ,他们仨得全忙上,才能一直给屋里生火,给谷仓里 的马、奶牛和鸡喂水喂食。就算天气放晴,很多天内 道路也无法通行,所有帆船因为暴风雨被困在波特兰 港口。于是老货郎决定留下来帮忙干点活,开春了再 走,因为普雷布尔船长还要几个月后才能回来。 那时,菲比·普雷布尔还只有七岁,是个快乐友 善的小姑娘,漂亮的头发打着卷儿顺贴在她脸颊两边 。就是因为她,我才从一块六寸半,还没一支月桂蜡 烛高的楸木,变成了玩具娃娃。所以我最初的记忆, 是在一个舒适的四四方方的屋子里,有昏黄的火光, 有一个方形洞穴似的大壁炉,壁炉里,火苗舔着巨大 的原木,架子上的铁钩挂着一个黑色的旧茶壶。我听 到的第一句话是菲比说的,她召唤她妈妈和安迪:“ 看,娃娃有脸了!”他们围过来,盯着我看,老货郎 用拇指和食指夹着我转动,以便烘干我身上的颜料。 我仍然记得,对于我的出现,菲比的兴奋和菲比妈妈 的惊奇,一个老货郎居然可以用这么小一块楸木雕出 逼真的鼻子甚至鲜活的表情!她们都对老货郎的折刀 功夫佩服不已。那晚我被晾在壁炉台上继续烘干,跳 跃的火苗映出各种奇怪的影子,老鼠吱吱叫着在墙上 跳进跳出,还有屋外的风吹动松树枝的声音。在往后 的日子里,这些,我再熟悉不过了。 菲比的妈妈觉得我得有合适的衣裳才可以让菲比 玩。菲比不是能轻松地做针线活的小孩,所以菲比的 妈妈坚决地拿出了针线、顶针和布头,开始为我量身 定做第一套新装。那是有小红花点缀的暗黄色印花棉 布,我觉得美极了。菲比的针线活做得不怎么样,通 常缝上十来分钟她就不耐烦了。可这一次,她太渴望 和我一起玩了,以至于大家都对她埋头苦干的样子感 到吃惊。我不太记得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了。一开始 我有个教名叫“梅海塔布尔”,但菲比对这么长的名 字很不耐烦,后来不知怎么的大家都管我叫“希蒂” 了,还是菲比的妈妈建议菲比按照十字绣法用红色的 线把这个名字小心地缝在我的衬裙上。 “好啦,”在菲比把最后一个字母缝完时,她的 妈妈说,“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记得自己 的名字啦。” “她才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妈妈!”小女孩叫 喊着,“因为她会一直是我的娃娃。” 现在想起这话来可真奇怪,那时候的我们,哪里 会想到不久之后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呢! 好啦,几周之后,当最后一针从我的花布裙子上 穿过后,我也算个正式的玩具娃娃了。可惜,那是在 一个星期六,那些日子里,大部分小孩在当天日落之 后到第二天傍晚是被禁止跟玩具一起玩的。还是二月 ,太阳很扫兴地早早就从路那边一座云杉覆盖的山丘 上沉落下去了,菲比还没玩够。她徒劳地央求妈妈, 再跟我多玩半个小时,就在火边。菲比的妈妈只好把 我锁进旧松木衣柜最上一层的抽屉里。那高度在菲比 视线范围外,以免诱惑到我的小主人。于是我被留在 这个隔离空间里——跟我一起的还有菲比妈妈的上等 佩斯利花呢披肩、菲比的小豹皮暖手筒和披肩(那是 菲比爸爸上次出海从波士顿带回来给她的)——直到 第二天早上,大家准备上教堂做礼拜。对于普雷布尔 家庭来说,星期天跑长途去教堂是件大事,因为他们 住的地方离教堂有好几英里路,驾着雪橇去也要很久 。菲比早早就打扮好了,等着她妈妈和安迪。她踩在 脚凳上拉开衣柜抽屉,一弯腰,就看到了我。她本来 是来拿披肩和暖手筒的,但我太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虽然公平点来说,我看出菲比其实在努力抵挡诱惑。 “不,希蒂,”她说,“今天是星期天,直到今 天日落我都不能够碰你。”她叹了口气,对于她来说 ,那该是多么漫长的时间啊。等我们俩都回过神来的 时候,我已经在她手里了。 “说到底呀,”她带着辩解的口吻说,“妈妈只 是说星期天不能和你一起玩,又没有说我不能帮你整 理整理衣裳。”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我刚好可以藏在她的暖手筒里 。既然这样,那就放进去吧。而把我一放进去,也就 不奇怪她会有接下来的计划了。 “希蒂,没人会猜到你在我的暖手筒里的。”她 悄声说。从她的口气里我可以听出来,这个早上我将 不会在松木抽屉里度过了。就在这时,菲比妈妈急匆 匆地进来说,得马上出发,不然赶不上唱圣歌了。我 对唱圣歌可完全没概念,不过显然她很担心这个,以 至于匆忙从抽屉里拿走披肩时,都没有注意到我不在 那儿了,也没注意到菲比涨红的脸。 待在豹皮暖手筒里又温暖又舒服,不过菲比把两 只手都放进来之后,我觉得有点儿挤。当然啦,我看 不见任何东西,除了偶尔有亮光闪过,我知道那肯定 是阳光在雪上的反射。我能感觉到马儿在拉着我们往 前赶路,还能听到雪被压得嘎吱响和马儿脚下的嗒嗒 声,老货郎抽打鞭子的哨声,还有雪橇铃轻快的叮当 声。菲比妈妈不喜欢这铃铛声,一路上都在唠唠叨叨 地责备安迪忘了把它们从马车上取下来。她说安息日 带着铃铛去教堂显得不够神圣,都不知道邻居看到会 怎么想。不过安迪说,铃铛就只是铃铛嘛,挂在雪橇 上跟挂在教堂尖顶也没啥区别。 这话引来菲比的妈妈一顿痛骂,要不是雪橇已经 驶到教堂门前的台阶了,她还会继续骂下去。我对来 到教堂既兴奋又好奇,教堂可无论如何都不是玩具娃 娃会出现的地方呀。虽然待在暖手筒里还是什么都看 不见,不过我很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即便是多年 以后的现在,我仿佛还能听到旁边的人群站起来的沙 沙声,还有他们合唱圣歌的声音: 赞美我主,保佑众生, 赞美他所有的生灵…… 听到这歌声,我感到有一股庄严之气从上而下一 直贯注到我的木头脚底去。 布道和祷告太冗长,我听着听着就走神了。而菲 比呢,先是不耐烦,后来干脆就靠着她妈妈打起瞌睡 来。来我就倒霉了。我猜当她睡着的时候暖手筒还悬 在她手上,而她的手渐渐松开了,下一刻我就从那个 舒适的豹皮藏身处头着地摔在了地板上。幸好我摔下 来的时候刚好人们站起来做最后一次祷告,没人听到 。暖手筒滚到另一边去,被安迪捡起来了。而菲比被 一把拽起来,跟大家一起低着头祷告。 我害怕极了,从来没想过会没人把我捡起来,直 到我眼睁睁看着普雷布尔全家都走掉了。我听到门口 雪橇和马的声音,还在期待着菲比可能回来接我。但 最终是门被锁上、窗被拉上的声音,我就这样被遗弃 了,没有获救的希望。我想菲比的妈妈当时肯定在催 她快走,而她又不敢坦白把我带到教堂了。于是,我 只好任由自己思忖着:第一次来到了外面的世界,竟 是现在这么可怜巴巴的境地。 我不太愿去回想接下来的那些日日夜夜,直到现 在我也不清楚到底在那里待了多少天。我只知道我从 来没有那样悲惨过,即使是后来面对大火和海难的时 候都没有。天冷得可怕,我的木头手脚仿佛都要冻裂 开了。外头大风呼啸,钉子和木梁咯吱作响,门廊上 的那根旧钟绳摇摇晃晃地摆来摆去,发出阴沉的声音 。然后还有蝙蝠。我没想到居然还有蝙蝠,有一只还 在普雷布尔家长凳下的一个角落里安了窝,离我躺着 的地方只有几英寸。白天它把自己挂成一个灰色的球 ,晚上却飞出来活动,它扑来扑去的样子可吓人了。 有几次它飞得很低,翅膀都碰到我了!黑暗中我能看 到它那双小小的黑眼睛闪闪发亮。它的爪子看起来非 常锋利,我这辈子都不想有机会碰触它们。给这种不 安火上浇油的是,有一本插图版《圣经》在我旁边的 地板上翻开着,上面是那幅很可怕的图——一条大鱼 正在把一个人吞进肚子里。这时候,我觉得我俩的处 境真是同样不幸。(P0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