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故事

我的人生故事
作者: 周有光
出版社: 当代中国
原售价: 36.00
折扣价: 21.60
折扣购买: 我的人生故事
ISBN: 9787515403243

作者简介

周有光,生于1906年,原名周耀平,起先“周有光”是他的笔名,后来成为他的号。生于中国江苏常州,中国语言学家、文学家,通晓汉、英、法、日四种语言。青年和中年时期主要从事经济、金融工作,作过经济学教授,1955年,他的学术方向改变,开始专职从事语言文字研究,曾参加并主持拟定《汉语拼音方案》(1958年公布),被誉为“汉语拼音之父”。曾任中美联合编审和顾问委员会中方三委员之一,出版中译本《简明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和国际中文版《不列颠百科全书》。任《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委委员,《汉语大词典》学术顾问。他的太太是“张家四姐妹”中的老二张允和,沈从文是他的连襟。出版《百岁新稿》、《语言文字学的新探索》、《周有光百岁口述》、《朝闻道集》和《晚年所思1》。

内容简介

我的曾祖父号润之公,祖父号逢吉公,都是号, 名字我都 不知道。父亲名保贻,号企言。母亲徐雯。我最大的 姐姐是三 姐,因为大姐、二姐小时候就去世了。我的妈妈生三 姐、四姐、 五姐、我、九妹,共五个孩子。我父亲一个姨太太生 的老七去 世,又生一个八妹,这样,我的妹妹就是九妹了。我 排行第六。 我的曾祖父很有名,《常州府志》有记载。太平 天国把我们 家打光了,就穷下来了。我的曾祖父在太平天国之前 就办工业, 那时是手工工业。常州纺纱织布到今天还是有名。常 州虽然穷, 但有一个特点,没有失业的人。农民家里都有在城里 做工的人, 不单是种田。 家里有一个老姨太太,可能是我曾祖父的姨太太 ,她养一 只大猫,有八九只小猫,每天晚上睡觉,要把它们的 脚洗干净。 猫的规矩大得很,大猫管理小猫,开饭吃东西,小猫 想吃桌子 上的东西,就把大猫放在桌子上,小猫一上来,大猫 把小猫一 打就打下去了。 我家在常州住的巷子叫青果巷。青果巷有意思, 瞿秋白、 赵元任、我都住在青果巷,我们三个人都搞文字改革 。瞿秋白 家很穷,租人家的房子住。赵元任家的房子叫八桂堂 。我们家 的房子叫礼和堂。我们家的房子是明朝造的,了不起 √很旧了 也不能拆掉,旁边就造一座新的房子,连在一起,房 子有好几 进。我们住在新房子里,旧房子租给人家。我们家在 运河边上, 前门在路上,后门在水边。我们住在河的北面,我要 过了河去 上学,河没有桥,只有由船连起来的渡桥,人在船上 走过去。 大船来的时候,摆渡船就分开,叫开渡,大船过去之 后再合起 来,人又可以走来走去。 我大概三岁开始,常常跟祖母在一起。我的祖母 住在河旁 边的房子,大玻璃窗,有月亮的时候特别好。祖母教 我念唐诗。 祖母娘家是一个大家,在女孩子时受很高的教育,那 时候没有 新式学校,她在妇女中是了不起的,打官司她拿起笔 来能写状 子,很有学问。我记得一件奇怪的事情,祖母要吃补 的东西, 吃奶,没有像我们现在这么方便,是牵着一头牛到家 里来挤奶。 此外,妇女挤人奶给老太太吃,她的身体特别好。 我的父亲当教员,当时常州只有两个中学,一个 男中,一 个女中,父亲就在女中里教书。后来父亲办一个国学 馆,收学 生,教古文。我跟父亲很少在一起,不过我的印象中 ,父亲的 脾气还是很好的,他并不固执,那时候提倡白话文, 他教古文, 可是不反对白话文。我们跟着母亲到了苏州,我的父 亲跟姨太 太还是住常州,家庭穷了,就分裂了。 我的母亲对我影响大。母亲是读老书的,没有进 过新学校; 她的文笔不行,,我的祖母的文笔很好。祖母是高级 知识分子, 母亲是普通知识分子,她看书没有问题,可是写文章 不行。我 的母亲性格温和,向来不生气,她常说一句古话:“ 船到桥头自 然直。”不要着急,着急也没有用处。她经过那么多 困难,到九 十六岁去世,头发黑的,耳朵不聋,眼睛也不花。 抗日战争时,我们到了四川,我的父亲和姨太太 避日本人 到乡下。抗战没有结束,他就去世了。我听说,他去 拔牙,弄 得不干净,中毒,大概是这样去世的。他的姨太太也 是晚一点 在抗战期间去世了。 上小学之前,我们家请了中文、英文、舞蹈老师 ,教我的 姐姐们。我年纪太小,没有条件上她们的课。我就去 偷看,家 里买了一架风琴,一位女老师教姐姐们唱歌跳舞,一 位年轻的 男老师教英文,一位老先生教中文。 我没有上私塾。我小时候读书读得不多,家里只 有我一个 男孩,溺爱我,说:“不要压他读书,早读书身体不 好。”当时 我妹妹还没有生,我的姐姐大,不跟我玩。我就到我 们家的房 客那里,他们的女孩子跟我差不多大,我跟他们玩, 他们大人 不让我玩,说女孩跟男孩不能一起玩。我一个人很孤 独,没有 玩的伴侣。后来上小学就好了,同学多得很。 每年过年一定要拜祖宗,一代一代有好几个大小 的厅,有 画像,这种画像画得很仔细,平时收藏起来,过年才 拿出来, 挂上要叩头。一抗战,我们逃难,东西都没有了。打 完仗,我 到美国,看见宾馆里就挂着我们中国人祖宗的画像, 价钱贵得 不得了。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