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太白文艺出版社
原售价: 29.80
折扣价: 17.60
折扣购买: 沉重的母爱/沉重的责任系列
ISBN: 9787551310345
*宪宗,陕西合阳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第二届*具文化影响力人物。从上世纪90年代末至今,一直关注农民家庭供养大学生难的热点问题,二十年来有大半时间在农村调查访问。出版纪实文学《沉重的母爱》《沉重的回报》、诗集《黄河颂》。《沉重的母爱》一书获渭南市首届杜鹏程文学奖。**作家贾平凹书赠*宪宗为“人民诗人”。
只要有妈在你们的学就得上 洽川,夏代被封为莘国。“自古莘国出美女”, 传说中莘国的姑娘美丽而贤淑,这里出了大禹的母亲 、商汤的妃子、周文王的母亲太妊,还有武王的母亲 太姒。这些来自莘国的母亲们佐王治国,生龙养凤, 演绎着一个又一个贤妻良母的故事。洽川境内有一个 千年胜景——天柱山,天柱山山门口有副古人撰的对 联“禹母送儿治黄水,太姒教子打江山”。可见,从 古至今人们对洽川的母亲们的崇敬、溢美和赞誉之情 。 在一个炎热的中午,我们来到了坐落在几百米高 的黄河岸边的西申村。西申村是一个古老的村庄,她 的古老已无从考究,这儿至今仍然保留着的原始部落 文化“上锣鼓”,并早就誉满全国。 我们走访的这户人家户主叫雷天喜,女主人叫王 秀娥。和许多庄稼人一样,五十三岁的雷天喜,也是 过早地被岁月磨砺尽了壮年应有的活力和英气,显得 很老相。而五十二岁的女主人,倒是身板结实,神情 爽朗,说话大嗓门,连走起路来也显示出一种刚毅。 走进院子,宽大的院子里,五间快要倒塌的旧厦 房显现出这户人家生活上的捉襟见肘。与破败的房屋 相比,院子里却热闹了许多,到处是觅食的羊、*、 猪等。我简单说明来意后,没等男主人开口,女主人 就打开了话匣子:“我能干,也能吃苦。我能养猪, 能养牛、养羊、养*。我能种苹果、种烤烟,晚上还 能逮蝎子……”说着她就领着我钻过一个土窑洞过道 到了后院。后院拴着两头牛,一头卧着,一头站着, 全是膘肥体壮,滚瓜溜圆。院子到处堆放着青*,散 发出浓浓的*香味。女主人望着牛,显示出了一种自 豪感。我和女主人回到前院那排厦房的一间屋子坐下 来。屋子东北角是一盘土炕,土炕上凌乱地放着几* 被子。屋子没有顶棚,黑旧的椽和檩,说明这房子几 十年也没有翻修过。男主人蹲在地上抽着旱烟,一声 不吭。女主人滔滔不*地说起了儿女的事: “我们结婚三十多年了,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 子,娃们个个都上了大学。两个女儿毕业了,儿子正 在西安上大学,还得一年才毕业。大女儿在蓝田工作 ,二女儿在汉中。大女儿是1991年考上大学的,那时 学费低,农业收入还可以,我们生活还不觉得太紧。 另外,我们老两口又能逮蝎子、挖药材,勉强还能供 得起孩子上大学。可到了供老二、老三时就不行了。 *子一下紧张得没法说,有时家里连十元钱都拿不出 来。老三那年上大学,实在没有办法,就在农村‘基 金会’贷了八千元,每年光利息就是一千六百元。为 了娃上学,咱豁出去了,利息再高也得贷。就这,到 了第二年再去贷款时,人家还不给咱贷了,说是先还 了利息才能再贷款。为了还利息,我把家里的粮食卖 完了,钱还是不够。那时,为了钱的事,我们老两口 夜夜吵架……” 说到这儿,女主人抹起了眼泪。一直没有吭声的 丈夫磕了磕烟袋也插了话:“有**吵得*凶,我心 里烦闷,就出了门。在村巷里转了转,到*后也没有 个去处,*后跑到了东埝的玉米地。我看着长势** 好的玉米,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三亩玉米的收入 不够一个娃一年学费的六分之一。我和他妈都五十岁 的人了,一辈子为娃娃,没吃过一顿好饭,没睡过一 夜好觉,没住过**好房。尤其是这几年娃娃上大学 的费用,把脊梁骨都压断了。大学呀大学,咱农民家 的娃上起来咋就这么难呢?天下多少农民家庭被大学 的学费逼得不安宁,越想我越想不通,越想越难*。 可难*归难*,*子还得过,娃娃的学还得上。想到 这儿,我便往家里走,回家后却不见了娃他妈。我当 时心里急了,赶快就到村巷里找,跑了几个来回没找 见。那天正好老三也在家,我就和老三一起找,找遍 了村里和地里,*后在东沟里找见了。他妈一个人在 沟崖下躺着,满脸是血,人事不省。原来她和我吵完 架,也心里气不过,就跑到沟里去逮蝎子,没想到一 脚踩空,跌到沟崖底下,蝎子没逮着,反叫蝎子在她 身上蜇了几处。老三一见他妈这样子,趴在他妈身上 就哭。还说,‘妈,我不上学了……’” 这时女主人哭出了声,男人也在抹泪。忽然,女 主人停止了哭泣,继续用她那高嗓门说起来了:“还 是上天有眼,没要我的命,一只胳膊坏了,幸好是左 胳膊,不碍大事,吃了点药,三四个月就好利索了。 当时娃娃看着我那个样子,围在我身边,忍着眼泪装 出笑脸说,‘妈,我们不上学了,好好伺候你。’我 一听这话就火了,我说,‘不上学干啥,一辈子跟我 和你爸这样过吗?谁要再说不上学的话,我就不认他 !你们不要怕,妈的骨头硬着哩,只要有妈在,你们 的学就得上,欠下的债妈不要你们还!’” 男主人又插话了:“这老婆也真硬!治胳膊只花 了五十元钱。这五十元钱还是借下的!”女主人接过 话头说:“老天总是爱穷人,他老人家知道我要管三 个娃上学哩。”说着,女主人看了老汉一眼,语调放 低、放慢了,言语中含着一种老夫老妻的深情,说: “你们看,我老汉才五十多,头发全白了,腰都弯了 ……唉!这都是累的!你想,白天做地里的活,晚上 逮蝎子,家里的活晚上加班干,有时还要下黄河捞* 卖钱。前年遇上发大水,险些丢了命。地里回来,饭 没熟,赶紧提着笼拿着钁到沟里挖药材,挖一点是一 点。唉!我毕竟是个女人家,重活还得靠人家干。” “都是为了娃娃上学,再苦再累也值得!”男主 人又插了一句。P2-5 党宪宗先生是一位商界的成功人士,我们却因文学而结缘,又很快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他坦诚率性,很有风度,虽大半生在县城生活,胸怀和眼界却很博大。我们初次见面不见他显阔,用心关注的却是最贫困的人群,他为我们动情地朗诵关于这些劳动人群的一组组长诗,闻者无不为他的诗心、诗情所感动,我曾忍不住即兴为题许他为“人民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