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先锋人物故事汇第三辑：郭兰英：花篮的花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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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穷孩子的戏曲梦 日复一日地在黄土地上 扶犁耕种，疲乏时，望望高 远辽阔的蓝天，似乎只有吼 两嗓子，才能纾解劳作带来 的辛苦。 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 在山西平遥地区，中路梆子 、太谷秧歌广为流传。一个 名叫郭心爱的小丫头，在这 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生出 了对戏曲的痴迷。 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 戏班子，他们在村口搭了一 座简陋的戏台。锣鼓咚哧咚 哧震天响，勾得大人、小孩 儿个个往村口跑，把戏台围 得水泄不通。 郭心爱个头儿小，挤不 进人群，只好爬上戏台旁边 的大槐树，坐在树权间看戏 。台上的人都穿着色彩艳丽 的戏服，伴着高亢清亮的唱 腔翩翩起舞。小心爱看得格 外入迷，曲终人散时，她还 久久不舍得离开。她小心翼 翼地靠近后台，悄悄撩起薄 薄的布帘子向里张望。 刚才唱戏的花旦正在卸 妆，小心爱痴痴地望着她， 心想：她的脸就像三月的桃 花那么好看！就在这时，花 旦头上的红绒花滚落到地上 ，又三两下滚到了小心爱的 脚边。 小心爱大着胆子伸手捡 起来，递给花旦：“你的花 。” “送给你吧。”花旦笑嘻 嘻地说。 小心爱喜得不知道说什 么好，她把红绒花紧紧地抓 在手里，一溜烟儿地跑到村 里的小河边。她对着清凌凌 的水面，认真地把红绒花插 在头上。 水面映照出来的小姑娘 真好看！小心爱不禁学起了 花旦在戏台上的模样。她身 姿柔美，清眸流盼，咿咿呀 呀地哼唱起来。 要是能唱一辈子该有多 好呀！总有一天，我也要像 她那样，站在台上唱戏！小 心爱的心里生出了一个美好 的愿望。 从此，小心爱对唱戏更 加痴迷了。一听到有人唱戏 ，她就挪不动脚步，非要听 个够才肯离开。她还很爱唱 ，当别的孩子在村里追逐打 闹时，她却在一遍又一遍地 模仿练习听到的戏曲。 小心爱很有天赋，又肯 留心，但凡听过的戏，她很 快就能学会。 有一次，十里之外的镇 子上来了一个戏班子，小心 爱便央求二哥带她去看戏， 二哥平时待她最好了。 在戏台下，小心爱看得 如痴如醉。台上的演员唱着 唱着忘了词，小心爱一急， 在台下亮开嗓子就唱了起来 。 “啧啧啧，这个丫头不简 单！” “居然能接上词！” 小心爱甜美的嗓音引起 了戏班班主的注意。他仔细 打量着她：这丫头不仅歌声 甜，长得也俊，尤其是那双 大眼睛，灵动得像流动的溪 水。唱戏讲究的是唱腔要好 ，扮相也要好，这丫头天生 是个唱戏的好苗子！ “小丫头，你会不会唱《 打金枝》？”戏班班主过来 笑呵呵地问她。 “会！” 说完，小心爱就大大方 方地唱起来。 头戴上翡翠双凤齐， 身穿上绫罗锦绣衣。 我公爹今日里寿诞期， 众哥嫂拜寿都去齐。 一个个成双又配对， 单留下驸马独自己。 我父王本是当今皇帝， 我乃是金枝玉叶驸马妻 ， 本想过府拜寿去， 君拜臣来使不得， 宫门上红灯高挂起。 等驸马回宫来安排宴席 …… 小心爱的声音干净透亮 ，引得班主大叔拍手叫好： “这丫头呀，就是一颗埋在 沙子里的明珠！一定要让她 上台去试试，让大家看看我 这识人的眼光！” 于是，戏班班主跟着小 心爱来到她家，游说她的母 亲让小心爱去唱戏。 那时候，小心爱的家里 穷得都要揭不开锅了，几乎 每天都喝小米熬的汤。那汤 ，清得跟镜子一样，都能照 出入脸来。在小心爱的上头 ，还有五个哥哥，家里有这 么多张嘴要吃喝，可粮食就 那么一点儿，实在没法儿养 活一大家子。让小心爱去学 戏，这未免不是一条出路。 尽管舍不得，小心爱的母亲 还是同意让戏班班主带走她 。 小心爱跟着班主大叔去 了戏班……经过一段时间的 练习，她终于可以上台了。 宽大的戏服套在小心爱 的身上，越发显得她瘦弱， 甚至有几分可怜。 “这还是个小丫头，上台 行不行啊？” 大家对此深有疑虑。 班主大叔握着小心爱的 手说：“记住了，丫头，站 在台上，不管遇到什么情况 ，都要沉住气！你平时是昨 唱的，上台就昨唱，千万不 要慌。” P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