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现代蒙学四十六课)

人之初(现代蒙学四十六课)
作者: 编者:王尚文//郭初阳//颜炼军
出版社: 东方
原售价: 38.00
折扣价: 24.70
折扣购买: 人之初(现代蒙学四十六课)
ISBN: 9787506091527

作者简介

颜炼军,云南大理人,现为浙江工业大学副教授。著有《象征的漂移一一汉语新诗的诗意变形记》,编有《张枣的诗》《张枣随笔选》《张枣译诗》等。 郭初阳,浙江杭州人,越读馆语文教师。著有《言说抵抗沉默》《颠狂与谨守》《大人为什么要开会:运用规则获得自由》《一个独立教师的语文之旅》等。 王尚文,浙江遂昌人。1939年生,1960年杭州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在中师、中学任教语文。1988年调入浙江师范大学以来,一直从事语文课程与教学论的教学与研究。主要著作有《语文教改的第三浪潮》、《语感论》、《语文教育学导论》、《走进语文教学之门》(合著)、《后唐宋体诗话》、《语文教育一家言》等:参与主编《语文教学对话论》、《中学语文教学研究》、《初中语文课本》(浙师大版实验本)、《新语文读本》、《现代语文中学读本》等。

内容简介

天气预报:雨伞处处 我国的气候安排得十分有序,甚至可以说,简直 是一项规划的典范。一连九个月的夏天,悠长的日照 ,纤云皆无,两个过渡性的月份,只有一个雨月,就 连这个月大部分也是做做样子而已。所以,难怪雨伞 还没有深入当地居民的意识。就我个人而言,因为我 原来是欧洲人,有时出门会带把伞。可是从来没有带 回来过。 也许都是这种混杂性的冬天惹的祸。因为你无法 判明它是拖了很久之后终于开始了呢,还是已经结束 了。乌云密集,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在街上呼啸—— 可是15分钟之后阳光普照,鸟声啁啾,再过两分钟, 半片天又变得阴暗起来,局部下起了阵雨。在这种神 经兮兮的天气中,最保险的是不带雨伞就别出门。这 至少是当我准备出门去迈可的车库取车的时候,我那 小巧的太太的看法。 “把我的伞带上吧,”太太说,“千万别弄丢啦 !” 每次我带着一把伞出门,她总要像一只鹦鹉似的 重复着这句提醒的话。这实在有点儿滑稽。她把我当 什么人了——小孩吗? “请问,我亲爱的,”我用一种简洁的讽刺口吻 问她,“我什么时候丢过雨伞?” “前天就丢了一把,”太太说,“求你别把我的 伞也丢了!” 她对我在前天把我的伞忘在什么地方这件事幸灾 乐祸。这个小女人,真是个揭人伤疤的大师。她抓住 我不得不带着她的伞去迈可的车库的机会大做文章。 她这是不给我面子,可不是嘛,因为她的伞明摆着是 女人们用的:伞是蓝色的,伞身纤细,伞柄顶端不是 一个把手,而是一个用大理石什么的做的狗头。我用 两个指头捏住这把讨厌的怪伞,出门跨进倾盆大雨里 。不用说,当我走下公共汽车,天气已经变得完全如 同夏季。天空晴朗,树木开着花,大自然在苏醒,而 我拿着一把女人用的伞走在迪曾果夫大街上。自然, 汽车还不能取,迈可说还得把车调节好。我在回家的 路上,顺道去了银行,取了一点现金,接着在加利福 尼亚咖啡馆坐了一会儿,和一些朋友谈论戏剧批评的 危机问题。然后,我匆匆赶回家去.因为已经差不多 1点45分了。 太太站在门口的台阶上,问道:“伞在哪儿?” 伞在哪儿?我已经彻底把伞忘了。可是我忘在哪 儿?在哪儿呢?快想呀,老兄,最要紧的是保持头脑 冷静。 “我把它扔在加利福尼亚咖啡馆了。”我忽然想 起,“毫无疑问,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把伞夹在两膝 之间,好让他们看不见它。对了,我去拿,亲爱的, 等两分钟……” 我快步直接向公共汽车站奔去,虽然这时又开始 下雨了。我坐在公共汽车里,想着那些英国人,他们 每走一步路都要带上雨伞,雨停了也不会遗失,正因 为如此,这个整洁的有条不紊的种族建立了一个到现 在才刚刚解体的帝国。我在沉浸于这种国际问题的思 考的当儿,抵达了我的目的地。直到最后一分钟我才 惊醒过来,赶快跳起来,一把抓住雨伞,开始朝车门 挤去。 “喂,这是我的伞!” 叫喊的是一直坐在我旁边的一位非常胖的女人。 我心不在焉地拿了她的伞。这种事情常常会发生。这 把伞一直就放在我的手边,所以我弄错了。这又有什 么呢?那位胖女人大叫大嚷,骂我是扒手,还叫我别 的诨名儿。我向她解释我才不需要她的破伞,我自己 有好几把伞战略性地分布在全城呢。反正一句话,我 很快下了车,拼命逃走了。在加利福尼亚咖啡馆,我 立刻找到了我太太的伞,或者说这把伞变成的垃圾。 他们把它扔在一个墙角,踩在脚下,脏得惨不忍睹, 真是一帮野蛮人。当我捡起这把破伞时,我的心脏一 刹那停止了跳动。我太太会怎么说呢?在这个国家里 ,近来人生变得无比艰难了。 “哎,你瞧,”我回到家里强颜欢笑地向太太宣 布,“我找到啦!” “你找到什么?” “你的伞呀。” “这是我的伞吗?” 看来,在此期间,人家从银行把我太太的蓝伞送 回来了。当然啦,我现在想起来了,我把它忘在银行 里了。当然它是在银行里。那么,这把可怕的黑伞是 谁的……谁的…… 电话铃响了。 “我是加利福尼亚咖啡馆的服务员,”服务员说 ,带着点局促不安的声调,“这儿的人说你刚刚来过 ,拿走了我的伞。这可不好。我3点下班,外面在下 雨。” “实在对不起,”我回答,尴尬极了,“我立刻 还给你!” 我太太有点儿紧张不安。 “把我的伞带上吧,”太太说,“可千万别弄丢 啦!” “我干吗要你的伞?我带着服务员的伞呢。” “那你回来呢,傻瓜!” 亲爱的读者,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挟着两把 伞走在炎热的地中海阳光照射着的街道上。一把是黑 色的降落伞,另一把的顶端有一个狗头?我好像觉得 排队等公共汽车的每一个人都在怜悯地望着我,他们 的眼睛在说:“娘娘腔!”当我开始打喷嚏,可以潜 身进入附近的一家药房去买阿司匹林时才感到如释重 负。“天不再开始下雨我就不回到街上去。”我发誓 ,但是我的肚子突然开始咕噜噜地叫了,因为我还没 有吃午饭,这是在提醒我。我来到街角的快餐店,要 了半份炸豆丸,在公共汽车上狼吞虎咽地吃下了肚。 服务员在加利福尼亚咖啡馆门口等着我。他看上去有 点失望。 “喂,”他说,“我的伞呢?” 这就是他问我的问题,他的伞在哪儿。我怎么知 道你的伞在哪儿,干吗问我?而我太太的伞在哪儿, 你这混蛋!我几乎要朝他扑过去。该死的,究竟怎么 回事,全世界所有的伞都从我的手上丢失了吗? “干吗这么性急?”我跳到服务员面前,“我不 是来这儿了吗?你马上就可以拿到你的伞!” 我冒着一阵倾盆大雨奔回去找公共汽车。真的太 扫兴啦。我太太的伞,算了,我丢了就丢了,可是服 务员的伞……P316-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