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泰/大家精要

伏尔泰/大家精要
作者: 邓玉函
出版社: 陕西师大
原售价: 20.00
折扣价: 12.40
折扣购买: 伏尔泰/大家精要
ISBN: 9787561388495

作者简介

邓玉函,云南个旧人。法学博士,任教于云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与民族政治学研究。近年来,主持***项目一项、省级项三项,参与完成多个**社科基金等项目。有专著、主编和参编著作六部,在**外公开刊物上发表论文二十余篇。

内容简介

凯旋巴黎 在费尔内,伏尔泰虽然过着富裕安逸的生活,但 他心中依然常常惦记着繁华而浪漫的巴黎。因为那里 是他生长的地方,也是他初露头角的地方。碧波** 的塞纳河,留给了他许多美好的记忆;迷人的花都之 夜,激起他无尽的遐想;恢宏的法兰西喜剧院,给他 带来了数不清的荣誉。爱米莉去世后,伏尔泰已有二 十九年没有到过巴黎了。自从他离开学校,走上人生 道路之后,还从没有在哪个城市连续生活过两年以上 的时间。他认为自己还远不如普鲁士、英国、瑞士、 荷兰等国的旅行家熟悉那座欧洲的橱窗。伏尔泰想趁 暮年之际再度探望巴黎。虽然官方没有正式禁止他回 巴黎,但是路易十五曾多次对伏尔泰这样的愿望置之 不理。现在这个专横暴虐的国王已经不在人世了,刚 即位不久的路易十六,虽然也是一个胸怀狭窄的人, 从路易十五那里承袭了对启蒙思想家的仇恨,可是鉴 于**财政的枯竭,人民怨声载道,他已无法阻挡伏 尔泰返回巴黎的行动了。 1778年2月初,德尼夫人一行先期动身前往巴黎 。两天后,在瓦格瓦埃的陪同下,伏尔泰乘坐他的可 卧式马车,带着一个长柄炭炉出发了。当他到达巴黎 郊外的入城关卡时,稽查人员请他停车检查,并询问 他是否携带了违反国王命令的东西,这位老人幽默地 说:“这里除了伏尔泰之外,没有其他违禁品。”2 月10*傍晚,伏尔泰终于来到了他梦牵魂绕的巴黎。 启蒙泰斗的骤然降临,一下子轰动了全城。妇孺老幼 奔走相告,成群结队的市民热烈地欢迎伏尔泰的凯旋 。人们在咖啡馆、在公园、在街上、在自己的家里都 在谈论着伏尔泰。昨天还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有关战争 的消息、宫廷的绯闻、皮奇尼派和格吕克派的论战, 现在全都被人们抛到了脑后。伏尔泰*初住在维莱特 侯爵的府邸,临近的波纳路和塞纳河沿河路成为巴黎 *为热闹的街道。成千上万的居民从四面八方赶来, 都想一睹“费尔内教长”的风采。各界知名人士也纷 纷前来向他们敬仰的大师表示敬意。法兰西学院打破 惯例,派遣代表赶来拜谒;法兰西喜剧院的演员们集 体前来拜访伏尔泰,向这位为他们写过二十多部剧本 的文坛巨匠致敬。许多自由思想家,如内克尔夫人、 杜尔哥、里舍利厄公爵和狄德罗、达兰贝尔、马尔蒙 代夫等也纷纷前来探望他们的精神**。维莱特侯爵 的府邸一时被朝拜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伏尔泰在巴黎还接待了美国资产阶级革命家和著 名科学家本杰明·富兰克林的来访。富兰克林当时正 在法国访问,试图协调美法关系,缔结共同反对英国 殖**义者的同盟。伏尔泰过去没有见过富兰克林, 只收到过别人带来的一封信,他也曾托德波卡哥夫人 转寄给富兰克林一封信,表达自己对起义者的同情和 支持。当富兰克林带着孙子本杰明·富兰克林·巴赫 前来拜访这位欧洲元老的时候,他要巴赫跪在伏尔泰 的面前,请求老人为他赐福。老态龙钟的伏尔泰万分 激动,他颤抖着用英文说道:“我的孩子,上帝和自 由,记住这两个词。”然后紧紧地拥抱了这个可爱的 孩子。欧洲**名流与富兰克林爷孙戏剧般的相会场 面令在场的二十多位宾客感动得热泪盈眶。4月29* ,伏尔泰和富兰克林又在法兰西科学院的一次会议上 不期而遇,人们认为他们分别是旧世界和新世界宽容 的代表。他们在会上亲切地握手,但是激动的人群还 觉得不过瘾,四面八方的人们一致叫喊着,要求他们 按照法兰西的礼节,来一次热烈的拥抱。两位新、旧 时代的伟人,按照人们的要求,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互相吻着对方的面颊。顿时,宽阔的会议大厅内掌声 如雷鸣般响起,欢呼、叫好声连绵不*。后人曾将此 次相会说成是“**政治与自然神论的握手”,是“ 梭伦和索福克勒斯的拥抱”。 伏尔泰在离开费尔内之前,又完成了一部悲剧《 伊莱娜》的创作,他将其交给法兰西喜剧院排演。这 部悲剧讲的是君士坦丁堡一位篡夺王权的阴谋家强迫 公主伊莱娜和他结了婚,而伊莱娜却热烈地爱慕着合 法的王位继承人阿雷克西,阿雷克西也爱恋着伊莱娜 。阿雷克西后来在人民的支持下,起兵清除了篡权者 ,重登王位,他准备娶伊莱娜为妻。但伊莱娜做僧侣 的父亲坚决主张他的女儿必须遵循**的风俗,丈夫 死后不得再次改嫁,而必须进修道院以终其身。伊莱 娜不能与自己理想的意中人结合,又不甘心进修道院 了此一生,结果,她只能悲愤地**殉情。《伊莱娜 》在排演时,演员们的意见分歧很大,伏尔泰担心公 演会*到影响。假如《伊莱娜》公演失败,他肯定会 遭到人们的耻笑,而这是这位正处于荣誉**的老人 所不愿意看到的。回到巴黎后,他亲临排演现场,设 法统一演员们的意见,积极指导排练。他写信给弗里 德里希说:“我竭力在巴黎避免两件事:嘲笑和死。 我在84岁上要能逃过这两种致命的疾病才是有趣的呢 。”3月11*,法兰西喜剧院隆重上演经过精心准备 的《伊莱娜》,盛况**。伏尔泰并未*到人们的嘲 笑,恰恰相反,人们*加如醉如痴地追随着他,赞美 着他。 3月30*,伏尔泰乘坐一辆绘着金星的蓝色马车 来到法兰西学院参加会议。由于大家都知道伏尔泰要 出席这次会议,四十位院士中,除了兼任神职的院士 有意回避外,其他人都等在门口迎接他的到来。当他 到达学院时还有两千多人聚集在罗浮宫的庭院里,他 们高喊着:“伏尔泰先生万岁!光荣啊,世界的伟人 !”伏尔泰从欢呼的人墙中走过,院士们陪同他来到 了会场,会议开始后,院士们以鼓掌通过的方式选举 他为以后三个月的会议**。伏尔泰**高兴,虽然 已到风烛残年,但依然充满着年轻人的活力。他与院 士们亲切交谈,并*拟了一个宏伟的计划,他建议由 法兰西学院牵头编纂一部法文大辞典,这一提议很快 获得通过,伏尔泰自告奋勇地承担了A字条目卷的编 纂任务。 伏尔泰返回巴黎产生了**轰动的效果,举国民 众莫不为此感到欢欣鼓舞,他们赞美老人辉煌的业绩 ,衷心祝福慈祥的老人健康长寿。但是对伏尔泰凯旋 式的返回,凡尔赛宫却似乎无动于衷,宫廷成员没有 人来看望他,除了同窗好友里舍利厄公爵和达让塔尔 外,其他贵族也很少露面,这使伏尔泰**失望。他 甚至还对路易十六寄予过希望,满以为路易十六会不 再计较自己与他父辈的恩恩怨怨了。作为三朝元老, 路易十六**应该来看看自己,至少可以派王后前来 探望一下,然而,路易十六根本就没有这样做。一辈 子寄希望出现开明君主的伏尔泰又一次失望了。 1778年2月25*,伏尔泰在指导法兰西喜剧院演 员们排演《伊莱娜》时,由于奔忙过度,开始吐血。 伏尔泰开始预感到自己不会久留人世了。为了对世人 有所交代,他抱病写下了一首不长的抒情诗《与生命 诀别》。在这首**的短诗里,他回顾了自己一生所 经历的道路,发出了对教会仇敌的诅咒,为学究、宗 教狂热者和伪善者画了一幅*妙的讽刺画,同时也表 达了对自己身后命运的担忧。 伏尔泰写道:“在光荣的世界舞台上,我们所起 的作用都不大,我们全都迂回曲折地走去,我们都要 *到世人的嘲骂。我向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大家都 同样地痛苦和悲愁:大主教,司法官,拘于礼节的乡 愿。让看守圣器的人在感到临终的征兆后,高举着铃 铛,匆匆跑到*旁,让主任祭司为*了委屈而迷惑的 灵魂,做临终的祈祷——这种庄严的样子对人们来说 真是滑稽可笑;他们在任意诽谤中伤之后,整个** 都说一些无聊的闲话,而到明天他们就会把你忘掉, 闹剧也就在这儿完结了。” 这铿锵有力的诗章,是一代哲人对生活哲理的剖 析,也是伏尔泰一生的自我总结。他德高望重,却不 居功自傲;他为社会正义不懈地战斗,但从不夸大个 人的历史作用;他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垂危,但他 仍不放弃对**伪善的揭露与嘲讽。 1778年5月30*晚上7点多钟,巴黎高尔蒂埃和圣 苏尔庇斯区两位神甫一起来到了伏尔泰的病*边,他 们是自己找上门来为伏尔泰作临终忏悔的。*上的老 人已僵卧不动、气息奄奄。神甫们希望临终的伏尔泰 能对自己一生对基督教的不敬“幡然悔悟”。忏悔师 戈特神甫别有用心地问道:“我的孩子,您是否相信 耶稣基督的神性呢?”伏尔泰听了这话,便使劲地挣 扎着从*上爬起来,他颤抖着将手伸给其中一位神甫 ,让他吻着。伏尔泰说:“那么,劳驾您,让我安静 些吧。”他讨厌神甫的啰唆。但是,毫不知趣的神甫 还是赖着不走,他们既然来到这里,是不会轻易放过 这位弥留之际的老人的。神甫反复地问道:“我的孩 子,您是否相信耶稣基督的神性呢?”神甫总想得到 他们满意的回答才肯罢休。虽然伏尔泰也曾和神学妥 协过,甚至晚年还在费尔内建造过一座小教堂,但是 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强迫他和基督妥协。他是自 然神论者,他相信世界是由神创造的,他始终怀疑耶 稣基督的存在,并强烈反对由此引发的**狂热。当 神甫喋喋不休地向这位毕生与封建教会和**狂热分 子作殊死斗争的老人提出这一愚蠢的问题时,弥留之 际的伏尔泰再也难以忍*心头的怒火,他骤然伸出手 臂,张开手掌,*望地叫道:“让我安静地去死吧! ”但是不知趣的神甫还一再坚持要伏尔泰作答,临死 的老人被逼得狂怒起来,他使出自己*后仅有的一点 点余力,握紧拳头狠狠敲打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 着,谁也听不清他在呼叫着什么。然后,他在*后倒 下去的时候,留下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清 楚:“请永远不要向我谈到基督!”这句振聋发聩的 话语,成了伏尔泰留给世人的*后嘱托。 当晚11点整,一代大师伏尔泰带着他对人世间美 好事物的深深眷恋,带着对敌人的满腔仇恨,溘然长 逝了!一颗辉耀了八十四年的**从法兰西的天空上 陨落。伏尔泰逝世后,自由思想家的敌人果然没有放 过他,教会宣布他为无神论者,**和教会都不同意 把他葬在巴黎。亲友们只得按照事先的计划秘密将其 遗体运到香槟省,安葬到了塞里耶尔修道院。 P139-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