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作手回忆录/华安基金世界资本经典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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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利文斯顿掀起的风波 可能那个客户记得弗雷德的这个习惯,因此他坚持问道:“你听到了些 什么?” “什么也没听到,”弗雷德答道。他皱起了眉头。弗雷德拿公司的钱, 其责任就是要打破僵局,于是他继续说道:“你听到的越少越好。不管怎样 ,都是一些有关下跌的谎言。如果你坚持想听,听到的无非只是灾难。”他 稍作停顿,然后缓慢地令人难忘地说道:“我是田野里的一头牛。你无法让 我相信,一夜之间,农场里的土地已经变得荒芜,泉水已经干涸,太阳已经 罢工。无论我怎么看,我都看不到庄稼有任何变化,或钢铁交易有什么变化 ,或……” “此次崩盘一定有原因!”那个客户禁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原因?”弗雷德轻蔑地重复道。但是,那个客户脸上的表情促使他很 快地补充道:“我会跟詹姆逊联系,看看他们那边怎么说。”随后,他便离 去了。 其他的一些客户无动于衷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们已经无药可救了 。只有奇迹的出现,才能使他们复活,而他们不断地祈祷着奇迹的出现,已 经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了。 职员弗雷德又回来了。 “当然喽!”他一进门便嚷嚷道,“我知道是这样!我早说过了!” 客户们不满地看着他走到最佳的演讲位置——疯狂的股票行情收报机旁 。就算他真的知道或说过些什么,他们也都没听见。正是这样,他们在崩盘 前才没有抛出手头的股票,这全是弗雷德的责任。 “劳伦斯·利文斯顿在袭击市场!”他得意地叫道。 我一下子变得很轻松,又充满了活力和热情,生活在向我微笑,哪怕在 华尔街都一样。我笑了起来,由衷地感到快乐。 弗雷德突然转身,皱着眉头。但一想起我是老板的朋友,一位潜在的客 户,他的眉头就舒展开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客户们 也都瞪着我,那天交易室里还是头一回传出笑声。 我的一位性格温和、业务老到的朋友转过身,亲切地问我:“什么事触 动你了?” “消失的过去!”我愉快地回答道。 客户们礼貌地把头转了过去,只有一个人在笑,而他在经纪人那儿早已 欠了一屁股债。 “这回形势跟往常不同,没那么明朗,我想我可能是老了,无法与你苟 同。”我朋友说道。 “不,那是因为我每次一听到弗雷德的演说,就会变得年轻。”我宽慰 他。 我朋友出于职业的原因,涉及他的客户利益时,通常显得比较保守。他 感觉到别人在纷纷议论我,对我的观点表示不满,因为我总是认为,没有人 在股市里会一直赢。为了防止别人听到我的话,他很明智地先发制人,朝我 亲切地笑笑,说道:“跟我来,小家伙!” 我来到他的私人办公室,把隔音门关上。他示意我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我坐下了,他看上去一副想讨好我的样子。 “尽管你让客户过久地相信上涨行情,可我并不想因此责怪你。”我向 他保证。 “不,但我猜你打算讲几句有关华尔街专业人士愚蠢之类的话。我这儿 没有为你准备演讲台,而我听罗伯特·查姆伯尔斯(Robert W.Chambers)说 ,他们在你那地窖般的俱乐部里为你提供了演讲台,但是我会阻止你这么做 。你为什么笑?” “当我听到你那个年轻的弗雷德如此肯定地宣称,股价暴跌是由于劳伦 斯·利文斯顿的掼压袭击引起的,我不禁感到,我又回到了19世纪晚期或20 世纪初的华尔街,当时我正在为一份午报的华尔街栏目撰稿。当然,他这么 做,主要是为了不让客户有太多的想法,这是他的工作嘛!” “但是,利文斯顿当时没在操作呀,”我朋友抗议道,他不但是一个就 事论事的人,同时还是纽约证交所最得力的主管之一。 “他一直都在华尔街。”我说道。 他显得如此困惑,继而又如此不安,我赶紧向他解释: “他不是一个股票操盘手,他只是被当作一个行情借口而已,只是他的 名字稍微有些变化。过去是詹姆斯·基涅,在他之前是查尔斯·沃利士欧福 尔,更早的时候是丹尼尔·德鲁。你们这些经纪人早就发现一般的跟风者— —也就是你们普通的客户——需要的不是理由而是借口——他们交易行为的 借口,在他人游戏中盲目跟风的借口,股市在不恰当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出现 不良行为的借口,以及为他自己和经纪人的低能找借口。只要不是真相,任 何一个借口都可以用来解释大伙儿都心知肚明的情况——而情况恰恰是有时 客户真的是一头蠢驴。他赔了钱,却还得付你佣金。所以,当上涨行情一到 头,利润赚不到手,受托的经纪人就不得不为自己开脱,声明自己与股市暴 跌无关。 “嗨!”我朋友突然插话,“你知道想让你客户回去,这么劝说肯定是 无济于事的。你还是少费口舌,让那头老骡子来把他们撵走。” “对此我没啥意见,”我说道,“但是,为了证明牛市已经到头,你们 每次在自然暴跌来临的时候,总是骗大众说,某个大操盘手正在放空股票, 这种惯用的伎俩我很反对。当弗雷德说利文斯顿正在打压市场的时候,我忍 不住笑了,你对此是不是很纳闷?” “什么使得你如此确信利文斯顿没在打压市场?”我朋友用既礼貌又生 硬的口气问道。一本正经的人在反驳他们的朋友,使他们无言以对时,通常 也是这么问的。口气冷冰冰的。 但是,我感激地朝他笑笑,回答道:“是常识让我这么想的。现在正处 于熊市,而市场上有太多的低能儿还想着做多头。这次崩盘来得太剧烈、太 惨痛,那些盈利几乎化为乌有的人不可能再高兴得起来。然而,这么做是合 理的,也就是说,是合乎逻辑的。在这种时候,纯粹怀疑利文斯顿大量放空 股票,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恶意的侮辱。你提起他来,就好像他过去是一个场 内交易员,专门寻求止损的法则。你究竟为何不把真相告诉客户?” “你认识利文斯顿吗?”我可怜的朋友问道。 我想,如果我说我不认识利文斯顿的话,他就会感到无比欣慰,我也乐 意这么做。于是,我说道:“我不认识。” 果不出我所料,他笑了! “我想也是!”他说,“你可能认为,自从你15年前离开华尔街以来, 一切都没变,但是我却知道一切都已改变。” “且慢,老兄,其实我每年都写一篇文章来证明华尔街没有改变,”我 抗议道,“我已经连续写了好几年了。” “是,是,我知道。每次看完,我都想笑。”他肯定在嘲笑我的文章。 “有不对劲的地方吗?”我问他,毫无半点挑衅之意。 “原则性的错误。你挑出来写的都是一些本身不会发生变化的东西…… ” “我写的是股票经纪人,他们的客户,全国各地所有投机商的心理活动 ,他们的投机理念,证券交易所主管们令人吃惊的短浅的目光,以及这样一 个事实:击不垮的股票投机游戏仍旧像从前一样,无法被击垮。股票经纪人 所依赖的客户如今把胡子剃得干干净净,回想六年前,他们都留了一小绺胡 须。但是,他们到华尔街干的还是一样的差事,赔了钱,随后灰溜溜地离去 ,跟过去一样。如果拿你当一个典型的例子来看,我敢说,股票经纪人也一 点没变。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想说的就是:我知道利文斯顿在打压市场。” “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啦!”他自作聪明地笑起来——全然把我当作一个客户。 “你是他主要的经纪人之一吗?” “不,但是他的经纪人一直都是些大操盘手。” P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