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米亚战争--被遗忘的帝国博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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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42年和1847年间,耶路撒冷热闹非凡:圣 公会(Anglican)在这里建了一个主教公署;奥地 利建立了一个方济会(Franciscan)印刷所;法国 建立了一个领事馆并向天主教学校和教会送了很多 钱:教皇庇护九世(Pope Pius IX)重新在此设立 了一个常驻大主教的职位,这在12世纪十字军东征 后还是第一次;希腊东正教大主教从君士坦丁堡搬 回耶路撒冷以加强控制;俄罗斯派来了教会使团, 建起了一个俄罗斯大院,包括旅店、医院、祈祷堂 、学校和市场等,为人数越来越多的俄罗斯朝圣者 提供协助。 在19世纪早期,由俄罗斯东正教会派往耶路撒 冷的朝圣者比其他基督教派都多。每年来到耶路撒 冷参加复活节庆典的俄罗斯朝圣者多达一万五千人 ,有些甚至徒步穿越俄罗斯和高加索,再经过安纳 托里亚和叙利亚而来。对俄罗斯人来说,巴勒斯坦 的圣所是他们强烈宗教热情的倾注点,到这里朝圣 是他们信仰虔诚的最高表达。 在某种程度上,俄罗斯人把耶路撒冷看作他们 精神家园的延伸。“神圣俄罗斯”这一概念并不受 地域限制,而是一个东正教的帝国,供朝拜的圣所 遍及基督教东部地区,而圣墓教堂又是所有圣所之 母。一位俄罗斯神学家在1840年代写道:“巴勒斯 坦是我们的家乡,在那里我们不把自己当作外人。 ”这种说法是有源头的,几百年来的朝圣活动把俄 罗斯教会和圣地(包括通过耶稣的一生联系在一起 的伯利恒、耶路撒冷和拿撒勒INazarethl)紧密地 联系在了一起。在许多俄罗斯人看来,奥斯曼帝国 对巴勒斯坦拥有的政治主权不过是暂时的,而他们 自己与圣地之间在精神信仰层面的联系却重要得多 。 然而在天主教和新教徒身上却完全没有这种狂 热,他们对巴勒斯坦圣地的兴趣不过是出于历史的 原因和浪漫的想象。19世纪英国旅行家和历史学家 亚历山大·金莱克(Alexander Kinglake)认为“ 朝圣的拉丁教徒,最多也就是一名身携日记本、对 历史有所了解、打算写本书的法国游客而已”。东 正教徒的激情狂热,“野蛮”和“低俗迷信”的仪 式,往往让欧洲游客退避三合。马蒂诺就不愿意到 圣墓教堂去看耶稣受难日为朝圣者洗脚的仪式,她 写道:“我可没法去看这种借宗教名义演出的丑剧 ,相比之下,在非洲河边举行的最低级的拜物教仪 式都没有那么令人受到冒犯。”出于同样的理由, 她也不愿意参加复活节星期六举行的圣火仪式。在 圣火仪式上,朝拜者纷纷挤入圣墓教堂内,用耶稣 坟墓上的长明火点燃自己手中的火把。来自希腊、 保加利亚、摩尔达维亚、塞尔维亚和俄罗斯等地不 同东正教派别的教徒争先恐后地挤向耶稣坟墓,斗 殴经常发生,有时候一些教徒会被踩死或是被烟呛 死。柯曾男爵(Baron Curzon)目睹了1834年的圣
1853年,沙皇尼古拉一世借宗教争端入侵今属罗马尼亚的多瑙河两公国。随后,摇摇欲坠而勉力维持其欧洲势力的奥斯曼帝国、担心俄国扩张的英国,以及想要重塑辉煌的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陆续对俄宣战。持续18个月的克里米亚战争造成了巨大的人员损失,并彻底改写了欧洲的政治格局,深刻影响了俄罗斯和土耳其的现代化进程。
费吉斯大量引用俄罗斯、法国、英国和奥斯曼帝国的文献资料,全面展现了民族主义情绪、帝国势力博弈和宗教冲突是如何影响各国介入战争的。从国王与大臣、报道战争的记者与作家,到战场上的军官与士兵、围城内的妇孺,费吉斯不仅从多个视角还原了战争的全景,也为今天理解19、20世纪的“东方问题”,黑海地区基督徒与穆斯林的关系,以及俄罗斯与西方的世界裂痕提供了新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