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道德的自我完善(托尔斯泰传)/常春藤传记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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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童年·少年·青年 （1828—1851） 在广袤的俄罗斯中部， 横亘着一大片上千公里长、 数百公里宽的丘陵地带。远 远看去，连绵的丘陵如同起 伏的波浪，浪花间，静静流 淌着两条大河——顿河和奥 卡河，河流两岸肥沃的灰土 上覆盖着茂密的树林。从莫 斯科出发的大道一路向南， 穿过这片丘陵地带，经过省 会城市图拉，就到了俄国南 部。在这条大道边，远离莫 斯科200公里的地方，有一 座种满桦树和橡树的庄园， 名叫“雅斯纳亚·波良纳”①。 1828年8月28日②，俄国伟 大的文学家列夫·尼古拉耶 维奇·托尔斯泰①就出生在 这座庄园里。 托尔斯泰家是古老的贵 族世家。据说，这一家的远 祖是一个叫作因德利斯的立 陶宛贵族，14世纪时，他带 着3000名仆人，来到乌克 兰的切尔尼戈夫居住。当时 ，俄罗斯这个国家甚至还没 有形成，在今天俄罗斯西部 和乌克兰的土地上，仍星罗 棋布地散布着许多大大小小 的公国。德利斯的一个名叫 安德鲁的曾孙为莫斯科公国 的瓦西里二世效力便前往了 北方，并被大公赐了“托尔 斯泰”这个姓。随着莫斯科 公国的一步步扩张，托尔斯 泰家也一天天飞黄腾达起来 。到了罗曼诺夫家族的彼得 大帝统治俄罗斯的时候，这 一族的家长彼得。安德烈耶 维奇·托尔斯泰成了沙皇的 宠臣，得到了伯爵的封号， 最终爬到了国务大臣的高位 。彼得。托尔斯泰的曾孙— —伊利亚·托尔斯泰伯爵， 和一位戈尔恰科夫公爵小姐 结了婚。这位老托尔斯泰伯 爵是列夫·托尔斯泰的祖父 。 根据同时代人的说法， 老托尔斯泰伯爵心地善良， 为人慷慨，性情温和，但也 是一个过惯舒服日子、挥金 如土的人。照着当时俄国大 老爷的习惯，他换下来的衣 服要送到远在欧洲另一边的 荷兰去缝洗，到了特定的季 节，餐桌上要有从遥远的黑 海一路送来的鲜鱼。在《战 争与和平》中，托尔斯泰通 过罗斯托夫伯爵的形象生动 地描写了自己祖父管理家业 的方式—— “马上，马上。喂，来人 哪！”他喊道，只有自信被 他传唤的人能招之即来，才 会用他这样的口气喊人，“ 叫米坚卡到我这里来！” 米坚卡是贵族出身，在 伯爵家教养成人，现在是伯 爵家的总管。他轻手轻脚走 进来。 “有件事，亲爱的，”伯 爵对进来的毕恭毕敬的年轻 人说，“你给我拿……”他寻 思起来，“对，拿七百卢布 ，对。要当心，像那次又破 又脏的不要拿来，要好的， 是给伯爵夫人的。” “是的，米坚卡，拿干净 的票子。”伯爵夫人忧愁地 叹息道。 “大人，请吩咐什么时候 送来。”米坚卡说，“您知道 ……不过请您放心，”他见 伯爵开始急促地喘粗气，知 道这照例是要发脾气的兆头 ，连忙补了一句，“我差一 点忘了……是不是马上送来 ？” “对，对，就是的，马上 拿来。就交给伯爵夫人。” “这个米坚卡真是个大好 人，”年轻人走后，伯爵微 笑说，“从来没说过‘办不到’ 。我最讨厌人家说‘办不到’ 。什么都办得到。” 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