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新悦读之旅](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211016/02/20211016024424928.jpg)
出版社: 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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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05988163
高尔基(1868~1936),伟大的作家,苏联文学的创始人。原名阿列克赛·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1868年出生于俄国伏尔加河畔的下诺夫戈罗德城。 高尔基早年丧父,寄居在经营小染坊的外祖父家。11岁开始独立谋生,其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沙俄时期的社会底层度过的。高尔基早年的不平凡的经历在他著名的自传体三部曲中作了生动的记述。 人间的苦难,生活的辛酸,磨炼了他的斗志。他在繁重劳动之余,勤奋自学不息。对社会底层人民痛苦生活的体验和深切了解成为他创作中永不枯竭的源泉。1892年,以马克西姆·高尔基,即意为“最大的痛苦”这个笔名,发表了处女作《马卡尔·楚德拉》。 高尔基的自传体三部曲叙述了他从童年、少年和青年的成长过程,并借此深刻地揭露了沙俄时代统治阶级的残暴、严酷、压榨和剥削,而同时又展现了下层劳动人民的正直、纯朴、勤劳和祖父母的慈爱,从而令主人公产生对现实不公正的反抗和对压迫者的憎恨。 李辉凡,广东兴宁人,1934年生,哈尔滨外国语学院研究生毕业,苏联科学院进修多年,历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研究室主任、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著作:《苏联文学史》、《20世纪俄罗斯文学史》、《20世纪初俄苏文学思潮》、《文学·人学》等;主要译著:托尔斯泰的《复活》、契诃夫短篇小说集《套中人》、高尔基的《童年》、巴赫金的《文艺学中的形式主义》等。
一种浓重的、色彩斑斓的、难以形容的奇怪的生 活,以其惊人的速度 开始并奔流了。它在我的记忆中,就像是一个善良却 又极其诚实的天才很 好地讲述的一个严酷的童话。现在回想一下过去,有 时连我自己也很难相 信,竟会发生那样的事;有许多事情我都想进行辩驳 ,加以否认,——这 “一家子蠢货”的黑暗的生活充满太多的残忍了。 但是,真实高于怜悯。须知,我这不是在讲自己 ,而是讲那个令人窒 息、充满可怕印象的狭小的天地。普通的俄罗斯人过 去和现在正是生活在 这种天地里。 在外祖父家里,充满着人与人之间炽热的仇恨之 雾。它不仅毒害了大 人,甚至小孩也深受其害。后来我才从外祖母讲话中 知道,母亲到来的那 几天,她的两个弟弟正在坚决要求父亲分家。母亲突 然回来,更加剧了他 们的分家愿望。他们担心我母亲会要回那份本就属于 母亲、但由于她违背 外祖父的意志“私自成亲”而被外祖父扣下来的嫁妆 。舅舅们认为,这份 嫁妆应该分给他们。关于谁在城里开染坊,谁到奥卡 河对岸库纳维诺村去 的事,他们之间也早就残酷地争闹不休了。 我们来了不久,在厨房里吃午饭的时候就爆发了 一次争吵:两个舅舅 忽然跳将起来,越过桌子,冲着外祖父咆哮起来,像 狗那样悲戚地呲着牙 齿,全身颤抖着;外祖父则用汤匙敲打着桌子,满脸 通红,像公鸡似的高 声喊道: “叫你们全都要饭去!” 外祖母病态地扭歪了脸,说道: “全都分给他们吧!老头子,——你也落得个清 静,分吧!” “住嘴,都是你纵容他们的!”外祖父喊道,两 眼闪着亮光。也怪,他这样小的个子,叫喊起来,却 能震聋耳朵。 外祖母从桌边站起来,从容地走到窗前,转过身 去背着大家。 突然,米哈依尔舅舅一挥手朝弟弟的脸打了过去 ,弟弟号叫起来,揪 住他,两人就在地板上滚在一起,扭打起来,发出嘶 哑声、呻吟声和辱 骂声。 孩子们哭了起来。怀孕的娜塔利娅舅妈大声喊叫 ,我母亲两手抱住 她,把她拖了出去;快活的麻脸保姆叶夫盖尼娅把孩 子们赶出了厨房。椅 子翻倒了;年轻、宽肩膀的徒弟“小茨冈”①骑在米 哈依尔舅舅的背上; 留着大胡子、戴着黑眼镜的秃头的格里戈利·伊万诺 维奇师傅则心平气和 地用毛巾捆住舅舅的双手。 舅舅伸长脖子,稀疏的黑胡子擦着地板,他发出 可怕的呼哧声。外祖父在桌子周围跑来跑去,悲怆地 喊叫着: “亲兄弟,咳!亲骨肉!嘿,你们这号人哪…… ” 从吵架一开始,我就被吓坏了,跳到炕炉上,在 那里我满怀恐怖和惊 奇地看着外祖母拿铜洗脸盆里的水给雅科夫舅舅洗脸 上流出的血。他哭 着,跺着脚;外祖母则用沉痛的声音说: “这些该死的,野蛮的种族,醒悟醒悟吧!” 外祖父则把被撕破的衬衣拉到肩膀上,对她喊道 : “老妖婆,你生了一群什么样的野兽?” 雅科夫舅舅走后,外祖母躲在角落里,全身颤抖 地号啕着: “圣母啊,求你让我的孩子们恢复点理性吧!” 外祖父侧身站在她跟前,看着桌子,桌子上的所 有东西都打翻了,桌面上流满了水。他小声地说: “老婆子,你要看着他们一点,不然他们会欺负 瓦尔瓦拉的,他们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得了,你怎么说这种话呢!把衬衣脱下来,我 给你缝一缝……” 她双手抱着他的头,吻了吻他的前额,而他个子 比她小,把脸贴在了她肩上。 “看来,是要分家了,老婆子……” “要分了,老爷子,要分了!” 他们谈了很久,开始时谈得很投机,可后来外祖 父就像是要打架的公鸡一样,脚擦着地板,指指点点 地吓唬外祖母,凑近她的耳边高声地说: “我就知道,你更疼他们,可你的米什卡是个伪 善者,雅什卡①是虚无主义者,他们会把我的家产全 部喝光,让我们倾家荡产……” 我笨拙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把熨斗碰掉了,熨斗 哗哗啦啦地顺着炕炉 阶梯滚下去,扑通一声掉进了脏水盆里。外祖父连忙 跳到炉梯上,把我拖 下来,直视着我,好像是头一回看见我似的: “是谁把你放到炕炉上的?是妈妈吗?” “是我自己上去的。”P1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