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气象/中华雅风美俗丛书

隋唐气象/中华雅风美俗丛书
作者: 谢思炜|主编:李春青//珺平
出版社: 北京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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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303102020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由追求个性自由的动机出发,隋唐士人进而发展为幻想按照先秦、秦 汉之际纵横术士的行为方式规定自己的人生,编织出平交王侯、不治而议 以及功成身退等种种梦想。初盛唐时期,纵横思想一度兴盛。蜀中术士赵 征君蕤撰《长短经》10卷(《新唐书·艺文志》)。陈子昂《感遇诗》诗云 : 吾爱鬼谷子,青溪无垢氛。囊括经世道,遗身在白云。七雄方龙斗, 天下乱无君。浮荣不足贵,遵养晦时文。舒可弥宇宙,卷之不盈分。岂徒 山木寿,空与麋鹿群。 战国时代的鬼谷子是个兼有纵横家和神仙家色彩的人物,因而得到陈 子昂的特别崇敬。除纵横这条道路外,还有不少士人披上隐逸、道士、狂 客等五彩羽衣,试着在入仕常途外另觅一条捷径。如吴筠,因举进士不第 ,乃入嵩山学道,而“尤善著述,在剡与越中文士为诗酒之会,所著歌篇 ,传于京师。玄宗闻其名,遣使征之。既至,与语甚悦,令待诏翰林”, 在朝“所陈,但名教世务而已”(《旧唐书·吴筠传》)。 又如陈子昂的密友卢藏用,亦因举进士不第,隐居终南山,征拜左拾 遗,“往来于少室、终南二山。时人称为随驾隐士”(《旧唐书·卢藏用传 》)。 自南朝孔稚圭作《北山移文》以来,人们一向鄙视这些由隐求仕之辈 。然而,唐人对这种行为却并不过分苛责。许多士人选择“征君”、隐士 的道路,固然是为了追求功名利禄。但其中也包含有一种抬高士人人格, 与君主平起平坐的梦想。如卢鸿,隐于嵩山,玄宗“三诏乃至,及谒见, 不拜,但罄折而已。问其故,鸿对曰:‘臣闻老子曰:礼者忠信之薄,不 足可依。山臣鸿,敢不忠信奉见。,玄宗异之,诏入赐宴,拜谏议大夫, 并辞不受”(《大唐新语》,卷十)。卢鸿虽未留朝,但还山后“广学庐, 聚徒至五百人。及卒,帝赐万钱”(《新唐书·卢鸿传》)。这并不是真正 的隐士,而是影响海内的人物。 最认真地相信所有这些梦想、将它们发挥到极致的,自然是李白。李 白更为自信地设计出韬晦遵养、风云际会、片言安邦、功成身退的人生道 路,并认真付诸实践,居然等来天子征召,部分地实现了这一梦想。李白 也更为鲜明而自觉地将先秦术士树为自己的人生楷模,不但幻想像他们那 样挥斥天下,意轻千金,而且要像他们那样“不屈己,不干人”(《代寿山 答孟少府移文书》),“戏万乘若僚友”(苏轼《李太白碑阴记》引夏侯湛 《东方朔画赞》语)。他在诗中唱道: 齐有倜傥生,鲁连特高妙。明月出海底,一朝开光耀。却秦振英声, 后世仰末照。意轻千金赠,顾向平原笑。吾亦澹荡人,拂衣可同调。 (《古风》其十) 留侯将绮里,出处未云殊。终与安社稷,功成去五湖。 (《赠韦秘书子春》) 一旦“格言不入,帝用疏之”,李白更“脱屣轩冕,释羁缰锁”,高 歌: 严陵高揖汉天子,何必长剑拄颐事玉阶。 (《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梦游天姥山别东鲁诸公》) 李白的这种不羁精神,最鲜明地反映出隋唐士人与汉魏晋南北朝之士 的区别。他们感觉到在精神气质上与自己最为接近的,就是先秦和秦汉之 际的士人。他们向往并努力恢复的,是那个时代士人的尊严和地位。那时 士人正是从贵族阶级的最底层奋身而起,从固定的宗族依附关系中游离出 来,而成为“不治而议论”(《史记·田敬仲完世家》),“帝者与师处, 王者与友处”(《战国策·燕策》),乃至宣称:“士贵耳,王者不贵”(《 战国策·齐策》)。隋唐士人的另一重要爱好——游侠,其实也源于战国时 代的“游士”,源于士“无恒产”而游离乡土、宗族的特殊时代环境。游 侠之风再起于隋末动乱之际,初盛唐许多士人仍向往这种行为,也与他们 脱离乡土、“舟车半天下”的游历经历有关。 P2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