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无阻

五行无阻
作者: 余光中
出版社: 上海三联
原售价: 36.00
折扣价: 24.20
折扣购买: 五行无阻
ISBN: 9787542665560

作者简介

余光中(1928—2017),**作家、诗人、学者、翻译家,祖籍福建永春。 1952年毕业于**大学外文系。1959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先后任教**东吴大学、**师范大学、**大学、**政治大学、香港中文大学、**中山大学。余光中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称四者为自己写作的“四度空间”。代表作品有《乡愁》《乡愁四韵》,散文如《听听那冷雨》《我的四个假想敌》等,广泛收录于语文课本。

内容简介

后 记 《五行无阻》是我的第十七本诗集,里面的四十五首诗都是一九九一年到一九九四年之间所作。自从十三年前由香港回台,迁来高雄定居,这已是第三本诗集。 一九九二年九月,我应北京社会科学院外文研究所之邀,去北京访问一周。隔了四十三年,那是**次回到大陆,却不是回乡,因为小时候从未去过北方。所以站在街边的垂柳荫下,怔怔望着满街的自行车潮,不知道应感到熟悉还是陌生。北京人问我感觉怎样,我苦笑说:“旧的太旧,新的太新。”旧的,是指故宫;新的,则是指满街的台港饭店和合资大楼。我神往已久的那些胡同却不见了。 不过我还是写了《登长城》《访故宫》《小毛驴》三首,总算未交白卷。北方虽非我的故乡,却为汉魂唐魄所寄,是我祖先的祖先所耕所牧,所歌所咏,广义而言,久已成为整个民族的故土古都,不必斤斤计较,追溯谁何的家谱了。所谓乡愁,原有地理、民族、历史、文化等等层次,不必形而下地系于一村一镇。地理当然不能搬家,民族何曾可以改种,文化同样换不了心,历史同样也整不了容。不,乡愁并不限于地理,它应该是立体的,还包含了时间。一个人的乡愁如果一村一镇就可以解,那恐怕只停留在同乡会的层次。真正的华夏之子潜意识深处耿耿不灭的,仍然是汉魂唐魄,乡愁则弥漫于历史与文化的直经横纬,而与整个民族祸福共承,荣辱同当。地理的乡愁要乘以时间的沧桑,才有深度,也才是宜于入诗的主题。 所以**开放交流以来,地理的乡愁固然可解,但文化的乡愁依然存在,且因大陆社会的一再改型而似乎转深。而另一方面,长江水浊,洞庭波浅,苏州的水乡也不再明艳,*令诗人的还乡诗不忍下笔。于是乡愁诗由早期的浪漫怀古转入近期的写实伤今,竟然有点难以着墨了。**开放,解构了我的乡愁主题。不过在这本《五行无阻》里,乡愁变奏之作仍有《洛城看剑记》《嘉陵江水》《桐油灯》《火金姑》等首。其中《桐油灯》的一幕长在心头,我的散文集里早已一再出现,如今引入诗中,成了童年的神话,仍然令我低回。 写海岛的诗仍然不少,约占全书四分之一的分量,其中除了《玉山七颂》是为王庆华的雄伟摄影配诗,而《初夏的一*》《海是邻居》《西子湾的黄昏》三首是写高雄港城的静观自得之外,他如《海外看电视》《读唇术》《一片弹壳》《同臭》《白孔雀》《停电》《无缘无故》等所写的**经验,不幸却是负面多于正面。不过这样的感*应该有相当的社会意义,并非纯然的个人抒情。 《海外看电视》是在温哥华的电视上看**政局,但是回到**,却从电视的**新闻上看到《圣奥黛丽颂》《裁梦刀》的题材。我在《艺术创作与间接经验》一文中曾说,置身当代社会,一位作家如果不甘于写实主义的束缚而有心追求多元的主题,不妨向相关的艺术、学问,与多般的媒体去广泛取材。电视正是*生动的资讯,加上报纸的文字与图片,往往能提供我写诗的题材,如果取舍得当,再掺以适量的同情与想象,就可以创造奇妙的合金了。 亲情一向是我的重要题材,在这本《五行无阻》之中仍得四首,以篇幅而言,分量颇重。《三生石》一组四**表后,引起不少评论,转载亦多,亡友高阳*在联副刊出四首七*以和。用旧诗来和新诗,在文体**不知有无前例?《抱孙》与《私语》,一写实,一魔幻,但用的都是对比手法。这一类题材写的人不多,应可继续开拓。至于吊亡父的《周年祭》,比起我多篇的怀母诗来,确是新题。《诗经·小雅》里的《蓼莪》,是父母一同悼念的。古代诗人似乎*少独吊亡父。至于西方,此题也*少见。*值得注意的,是标榜多情的浪漫诗人,用情的对象几乎都不包括父母,尤以雪莱为*。 谐谑的诗则相反,古人写的远多于今人。朱光潜常说,在大家作品里,高度的幽默每与高度的严肃并行。《五行无阻》里,谐谑之作也有五六篇,按朱光潜的期待当然尚有不足。《东飞记》纯然是自谑,不过那经验应该是今人常有的。《闻锡华失足》是听说梁锡华在**跌了一跤戏作而成,古代文友之间互相写诗调侃,并不罕见,现代诗却少有。《人鱼》与《撑竿跳》也是现代诗的冷题目。《无缘无故》像歌,倒是可以谱成流行曲。 不过书名却没有向前述的各诗里去挑,而选了一首用五行来参生死的玄想之作。探讨自我生命的**意义,该是玄想诗*耐人寻味的一大主题。在现代主义与存在主义流行的六○年代,不少“难懂”的诗,或虚无,或晦涩,往往以此自许,但是真能传后的杰作寥寥无几。当年在那样的风气下,我也曾写过这样的玄想诗句: 你不知道你是谁,你忧郁 你知道你不是谁,你幻灭 当时读来,似乎也有点哲理。王国维曾引宋词三段来印证人生事业的三个境界。我觉得,要印证生命,也不妨用前引的两句,再续以这样的第三句:“你知道你是谁了,你放心。” 中年时代,我一直在“你不知道你是谁”与“你知道你不是谁”之间寻寻觅觅,追求归宿,那探险热烈而紧张。叶芝所谓:“与自我争论,乃有诗。”正是此意。到了《白玉苦瓜》一诗,才算是“你知道你是谁了”,于是曾经“是瓜而苦”的,终于“成果而甘”。《安石榴》诗集的《后半夜》里,也有这样的自悟之句: 此岸和彼岸是一样的浪潮 前半生无非水上的倒影 无风的后半夜格外地分明 他知道自己是谁了,对着 满穹的星宿,以淡淡的苦笑 终于原谅了躲在那上面的 无论是哪一尊神 《五行无阻》一诗也属于这种自励自许的肯定之作,不过语气坚强,信心饱满,一往直前,有如誓师。如果《后半夜》对生命是苦笑的承*,而《白玉苦瓜》对永恒是破涕的敬礼,则《五行无阻》应是对死亡豪笑的宣战。不消说,那心境正是“我知道我是谁了”。不管诗中的自我是小我或是大我,其生命是形而下或形而上,临老而有如此的斗志,总是可以面对缪思的。 其他几首,例如《纸船》《老来》《非安眠曲》《老树自剖》等,也都可归入同类主题。这些诗不仅可做面面观的自传,*有自我定位的意味,颇像柯科希卡与梵高的自画像。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古代画家少有自画像,但古代诗人如陶潜、杜甫、苏轼等等却写了不少自述诗,屈原*是把自传升华为神话。王尔德借剧中人高凌子爵的口指出:自恋是一个人终身的罗曼史。一句话,真抵得上弗洛伊德一本书。 自述诗当然不尽是自恋,也可以写成自励、自伤、自暴或自嘲。但是不管如何掩饰,其为自恋之变奏则一。少作不计,仅仅回顾《在冷战的年代》以来,这样的述志诗除了《火浴》《盲丐》《守夜人》《独白》《与永恒拔河》《五十岁以后》等首论析较多之外,至少还有十二三篇*。 一位诗人到了七十岁还在出版新作诗集,无论生花与否,都证明他尚未放笔。其意义,正如战士拒*缴械。艾略特享年七十七岁,但是五十五岁以后便不再写诗。今年重九是我七十足岁的生*,《五行无阻》选在这清秋佳节出书,可谓自力*生,该是一位诗人,不,诗翁,*好的自寿方式了。*进一步,重九这**我还要在九个报刊上发表今年刚写的九篇新作,以证明老而能狂,虽然挥霍了一点,放的却是自备的烟火。 不必登高,也能赋诗。我要告诉仙人费长房说:“诗,是我的辟邪茱萸,消炎菊酒。” 余光中 一九九八年八月于西子湾 *包括《自塑》《预言》《旗》《菊颂》《魔镜》《石胎》《不忍开灯的缘故》《对灯》《鹰》《中国结》《高处》《耳顺之年》。 余光中先生曾以一曲《乡愁》为大陆读者熟知,其文学成就不止于诗,于散文、评论、翻译、编辑方面也是华语文坛坐标。也无怪人以“璀璨的五彩笔”来形容余光中的成就:紫色笔来写诗、金色笔写散文,黑色笔写评论,红色笔来编辑文学作品,蓝色笔来翻译。**的这套书,正是他的诗、散文、评论与翻译的集合,“五彩笔”如何妙笔生花,读者正可在本套丛书中得见。 余光中的诗歌作品境优美自不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