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山西人民
原售价: 38.00
折扣价: 16.80
折扣购买: 谈美书简(精装)
ISBN: 9787203106203
朱光潜(1897-1986),笔名孟实、盟石。安徽桐城人。中国现代著名的美学家、文艺理论家、教育家、翻译家。曾任北京大学一级教授 第六届全国政协常务委员、中国外国文学学会理事。著有《悲剧心理学》《文艺心理学》《西方美学史》等作品。他的《谈美书简》《给青年的十二封信》《谈美》《谈修养》深入浅出,娓娓道来,对提高青年的自我修养与艺术鉴赏力颇有启迪。
读过这篇“美的定义”之后不久,我有机会上过一堂生动的美学课,看到新上演的意大利和法国合摄的电影片《巴黎圣母院》。听到那位既聋哑而又奇丑的敲钟人在见到那位能歌善舞的吉卜赛女郎时,结结巴巴地使劲连声叫“美!美、美……”我不禁联想起“美的定义”。我想这位敲钟人一定没有研究过“美的定义”,但他的一生事迹,使我深信他是个真正懂得什么是美的人,他连声叫出的“美”确实是出自肺腑的。一听到就使我受到极大的震动,悲喜交集,也惊赞雨果毕竟是个名不虚传的伟大作家。 这位敲钟人本是一个孤儿,受尽流离困苦才当上一个在圣母院里敲钟的奴隶。圣母院里的一个高级僧侣偷看到吉卜赛女郎歌舞,便动了淫念,迫使敲钟人去把她劫掠过来。在劫掠中敲钟人遭到了群众的毒打,渴得要命,奄奄一息之际,给他水喝因而救了他命的正是他被他恶棍主子差遣去劫夺的吉卜赛女郎。她不但不跟群众一起去打他,而且出于对同受压迫的穷苦人的同情,毅然站出来救了他的命。她不仅面貌美,灵魂也美。这一口水之恩使敲钟人认识到什么是善和恶,美和丑,什么是人类的爱和恨。以后到每个紧要关头,他都是吉卜赛女郎的救护人,甚至设法去成全她对卫队长的单相思。把她藏在钟楼里使她免于死的是他,识破那恶棍对她的阴谋的是他,*后把那个恶棍从高楼上扔下摔死,因而替女郎报了仇、雪了恨的也还是他。这个女郎以施行魔术的罪名被处死,尸首抛到地下墓道里,他在深夜里探索到尸首所在,便和她并头躺下,自己也就断了气。 就是这样一个五官不全而又奇丑的处在社会*下层的小人物,却显出超人的大力、大智和大勇乃至大慈大悲。这是我在文艺作品中很少见到的小人物的高大形象。不瞒你说,我受到了很大的感动。 我说这次我上了一堂生动的美学课。这不仅使我坚定了一个老信念——现实生活经验和文艺修养是研究美学所必备的基本条件,而且使我进一步想到美学中的一些关键问题。首先是自然美与艺术美的关系和区别问题。现实中有没有像敲钟人那样小人物的高大形象呢?我不敢作出肯定或否定的回答,我只能说,至少是我没有见过。我认为雨果所写的敲钟人是艺术创造出来的奇迹,是经过夸张虚构、集中化和典型化才创造出来的。敲钟人的身体丑烘托出而且提高了他的灵魂美。这样,自然丑本身作为这部艺术作品中的一个重要因素,也就转化为艺术美。艺术必根据自然,但艺术美并不等于自然美,而自然丑也可以转化为艺术美,这就说明了艺术家有描写丑恶的权利。 这部影片也使我回忆起不久前读过的人民美术出版社1978年印行的罗丹《艺术论》及其附载的一篇《读后记》。 罗丹的《艺术论》是一位艺术大师总结长期艺术实践的经验之谈,既亲切而又深刻。在读过罗丹《艺术论》正文之后再读《读后记》,不免感到《读后记》和正文太不协调了。不协调在哪里呢?罗丹是从亲身实践出发的,句句话都出自肺腑;《读后记》是从公式概念出发的,不但蔑视客观事实,而且帽子棍子满天飞。 过去这些年写评论文章和文艺史著作的都要硬套一个千篇一律的公式 : 先是拼凑一个历史背景,给人一个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假象;接着就“一分为二”,先褒后贬,或先贬后褒,大发一番空议论,歪曲历史事实来为自己的片面论点打掩护。往往是褒既不彻底,贬也不彻底,褒与贬互相抵消。凭什么褒,凭什么贬呢?法官式的评论员心中早有一套法典,其中条文不外是“进步”“反动”“革命”“人民性”“阶级性”“现实主义”“浪漫主义”“世界观”“创作方法”“自然主义”“理想主义”“人性论”“人道主义”“颓废主义”……之类离开具体内容就很空洞的抽象概念,随处都可套上,随处都不很合式。任何一位评论员用不着对文艺作品有任何感性认识,就可以大笔一挥,洋洋万言。 我很怀疑这种评论有几个人真正要看。这不仅浪费执笔者和读者的时间,而且败坏了文风和学风。现在是应该认真对待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光潜学贯中西,在哲学、美学、文学、心理学、文化艺术方面都有渊博的学识和很深的修养。……美学作为一门专门的学问,能够在中国得到普及和发展,是和他的名字分不开的。 ——汝信 朱光潜为了给我国的美学研究者创造条件,努力翻译了大量的欧洲美学著作。……他在解放以后年龄已经不小,能用这样大的精力来翻译这些多数是难译的巨著一尤其是在经历十年浩劫以后晚年所译的维柯的《新科学》,这是使我极为敬佩的。这表示他对于祖国的热爱,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热爱,我想,在这个领域,我实在说不出第二个人来。 ——胡乔木 (中国)美学大厦的真正营造,始于朱氏(指朱光潜)之掌。他灵心慧眼,博采西方美学之花;妙手剪裁,嫁接中国传统之木。国人之有详赡系统美学专著,朱先生《文艺心理学》和《谈美》,开风气之先;华夏之有真正美学课程,他绛帐北大清华,居杏坛之首。六十年代,第一部《西方美学史》出现于中文世界,其博及群书,深思明辨,神而化之,熔铸伟词,至今无有企及者。 ——钱念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