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取向实践解析

叙事取向实践解析
作者: [日]森冈正芳 编著 吉沅洪 等 译
出版社: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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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229152826

作者简介

[日]森冈正芳,京都大学文学部毕业,京都大学大学院教育学研究科博士课程毕业,教育学博士,临床心理士。现任立命馆大学综合心理学部教授,神户大学名誉教授。一直以来,以叙事、戏剧、对话的视角,探讨心理创伤与身心疾病的关系,探讨文化与治愈、灵性等主题。著有《临床叙事取向》《临床的诗学:复刻》《物语面谈:激发自我变化的拟态说》《荣格派心理治疗与对话性自我》(与R.A.Jones共著)等。 译者简介: 吉沅洪,日本筑波大学教育学硕士,日本名古屋大学发展临床心理学博士,临床心理士,日本艺术疗法学会理事,中国心理学会注册督导师。现任立命馆大学研究生院人间科学院临床心理学教授、博导,立命馆大学心理教育咨询中心主任。著有《树木—人格投射册数》《图片物语—主题统觉测试》等。

内容简介

第六节 绘画疗法与叙事——交织着作者、作品(征兆)、读者(观众)和鉴赏(解释)的对话 角山富雄 ……一座优秀的城市里,房子就应该像老女人的牙齿一样零乱不齐(Or donc, une bonne ville doit avoir ses maisons mal plantées, comme les dents d’une vieille.) 艾柯《波多里诺》(Eco, 2000, chap.13) 一、宫娥 17世纪的西班牙宫廷画师委拉斯凯兹(Diego Rodríguez de Silva y Velázquez)的名画《宫娥》(Las Meninas o la familia de Felipe IV)(图2)总让人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位画家到底想要透过绘画表达什么呢?很多人都试图破解其中的玄妙。20世纪的哲学家福柯(Foucault, M.)在《词与物》(Les Mots et les choses: une archeologie des sciences humaines)(Foucault, 1966)的第一章中对这幅画进行了充分解读。除了画家(作者)、画作(作品)、鉴赏者(观众)的关系,福柯在解读中并没有涉及该作品之外的其他任何素材。这也和来访者(Cl)——征兆(症状)——咨询师(Th)三者之间的关系或绘画——叙事——意义解释之间的关系,有异曲同工之妙。 图2 宫娥 画面中央站着的玛格丽特小公主正朝这里看来。她的四周围绕着宫女们和一条猎狗。在左边,画家本人手持调色板和画笔也看向这里。左侧的巨大画板却背向着这边。画家在画板中画着什么呢?可能是公主和宫女们都能够看到的事物吧……但是,一个男人打开了画面深处的一扇门。从门外射进来的光线均匀地散布在室内,并落到了门左侧的一面镜子里。透过镜子映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影,正是国王腓力四世(Felipe IV)和王后玛丽安娜。原来这是在为国王和王后画肖像画啊!而国王和王后所处的位置,既是画家笔下的模特的位置,又是画中场面的旁观者的位置。“当被画家的眼睛捕捉的瞬间,鉴赏者也已经同时被强行带入画中了”(Foucault, 1966, p. 21)。画板上到底画着国王和王后的肖像呢,还是我们这些鉴赏者的肖像呢?但画板始终背朝着这边,在看不见的画板上交错着模特和鉴赏者的肖像…… 画(作品)中的画家(作者)的视线注视的不仅仅是模特,连我们这些鉴赏者都被映入其眼帘。鉴赏者对绘画的解释及解读也被自然地融入画中。结果,画家和模特、鉴赏者三者之间便展开了相互对话。这幅画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与其说是画,不如说是变成了画家和模特、鉴赏者之间对话的场景。在画家视线的诱导下,画中潜藏着的三角形尤为显著:顶部是画家的眼睛(这是能够看到的),底边的一点是模特所在的位置(这是看不见的),而另一点则是画在画板中的画像(这也是看不到的)。 画板里的可能并不是国王和王后的肖像,也有可能是鉴赏者的肖像。每当和鉴赏者视线相对的时候,画家是不是用画笔在国王和王后的肖像上画鉴赏者的肖像呢?然后再在上面继续画国王和王后的肖像,这样反复覆盖地作画。这种反复作业是画家和模特、鉴赏者之间的对话,从而产生出三者共通的意义作用(representation)。由此推测,这幅画一定是将具有意义作用的框架本身画成了画。因此,无论是从鉴赏者的主观视角,还是模特的客观实在性角度,都不能去推测该画的意义。只有跨越主观和客观,从画家、模特、鉴赏者之间的对话中流露出的稳固关系,才是这幅画真正的意义所在。 二、绘画解释、叙事解释的“协调” 如果将委拉斯凯兹的画和精神分析的诸多表象(征兆、症状、梦),叙事及非语言表达(举止、绘画、作品等)进行比较,就会发现后者具有的意义离前者是多么的遥远。精神疗法并不具有像委拉斯凯兹的画那样联结“画家(Cl)——作品(表象)——鉴赏者(Th)”的作用。Cl、Th和症状等表象并不一定属于相同的意义世界。因此,来访者无法掌握自己的症状或梦的意义。如果咨询师也对此不明确的话,即使与来访者运用同一种语言,也只会导致二者之间无法相互汲取真意。双方只能随意地相互解释症状或梦的意义,甚至对方的想法。咨询师通过叙事、举止、绘画等媒介,人为地解释来访者的症状及内在。所以,叙事解释和绘画解释可以被当做成精神疗法中的重要宝物(技法)。 但是,“解释”在拉丁语中是interpres(inter+pretium:等价物),原义是对文本的注释、代言,与咨询师和来访者之间分享的意义又是不一样的。而基于精神分析的症状解释或来访者的内在诠释,则是适合通过“可见的教材:叙事或举止、绘画等”的过滤,来刻画出“不可见的意义:来访者的症状和内在”,人为地达到一种收支平衡,也就是协调的目的。只是,所谓解释,多数是立足于主观之上的东西。因此,不仅是临床绘画测试解释或叙事解释,在来访者和咨询师达成合作进行绘画疗法的场景中,也经常会留有来访者与咨询师双方主观的影子。解释与误解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纸之薄。因此,常有言道,精神疗法中比起精准的解释,重要的是如何高明地误解对方。 (一)解读绘画——临床绘画解释 笔者认为绘画的临床解释自19世纪以来,主要基于三种模式1发展。第一个是中世纪以来以图像学(iconographie)、图像解释学(iconologie)为主的学派(鸽子是耶稣或基督,代表和平,骸骨代表死亡等)。第二种则是依据精神分析的象征解释流(庞大的人物像是自我膨胀,而粗壮的手掌、手腕象征表达着无意识的攻击性等)。第三类便是来自道德疗法2(Moral therapy)的解释模型[复制图形的非整合性是道德障碍的标志(Seguin, 1846),对人物像精细巧妙地描绘是智力发展的象征等]。 另一方面,绘画测试(人物画、家庭画、树木画等)或绘画疗法时,来访者和咨询师之间的关系,经常会被解释为是来访者根据咨询师的绘画指示随之做出绘画—语言反应的框架关系。由于这里会带有咨询师主观性的影子,违反了咨询师指示的绘画就是道德障碍的证明,绘画甚至会被看作来访者在无意识中反抗咨询师指示的证据。 (二)解读叙述——临床叙事解释 叙事疗法的临床解释也有三种基本模式。第一种是各个叙事中包含的时代文化要素(HIV或女权主义等的概念意义),这个应该可以对应绘画解释中的图像学、图像解释学一派。而第二种也是来自精神分析学派的要素(比喻表达、失言等)。第三种则是从语言中的语用论出发[如表达意图(intent)和表达内容(content)的解离,双重拘束(double bind)等]。 另一方面,关于叙事取向中来访者和咨询师的关系,一般都会从自我叙述和半结构化的访谈等构造化的框架来说明。由于这也带有咨询师的主观色彩、反映咨询师(社会)的意识形态,一旦违反咨询师(社会)的叙事就被当作道德障碍,即绘画被看做是对咨询师(社会)无意识的反抗的证据。 (三)绘画、叙事的技法 有一种以自己画的树木画或家庭画为题材,进行连环画式的故事创作,从而促进来访者成长的技法(角山,2005,2007)。这是一种来访者用自己可以接受的方式施以的解释(叙事),是PDI的一种变式(post drawing inquiry:比如说,在家庭画中可问,“这位家人正在干什么?”“在这之中如果有一个人离开的话会是谁呢?”等)。反之,临床当中,也有运用绘画来促进来访者对叙事做进一步解释的操作。当来访者说“做梦了,但是没办法好好说明”的时候,咨询师可以尝试诱导对方“那要不要试着把梦到的情景画出来看看”。随着来访者将梦境进行绘画,也可以促进来访者将梦境言语化。无论哪种情况,技法的要点在于,咨询师需要着眼于从绘画解释中得到的故事,和叙事解释中得到的故事之间产生的偏差和矛盾,以这些特点为线索,就可以试着去对来访者(的征兆)进行根本(meta)水平上的解释。这类疗法并没有太多因侵入性而伴随过度解释的风险。所以,在笔者的临床经验里,对虐待案例、解离症例、PTSD症例的治疗实践中发现,这些方法功不可没。精神疗法中开展对话的窍门在于,止于可以讲述的对话范围,止于可以描画的绘画范围。如果过于关注解释的整合性,很有可能会带来阻碍来访者自我恢复的副作用。三、案例解读 (一)绘梦 接下来介绍一下案例。图3是一位患有嗅觉相关症候群(ORS: olfactory reference syndrome,又名自我体臭恐惧症——译者注)的20岁女性(K)所画的有关梦的情景。嗅觉相关症候群患者非常介意自己在周围人眼中的形象,它是日本人特有的一种社交恐惧的亚种症状。该症患者总认为自己会散发出令周围(社会)人不悦的身体异味,这是这个恐惧症状的核心所在。 图3 《梦》(嗅觉相关症候群,女性,20 岁) “即使想着自己不臭,但每当看到周围的人用手捂着鼻子的时候就会马上感到焦虑、恐慌。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倒不会很注意。如果电车里的乘客很少的时候也没有那么介意。”虽然K从一开始就能比较清楚地讲述自己的情况,但是有关嗅觉相关症候群的事却从来没有对家人或朋友讲过。貌似K从前就不太擅长对别人讲述自己的事情。她也回想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自己的异常的。对于自己现在失业的事K也没有详说,虽然她有在找工作,但是却没有目标。最后K只是含糊其辞地说道:“明明是我自己想要来咨询的,结果却不讲自己的事情的话,应该很奇怪吧。” 某次咨询中,K讲到自己“昨晚做了个梦”“虽然没办法详细描述,但好像有几块四角板浮在水面上……”最近,K好像都做了同一个梦。虽然醒来时的感觉很奇妙,但细节部分却无法回想起。咨询师试着邀请K将自己梦中的情景画画看。虽然一开始K有些踌躇,但最终还是相对愉快轻松地画了一张画。如图3所示,画中有三个人。在三个人围绕着的画面中央,有几张写着数字的四角板。 (二)围绕绘画的叙事 在画完之后,K对自己的作品进行了解说: “这三个人,两个是不认识的女人,一个应该是我自己。但哪个是我,我自己也不清楚……四角板漂浮在海上。每一张大概都是20cm的四方形。三个人都正在捞捡这些四角板……我捡到了写着数字2的板子,翻过来看上面画着钢琴的图像……” 围绕着这幅画,之后咨询师和K又进行了如下对话(PDI): “从数字开始联想的话……中学时候的学号是2号,自己的生日也是在2号。我自己不仅不会弹钢琴,还不会看乐谱。我只是在电视里看过一位60岁的男性弹钢琴。这位老人有点像学校音乐教室挂着的作曲家。特别厉害!我自己要是也会弹钢琴就好了……但是,其实我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一直很讨厌音乐课,也讨厌中学时的合唱汇演……说起来,昨晚的梦之后,我好像又做了一个梦,是一个去现场看猜谜节目录制的梦,只是具体内容回想不大起来……” 那一天,K非常流利地以这幅画为题材和咨询师聊了自己做的梦。然后,话题开始转向K自己前几日做的梦: “梦中的自己正睡着……于是乎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肚子上……无法动弹,也不能出声……突然身体猛地掉落下来……正想要和谁说话的时候,上排的牙齿全部断落在嘴里……吓醒了……” 以这次绘画为分界点,K的嗅觉相关症候群微微有所收敛。虽然K还是有些介意自己身体是否发出异味,但好歹变得稍微能够忍受了。“可能是在中学的时候,开始在意自己身上的异味吧……因为有不好的回忆……只是,那些还不能说。”……对此,当笔者回应“但愿有一天能够说出口就好了”的时候,K含着泪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数月之后,K告诉咨询师自己找到了工作的同时,也宣告着咨询的结束。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得嗅觉相关症候群的原因,“虽然自己有点头绪了,但是现在不太想和咨询师说。对不起,什么都不说就再见了……” 四、不可理解的画和不完整的叙事 (一)“梦的画”的绘画、叙事解释 我们把K画的《梦》(图3)和委拉斯凯兹的《宫娥》(图2)比较一下。两幅画都在画中出现了作者的身影,不同的是,K的画并没有设置将鉴赏者(咨询师)拉入画中的陷阱,且不清楚自己是三人中的哪一个(捡到的卡号是2,与自己的学号、生日一致,这就是表示身份的象征)。在K的画中,并没有允许来访者进入画中并分享画中的意义。对K自身也只是暗示了自己来历(学号、生日),画本身所具有的意义并没有展现。 如果从临床绘画解释的角度,对K的画又能如何地去解读呢?比如人物像的背影表达(如果这个背影是自己的话)在精神病理学看来是抑郁情绪的绘画象征。海(水)在精神分析里是象征着退行的倾向。那画面右上角的鸟群是不吉利或者预期焦虑的意思吗?(画面右边从图像学来说意味着未来,鸟群则可使人联想到1890年梵高晚年自*前在Paris(巴黎)近郊Auvers-sur-Oise(瓦兹河)边画的“Champ de blé aux corbeaux:麦田里的乌鸦”。)在K患有嗅觉相关症候群的背后,夹杂着因失业而造成的对人焦虑、预期焦虑、抑郁情绪、退行性依赖愿望等。 像这样的绘画解释,再加上K以绘画为契机讲述的梦等,都有关联的叙事在支持。K因为自己的失业而感受到内疚。很有可能K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是没自信的。而在梦中,写着数字2的卡片翻过来就是钢琴的图像,可以解释为象征愿望达成和与现实的解离、失望、不自信。接着K讲到的腹部压迫感和断牙的梦,能够解读为带有性的题材、挫折感、可能是PTSD的象征表现。K因为害怕痛苦的记忆闪回(flashback),才会诉诸“不能说、不想说”。K因为想到,如果过多地说自己的事情,周围的人不知道会怎么想,便更加觉得害怕了。这些都汇总成嗅觉相关症候群,以一种可见的形式折磨着K。 (二)超越解释的整合性 一眼看去无法理解的“梦的画”和“梦的故事”通过绘画解释、叙事解释,浮现出带有整合性的情节(临床解释性故事)。但是,即使是具有整合性的解释,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将来访者的征候(画和梦),按照嗅觉相关症候群的病理脉络,进行了人为赋义的结果而已。现代符号学者,意大利人安伯托·艾柯(Eco, U.),以20世纪后半的西欧史实与圣杯传说(Gridare)为底稿,讲述了天才骗子波多里诺和同伴们进行的一场荒唐无稽的冒险。艾柯借着他们,这样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座像具有什么意义。不论你雕刻的是什么样的雕像,雕像具有什么意义,都是后来人肆意猜想的,你无论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Je me suis dit qu’une image comme ?a voulait dire quelqu chose, même si je sais pas du tout ce que ?a veut dire, mais tu sais comment c’est, tu fais une figure et puis ce qu’elle veut dire les autres l’inventent, pour autant ?a va toujours bien)”(chap. 38, p.643) “人们往往只希望看到自己想看的现实”(凯撒《内战记》)。历史的记述也好,新闻报道,临床记述、解释也罢,问题解释中的整合性总是在某些地方给人们带来些什么。基于精神疗法解释的整合性并不一定都能够给来访者带来幸(bonheur)或福(felicité)的。而精神疗法的优劣,也不是由解释或治疗过程中的整合性来决定的。如果将精神疗法作为一个故事(récit)来看的话,它的情节或叙事应该都是颇为不完整的内容吧。 “不讲自己的事情的话,果然很奇怪吧?”“对不起,现在还不太想说。”K在治疗过程的各个节点上说出的那些话,就好像“沉默是美德(la vertu s’acquiert dans le silence)”(id. ibid. chap. 33, p. 554)。“不说”是K在叙事中一种imagery(比喻性表达描写)表达(Crossley,2000)的特征。只有在叙事中找不到问题解决的答案的时候,叙事才开始拥有了吸引人的力量,所以,K才会不停地说“不能说”“不想说”吧。“如果你有意想听我说话的话,那我选择把它藏起来。因为无论是谁都讨厌自己的梦被扼杀吧。”(si tu veux m’écouter,cache cette chose:que nul ne tue son rêve en y mettant les mains)(chap. 38, p. 642)对此,当笔者回应“但愿有一天能够说出口就好了”的时候,K情不自禁地落泪了。这段情感的暴露,可能就是叙事的基调(narrative tone)(Crossley, 2000)。叙事取向的治疗要点不在解释的整合性,而在这些意象(imagery)表达和基调(tone)上。所以,这个故事就在泪水和“不说”的语言中,预告了结尾(幸福)。 我们就像委拉斯凯兹画的那样,作者(来访者)——作品(症候)——读者(咨询师)之间并不具有共通的意识世界。但是,很多时候我们既沉迷于既视感(déjà vu)的错觉之中,又沉醉于陌生的街角、舒适的街道。来访者和咨询师也是如此,有时甚至只碰撞在那一瞬间:那个时候眺望着的城市的房子应该像老女人的牙齿一样零乱。精神疗法的叙事不论对来访者还是咨询师来说都是零乱缤纷的。 心理咨询是一个对话的过程,“面谈”技术是每个咨询师的看门功夫,最核心的素养是“倾听”和“共情”。“叙事取向”(narrative approach),提供了一种“新”的倾听方式:咨询师不在一边微笑着倾听、一边大脑高速运转,按照课本中罗列的种种条目为来访者找到“最恰当”的“标签”,而是“放空”地听来访者叙述,帮助来访者在叙述中找回自己的故事。 本书上篇为解说篇,下篇为实践篇。阅读的时候,读者可以前后联系着来看,通过下篇的十三个专题,内化理论知识。这十三个专题,将“叙事取向”的应用范围,扩大到了包含心理咨询、学校教育、特教机构、医疗临床等,服务的人群包括学生、普通成人、智力异常人群、老年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