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塞尔·普鲁斯特(精)/企鹅人生

马塞尔·普鲁斯特(精)/企鹅人生
作者: (美)爱德蒙·怀特|译者:魏柯玲
出版社: 三联书店
原售价: 32.00
折扣价: 21.50
折扣购买: 马塞尔·普鲁斯特(精)/企鹅人生
ISBN: 9787108047748

作者简介

爱德蒙·怀特(Edmund White),生于1940年,美国当代重量级同志小说家,1983年荣获顾根涵研究基金及美国**艺术学院文学奖;1993年获法国**颁发法国艺文骑士奖。同时以《惹内传》获得美国**评论书卷奖。著作:《已婚男人》《男孩故事》《普鲁斯特》《美丽的空屋》《离别交响曲》等书。截至目前已有十部作品翻译成法文,包括其**性作品《惹内传》。

内容简介

**章 不久前在英国的一次对作家和评论家的调查表明 ,他们*为仰慕的20世纪小说家——也是他们认为对 下一个世纪将*具有持久影响力的——是马塞尔·普 鲁斯特。当然,那片在*药水中浸过的玛德莱娜蛋糕 已成为法国文学中***的象征;所有的人都会把回 忆的突然涌现称为“普鲁斯特式体验”。自命风雅的 人们喜欢说,如果普鲁斯特一家人*加举止有节,不 去将蛋糕浸湿的话,那么世界文学将因此而贫乏。从 没读过普鲁斯特的人也常常无所顾忌地谈论他。 对于一名年轻的作者,研究普鲁斯特自然会造成 灾难性的后果,他要么会深*普鲁斯特那危险且具有 传染性的独特风格的影响,要么会感到普鲁斯特已经 在小说的形式上穷尽一切可能。就连普鲁斯特的德文 译者沃尔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都在写给 哲学家特奥尔多·阿多诺(Theodor Adorno)的信中 说,只要不是翻译所必需,他不愿再多读普鲁斯特写 下的任何一个字,否则他将变得过度依赖,妨碍自己 的创作。 格雷汉姆·格林(Graham Greene)曾经写道: “普鲁斯特是20世纪*伟大的小说家,就像19世纪的 托尔斯泰……对于20年代末或30年代初开始写作的人 ,有两个无法逃脱的巨大影响:普鲁斯特和弗洛伊德 ,他们两个互为补充。”当然,普鲁斯特的显赫声誉 盖过了乔伊斯、贝克特(Samuel Beckett)、弗吉尼 亚·伍尔夫、福克纳、海明威、菲茨杰拉德 (Fitzgerald)、纪德(André Gide)、瓦雷里 (Valéry)、让·热内(Jean Genet)、托马斯·曼 (Thomas Mann)和贝尔托·布莱希特(Bertolt Brecht),那些作家在自己的国度也许比普鲁斯特* *推崇,但唯有普鲁斯特始终享有**声誉。年轻的 安德烈·霍勒伦(Andrew Holleran)在发表美国70 年代*重要的***小说《舞之舞者》的八年前给一 位朋友写道:“罗伯特,发生了许多事:我终于读完 了《追忆似水年华》,不知说什么才好——说乔伊斯 终结了小说是荒谬的;终结小说的是普鲁斯特,而他 所做的就是创造了一件如此完整、不朽和**的东西 ,这之后你***还能干什么?” 乔伊斯与普鲁斯特见过一面,几乎没有说话,虽 然他们一起乘过一辆出租车(他们互相都没有读过对 方的文字)。贝克特写了一本小书评论普鲁斯特;伍 尔夫强烈仰慕普鲁斯特,觉得自己被其天才所征服。 纪德*苦涩的遗憾就是,作为一家羽翼未丰但已小有 声誉的出版社的创始人,他拒*了普鲁斯特杰作的第 一卷《在斯万家那边》(他以为普鲁斯特肤浅且附庸 风雅,只是个记述上流社会事件的记者)。让·热内 读完普鲁斯特的《在妙龄少女的身旁》的前几页之后 开始写作自己的**部小说《鲜花圣母》(Our Lady of the Flowers)。他当时正在坐牢,监狱里每周一 次在*场举办书籍交换活动,他去晚了,只好拿走被 其他犯人弃置一旁的**一本书。他刚刚读完这本书 的头几页就合上了它,只想尽可能长久地反复品味每 一个段落。他对自己说:“我现在放心了,我知道我 会遇到一个又一个奇迹。”阅读启发了他的写作;他 希望成为描写底层社会的普鲁斯特。 但普鲁斯特并非总*人赞赏,即便是他的主要辩 护者也会对他发出虚妄的批评。罗贝尔·德·孟德斯 鸠(Robert de Montesquiou)——普鲁斯特乐于模 仿其狂狷的风度和急速的语调,并以之为原型塑造出 他*值得读者记忆的角色夏尔吕思男爵——说普鲁斯 特的作品是“连祷文与**的混合”(夏尔吕思视此 为夸奖)。纪德指责普鲁斯特“触犯了真理”(令纪 德恼火的是普鲁斯特从未在文字中承认自己是*** 者,也从未以吸引人的方式表现这一倾向)。吕西安 ·都德(Lucien Daudet)是位年轻作家,普鲁斯特 曾与之相恋(普鲁斯特喜欢蓄髭须、黑眼睛、有艺术 气质的青年男子:即与他自己相仿的人),他曾对科 克托说普鲁斯特是“一只恶毒的昆虫”。吕西安的父 亲阿尔丰斯·都德(Alphonse Daudet)是普鲁斯特 上一代*为人称颂的作家,虽然**已被许多人忘却 ,他说:“马塞尔·普鲁斯特是魔鬼!”他很可以采 取这样的立场,因为普鲁斯特的七卷《追忆似水年华 》**了——事实上**颠覆了——阿尔丰斯之前20 年的小说创作。**谁还会去读阿纳托尔·法朗士( Anatole France)、保罗·布尔热(Paul Bourget )、莫里斯·巴雷斯(Maurice Barrès),甚或阿尔 丰斯·都德呢? 重要的天主教诗人与剧作家保罗· 克洛岱尔(Paul Claudel)将马塞尔描写成“一个涂 脂抹粉的老犹太女人”。在70年代的纽约,一种流行 的T恤衫上印着借用了意第绪词的标语“普鲁斯特是 个长舌妇”! 许多这样的辱骂出自一些曾在别的阶段热爱普鲁 斯特的人之口,但这些声音被法国当时*好的文学期 刊《新法兰西杂志》(La Nouvelle Revue Fran? aise)评述普鲁斯特的专刊所抵消。这期杂志出版于 1923年,距普鲁斯特去世只有一年,其中刊载了许多 已逝大师的照片、普鲁斯特未发表过的文字片断,还 有法国及世界各地论者的评价。*感人的是许多私人 回忆。**自我的诗人安娜·德·诺阿耶甚至赞美了 普鲁斯特的……谦虚。(普鲁斯特出身*高贵的朋友 之一格拉蒙公爵曾说,贵族们邀请普鲁斯特去乡下度 **,不是因为他的艺术,而是因为他和安娜·德· 诺阿耶是巴黎*有趣的两个人。) 每个人都有一段可供分享的深刻回忆。诗人-剧 作家-舞台监督、《美女与野兽》(Beauty and the Beast)的电影制作人让·科克托(Jean Cocteau) 回忆起普鲁斯特的声音:“恰如腹语者的声音来自胸 腔,普鲁斯特的声音发自灵魂。”作家雷翁-保尔· 法尔格(Léon-Paul Fargue)还记得看到普鲁斯特临 终时“**苍白,头发垂到眉毛,胡须黑得发蓝,吞 没了面孔……”法尔格注意到他长长的袖子盖住冰冷 的双手,他那波斯人般的杏核眼。“他好像一个不再 生活在室外或白昼中的人,一个很久未离开他的橡树 的隐居者,面容悲苦,带着刚刚开始平静下来的*难 的表情。他似乎被一种苦涩的美好所占据。”一位年 轻的贵族女子回忆道,当她还是少女的时候,有人在 舞会上要把她介绍给他,但这位大作家“脸色铁青, 留着髭须”,外套的领子竖起,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她 ,以至于她*终被介绍与他认识时惊恐万分,几乎昏 厥。 普鲁斯特的前****之一,他*忠实的朋友、 作曲家雷纳多·哈恩(Reynaldo Hahn)回忆道,遇 到普鲁斯特不久后的**,他们在一个花园散步,普 鲁斯特突然在一丛玫瑰前止步。他让哈恩继续独自前 行。当哈恩沿城堡转了一圈回来时,“我发现普鲁斯 特还在原地盯着那株玫瑰。他头略向前倾,表情严肃 ,眨着眼,眉头微皱,聚精会神,用左手不断将短小 的黑色髭须的一端拉向唇间轻咬……有多少次我观察 到马塞尔处于这样神秘的时刻,投入同自然、艺术、 人生的**的交流,将他全部的生命倾注在这些‘深 邃时分’……”普鲁斯特也时常忆起同样的场景,但 他说沉浸于那一时刻是徒劳无益的;只有被某种不合 逻辑、不可预测的东西(如玛德莱娜蛋糕)所唤醒的 突然而自发的回忆才能令过去**呈现。 了不起的柯莱特(Colette)初次与普鲁斯特相 遇时丝毫未曾感*到他的价值(他们两人当时都十分 年轻,作为作家刚刚出道)。她甚至过分到在早期一 部克劳汀的小说中称他为“犹太佬”,但她的丈夫出 于礼貌将这蔑称划去,代之以“小伙子”。即使如此 ,那段文字读起来也并不令人愉快。其中说到在一个 文学沙龙里:“一个年轻漂亮的文艺小伙子整晚对我 大献殷勤。”因为她在当时蓄着不同寻常的短发,他 总是将她喻为年轻的男神赫尔墨斯或者普吕东画笔下 的丘比特。“那个大献殷勤的小伙子为自己的想象而 兴奋,一秒钟都不让我安静……他用意含爱抚的睫毛 长长的眼睛凝视着我……”同时在1**5年她给普鲁斯 特写了封信,承认他道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词语 并非表征,而是活的事物,它也远不仅是记忆的代码 ,而*多是意象的再现。” 柯莱特*初感到恼火的,可能是因为那年轻的献 殷勤者已经预感到她的双性恋倾向。到1917年,普鲁 斯特开始发表《追忆似水年华》之后,她方能够用另 外一种眼光看他。他病得很重,体重不到一百磅,极 少走出他密闭的房间。他成为艺术的祭品;而她本人 是极少数在世的能与他相媲美的文体家。战争期间她 在丽兹酒店见到他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在室内仍然在 礼服外穿着皮毛外套:“他不停地说话,想显得兴致 勃勃。因为寒冷,他一边道着歉一边用力压住他那高 高的被风吹向脑后的礼帽,一绺扇形的头发遮住了眉 毛。一阵狂风将他整齐的衣服吹乱,并吹过他帽子的 后缘,弄皱了他老式领带的下缘,让灰尘填满他脸颊 的纹路、凹陷的眼袋和无生气的嘴巴,将这个摇摇欲 坠的50岁年轻男子驱向死亡。” 这些描述道出了普鲁斯特非比寻常的性格特点。 他对朋友极为关切,甚至像个奉承者,尽管他认为友 谊一文不值,交谈代表着思想之死,因为他相信只有 **与痛苦才能磨砺观察的力量,只有下笔作文才可 能有价值。他可以逼视一朵玫瑰——或者在他那奇异 的视线范围内的任何事或任何人——尽管饱读诗书, 学养深厚,他对抽象的思想却甚少兴趣。他不是知识 分子,虽然他智慧超群。他关注花卉、人物与绘画, 而非植物学、心理学或美学理论。比如他从未读过弗 洛伊德的一个字(弗洛伊德也没读过普鲁斯特的一个 字)。他十分有趣,但却散发出一种宁静的神性,也 许除了当他笑弯了腰的时候——他那**的一阵阵迸 发出的狂笑可以持续很久,会令陌生人为之惊讶,觉 得他很怪异,甚至有些癫狂。他气势十足,很多人说 他很高,而实际上他的身高只有五英尺六英寸。 马塞尔·普鲁斯特的父亲是基督教徒,母亲是犹 太人。他本人曾*洗(1871年8月5*在圣-路易·当 丹教堂),后来又接*了天主教坚信礼,但他从不奉 行教规,成人之后可被称为神秘无神论者,信奉灵性 。但他并不相信以个体形象存在的上帝,*不用说救 世主。尽管犹太人通过母系追溯自己的**传承,普 鲁斯特却从不认为自己是犹太人,甚至因为一份报纸 把他列为犹太作家而感到恼火。一次他的父亲警告他 不要在一家旅店下榻,因为那里有“太多”犹太客人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在《追忆似水年华》里有对 一家犹太人布洛克兄弟的不客气的嘲弄。犹太人在法 国仍被视为外来者,甚至是“东方的”;1872年全国 只有8.6万犹太人。在一段典型的冒犯犹太人的文字 中,普鲁斯特描写道,在一间法国画室,“一名犹太 人走进来,就好像从沙漠里现身,像条鬣狗般弓着身 子,脖子前伸,行着深深的额手礼,**符合某种东 方趣味”。 普鲁斯特在小说中从未提及自己的犹太出身,虽 然在他年轻时弃置的小说《让·桑特伊》(Jean Santeuil,在他逝后30年才于1952年**发表)中有 **震撼的指涉犹太教的隐晦描写。小说中描写了主 人公同父母发生的一场争执——这一人物明显带有自 传性质——他在狂怒中存心摔碎了母亲送他的一只精 致的威尼斯玻璃杯。同母亲和解时,他告诉了她自己 所做的事:“他以为她会责骂他,以致他脑海中会再 次浮现他们争吵的情景。但她的温柔并无一丝阴霾。 她亲吻他,并在他耳边低语,‘它就好比是神殿中那 不可摧毁的联盟的象征’”。这段文字暗示正统犹太 教婚礼上摔碎玻璃杯的仪式,在此则封藏了母亲与儿 子的联姻。这个暗示显然来自本能,而且令人沮丧。 普鲁斯特在一篇关于母亲的文章中以他特有的模糊性 写到“她那犹太面容上的美丽线条,深刻着基督徒的 甜美和詹森教徒的顺从,让她变身为以斯帖本人”— —这一指涉含义深刻,它直指旧约中的人物以斯帖( 以及拉辛戏剧里的女主角),她隐瞒了自己的犹太身 份,直到她成为波斯国王亚哈随鲁的妻子,并拥有了 拯救她的人民的地位。普鲁斯特这位表面上温文尔雅 、支持德雷福斯,而且*过洗的天主教徒可以说是现 代的以斯帖。 尽管普鲁斯特在关于母亲的信仰问题上时而缄默 ,时而口不择言,但如果说他是**地或**地对犹 太人持有偏见的话,这无疑是不公平的,尤其要虑及 当时世纪之交的法国反犹主义*益猖獗的环境。但他 的反犹主义还是十分令人不解,因为他深爱母亲,而 且在她去世后,普鲁斯特甚至对她形成了某种类似宗 教崇拜的情感。他的母亲出于对父母的敬重而对他们 的信仰保持忠诚,普鲁斯特也尊重她及她的亲人;她 过世后他很遗憾自己病得太重,无法前去犹太墓地参 拜她及其父母和叔父的坟墓并勒石纪念。*重要的, 尽管普鲁斯特处心积虑结交了许多贵族朋友,但当他 被迫在开始于1**4年并于1**8年走向**的德雷福斯 事件(Dreyfus Affair)中表明立场时,他决定在一 份要求重新审判的请愿书上签名,这份请愿书**醒 目地刊登在报纸上。 P2-P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