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简中国史(精)](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230306/05/20230306054948517.jpg)
出版社: 北京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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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40251956
吕思勉(1884—1957),字诚之,江苏常州人,中国现代历史学家。出身于一个书香门第,自幼家贫,12岁以后在父母师友的指导下研读史书。16岁自学古史典籍。1905年起,先后在苏州东吴大学、江苏省立第一师范专修科等校任教,学生中有后来成为文史大家的钱穆、赵元任等人。1926年起,任上海光华大学国文系、历史系教授兼系主任。抗战期间,归乡闭户著书。抗战胜利后,重返光华大学。1949年后,任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作为我国现代史学家,吕思勉先生知识渊博,学术造诣高,与陈垣、陈寅恪、钱穆并称为“史学四大家”。他在中国通史、断代史和各种专史领域都做出了独到的贡献,其史学专著《中国通史》、《白话本国史》、《中国近代史》等,均为后人的学习研究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历史是怎样一种学问?究竟有什么用处? 从前的人,常说历史是“前车之鉴”,以为“不知来 ,视诸往”。前人所做的事情而得,我可奉以为法;所做 的事情而失,我可引以为戒。这话粗听似乎有理,细想却 就不然。世界是进化的,后来的事情,绝不能和以前的事 情一样。病情已变而仍服陈方,岂唯无效,更恐不免加重 。我们初和西洋人接触,一切交涉就都是坐此而失败的。 又有人说:历史是“据事直书”,使人知所“歆 (x_n)惧”的。因为所做的事情而好,就可以“流芳百世” ;所做的事情而坏,就不免“遗臭万年”。然而昏愚的人 ,未必知道顾惜名誉;强悍的人,就索性连名誉也不顾。 况且事情的真相,是很难知道的。稍微重要的事情,众所 周知的,就不过是其表面;其内幕,是永不能与人以共见 的。又且事情愈大,则观察愈难。断没有一个人,能周知 其全局。若说作史的人,能知其事之真相,而据以直书, 那就非愚则诬了。又有一种议论:以为历史是讲褒贬、寓 劝惩,以维持社会的正义的。其失亦与此同。 凡讲学问,必须知道学和术的区别。学是求明白事情 的真相的,术则是措置事情的法子。把旧话说起来,就是 “明体”和“达用”。历史是求明白社会的真相的。什么 是社会的真相呢?原来不论什么事情,都各有其所以然。我 ,为什么成为这样的一个我?这绝非偶然的事。我生在怎样 的家庭中?受过什么教育?共些什么朋友?做些什么事情?这 都与我有关系。合这各方面的总和,才陶铸成这样的一个 我。个人如此,国家社会亦然。各地方有各地方的风俗; 各种人有各种人的气质;中国人的性质,既不同于欧洲; 欧洲人的性质,又不同于日本;凡此,都绝非偶然的事。 所以要明白一件事情,必须追溯到既往;现在是绝不能解 释现在的。而所谓既往,就是历史。 所以从前的人说:“史也者,记事者也。”这话自然 不错。然而细想起来,却又有毛病。因为事情多着呢!一天 的新闻纸,已经看不胜看了。然而所记的,不过是社会上 所有的事的千万分之一。现在的历史,又不过是新闻纸的 千万分之一。然则历史能记着什么事情呢?须知道:社会上 的事情,固然记不胜记,却也不必尽记。我所以成其为我 ,自然和从前的事情,是有关系的;从前和我有关系的事 情,都是使我成其为我的。我何尝都记得?然而我亦并未自 忘其为我。然则社会已往的事情,亦用不着尽记;只须记 得“使社会成为现在的社会的事情”,就够了。然则从前 的历史,所记的事,能否尽合这个标准呢? 怕不能吧?因为往往有一件事,欲求知其所以然而不可 得了。一事如此,而况社会的全体?然则从前历史的毛病, 又是出在哪里呢? 我可一言以蔽之,说:其病,是由于不知社会的重要 。唯不知社会的重要,所以专注重于特殊的人物和特殊的 事情。如专描写英雄,记述政治和战役之类。殊不知特殊 的事情,总是发生在普通社会上的。有怎样的社会,才发 生怎样的事情;而这事情既发生之后,又要影响到社会, 而使之政变。特殊的人物和社会的关系,亦是如此。所以 不论什么人、什么事,都得求其原因于社会,察其对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