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华文
原售价: 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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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努尔哈赤
ISBN: 9787507551297
刘恩铭,1942年生,**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世界中文作家协会会员、沈阳市作家协会副**、沈阳诗词学会会长,享****特殊津贴。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忽必烈》《努尔哈赤》《皇太极》《张学良将*》等,报告文学集《一代**》、文学评论集《文学人物与历史人物》等,电视剧剧本《努尔哈赤》等。曾获第七届中国电视“飞天奖”一等奖、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辽宁省****文艺成果奖等。创作成果被列入《中国当代文学史》《中国新时期小说主潮》《中国电视艺术发展史》等多部专著及《世界华人文学艺术界名人录》等多部辞书。
“贵客到!” 随着喊声,纳林布录不迎自来,已闯进楼道门口,他眯着细眼,启齿露出大板牙,刚想说句贺词,忽见黑汉子图鲁什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吓得后退了两步。 纳林布录个子太高,身子还没直起,后脑壳便“嘣” 的一声撞在门框上,一时疼得他龇牙咧嘴,双手紧捂着后脑勺。 努尔哈赤赶忙迎上去,解释道:“小弟正在试刀,有失远迎,望多多包涵!” 纳林布录缓过脸色,虚情假意地说:“哪里,哪里! 外甥满月本应来贺,可惜琐事缠身,来迟一步,甚望海涵!”说着拿出一副银锁项链和几件玉器首饰,递给刚刚走出里屋的孟古,点着头道:“愚兄带点儿薄礼,贤妹切莫见笑。” 孟古接过银锁项链和几件玉器首饰,连连点头致谢。 当*下午,努尔哈赤就把纳林布录接到客厅,摆酒设宴。 座席中并无外姓,只有爱新觉罗家族的长辈及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 席间,纳林布录显得十分高兴,他那像大虾似的后背,前后晃着,一盅一盅地喝着老酒,时不时地同努尔哈赤兄弟碰杯,谈笑自若。 他斜着醉眼望着努尔哈赤,竖着大拇指道:“老弟可谓女真人的奇才,可与金**、金太宗、金熙宗媲美。 自兴兵以来,旗开得胜,拓土开疆,事事如意。久后,必定平定天下,做一代天子。” 纳林布录说到“天子” 二字,马上站起来行礼,对努尔哈赤表示尽忠。 努尔哈赤并不愿听他如此肉麻的吹捧。 但基于礼貌,只得敷衍应酬道:“老兄过奖,过奖!小弟只是个从小挖参的凡人,哪比得上有马万匹的叶赫河岸土默特氏族的您呀?” 纳林布录听了飘飘然,十分得意,就借机自吹自擂起来:“当年吾祖可谓蒙古强汗,灭纳拉部、占叶赫河以后,先祖曾*封于明朝,为都督佥事,吾父杨吉砮与其兄清佳砮,是叶赫城名门大贝勒,号称不可战胜的二砮……” 纳林布录还要说下去,努尔哈赤趁敬酒之机,问道:“老兄,你还记得你家祖宗褚孔格,你父杨吉砮,你伯父清佳砮,为谁所害吗?” 趾高气扬的纳林布录,一时像瘪了的皮球,不再言语。 其原因何在?原来,万历八年(1580),褚孔格由于明朝暗中调唆,被哈达部所杀。 其父及其伯父,也被李成梁设计谋害于开原汉寿亭侯庙。 酒席间静了片刻,努尔哈赤振振有词道:“老兄,你岁数比我长,见多识广,可千万不要忘掉你的仇人大明朝的李成梁和哈达氏族!” 说到这里,站在一旁侍酒的孟古忍不住哭泣起来。 她想起待她*好的亡父杨吉砮、疼爱她的伯父清佳砮,她想起几个月前其兄纳林布录写给努尔哈赤的信。 于是她破例地张了口,向纳林布录劝慰道:“阿哥,人亲莫过骨肉,大丈夫应该记住世仇。 我们叶赫家族与李成梁之辈,历来有深仇大恨,你怎好置世仇于不顾,反而下书于我们,要兵戎相见,掠人 夺土呢?” “住口!”纳林布录见胞妹不顾情面当面教训起自己,一时脸上火辣辣地难*,随之拍着桌子,发疯地道,“女人家不许过问家长之事,这是女真族的族规,**你为何如此放肆?” “我这也是为了叶赫、建州两家和好呀!”孟古十分委屈地表白。 “嫂嫂,”半天不言语的舒尔哈齐想从中调解,就想出一个办法,道,“你和家人们都退下吧。 我们在酒桌上是不会动拳头的。” 几个侍酒的女阿哈及纳林布录随侍的一个女仆都一起退出客厅,随着孟古到鼓楼下的一间放古玩的房子歇脚去了。 孟古走后,努尔哈赤就单刀直入地对纳林布录说:“老兄多年不到我处,见面本不该提往事。 可是,为了女真人的兴旺、繁荣,我想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好。” “对!对!”舒尔哈齐接过话茬说,“群羊遇到恶虎,还蜂拥而上自卫,我们为何自伤? 咱们女真人世代流离,眼看这些年定居安稳了些,可不能再动刀动*地争来争去啦。” 纳林布录是有名的花狐狸,狡猾异常。 他见众人求和心切,就满脸堆笑地说:“历来和为贵。 其实,愚兄也没有跟赫图阿拉、费阿拉有仇杀的意思,只不过写封信,开开玩笑,看两位老弟是否对我依然如故!” “这个玩笑,可开得不小。”舒尔哈齐信以为真,哈哈笑着,偌大的耳环在耳垂下摇晃着,说,“我想叶赫的后辈,不会是不仁不义的人。” 说着他举起酒盅,提议道':“为建州与叶赫永归于好,干!” “等等!”纳林布录霍地站起来,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鲜血滴在一个大蓝花瓷碗里,对天起誓,道,“ 为世世代代的友好,咱们**在座的,对天喝血酒,盟誓。” 舒尔哈齐**个响应,也咬破左手中指,把血滴在蓝花瓷碗里。 其他人依次如此。 当轮到努尔哈赤时,忽然一个男阿哈闯进来,走近努尔哈赤的身边,附在他耳边叨咕几句,努尔哈赤就随着阿哈走出客厅,直奔鼓楼走去。 努尔哈赤刚迈进门槛儿,妻子孟古就“扑通”一声向他跪下,道':“为妻有一事相告,您千万别伤害我的兄长。” 努尔哈赤一时莫名其妙,就绷着脸望着妻子。 经孟古一细说,他才明白,纳林布录**拜贺,原来是用了笑里藏刀之计。 三天前,他已与扈伦四部密谋好,今晚要劫建州北面的户布察寨,然后伺机直取赫图阿拉。纳林布录为了麻痹努尔哈赤,特意登门拜访,掩盖自己的行动。 他想以突然袭击的方式,直捣建州大本营。 “此话当真?”努尔哈赤听完脸色铁青地反问道。 孟古马上向纳林布录带来的侍女打个手势,道:“这都是她亲口对我说的。” 努尔哈赤当即表示谢意,赐予侍女一副玉石手镯,他把手镯放到侍女手里,就迅速地退出鼓楼。 可他回到客厅已不见纳林布录的踪影。 他慌忙问舒尔哈齐,舒尔哈齐醉醺醺地摇晃着身子,舌头发硬地说:“你……你前脚走,他……他后脚就跟出去了。 这……这血酒……还……还没喝,他……他不会走!” “哼!”努尔哈赤气得双手发颤,抓起蓝花瓷碗,猛地摔在砖地上。 舒尔哈齐的醉意被努尔哈赤意外的举动吓跑了。 他眨着眼睛,不解地问道:“发生什么事啦?” 努尔哈赤扼要地说明情况,舒尔哈齐就吼道:“追!” 努尔哈赤连忙抓住舒尔哈齐的胳膊,摇着头说:“晚了!” 5岁始习骑射,25岁以父祖“十三副遗甲”起兵; 29岁费阿拉称王,58岁赫图阿拉建立后金称汗; 60岁发布“七大恨”誓师*明,63岁定都辽阳,67岁定都沈阳; 68岁宁远一城不下,旋抱恨病逝。 但是,努尔哈赤仍不失为一个成功的“创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