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鸿铭全传(改变崇洋媚外的中国)

辜鸿铭全传(改变崇洋媚外的中国)
作者: 钟兆云
出版社: 中国青年
原售价: 68.00
折扣价: 43.60
折扣购买: 辜鸿铭全传(改变崇洋媚外的中国)
ISBN: 9787515343495

作者简介

钟兆云,福建省武平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福建省传记文学学会会长、福州市作协主席。15岁发表习作。迄今已有长篇小说《辜鸿铭》《乡亲们》《我的国籍我的血》《客乡风月》,长篇传记文学《刘亚楼上将》《父子侨领》《商道和人道》,长篇人物传记《叶飞传》《赤子之心——江一真传》《贺敏学的风雨人生》,长篇报告文学《寻找毛泽东丢失的女儿》《国之大殇》《项南在福建》,散文集《野云飞》,诗集《流连在岁月的掌心》等40多部著作、若干学术论文、总计1700多万字在海内外问世。参与编剧的25集电视连续剧《邓子恢》在中央电视台播出。

内容简介

第一章 横空出世 一、从福建驶往香港的邮轮上,古怪的黄毛青年 舌战洋佬 公元1884年,东海,一艘邮轮长长地犁开一道闪 着粼粼波光的浪痕。轮船过道和甲板上,乘客挤得像 沙丁鱼,三人一群,五人一堆,或看风景,或海阔天 高地说笑谈论,就连那些晕船者,也少不了有人在旁 伺候,喁喁低声地说着些安慰话。 相比之下,一位头发黑中带灰、灰中偏黄,一撮 黄头毛在颅顶招风的年轻人,可就孤单了。他明亮而 锐利的大眼睛巡视着人群,仿佛在寻找什么人。他年 纪约莫二十六七,个头中等,身材单薄,其行装打扮 ,如果单看那身熟悉的布长袍,倒像个中国书生,却 因上面又套了件精致的国人鲜见的马夹,马夹前方还 有两个兜兜,左边那个兜半露出一张印满洋文的报纸 ,最关键的是,头上没有辫子,这使得他更像个华侨 商人;而那眼珠黑里泛蓝,脸也太白了点,鼻梁略高 了些,说不准还是个有中国血统的洋半仙。不知怎的 ,给人的感觉,那套原本不太和谐般配的服饰,着在 他这个形貌与众不同的身子上,显得特别滑稽突梯。 这些不太使人看惯的东西,难免使他给人古怪的感觉 ,虽然这份感觉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理由来,但总而 言之,相貌不该如此。 他对自己那深眼隆鼻、脸部轮廓分明的尊容也并 非毫无异议,幸好这并不妨碍他对华侨父亲的遵从、 减低对那位给自己打下半洋人烙印的葡萄牙母亲的敬 意。他那中西交混的血液,因了父亲的偏执和灌输、 母亲的理解和向往,得以培植一颗鲜活纯正而绝不含 异族水分的中国心。这使他终于有了故国之归。 他那善意的目光大大方方、颇为自在地一一掠过 甲板上的辫子族,他知道,这些都是地道的中国人, 却几乎没有遇到能够与他对视交流的目光。他很快就 又注意上了侧前方两位与他年纪相当的人。他们衣着 华丽,一支上等哈瓦那雪茄烟,在嘴手之间传递卖弄 着,这份道具增添了他们的良好感觉。三两位辫子族 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尾着他们的下风,偷偷地深吸 着经他们嘴角过滤飘来的烟味。那两人一胖一瘦,相 貌并无什么可取之处,却因为长着副天然中国人的脸 ,使黄头毛青年断不敢对他们妄自非议,心里想的是 ,中国人的脸,纵然有美丑之别,比之洋人也都还不 错的。从他们的谈话内容可以看出,他们最多只能算 是“露水”之交。 瘦子竖起大拇指,语气里极含恭维水分:王兄的 English(英语)说得OK(地道)极了,不愧是大上海出 来的Comprador(买办)。这次到香港能和王兄结伴, 真是三生有幸。瘦子一席话,让王买办心里头听得感 觉味比雪茄还熨帖,口内撑开的两只金门牙使他的笑 容装点得尤其闪光,嘴里却说:粗通English(英语) 而已,哪比得上余兄留学放洋。话到这里,又奇怪地 问:不是说外国的Moonlight(月亮)比中国圆吗,余 兄为何还Come back(回来)?余瘦压低声音道:家父 为我捐了个候补知县,王兄有所不知,在洋人的世界 ,Chinese(中国人)尽受Bully(欺凌),哪容易混? 喜欢在中国话里夹上无谓的英文字母,这共同的爱好 ,使得两人相见恨晚,萍水之交立时像热带植物那样 飞快地生长。 黄头毛青年竖起耳朵认真听了好半晌,想了想, 向他们靠近,伸出手来:两位先生好……这对新混上 的狐朋回头,余瘦先是一惊:你这是……黄头毛青年 赶忙缩回手,改作揖道:中国礼仪这么多,还真熟悉 不过来呢。 王买办以审视的眼光好生端详着对方,见其汉语 说得不太流利,发音不见正确,而五官亦含有洋味, 迟疑中语气里略含恭敬的成分:你……先生是洋大人 ?黄头毛青年像受到了污辱,争辩似的连连摆手道: 不不,我是中国人!王买办鼻子像伤风般连“哼”数 声,态度立时倨傲起来:别打扰我们Talk(谈话)!拉 着余瘦转了个方向说话,以肥硕的屁股和黄头毛青年 做静默交谈。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黄头毛青年怔怔地收回手, 那被冷落的神情,恰如宴会上没人敷衍的来宾之态。 正当鹤立鸡群之感像海风般浓烈地撞击着他时,前方 一位手握栏杆、宽肩厚背的中年人很快就又吸引了他 的眼光。这中年人一袭长袍马褂,脑后垂着一根尺余 长的辫子,手持绘花折扇,面向滔滔海水,轻声吟哦 :“苟利国冢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黄头毛青年思索中,眼光和脚步同时缩短和中年 人的距离,踱近对方久久端视。待他吟毕,便迫不及 待地上前问候。中年人回头,见一位长相衣着古怪的 混血儿站在身后向自己伸出手来,一时不知所措,喝 道:你想干什么? 他的神态,使黄头毛青年立时知道,自己的握手 举动过于唐突,于是又赶忙缩回手,改作揖道:敢问 先生刚才所诵,系何人佳作?中年人定过神来,见对 方并无恶意,也拱手回礼作答:哦,这是林则徐告示 家人的诗。黄头毛青年面露惊喜,继而再问:林则徐 ,可是那个禁烟英雄? 也许是他的相貌太不够中国化,也许是他讲的中 国话太不纯正地道,惹得中年人以略带不满而又奇怪 的眼神看着他,语气不无揶揄:林公大名远扬,还有 谁敢欺世盗名? 黄头毛青年当然听出了这弦外之音,却毫不介意 地笑笑,道:我在英伦时,就曾听说过林则徐禁烟的 故事,使我奇怪的是,连英国人也对他推崇备至。中 年人好生打量了对方一番:你去过英国?黄头毛青年 点点头,不以为然地说:混过些时日。这散淡的态度 却愈发使中年人深感好奇,他的问话也相对凝重了些 :请教先生大号。黄头毛青年莞尔一笑:无名小辈想 来先生也难得记住,好记之处在于我有幸做林则徐的 福建同乡。 这说话间,一阵粗犷的声音在近旁爆响:这次对 法宣战,到头来怕又是割地赔款了事! 黄头毛青年微微一惊,抬头相看,说话的是邻处 的白发老者。与白发老者相随的另一位老者叹了口气 ,万般无奈道:这三四十年来,外患日甚一日地压头 而来,明明是洋人无理,却都是中国吃亏,咳,大清 朝的气数真是日落两山了!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