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读完30部经济学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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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发展到21世纪的今天，它与数学已经骨肉相连、密不可分。正如 我们所看到的，很多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是数学家，也从侧面反映出经济 学与数学的关系。在《政治经济学概论》的绪论中，萨伊也很有趣地谈了数 学在经济学中的应用。他认为，尽管政治经济学中的价值可以用正和负这些 名称，但这些价值由于受到人的才能、欲望和需要的影响，不易精确评定。 他的结论是，政治经济学中重要的是因果关系的知识，“严格的数学和计算 方法都还适用”。 《政治经济学概论》一书中，除了绪论以外，分为财富的生产、分配和 消费，共3篇42章。本书的基本结构是：第一篇是“讨论进行生产所需的生 产要素”，第二篇是确定“价值是根据什么规律在各个成员中间分配，成为 个人收入”，最后一篇所讨论的是“财富生产的相对物”，即消化掉生产的 成果。在这里，生产表现为中间环节。于是，生产、分配、消费形成一个严 整的逻辑联系。 萨伊的经济分析是从对生产的分析开始的。他完全在一般的意义上观察 生产，他认为物品的效用就是物品价值的基础，因而，创造具有效用的物品 ，就等于创造财富。他认为，生产有三个要素：劳动、资本和自然力，“事 实已经证明，所生产出来的价值，都是归因于劳动、资本和自然力这三者的 作用和协力，其中以能耕种的土地为最重要因素但不是唯一因素。除这些外 ，没有其他因素能生产价值或能扩大人类的财富”。他把劳动理解为人类役 使自然力，还把劳务称做“无形产品”，予以充分肯定。他说：“有这样一 种价值，它必定是实在的价值，因为人们非常珍视它，愿以贵重和经久的产 品交换它，但它自己却没有永久性，一生产出来，便立即消失，我把它叫做 无形产品。”依照这个理解，医生、演员、公务人员等，都被他列人生产无 形产品的行列。萨伊肯定了土地、资本同劳动一样，都有生产性，并着重论 述了资本，认为资本就是能够协助劳动共同创造价值的装备和产物，构成生 产资本的有力工具、生活必需品和原料。从发展生产力的立场出发，萨伊大 力提倡积累资本，提倡促进资本积累的储蓄和节约，鼓励把资本用于生产性 用途，认为个人财富增长，只要取之有道，就应予以欢迎，看做一般繁荣的 源泉。 萨伊不同意斯密的劳动价值论，说它忽视了资本和自然力的作用。他提 出了效用、供求和生产费用决定价值的价值论，其中效用价值论是其主要观 点。效用是各种财富的内在价值的基础和来源，物品的价值是由物品的效用 决定的。之后，萨伊又提出供求价值论，认为商品价格的高低受市场供求关 系的影响。并且，虽然供求变动决定着价格变动，但供求对价格的作用有一 定限度，这个限度就是生产费用。因此，萨伊的价值论综合了效用论、供求 论和生产费用论：以效用为决定价值的基础，以供求决定价值的变动，以生 产费用决定价值的最低限度。尽管存在一些矛盾和混乱，却为后来在西方经 济学中居主流地位的边际效用价值论奠定了基础。 萨伊从三要素论和价值论出发，提出了分配理论。生产有三个要素，即 劳动、资本、自然力。这三者在生产过程中共同协力，各自发挥其作用，提 高了它们的生产性服务，共同创造了物品的价值，因而它们的所有者就应分 别取得相应的报酬。劳动的所有者取得工资，资本的所有者取得利息，土地 的所有者取得地租。马克思把萨伊的这种分配论称为三位一体公式：劳动一 工资；资本一利息；土地一地租。 萨伊提出的政治经济学研究对象、三分法、效用价值论、生产三要素、 三位一体分配论和销售论等，对政治经济学以后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 并为后来一些经济学家所继承。 自由资本主义信奉的教条 萨伊认为，一种商品总是用另一种商品来购买的，一商品的出售就是对 另一商品的购买。由此，他提出了供给会自行创造需求的根本命题。并根据 这个根本命题演绎出四个“重要结论”：第一，他反对政府对生产的干预， 反对政府“强迫产品的流转”，反对“政府从私人手中夺去他的消费”，号 召资产阶级扩大生产；第二，他认为农业与工商业之间相互影响，因此，他 号召所有资本家努力使自己的经济部门的生产达到最大限度的增长；第三， 他鼓励自由贸易，反对保护关税政策。他认为外国产品是用本国产品或它所 换来的现金购买的，所以，扩展对外贸易，是给本国产品开辟销路，会促进 本国生产的发展；第四，他认为仅仅鼓励消费并无益于商业，因为困难不在 于刺激消费的欲望，而在于供给消费的手段，只有生产能供给这些手段。这 个结论是批评为贵族阶级的奢侈作辩护的理论，是反对过度的国家开支，特 别是维持官僚机构的开支。 萨伊从他的“重要真理”出发，演绎出了“几个重要结论”： 一是“在一切社会中，生产者越众多，产品越多样化，产品便销售得越 快、越多和越广泛，而生产者所得到的利润也就越大，因为价格总是跟着需 求增长”。 二是“每一个人都和总体的共同繁荣有利害关系。一个企业办得成功， 就可帮助别的企业也达到成功”。 三是“购买和输入外国货物决不至损害国内或本国产业和生产”。因为 “购买外国人的东西，不以本国产品付价，就买不成，而以本国产品付价， 就显然在对外贸易过程中给本国产品开辟了销路”。 以上就是萨伊对萨伊定律的基本阐述。这些阐述，有些是理论性的结论 性的，有些是分析性的应用性的。应当说，其中一些是深刻的，可以予人以 启示，但有一些却未必妥当，需要作些讨论，而且很显然，在这部分弥散着 强烈的经济浪漫主义。所以，我们总的看法，是既不应对萨伊定律毫无保留 地推崇，也不宜简单地对它全面地否定。 萨伊的理论及其各个结论，旨在论证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具有内在的稳定 性，因而国家应放弃对经济的干预，应鼓励自由地发展生产，发展资本主义 经济。这符合资产阶级的利益，也和当时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确立时期的社会 发展要求相一致。因而，它为西方经济学家、甚至像李嘉图那样的古典经济 学家所推崇。萨伊关于供给会自行创造需求或生产会自行创造销路的命题， 曾经成为西方经济学家普遍信奉的教条，被奉为“萨伊定律”。 萨伊定律，就其所包含的生产和消费的一般关系来看，有其合理因素。 萨伊在生产为消费创造材料，即生产出消费对象这个限度内，把握住了生产 决定消费。而在这个意义上，生产本身的确会创造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会 自行扩展市场。在萨伊所设想的由于价值规律的调节，生产会按比例地均衡 进行的条件下，生产的增长本来也是没有什么障碍的。问题在于，萨伊从这 种一般关系中推导出资本主义社会不存在经济危机的结论是错误的。 萨伊定律有强弱两个版本，但无论其强或弱版本都强调了供给自行创造 需求，证明了需求无须管理，而产出问题应由自主的厂商解决，政府也不便 干预。当然我们不能脱离时代背景去理解萨伊定律，19世纪初工业革命正在 欧美大陆进行，社会的产出仍处于较低水平，短缺现象乃至是生活必需品的 短缺仍广泛存在。因而代表产出的供给就处于主导地位，因此也就易于理解 萨伊定律将总供求的相互关系界定为总供给创造或决定总需求。 萨伊第一次系统地论述了资产阶级的消费理论。这一理论，特别是关于 一般消费的论述，对于处在发展中的国家来说，仍有一定借鉴意义。(汤在 新) P2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