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男驾到青春尚好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我在这里等你 文／辜妤洁 我们接触的第一个温暖的男生，应该就是邻家的 大哥哥吧！会照顾我们，跟我们一起上下学，请我们 吃零食，还会给我们讲解天书一般的题目，温柔地揉 我们细软的头发。可惜大哥哥终归是要离开的，可是 就算他早已忘了我们，我们还是会固执地记得他的样 子。 1 2013年进入倒计时的时候，我正全身上下襄得像 只浣熊一样坐在地板上全神贯注地剥瓜子。接近零点 时，外面礼花满天，喧嚣声此起彼伏，让黑夜变得宛 若白昼般明亮。 冷空气在厚厚的玻璃窗上变成了片模糊的白雾。 我起身站到窗边看了会儿，哈了口气，然后伸出 食指在玻璃上一笔一划地写字，写无论重复过多少遍 都不会厌倦的三个字：程嘉延。 这三个字构成了那个干净的少年，白色的衬衣， 温软的微笑，永远都是那么温暖。程嘉延，程嘉延， 程嘉延……我一遍一遍念，念着念着便笑了起来，眼 睛弯弯像月牙。我伸手去抚摸那些名字，想象着，抚 摸着程嘉廷的脸。手指触碰到的冰凉凝结成了液体， 慢慢浸透了我的心，然后爬上了我的眼，最后终于“ 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2 2011年的夏天，15岁的我遇见了17岁的程嘉延。 那年夏天的天气像孩子的脸，总是说变就变，滂 沱的大雨来得毫无预兆，湿润的空气里混着泥土的味 道，我撑着爷爷准备的小红伞光脚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书包抱在胸前，红色的小皮鞋用小拇指勾住，头发 上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层雾气，我就这样，像个小乞 丐一样遇上了程嘉延。 当时他家才搬来附近不久，我还未曾跟他说过话 。从他家门口经过时，我小心翼翼用余光打量那个坐 在门口的陌生少年，他的裤腿被卷得老高，全身上下 都湿淋淋的，看得出来是刚从雨里跑回来的。似平已 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他垂着头一副已经睡着的模样。 是忘记带钥匙进不了家门吧，好惨。我这样暗自 揣测着，可是并没有停下脚步，那时的我胆小羞怯， 和男生讲话时会满脸通红。我渐渐走远，回头的一瞬 间，我看到程嘉延一个人坐在那里寂寞的样子，心生 不忍，于是又提着鞋子折回去。 我尴尬地伫立在他的面前，除了一句“喂”之外 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我的声音吵醒了程嘉延，他惺忪的双眼看过来， 额前的刘海湿哒哒地搭在额上，脸是年轻干净的。视 线相交时，我的脸“唰”地发烫起来。脑子里一片空 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正当我打算是否该逃跑的时候， 他突然笑着问我：“你是林深深吧？” ——他知道我？ 我认真地点点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切壮了胆， 想了一会儿，决定在程嘉延的旁边坐下来。我用一只 手同他一样做出支撑着脑袋的姿势，另一只手则把伞 撑得高高的。程嘉延全身都湿透了，我从他冻得发紫 的唇上读出他的寒冷，于是把伞全挪了过去，试图替 他挡住所有风雨。他回过头来看我眼，然后把伞挪了 过来挡在我头上。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把伞伸了过 去。最后他坐了过来，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男孩子身 上特有的气息袭来，我的心莫名地慌乱起来，他还是 笑着，温和地说：“这样两个人都能遮住了。” 直到很晚，程嘉延的妈妈才回来，程嘉延在进门 的瞬间突然回过头来淡淡地笑着对我说谢谢。他的笑 容像一朵盛开在夜晚的玫瑰，动人心魄。我）中他笑 着摆摆手，然后提起书包和鞋子欢快地飞奔回家。 那次因为淋了雨而生了场大病，自然遭到爷爷的 顿责骂，但一想到陪了程嘉延那么长时间，我就变得 开心起来。后来做了一个梦，梦里程嘉延对我微笑， 后面是一片天高云淡。 3 让我想想，15岁的我是什么样子？ 15岁的我有着12岁的心智，扎两只羊角辫，喜欢 蓝色的水手服，常常一个人躲在花架下把冰激淋啃得 满脸都是。相貌平平，临近中考了也从来不会好好学 习。嗯，那时候的我就是这样，像株生命里旺盛的杂 草。 10岁那年父母因为意外早逝，之后我一直跟着爷 爷生活，所有人都同情地摸摸我的头，无限地宠溺我 。即使我成绩很差也不会被责怪，我就这样自由自在 地生长。 在这之前，没有人说过我这样不好，所以我也从 来没考虑过有什么不妥。可是我遇到了程嘉延，穿着 白衬衣，头发打理得干干净净，有着温软笑容的少年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后的第二个月，他推着自行车从 巷子那头走过来，停在了正啃冰激淋啃得像小花猫一 样的我面前。 “林深深。”他微笑着叫出我的名字，声音软软 的腻腻的，从来没有一个人，把我的名字叫得那么好 听过，“我们又见面啦。” 他笑得那么温暖，而彼时阳光融融，院子里的玫 瑰开得令人心醉。很久以后，有关那个午后的所有一 切都像着了色彩的图画定格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忘怀 。 我木讷地仰起头看他，然后沉溺在他的笑容里， 回过神来时不知道该继续吃冰激淋还是马上擦干净脸 才好。程嘉延说来找爷爷，我带他到小阁楼去。四只 脚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很有乐感的“咯吱略吱”声 ，那么欢快，吻合了我那天所有的心情。 爷爷说：“嘉延，以后我就把深深交给你了，你 好好地教教她。” 他们什么时候熟悉起来的？我满脑子搜索着，却 想不出来。爷爷跟他说过什么？说我成绩差了吗？程 嘉延一定觉得我是个笨蛋吧？这么一想，我就有点挫 败起来。 我绞着衣角不说话。有多久了呢？从来没有人走 进自己的生活，也从来没有人要教会我什么。我偷偷 地用余光去打量程嘉延，然后听，到他的声音：“好 的爷爷，以后深深就放心交给我好了。” 因了这一句保证，我低下头来，小小的心上，下 了15年来的第一场玫瑰雨。 飘飘洒洒，那么美丽。 4 我孤单长到15岁，在那个夏天终于收到了上帝迟 到的馈赠。 那个有着温软微笑的少年程嘉延，成了我的邻居 和家庭教师。他答应爷爷教我功课，之后真的很认真 给我补习，但我从来不叫程嘉延老师。熟络以后，程 嘉延说：“深深，叫一声程老师来昕听。”我说不要 ，他就威胁我：“不叫老师的话，我就不教你了。” P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