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上海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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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53500614
董鸣亭,女,1959年5月生。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上海老新闻工作者协会会员,原《新闻报》记者,上海市宁波旅沪同乡会会员,会刊特约记者。上海万达信息股份有限公司微校教育资源专家。专栏作家。曾旅居日本多年,著有散文集《国立的雨》、报告文学《挑战无极限》、电影故事《霍生桑》、短篇小说《屋檐下的风铃》等。曾用草千里的笔名撰写了近二十年的专栏,积累了数百篇文学作品。系列作品入编文汇出版社《我的初恋》一书,散文《国立的雨》被收进《中外经典抒情散文集》。《水心的美》被中国文联出版社编进《世纪之爱》,叙事散文《河边人家》在上海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及主要新闻单位联合举办的“情系民居”征文比赛中获得一等奖,电影故事《霍生桑》在上海文联和上海电影制片厂联合举办的“建国五十周年电影剧本和电影故事征稿”中获得优秀电影故事奖。
弄堂口有两只裁缝摊头,分别放在弄堂进口处的左右 两边。听好了,是弄堂进口处的左右两边,这下,大家要 听的故事就来了。 放在左边的是用一块三夹木板搭出来的摊头,守在摊 头边上的是一位皮肤白白的小个子,他操着一口道地的上 海本地话,有时,天刮风了,西北风横穿过弄堂,把他摊 头上的布料吹走了,他就将自己的小身板压在摊头上,叫 着“风斜大斜大哉”。这时候,右边的裁缝摊头却坐着一 个大块头,他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手里捏着一个铁做的熨 斗,在一块西装布料上慢悠悠地熨过去熨过来。大块头听 到了“风斜大斜大哉”的声音后,就停下手中的活计,走 到左边的裁缝摊头,用他的大手往三夹木板上一压,用浓 浓的宁波话说道:“风嘟嘟吹吹,人刮刮抖抖,格弄堂生 活饭咋吃吃。”说话间,大块头走到了弄堂口,拉来两块 油毛毡,一块给了本地人,一块自己用来放在摊头前挡风 。 俗话说同行如冤家,一个弄堂口放着两只裁缝摊头, 就如一张面孔左右安了两只耳朵一样,按理说死也碰不到 一起的。可这两只裁缝摊头,就一直这样放着,相安无事 ,还演绎了一段同行成朋友的故事。 大家习惯把这两个摊头按左右方位来区别,左边朝东 ,右边朝西。左边的裁缝是松江人,因个子长得小,人称 小裁缝,小裁缝做的是中装。传说他是黄道婆的同乡,黄 道婆教会了上海人织布,传授和推广轧棉机、弹棉弓、纺 车、织机等工具和相关技术。当时,松江和太仓一带,棉 纺织品色泽繁多,呈现出空前的盛况,特别是松江生产的 布匹名闻江南。在黄道婆去世以后,松江府曾成为全国最 大的棉纺织中心,松江布被誉为“衣被天下”。同时,松 江府也出现了很多优秀的裁缝,小裁缝就出生在黄道婆的 老家,也就是现在靠近徐家汇的华泾镇,而华泾镇出来的 裁缝,他们的拿手绝活就是盘各种花式的纽扣。 对中装来说,纽扣是整件衣服的灵魂,特别是女装, 对纽扣更有讲究,盘出来的纽扣有各种花式,什么枇杷扣 、葡萄扣、蝴蝶扣等。如果是做件旗袍,那做工还要考究 ,先量尺寸,再做样板,还要试样。最讲究的是旗袍下摆 的又,在叉的地方盘只纽扣,钉这只纽扣的时候,也是决 定旗袍成败的关键时刻。所以,谁也不敢小看这个摆在弄 堂左边的裁缝摊,因为弄堂里喜欢漂亮的女人们,她们身 上穿的衣服都是小裁缝做的。 那时候,女人喜欢穿旗袍,男人喜欢穿西装,西装旗 袍成为上海人文明的象征。特别是上海的沪剧,演的都是 旗袍和西装的戏,《雷雨》里的繁漪,那身旗袍不知迷倒 了多少上海女人,还有大少爷和二少爷那身雪白的西装, 让上海的小开们都想拥有。有需要,就有市场,聪明能干 的宁波人学的是红帮裁缝,从为外国人做西装到在弄堂口 摆只裁缝摊头,于是所有的上海人都知道了,西装是宁波 人做得好。 弄堂进口处的右边摊头,它的主人就是做西装的宁波 人,他长得胖头胖脑的,大家都叫他大块头。也就是说, 这两只裁缝摊头摆在弄堂口,各自发挥着自己的优势,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