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全译典藏本)

童年(全译典藏本)
作者: (苏联)高尔基|译者:傅霞//姜希颖
出版社: 万卷
原售价: 21.00
折扣价: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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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47045282

作者简介

高尔基(1868-1936年),伟大的无产阶级作家,苏联文学的创始人。他与托尔斯泰、契诃夫被称为是俄国文学史上“不可逾越的高峰”。 高尔基,原名阿列克赛·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1868年出生于俄国伏尔加河畔的下诺夫哥罗德城,父亲是木匠。他早年丧父,寄居在经营小染坊的外祖父家。十一岁时,他便开始独立谋生。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沙皇时代的底层度过的。 1892年,高尔基以马克西姆·高尔基(意为最大的痛苦)这个笔名,发表了处女作《马卡尔·楚德拉》。1895年,高尔基发表了早期作品中最有名的浪漫主义短篇小说《伊则吉尔老婆子》和《鹰之歌》,以及描写流浪汉生活的代表作《切尔卡什》。 1899年,高尔基完成了第一部长篇小说《福马·高尔杰耶夫》。 …… 1925-1936年期间写的长篇史诗《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是高尔基的最后一部巨著。这部史诗是高尔基最杰出的艺术成就之一。 1934年,高尔基主持召开了第一次全苏作家代表大会,并当选为苏联作家协会主席。 1936年6月18日,高尔基离开人世,享年六十八岁。

内容简介

一 昏暗狭小的屋子里,父亲静静地躺在临窗的地板 上。他一身素白,身子显得特别长;一双手交叉搁在 胸口,手指无力地弯曲着;他光着脚,脚趾头异样地 岔得很开。 父亲那双笑盈盈的眼睛被压在两块黑黑的铜币下 面①,慈祥的面孔变成了铅灰色,紧咬的牙关让我一 看就直打冷颤。 母亲跪在他身边,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红衫子 ,她拿着那把我当做锯子来切西瓜的黑色梳子,正在 为父亲梳理他柔软的头发。 母亲一直在轻声说着什么,声音低沉嘶哑;灰色 的双眼已被泪水浸泡得又红又肿。 外婆穿着一身黑衣,她拉着我的手,也在哭,不 过哭得有些特别,像是在给母亲伴奏。外婆胖乎乎的 ,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眼睛,肉鼓鼓的鼻子特别滑稽 。 她颤抖着,一个劲儿把我往父亲身边推,可我很 害怕,惴惴地不敢过去,于是躲到了她的身后。 我从没见过大人哭,也不明白外婆不停地在我耳 边重复的话:“去和你爸爸告个别吧。你再也见不到 他了。他死了,亲爱的,他还没到那个年纪,没到那 个时候……” 我生过一场大病,还清楚地记得父亲在那时候如 何照顾我,逗我开心。可突然间,父亲再也不来了, 接替他的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怪女人,她是我外婆。 “你要走很长很长的路才能到这里吗?”我问她 。 “我可不是走来的,是坐船来的,从尼日尼①, 河上头,水上是不能走路的,小鬼!”她答道。 这太可笑了,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家楼上住着几 个喜欢涂脂抹粉的大胡子波斯人;地下室里还住着一 个黄皮肤的卡尔梅克人②,是个老头儿,靠卖羊皮为 生。顺着楼梯的扶栏就可以滑到地下室,顶多从扶栏 上摔下来,翻几个跟头也就到了——这我*熟悉了。 哪里有什么水呢?她一定是在骗我。 “为啥叫我小鬼啊?” “因为你人小鬼大!”她笑着说。 她说起话来和蔼可亲、令人愉悦。从见她的第一 天起,我们便成了很要好的朋友,现在我真希望她能 带我一起离开这个屋子。 母亲的样子令我心神不定。她的号哭带给我一种 前所未有的不安,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一直是严 厉而寡言少语的。 母亲身材高大,身板硬朗,双手有力,总是打扮 得整齐干练。 而现在,由于悲伤,她整个人都显得浮肿颓废。 她衣衫凌乱,蓬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一半披散在裸 露的肩上,另一半梳成辫子的头发时而拂扫着父亲熟 睡的脸颊。以前她总是把头发盘在头顶,像顶漂亮的 大帽子。 我在屋子里站了很久了,可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只是一个劲儿地流眼泪,一遍一遍地为父亲梳头。 门外,几个黝黑的庄稼汉探头探脑的,站岗的士 兵也开始向屋内张望。 “动作快点!”士兵不耐烦地喊道。 一块黑色的披肩挡在窗户上,被风吹得像船帆一 样鼓得满满的。 我想起那次父亲带我去乘帆船冲浪,突然天空一 记响雷。 父亲却哈哈大笑起来,他用膝盖夹住我,大声喊 道:“没事的,儿子,别怕!” 正想着,母亲突然费力地站起身来,一个踉跄, 又仰面跌倒在地上,她脸色铁青,也像父亲一样紧紧 咬着牙关。 “锁上门,把阿列克赛带走!”她终于发出了一 种可怕的声音。 外婆一把推开我,奔到门边。“别害怕,乡亲们 !”她喊道,“别打扰她!看在耶稣的份上,请大家 走吧!不是霍乱,是快生啦!发发慈悲吧,乡亲们! ” 我躲在黑暗角落里的一个大箱子后面,在那儿我 可以清楚地看到母亲在地上打滚,痛苦地呻吟,牙齿 咬得格格响;外婆绕着她在地上爬来爬去,喜悦地轻 声叫着:“以圣父圣子的名义!挺住,瓦留莎!圣母 啊,保佑她……” 我被吓坏了!她们一直在父亲身边爬来滚去,呻 吟着,叫喊着,而父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还 在嘲笑她们! 她们就这样折腾了很久。母亲有好几次想挣扎着 站起来,却都倒了下去;外婆像一个巨大的黑皮球, 在房间里滚进滚出。突然,黑暗中传来了婴儿的啼哭 声! “谢天谢地,”外婆舒了口气,“是个男孩!” 她点亮了蜡烛。 后来的事我记不得了,我想我是蜷在角落里睡着 了。 接下来的记忆便是在荒凉的坟场上。天空下着雨 ,我站在打滑的土墩上,望着父亲的棺材缓缓放入墓 坑。 墓坑里有很多积水,还有青蛙,有两只甚至跳到 了黄色的棺盖上。 在场的只有我、外婆、两个手持铁锹满脸怨气的 庄稼汉,还有浑身湿透的当班哨兵。细密的雨点不断 地洒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快盖土吧!”哨兵发完话便走开了。 外婆又哭了,她用披肩的一角捂住脸。 两个庄稼汉立刻俯身开始往坑里铲土。 坑底的水溅了起来,青蛙们企图从坑壁往上跳, 可是土块又把它们砸了下去。 “走吧,阿列克赛!”外婆搂住我的肩膀。我挣 脱了,我不想走。 “唉,上帝啊。” 她叹着气,不知道是在埋怨我,还是在埋怨上帝 。她低着头站在那儿,许久都不吭一声;直到墓坑被 填平了,她仍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庄稼汉用铁锹背拍着新盖上的泥土。 一阵风刮过,雨停了。 外婆牵着我的手,走在黑色十字架的丛林中,走 向远处的教堂。 “你怎么没有哭?”走出墓地后她问我,“你应 该哭的。” “我不想哭。”我说。 “哦,你不想哭,那就不哭吧。” 真是奇怪,外婆竟然说我应该哭。我很少哭,不 会因为伤痛而哭,要哭也只有在感情受到挫伤的时候 。 父亲一见我哭就会笑话我,而母亲则总是大声地 呵斥:“不许哭!” 随后,我们坐上小马车,经过一条宽敞泥泞的街 道,街边都是深红色的房子。 “那些青蛙还出得来吗?” “不,出不来了,上帝会保佑它们。”外婆回答 。 我的父母亲都不会那么频繁、亲切地提到上帝。 几天之后,我和外婆、母亲一起上了船,坐在其 中的一间小舱里。 P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