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名著速览（第2卷）/中外文学名著速览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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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听说，便生气地对他继父开口道：“你这个邪恶小人，出身低贱 ，你难道认为我会让手套掉落在地吗？”转而对国王说：“正直的皇帝， 请把你手里的马交给我，我决不会像加奈隆接过节杖时那样丢掉它。”大 帝低下头，捻着胡须，双眼盈满了泪水。罗兰接过了查理大帝的马，跨上 了坐骑。同行的还有他的好友奥里维以及数十个勇敢的将领。他们共同挑 选了两万名骑士。 马西理命令西班牙的藩臣、伯爵、男爵、公爵和将军，还有王侯的子 弟们，三天之内聚集了四十万人来袭击罗兰。奥里维来到高山上，看到了 异教徒人强马壮；奥里维又登上一地，西班牙王国全都看得清，只见大批 人集合得密密层层，他们盔甲发光，旗帜飘扬，队伍多得数不清，不知有 多少人。他看了暗暗心惊，下了马，一路飞奔，到罗兰那里去报告。奥里 维说：“我们法兰西人数太少，力量太悬殊，吹起你的号角吧，罗兰，查 理大帝听到它就会调回兵员。”明智的奥里维劝了罗兰三次都遭到罗兰回 绝。“那样不行，不能让人责备我的亲人，不能让可爱的法兰西蒙受恶名 ，我愿让这把宝剑染遍异教徒的血！” 罗兰看到就要打仗，他凶猛得像狮子和豹子，他对法兰西人说：“伙 伴们，朋友们，让我们为查理大帝而战，我们没有一个人会怕死投降！” 屠宾大主教骑着马，登上了山头，以上帝和查理大帝的名义，鼓励士兵们 奋勇作战。 两军交战，好似电闪雷鸣，掀起狂风暴雨。罗兰和奥里维率领几员大 将打败了马西理手下十万大军。马西理带领的军队到达时，法兰西将士只 剩下六十个人。罗兰见伤亡惨重，想吹起号角，遭到了奥里维的反对。“ 以我的胡须起誓，假如我再见到我的妹妹阿尔德，你将不能睡在她的两臂 中间。”罗兰说他吹起号角是为了查理大帝听到他们的消息，转来杀死恶 敌。奥里维说宁肯战败也不受辱。大主教听到他们的争吵，策马前来调解 。他认为现在吹响号角求援，虽然已经来不及，但是应该吹响号角，国王 听到可以回来为他们报仇。罗兰把号角放在嘴上，鼓足力气吹了一声。巍 巍的山岭回声鸣响，传到九里外的查理大军。查理和将士们都听到了，大 惊，说：“我们的人在厮杀呢！” 罗兰死命吹响那只号角，角声悲壮，罗兰心中也无限悲伤。他用力过 度，血管破裂，鲜血喷出嘴外。他的头脑似乎快要炸了，他手举的号角发 出更大的声音。查理大帝正好穿过关隘，遥远的号角声传入他的耳中，奈 蒙公爵也听到了，法兰西人都听到了。查理大帝吼叫着说：“我听见了罗 兰的号角，不交兵，他不会吹号角。”“哪里会有战争？”加奈隆回答说 。奈蒙说：“是罗兰在求援，那里发生了战争，这件事很明显，你要去帮 助自己的亲人。你听，罗兰的声音多么伤心绝望。” 查理大帝快马加鞭，下令返回救援罗兰。罗兰看见漫山遍野横满了同 伴的尸身，不禁失声痛哭，并求上帝把他们的灵魂都带到天堂，使他们在 圣洁的花丛里安眠。奥里维的战死，激起了他拼死战斗的力量，他向敌人 冲去，如一股旋风，他砍掉了马西理的右手，杀死了马西理的儿子。他干 得很漂亮，他进裂了天灵盖又吹响了号角。查理大帝说：“不好，今天很 糟糕，我将失去我的外甥！我从号角声中听出他性命难保。你们一定要催 马快跑，还要吹起全军所有的号角。”六万人吹起号角，声震群山，异教 徒也听到了，他们彼此说：“查理大帝就要到了，赶快逃吧。”敌人落荒 而逃。 法兰西人中只剩下罗兰和大主教屠宾了。罗兰包扎好主教的伤口，又 寻找战友的尸体，他要把他们一个个找来，让主教为他们祷告。罗兰痛苦 得晕倒在地。主教想去给罗兰取点水喝，他太虚弱了，没走多远，还没到 小河边，便向前扑倒，再也不醒。罗兰赶来，看见主教死了，他感到死亡 也已临近，他的脑浆从双耳向外流出，他为大家祈祷。他又一次晕死过去 ，昏迷中觉得有人说“拔了他的剑”，他睁开眼，看到是敌人在拔他的宝 剑。罗兰抓起号角，砸碎了敌人的脑袋，“奴才，你怎么敢？怎么敢碰我 ？”他想折断宝剑，免得被敌人拿走当战利品，使法兰西蒙受耻辱。然而 剑不断，他不能折断这把宝剑。罗兰感到死亡越来越近，从头部渐渐降到 胸问，他跑到一棵松树下，伏身倒向青翠的草原，他蹲下放好他的号角和 宝剑，向着西班牙转过脸。他这样做是为了证明高贵的伯爵是在胜利时死 掉的。他把右手手套向天高扬，这时天使从天上降临，他们把伯爵的灵魂 带进了天堂。 查理大军赶来了，夜幕开始降临。查理伏在地上，请求上帝施恩，阻 止太阳的进程，把白昼拖长。上帝为查理大帝作出神力——太阳居然停止 不动。查理大军把敌人赶到河里，大部分都被淹死，剩下的被统统击溃。 查理大军一直追杀到沙拉古索城。马西理逃回沙拉古索，哀叹自己的命运 。当他听到全军覆没的消息后神经错乱，心急而死。 查理大帝大获全胜。他亲自去寻找外甥的尸体。草地上开放的花朵染 上了将军的鲜血，他用双手抱起了罗兰的尸体，悲伤地昏了过去。班师回 朝后，罗兰的未婚妻阿尔德听到罗兰的死讯，当场倒下昏了过去。查理审 判加奈隆，他否认出卖，他的三十个亲族为他喊冤。他的一个亲信声言要 同主张绞死他的人比武。一个骑士挺身而出，在上帝的帮助下取得了胜利 。加奈隆的二十个亲族也一起被处死。加奈隆被车裂。P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