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仕明考研政治必背核心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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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时空漂浮物的祥子——论老舍的《骆驼祥子》 李国华 内容提要：老舍以小说为个人主义的史诗，但在家 国观念的影响下对个人主义持批判态度，认为个人主义 有其内在的矛盾。这就构成了老舍写作《骆驼祥子》的 意识形态框架，使他刻意将祥子抛掷在北平城的社会空 间中，祥子遭遇各种功能性挫折，成为时空的漂浮物。 《骆驼祥子》的情节时间也因此是跳跃的，小说呈现出 明显的空间性。 关 键 词：老舍? 骆驼祥子? 时空漂浮物? 个人主 义? 音乐 夏志清在叙述老舍创作的变化时注意到：“在《离 婚》里，老舍斥责中国人胆小怯弱，叫他们加强英雄行 为，所以还很个人主义。但是在《牛天赐传》里，他就 表示很怀疑，在一个普遍腐败的社会里，个人英雄主义 究竟有什么用。到了《骆驼祥子》，老舍就积极地主张 集体行动的必要了。没有具体证明，很难说老舍得出这 样的结论是自动的还是受了左派的压力。”一个重要的 问题就这样被他含沙射影、含糊其词地狠狠放过了。事 实上，未曾如叶圣陶、茅盾等作家一样亲与五四、五卅 和大革命的老舍，虽然不可能沿着叶、茅之路发展，但 却仍有可能发展出反思和批评个人主义的意识。而且， 在《二马》马威对个人英雄主义者李子荣的告别声中， 在《小坡的生日》东方小孩的共同玩闹当中，已经透露 了一些消息。身处异域的老舍痛感国家社会之于个人的 意义，没有某种群体性政治提供保障，个人未便独自发 展。做一个民族国家的好国民的意识促使老舍思考牺牲 个人以为国家的命题，并由此逐步发展出对于个人主义 的反思和批评。 但是，所谓反思和批评个人主义，绝不意味着老舍 认同叶圣陶、茅盾的道路选择，更说不上对于当时左翼 和共产党的认同。且不论老舍在《猫城记》中对于左翼 运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辛辣讽刺，即使是在《骆驼 祥子》中，将祥子送上末路的老舍，也并未对曹先生的 空想社会主义和阮明从属的组织工人运动的势力稍加辞 色。在个人主义和群体政治之间尚有广阔的中间地带， 并无非此即彼的紧张关系。穆时英的迷惘和鲁迅对叶永 蓁《小小十年》的评价，有助于理解老舍的特殊性。穆 时英曾被期待为左翼的后起之秀，但他自己却说“二十 三年来的精神上的储蓄猛地崩坠了下来，失去了一切概 念，一切信仰；一切标准，规律，价值全模糊了起来” ，“我不会有一种向生活，向主义的努力”，“我是过 着二重，甚至于三重，四重……无限重的生活的”。写 《黑旋风》的作者并未走上群体政治之路，以此类推， 老舍也自有其选择的余地。鲁迅评价叶永蓁《小小十年 》：“在这里，是屹然站着一个个人主义者，遥望着集 团主义的大纛，但在‘重上征途’之前，我没有发见其 间的桥梁。”“遥望着集团主义的大纛”的叶永蓁的确 告别了个人主义，但加入的“集团”却是国民党部队， 他不是没有“重上征途”的桥梁，只是自己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