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空间演进（网络社会心态研究第2辑）

作者简介

郑雯，博士，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副教授，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复旦大学信息与传播研究中心研究员，复旦发展研究院传播与国家治理研究中心秘书长，复旦大学首批仲英青年学者、首批“卓越2025”人才计划学者，上海市青年拔尖人才，中国新闻史学会媒介法规与伦理研究委员会常务理事，浦江国家实验室（上海人工智能创新中心）顾问，新华社瞭望智库首批入驻专家。 主要研究领域为媒介社会学、网络社会学、传播与国家治理、社会公共危机舆情治理等，在Chinese Journal of Sociology,《社会学研究》《新闻与传播研究》《社会》《国际新闻界》《新闻大学》等权威、核心期刊发表论文20余篇，出版《寻找网络民意：网络社会心态研究（第一辑）》《网络空间演进：网络社会心态研究（第二辑）》《媒介化抗争：变迁、机理与挑战》《新时代、新期待：中国人民美好生活观调查报告》等学术著作； 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大数据驱动的网络社会心态发展规律与引导策略研究”子课题、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重大委托项目“互联网社会思潮演进特征分析及趋势预测”子课题、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新常态背景下中国网络社会心态演进研究”、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项目“不同社会群体互联网表达与政治心态比较研究”、上海哲社规划项目“新时期中国超大城市意识形态领域舆情演进风险及对策研究”等各级各类课题； 近五年获得教育部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二等奖、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著作类一等奖、论文类二等奖、上海新闻奖一等奖、上海新闻论文奖一等奖（2次）、中国新闻奖、上海市决策咨询奖、青年新媒体学术研究“启皓奖”卓越学术奖、新闻传播学期刊优秀论文奖、全国新闻传播学优秀论文奖、中国社会学会年会优秀论文奖等学术荣誉20余项。

内容简介

第一章 网络社会心态演进 （2019— 2020）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变迁不仅表现为经济体制的转轨、政治体制的改 革和社会结构的转变，还表现为中国人思想观念与社会心态的嬗变。网络空间 构成了网络社会心态赖以形成、表达、演进的客观环境，网络社会心态亦反过 来塑造网络空间。作为社会心态形成和变革的重要场域，网络社会心态的研究 天然地具有一种历史的、动态的、随时间演进的研究视角。 2020 年以来，新冠疫情席卷全球，跌宕起伏，在全球舆论场中掀起剧烈声 浪，相关网络表达密度之大、参与度之高、言辞之烈，都是近十年所罕见，其 走势深刻影响了社会心态的变迁，成为近年来影响最深、最广的底线型社会心 态现象级事件。本章研究依托百度搜索数据、新浪微博 6 250 万条随机博文数 据，使用大数据文本分析和博文质性解读相结合的混合式研究方法，对 2020 年 关系到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民生、外交等方面的数百个指标的海量网络表达 建构语料库，展开搜索指数分析、大数据情感分析和语义网络分析。在语义网 络分析中，通过检视构成概念的子网络的词语以及词语间的共现关系，提取网 民对中国共产党的态度，对民生议题和国际关系问题等不同问题的讨论视角和 态度倾向。研究以 2019 年第四季度数据作为常态参照系，对比了 2019 年 10 月 至 12 月、2020 年 1 月 至 3 月、2020 年 4 月 至 6 月、2020 年 7 月 至 12 月 这 4 个新冠疫情发展不同阶段的网络社会心态特征及其演进规律。 第一节? 共产党形象篇 经历突如其来的重大疫情，网民如何看待党的领导和相关工作，对中国共 产党的态度、认知经历了怎样的变化？基于 6 250 万条微博随机博文的大数据 语义网络分析显示：以疫情暴发前的 2019 年 10 月至 12 月常态作为参照，网民 普遍认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发展的建设者、中国道路的探索者、现代化治理的 引领者。在新冠疫情发展的不同阶段，网民对党的认知在香港问题、反腐倡廉、 美国封锁等具体事件中不断深化，突出塑造了困难中冲锋在前的中国共产党， 006 网络空间演进：网络社会心态研究（第二辑） 严格律己、一心为民、求真务实的中国共产党，以及不畏强权、自信追梦的中 国共产党形象，表现出网民对国家制度、党的方针、路线的强大信心。 一、疫情暴发前：中国发展的建设者、中国道路的探索者、现代化治理 的引领者 该时段“共产党”在微博场域中形成了四大语义社群。社群 1（蓝色）主 要涉及“现代化”“治理”“体系”“社会主义”等网民对国家治理的讨论。社 群 2（粉色）主要涉及“初心”“使命”“牢记”“教育”等关系到党内作风建 设的主题教育活动。社群（黄色）3 中“成立”“周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等 关键词，主要涉及节庆日的政治纪念话语。社群 4（绿色）中“追授”“黄文 秀”“称号”等，主要关系到党内对先进个人的表彰。其中，社群 1 的内涵最为 丰富。 具体而言，社群 1 集中出现了“香港”“民主”“群众”“制度”“历史”“思 想”等热词。 首先，这一时段，正值香港“修例”风波激烈阶段，网民对香港问题始终 保持高度关注。但由于问题的复杂性，网民尚难以形成深刻的见解和认识。一 些国家挑拨是非、干涉内政的行为，进一步激发了网民的爱国情怀。诸多网民 抒发对国家团结稳定的强烈诉求，表达对共产党领导下的国家发展、制度建设 的肯定，言辞朴素而真挚。相关代表性评论，体现出网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的制度自信、对中国发展的道路自信。 如有博文说道：“这几个月，让我明白一件事，西方有部分人出于国家利 益，借用近乎垄断性的国际媒体生态圈封杀我们中国普通人为国发声的言论自 由，而另一部分人根本只相信他们心中的中国，认为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和中 国人都是有原罪的。更可怕的是，他们根本没有了解中国的想法的意愿，只愿 相信自己想相信的。”（KF-2019-10-16）1 “她有说话自由，我们也有说话自由，我们爱中国，爱中国共产党，爱 中国人民，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道路是最好最美的道路，我们十四亿人都可 以向世界喊出来啊！你们的自由是变味的自由，是自己自由了，是自私的自 由。你们对公共设施的破坏又体现你们的什么自由呢？难道你们的民主自由是 破坏，是打砸？【希拉里：每位美国人都有权支持香港民主与人权 [ 吃惊 ]】” （SLWZT-2019-10-09） 其次，网民对中国共产党的理解和认识也体现在对第一代领导人的缅怀 中。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来，一路风雨兼程，探索适合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道 路。有网民发文道：“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每次看到毛主席在开国大典上 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听到国歌响起，看到国旗升起时都热泪盈眶……” （XSQTSZB-2019-10-01）面对当前中国体现出来的制度优越性和先进性，网民 1 　本书中涉及微博博文的引用，将按照“发表的博文网民的网名首字母倒序 + 博文发表 时间”进行标注引用，例如，网民“@ 老神仙”在 2018 年 10 月 5 日发布的博文，将被标注 为 XSL-2018-10-05。 008 网络空间演进：网络社会心态研究（第二辑） 亦期冀中国共产党人能始终保持优良作风，戒骄戒躁。 二、疫情暴发阶段：困难中冲锋在前的中国共产党 该时段“共产党”在微博场域中形成了四大语义社群。社群 1（绿色）中 “党代会”“参加”“组织”“记者”“条例”主要涉及党的日常工作的新闻报道， 如中共中央印发《中国共产党国有企业基层组织工作条例（试行）》以及中央组 织部就记者问答。社群 2（黄绿色）中“宣誓”“光荣感”“身份”“赋予”主要 涉及党员队伍建设与党员在疫情中的先锋作用。社群 3（紫色）中“医生”“牺 牲”“优 秀” 等 关 键 词， 主 要 涉 及 对 党 员 医 生 的 讨 论。 社 群 4“防 控”“疫 情”“一线”等关键词，主要涉及党组织下的防疫工作。 图 1-2? 2020 年 1 月至 3 月“共产党”语义网络图 第一章? 网络社会心态演进（2019— 2020） 009 虽然该阶段语义网分成四大社群，但却密切相关，反映的是网民对于新冠 疫情下共产党以及党员的能力的全面认识。虽然网民曾对某些地方干部的行为 表示不满和质疑，但共产党员坚持为人民服务，在困难面前冲锋在前的责任和 担当在关键时刻仍然深入人心。有网民转发：“武汉加油‘致敬白衣战士’‘武 汉加油’在同济，有许许多多的医务工作者、共产党员，他们主动请缨，他们 奋斗在与疾病抗争的战场，他们快速总结经验，他们第一时间制定指南，他们 的脚步匆匆却坚强有力……我看见：逆行医者同济人 [ 心 ] 对抗疫情，我们一起 加油！ [ 拳头 ][ 拳头 ]（via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院）。”（NLC-2020-01-23）同 样，社群 2 反映的也是无数志愿者、医护人员奔赴抗疫一线、坚守一线，递交 入党申请书，以共产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主动请缨前往党和人民最需要的地 方去战斗。入党积极分子、党员在这次抗疫中用实际行动为广大群众筑起了一 道坚固的防线，经受住了组织的考验，让广大群众、网民认识到，危难时刻共 产党、共产党员永远是人民最坚强的后盾。 三、疫情稳定阶段：严格律己、一心为民、求真务实的中国共产党 该时段“共产党”在微博场域中形成了四大语义社群。社群 1（紫色）中 “中央纪委”“调查”“涉嫌”“公安部”“违法”等关键词主要涉及党内作风建 设工作。社群 2（橙色）中“巴西”“爆发”“国际”等关键词显示，这一社群 主要涉及国外疫情蔓延下的政治生态。社群 3（绿色）中“建设”“脱贫”“参 加”“政策”等关键词，主要涉及两会政府工作报告和疫情下的国事商讨。社群 4（草绿色）中“周恩来”“五四”“青年时代”“五四运动”等，主要为节庆日 的政治纪念话语，不作专门论述。 具体而言，社群 1 反映出的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始终保持反腐斗争的高 压态势。对违法乱纪零容忍，不断查找并堵塞制度漏洞的作风建设体现出共产党 “自我革命”的优良品格。有网民转发：“能力强但是思想上慢慢滑坡，不自省， 不慎行，逾越红线后一发不可自拔。不求所有为官之人能够兢兢业业做好本职 工作，但希望每个官员对得起人民的拥护和信任。”（XYYSTQ-2020-04-19） 010 网络空间演进：网络社会心态研究（第二辑） 图 1-3? 2020 年 4 月至 6 月“共产党”语义网络图 从社群 2 的关键词来看，国外各国在疫情暴发下暴露出的物资紧缺、政府 效率低下等问题，让网民对中国共产党执政为民、始终将人民群众利益放在首 位的治国理政理念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以中国共产党为参照，中国网民逐渐 注意到其他国家、其他地区政党执政的表现与方式。如有网民转发评论：“一 个州政府，想要给自己的人民用上呼吸机，居然要防着自己的国家，防着自己 的总统 [doge] 巴西东北部的一个州马拉尼昂州从中国订购了一批呼吸机，注意 不是之前大放厥词污蔑中国的巴西联邦政府，一个特殊的情况是马拉昂州是共 产党执政的州 [doge] 在被巴西联邦政府、美国、德国各种干预、截糊（和）、征 用和无功而返后，它下定决心直接从中国订购了 107 台呼吸机、20 万只口罩。” （YZP-2020-04-18） 社群 3 则是党中央领导下，政府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发展工作，实现 社会稳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打赢脱贫攻坚战的综合反映。2020 年两会政府 工作报告中不设 GDP 指标，优先稳就业、保民生等举措，体现出在疫情重创 下，党和国家求真务实并锐意进取的精神和态度。 第一章? 网络社会心态演进（2019— 2020） 011 四、复工复产阶段：不畏强权、自信追梦的中国共产党 该时段“共产党”在微博场域中亦形成了四大语义社群。社群 1（黄色） “赴美”“家属”“禁止”“签证”等关键词主要涉及美国的相关封锁禁令。社群 2（蓝色）中“先进”“表彰”“优秀”等关键词显示，这一社群主要涉及先进工 作者表彰活动，不作专门论述。社群 3（绿色）中“七一”“党旗”“初心”“使 命”“重温”等关键词，主要涉及建党 99 周年庆祝政治纪念话语以及学习四史 主题教育活动，不作专门论述。社群 4（粉色）中“自信”“根源”“复兴”“保 证”“幸福”等关键词，是网民围绕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来取得的伟大胜利的 讨论。 具体而言，社群 1 中，针对美国禁止中国共产党党员及其家属赴美，诸多 网民戏谑性地从中美两国关系出发，认为美国此举间接帮助了党的反腐斗争工 作。从某种层面来说，这种积极理解反映了网民对国家综合实力的肯定，网民 并不过于担心与美国关系恶化会给国内政治、经济造成严重负面影响。 图 1-4? 2020 年 7 月至 12 月“共产党”语义网络分析图 社群 4 的关键词则是网民立足于中国道路的成功，思考中国的制度体系、 党的执政理念对于全世界经济发展、全人类幸福生活的价值和意义。百年探索， 012 网络空间演进：网络社会心态研究（第二辑） 已让中国网民深深相信国家制度的优越性，相信中国梦实现的可能。中国有着 全世界最多的人口、幅员辽阔的国土面积、错综复杂的社会结构，却始终能保 持社会稳定和谐、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稳定增长，甚至在全球经济放缓浪潮中 仍然表现出蓬勃生机。中国奇迹的根源，在于共产党领导全体人民坚定不移地 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网络社会心态研究系列丛书”相关研究成果荣获 教育部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人文社会科学）著作类二等奖、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奖著作类一等奖、上海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论文类二等奖、上海市决策咨询奖、上海新闻奖一等奖、上海新闻论文奖一等奖、中国新闻奖、青年新媒体学术研究“启皓奖”卓越学术奖、新闻传播学期刊优秀论文奖、全国新闻传播学优秀论文奖、中国社会学会年会优秀论文奖 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电视台、光明日报、经济日报、中国青年报、CHINA DAILY、解放日报、澎湃、南方日报、羊城晚报、深圳日报等主流媒体与全国各大门户网站、新媒体客户端深度报道。